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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我和瘦子你一言、我一語，勸說了十幾分鐘后，老太太終於鬆口。

記者對他的描述是「難得的沉默」、「情緒低落」、「疑似剛萌生的戀情不幸夭折」。

我想要關掉頁面，手指按在屏幕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

已經簽訂的拆遷補償協議，仍然會有人有疑問，想要更改。

上次宋家的人來簽合同，核定房子面積的時候，就有檢查過這些。只不過，那次是我們看著宋賢的兩個兒子兜了一圈。

他們都沒追問遺物的事情，哥哥跟我確定了一邊老太太到工農六村的事情，弟弟則是確認了一邊「我外公外婆？」。

宋賢抹掉了眼淚，顫巍巍站起來，往門口走。

《溫泉山莊殺人事件》的劇組是受到了詛咒，倒了血霉，全劇組幾十口人，剩下的兩隻手數的過來。

浴室內明明沒有韓霽！

宋賢要將骨灰罈子擺在那個行軍床上，說給她父母晒晒太陽。

對於那個貴重的小木箱，宋和_圖_書賢就沒那麼在意了。

「都很驚訝啊。」我回憶著說道。

八卦記者似乎將韓霽視為南天的戀人，還扒了韓霽艱辛的童年、少女時期——父母不詳，無親無故，只能自己奮鬥，就讀完大學；還有她勵志的戀愛路——作為南天的粉絲，努力爭取到了南天助理的工作，還成功俘獲了偶像大明星的一顆心。

交代完，掛了電話，我和瘦子也走到了居委會。

是因為那個東西？

看不見，又很鋒利。

老人家說到此，就變得十分傷感，眼睛發紅，盈滿了淚水。

毛主任搖搖頭，「從來沒聽說過啊。那位老阿姨……搬過來的時候就沒提到過父母吧，也沒有聽說過她去給誰上墳。哦，她老公死的時候辦喪事，我還有點印象。」

吳靈他們應該會在這兩天回國，南天也沒了滯留在那裡的理由。

我的眼珠子微微移動，視線落在了手指上。

我抬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

等到下班的時間點，太陽www.hetubook.com.com西落，街上車來車往，我也沒瞧見什麼群魔亂舞的景象。

我盡量樂觀地想。

沒錯，新聞中說韓霽和卞思君都死在了女浴室中，死於窒息。

後頭掛電話的時候，他們的語氣聽起來都心不在焉，不知道是還在驚訝中，還是因為「遺物」而心動。

我切換頁面，將新聞翻出來看。

「她兩個兒子是怎麼說的？」瘦子問道。

照片中的南天戴著鴨舌帽和大墨鏡，幾乎看不到半張臉。

我皺起眉頭，給吳靈發的簡訊中又加了幾句話。

我想起來，在那浴室中，我沒有看到韓霽。

這不是謎語。

葉青預估錯誤了？

「……她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吧？」

毛主任在辦公室，轉告我們胖子他們三個帶產權人去核定房子情況了。

她愧疚地撫摸著兩個骨灰罈，又自言自語，說了點我和瘦子都沒聽到的話。

宋賢猶豫了一陣子。

瘦子扶了她一把。

南天作為倖存者，被國內媒體特別拎了出來。而m.ｈｅtｕbook.ｃom•cｏm韓霽和卞思君的死亡也被娛樂媒體捕捉到了。

青葉沒有出鏡，南宮耀也沒被媒體發現，只有南天的照片出現在了網路上。

我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前者。

手指上的傷口已經沒了，好像那件事只是我的錯覺。

工農六村已經沒什麼人住了，房子里的貴重財產基本也都被帶走。但難保不會有小偷來這裏闖空門。

應該是鐵絲之類的東西。但肯定不是鐵絲。

電源和門窗的確都關好了。

我們又陪著宋賢回到了她的房子。

有段子手還因此抖機靈，去調侃，被人罵蹭死人熱度，嘴上不積德。

一整天，我還注意著窗戶外的路，注意著外面的情況。

在毛主任面前，我們當然不能說鬼啊怪啊那些事，就說起宋賢。

這應該算是因禍得福吧。

編寫信息的時候，我也是在回憶那個夢境。

沒等到胖子他們回來，又有產權人過來問合同的事情。

因為韓霽已死，還是捲入了這麼大的事件中，成為了無辜受害者和圖書之一，南天的粉絲倒是沒有因為這則八卦暴動。

葉青說「群魔亂舞」，可我只能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

總體而言，工農六村的產權人是好說話的。也可能是因為死了幾個特別折騰的，陰差陽錯，有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其他人都比較好說話。我們語氣強硬點，拿出規章制度，對方就不會再糾纏。

兩人在新聞中沒有名字，只有南天助理和翻譯的代稱。

聽說蔣佑那一組碰到些混不吝，前腳當哥哥的跑來要修改協議，後腳弟弟妹妹們跟著來鬧騰，還有老大爺老大娘帶著孫子孫女住在房子裏面，堅持不肯簽合同，張口就要市中心十套房子，其他免談。

我看向宋賢。

給宋賢重新叫了一輛計程車，目送計程車遠去，我給宋賢的兩個兒子都打去了電話，說明這件事。

我帶著疑問回到家，和父母吃了晚飯，回到房間隨手刷了一下新聞。

「……房子里有些東西。可能是老太太父母的骨灰和遺物。東西暫時放在房子裏面了。老太太和*圖*書剛才坐上了計程車。嗯……我和你哥哥也講過了。」我對兩邊說了差不多的話。

我記得在女浴室中，我的手是碰觸到了什麼，還被割破了。

我將木箱放在了電視機柜上。

沒有陰氣，卻不是正常的物品。

我之前關注了一些娛樂圈的號，這會兒就看到了他們更新的新聞。

小木箱放在雜物旁邊，不起眼，應該不會被小偷之類的人注意上。

這樣，應該就結束了吧。

我想了想，給吳靈發去信息，將這件事提了一下。

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在這些亂糟糟的八卦中根本找不到。

我的手指停在了鍵盤上，在鍵盤上摁出了幾個亂碼。

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兄弟兩個聽說宋賢到老房子來，就很驚訝。聽到外祖父母的骨灰和遺物，就更加驚訝了。

電視機還在，但電源都拔掉了。老舊的電視機甚至都不是液晶屏的，體積非常大。電視櫃也很大，堆著雜物，但空出來的地方放一個小木箱，綽綽有餘。

我又檢查了一下房間里的電源、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