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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個學校95屆到97屆的學生？」吳靈問道。

女孩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做的？拜託！我什麼都沒做過！我只是看到那三個男生想要做弄一下那個孫老師，就幫了他們一點忙。」

鏡頭進入了廁所，對著那一排隔間，一一拍過去。

鏡頭也跟著出去。

2002年12月28日，前往理工大學附屬中學。視頻文件01620021228.avi。

她伸手一指，就指了樓梯對面的那個房間。

樓梯台階進入鏡頭。

腳步聲持續著。

左手邊是一排教室，右手邊則是一排窗戶。一直到走廊盡頭，右手邊才有一間房間。

女孩抬起頭，盯著三個人看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鏡頭，也可能是看著劉淼。

噠、噠、噠……

噠、噠、噠……

她說的內容倒是和我之前幾次夢境的內容有些相似。

她看起來很茫然，悵然若失，又將頭低下，只露出了額頭。

女生穿著深藍色的校服。校服袖子上有明黃色的條紋裝飾。她扎了個馬尾辮，看起來青春洋溢，長得也很漂亮。

「還不和圖書能確定。多數是鬼。只不過，不是一般的鬼。」

就這樣上到了四樓，鏡頭一轉，面對走廊。

鏡頭繼續前進。

鏡頭被舉起來，畫面了中出現了樓道窗戶。

女孩抬抬眼，「我52年就畢業了。52年的時候，這所學校還不在這裏，校園在康健路上。當時還是民慶女中，純粹的女子中學，初中和高中都在一起……63年的時候，和民慶建華高中合併，初中部和高中部分開，才改成了民慶理工大學附屬中學，變成了男女合校。」她比劃了一個手勢，「我也是見證學校歷史的人了。」

「孫宏彬死了。」吳靈說道。

房間里有一套辦公桌，還有幾套學生用的課桌、椅子。辦公桌上放了幾疊試卷。

鏡頭移動。

沒有任何靈異現象。

鏡頭馬上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廁所里沒有隔間門。這個廁所看起來很簡陋，但這樣，也讓整個廁所在鏡頭中一覽無餘。

伴隨著腳步聲，視頻開始，鏡頭中是綠色花紋的地面。

噠、噠、噠……

鏡頭稍微抬起，就能看到廁所的氣窗。

「那麼，我和_圖_書們現在送你去投胎。」

「你是怎麼死的？」

「……」

教室的門窗都關了起來，裡頭沒人。桌椅整齊排列。講台後的黑板被擦拭乾凈，教室最後的黑板上則畫了簡單的黑板報，多數是標語口號，寫著類似「奮戰高三」的內容。

「這是教師休息室。」女孩說道，身體輕盈地跳上了辦公室，盤腿坐在了上面。

女孩搖頭，馬尾辮甩了甩。

「嗯？」

「你們想要問什麼？」女孩歪頭問道，「隨聲聽不是找到了嗎？就是幾個小孩的惡作劇。」

女孩眨眨眼，有些驚訝，「什麼？」

青葉的三個人也進入了這間房間。

噠、噠、噠……

女孩看向了吳靈，淡漠地說道：「你們沒辦法送我去投胎。我早就試過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人看到過我，不是沒人想要幫助我，還有人想要驅鬼呢。結果都失敗了。我父母給我辦喪事的時候，應該做了什麼。我沒有辦法去投胎。」

葉青往前踏了一步。

走到了走廊盡頭，就看到教室後面的兩間廁所。

2002年12月26日，分析音頻ｗｗｗ.ｈｅｔｕbook•ｃoｍ.cｏｍ文件。音頻文件01620021225G.wav。

她的口氣很隨意。

「你不願意說實話，我們就跳過這個步驟，直接解決你的事情。」吳靈說道。

掛著女廁所標誌的房間是淡紫色的。從牆壁到天花板，都是淡紫色。牆腳的位置有些骯髒的鞋印。洗手池、拖把池裡面看起來也不夠乾淨。但地面被拖得發亮，瓷磚在反光。

「這人身上也沒聲音啊。他們碰到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女孩搖頭，扯扯身上的校服，「我只是覺得這套冬裝校服最好看。」

沒有去投胎的靈魂在人間無所事事，只能去追尋自己的過去，到熟悉的地方看看。一不留神，時間就如白駒過隙，無法追回了。他們也徹底失去了投胎的機會。

「可能是死的時候沒有強烈執念的鬼，只是沒去投胎，留在了人間。不過，已經害死了一個人，她應該也有了點兒變化吧。」

女孩露出一個笑容，「好的。就在這裏吧。」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讓自己保持這種狀態。但你應該明白，在我們面前裝傻是沒有hetubook.com.com用的。」吳靈不為所動，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

她說的斬釘截鐵，可吳靈並不准備就這麼放棄。

她的眼神放空，「我就是有些無聊，呆在這裏這麼久……有些無聊……」

她一撇嘴，攤攤手，「行吧、行吧，是我嚇唬了他。誰知道他這麼不經嚇……那個男生也是個膽小鬼。現在都躲著我了。我也沒想要怎麼樣……」

兩人擋住了鏡頭，但還是能看到廁所旁的樓梯拐角出現了一個女生的身影。

2002年12月27日，調查到理工大學附屬中學的歷屆學生名單。確認該校學生中，死於就讀期間的學生28名。附：名單一份。

氣窗位置很高，並不大。在氣窗旁的不遠處，就是廁所水箱。

她將雙腿垂下來，輕輕搖晃兩下，低下頭，落寞地說道：「我只是有些無聊……找點事情做……」

「你好。能聊聊嗎？」吳靈很鎮定地說道，沒有動怒，也沒有驚訝。

女孩看了眼鏡頭，無奈道：「病死的。感冒，發燒，沒有去看醫生，拖了很長時間。後來，一下子倒下，我就死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hetubook.com.com死了……」

「我死的時候都沒感覺。等到我發現自己死了，已經過去很久了。過去得有一兩年了吧……我那時候都快要大學畢業了。我父母搬家了，我找不到他們。我就到處閑逛……」她苦笑了一下，「我走回到了以前的學校。女中還是老樣子。我聽到老校長說並校的事情，就留了下來。只是沒事做，想看看熱鬧。一眨眼，就在這裏待了這麼多年了。」

兩個人飛快跑了出去。

輕快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你沒有去投胎？」

女孩側過頭，看著牆壁，「就是死了。」

吳靈沒有說話。

鏡頭中出現了吳靈和葉青的背影。

「……除非下面有人抬著，下面有梯子、椅子，不然不可能那樣露出臉……」

玻璃窗擦得很乾凈，能看到窗外的綠樹、藍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

「咦？你們怎麼又來了？」女孩睜大眼睛，長睫毛一扇扇，眼神充滿了好奇。

2002年12月28日，確認郝家俊所見到的女學生不在28人名單中。

女孩扭動門把手，房門咔噠一聲就打開了。

房間好像沒有上鎖。

鏡頭中，吳靈掏出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