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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作也越發溫柔起來。

「只是有一定把握。我們不能給你保證。信不信在你。」

我聽到了女人的驚呼聲，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手捧了起來。

我一陣恍惚，本能地蹭蹭那個溫暖的身體，舔了舔她的臉頰。

「哦，看著是長得不錯。」

「我們家巧克力習慣吃狗糧啦。吃肉它也吃不慣。吃狗糧就吃那一個牌子。嘴特別叼，我稍微摻一點國產的狗糧，它都不吃。」

那個女人一直抱著我。

「好可愛！啊！」

這些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慌不安的心情。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特別虛幻和可笑。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因為這個女人，我可以不用呆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被綁縛著四肢和嘴巴，動彈不得。

我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

「……它就是一個畜生，一條狗！」

我所身處的空間顛簸了一下。

「你說得對。但它也有能力殺人。」

我心裏又有種奇妙的感覺。

抬起頭，我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模樣。

「你們，你們已經找到了能處理這個事情的人？是高僧還是什麼……」

我撕碎了衛生間里的捲筒紙，和_圖_書女人有些生氣，可只要我睜著大眼睛注視著她，她很快就會軟化下來。

2001年1月31日，消滅狗的鬼魂。結束調查。

就像是剛出生的時候，得爭搶過兄弟姐妹，才能吃到足夠的奶。

她揉著我的腦袋，將我貼到自己的臉上，輕輕蹭著。

周圍的空氣很悶，我被什麼東西包裹著，身體無法動彈。

「你家這狗力氣好大啊。是什麼品種的啊？好像不是純種狗吧？」女人的朋友安撫著自己的狗，看我的眼神有些挑剔不滿。

女人點點我的鼻子，將我抱起來，「小淘氣，怎麼可以欺負哥哥啊？」

「真的找人，恐怕有能力的人不會願意插手這件事。這整件事裏面，唐先生和你的妻子、你的父母恐怕都要承擔很大的責任，是這一切發生的主因。」

兩個女人互相吹噓炫耀著。我盯著那隻白色的狗看。它剛才被我撲倒，咬著後頸，只能委屈地嗚咽，現在對上我的視線，立刻縮起了脖子。我感覺自己夠威風了，給女人爭了臉面，抬頭看向了女人。女人果然很高興的樣子。

「哈哈！」女人被哄得笑起來。

「哎，也和*圖*書沒什麼啦。你知道的，阿雄他在超市做採購的，能夠便宜拿到這種東西。你要不要給你家巧克力也弄點啊？我跟阿雄說一聲就好了。」

「唐先生，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是建議你配合我們的行動，將那個東西主動引出來，由我們來消滅。」

「你！」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等我想清楚，我的意識就忽的一空，等我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撲向了一個陌生人。

女人的朋友將我們分開了。

「我們家Toffee也是的啦。只吃進口牛肉，而且只吃整塊的牛肉，那些碎肉都不吃的……」

「……」

男人看我的眼神變得厭惡。

對方咯咯地笑起來，喜悅的心情傳遞給了我。

我咬到了厚厚的衣服，沒能碰到他的肉，他就慘叫起來，比那隻白色小狗都不如。

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我想要發出聲音，表示反抗，但嘴巴好像被人綁上了。

「你們……你們真的能解決那個畜生？」

收拾殘局的事情，自然有那個男人來做。而我，窩在女人的懷中，吃著她喂到嘴邊的牛肉乾，討好地舔舔她的手指頭，就能被溫柔按摩和*圖*書肚皮。

「你們的確給它好吃好喝，可你們也拋棄了它，直接將它扔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你父母對它的態度和你們不一樣，提供給它的條件也不一樣。你們認為，它應該聽話，應該完全接受你們給它的一切。可很顯然，它並不這麼想。你們也從沒教過它什麼是正確的想法。結果就是，它反抗，繼續肆意妄為，然後死了，死得很慘。當然，它也不是無辜的。至少，它隨意傷人，任性妄為，很可能，還有些欺軟怕硬的狡詐性格。」

「你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吧。你也可以找其他人幫忙。不過，你的時間應該不多。警察現在很關注你吧？」

「……我，要考慮一下。」

但那沒有關係。

我的身體被撞得發疼。

「吃得好嘛。我都給它吃牛肉。這個小傢伙長得可狀了。」女人笑起來。

「汪汪！」我叫喚了兩聲。

「它已經盯上了你了，也表露出了攻擊意圖，並且殺死了數人。情況已經非常危急，不能再任由它繼續行動下去了。」

我看到了另一個男人。兩人應該是夫妻。但比起女人來，那個男人對我的態度就有些不以為然。我記得他身上和圖書的味道。將我綁起來，讓我經受一路顛簸的就是這個男人。

我感覺到女人抱著我的手微微一緊，「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就是串串吧。第一次養，怕養不好。串串更加皮實一點。我老公就怕我弄不好，之後自己不開心。」

男人嘴上說道：「你這取得名字高級多了啊。」

——

「我們得到了一些東西。實際上，我們也會一些手段。」

「佳佳那隻叫巧克力……我們這隻叫太妃糖好不好？Toffee~Toffee！以後你就叫Toffee啦~」女人舉高了手，將我託了起來。

那是一張我完全陌生的臉。

「……」

他伸出來摸我的手，被我給咬住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變得非常輕，輕得飄了起來。同時，一種窒息感讓我覺得無所適從。

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居高臨下，看到了男人臉上不屑的笑容。

「那你們家這個條件也太好了。」

「唐先生，那是一個生命，不是一個工具。它有自己的性情。你們將它從小養大，但應該沒有教會它規矩。在它的沒有規矩給你們造成困擾之後，你們就遺棄了它。」

一段時間之後，我知道heｔuｂook.coｍ.ｃoｍ女人對我的寵愛是無極限的。我其實不用去爭搶什麼。

我被清洗了身體，餵了食物。

我被女人帶去見了其他的狗。我和它們在一起打鬧，互相追逐、撕咬。小狗汪汪直叫。

我知道，男人並不怎麼喜歡我，我需要討好這個女人，才能有好吃、好用的。

「我們怎麼了？我們養了它，還養錯了？！好吃好喝地供著，我老婆多疼它！我父母……」

「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男人對女人微笑。

等我一回頭，發現自己身處在家中客廳，男人一臉鐵青。

「……」

這種折磨持續了很長時間，等到我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身體被解放，看到了光明，我甚至有種重活一次的感覺。

他不會違背女人的意思。

我緊跟著女人，無時無刻不繞著她打轉。我哼哼唧唧，發出小奶狗的聲音，總能得到女人愛憐的擁抱和撫摸。

我心裏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2001年1月29日，與唐英雄達成協議。

「老公，你看它可不可愛？我們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啊？」女人撒嬌著問道。

「什、什麼？」

我好似置身在一艘小船中，並且在經受暴風雨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