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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六號樓，瘦子才罵了一句髒話。

葉青是不是知道了這一點，才選擇將賭注全部壓在我的能力上？

相信人類會聯合起來，共同抵禦鬼怪，本就不夠現實。任何人出現軟弱的情緒，還都有可能增加鬼怪的力量。

這種選擇現在看來太英明了。

「可別失手啊。」劉淼對我笑道。

未來，可能會有新的世界大戰，可能會有新的滅絕人類的大災難，但至少，這一次危機是能度過了。

吳靈說得很複雜，實際上可能也真像她說的那麼複雜。這其中牽涉太多的立場、利益和觀念之爭了。

「要是你心誠的話……」胖子斜了他一眼。

「要抽多少啊？」瘦子問道。

「在此之前，我們並不知道他做了這種事情。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吳靈說道，「擺證據出來控告他也不可行。扯皮會花費很多時間。剛才也說了，現在是非常時刻。他們師徒很可能裝出改過自新的樣子，被圈子裡其他人原諒。另外一點……」吳靈的眼睛黑亮亮的，好像閃著冷光，「他們的襲擊目標ｍ•ｈｅｔubｏoｋ•ｃom•ｃｏｍ很可能是能力者，而不是走師徒、家族傳承那個路線的人。這就又要牽扯到圈子內的派系問題了。還有最近的那個靈異圈跨國大計劃，也是各有意見。」

「後勤也得待機啊。我在周圍，聽到什麼的話，也能提醒他們。還有這個核武器，也得帶上。你的話……」古陌拍了拍南宮耀，又上下打量我。

「他就交給葉青吧。你們可以先回去了。路上小心。」吳靈說道。

「章憶烽的師父不出手，老道就不會出手。」古陌伸了個懶腰，「把這事情局限在比較小範圍，才是最好的做法。不然的話，其他人也有可能插手阻止。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這種內耗……要不是章憶烽他們師徒本來就很有問題，根本不可能開打。」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個未來是註定了的。

古陌馬上補充道：「這是老道說的。」

現在看來，靈異圈的人還是克制的，沒有到動手的地步。也或者，他們中的某些人像是章憶烽一樣，選擇暗中動和圖書手，沒有被發現。

「你不也在夢境中看到了嗎？那個世界還存在由天師庇護的領地。」吳靈淡淡道。

「夠了嗎？」瘦子驚訝。

我和胖子都盯著他看。

「哦。」我看了眼古陌，「你這個後勤，應該是不參戰了。」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找個寺廟拜拜，祈福一下？」瘦子忽然道。

具體該怎麼做，還是得看葉青啊。

我就問了起來。

葉青是孤膽英雄，我只是他手中的刀。

我心中一凜，「你是說，有人希望看到鬼怪建立統治的那種社會？」

「再多，那我們還是直接逃命吧。」吳靈說了個不算笑話的笑話。

「羅牧沒問題的話，這周就可以動手了。」吳靈說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速戰速決。」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誰會死啊！」古陌馬上嗆聲。

人類歷史上，類似的事情大概屢見不鮮了。

仔細考慮，我還是不出現在那個「戰場」比較好。萬一青葉的人掛了……

「……應該影響不大吧。他讓沈望舒殺死的，好像都是靈和圖書異圈子……哎？」我愣住了。

我回頭看了眼走廊。

胖子也是乾脆，擼起袖子就讓吳靈抽血了。

有了我這把刀，他就能斬斷最初的那個惡鬼，讓一切變得正常了。

「不用做個測試？多少血才能爆掉那種怪物呢？」瘦子繼續提問。

「正常獻血的量就夠了。」吳靈說道。

瘦子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心誠啊……要說起來，她是跟我說過一個很靈的儀式呢……」

「這裏面是敵是友也不好分辨。很多人在幾件事上的立場是不同的。往好的方面想的話，有的人可能會中途改變立場；往壞的方面想，有些人一開始就是卧底。整個圈子，邊緣化太久了……」吳靈嘆氣，「野心家已經看到了一個崛起的機會。」

就我個人來說，當然是希望世界和平，大家都維持現狀，各自發展，直到永遠。可能有一天，人類都能放下偏見，國與國通過商談來合併，成為一個真正的地球國。

我們三個也幫不上其他忙，就告辭離開。

「你們到底有多少把握？」我認真問道，「如果成和*圖*書功率太低，不如等一等。也可以查一查那個章憶烽到底弄死多少人。我直接進入那些夢境……」

「沒必要。我們沒有測試的對象。而且，那種東西本來就不可能太多。一隻、兩隻就頂多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才抽取一些血液。」

這樣得手的幾率也高一些。

我感到心涼。

「這樣啊……」我喃喃念道。

我覺得苦惱。

可以殺章憶烽一個措手不及。

我這麼想著，感覺胸腔中有些熱血在沸騰。

下樓的時候，我們三個都沒說話。

我沒想到古陌還這麼了解靈異圈的事情。

瘦子的能力搞不好還真能用上。

古陌的話沒有傷害到我的自尊。

吳靈他們看來已經有了計劃。

「玄清真人也會出手嗎？」我問道。

至於，這樣一來本來會死的人活了下來，被改變的現實……

我的戰鬥力比較微妙。

「……要是我們死了，你也有機會復活我們。」吳靈說出了我的心聲。

但我也知道，這不過是一種美好幻想。

有能力除鬼的人又是一盤散沙，各有算盤。

吳靈從包裏面拿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了抽血的器材，看起來還挺專業的，似乎都是血站用的醫用耗材。

我到現在也還是心裏沒底呢，只是硬著頭皮被葉青他們推著向前罷了。

「好了。」吳靈看向了那個血袋。

為了私利，不惜殺人放火的就有不少，為此而掀起戰爭的更是大有人在。很多人沒有這麼做，不過是沒有機會。不是人人都能引發亂世的，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亂世最後的勝者的。

不過，我到底不是十幾歲的中二少年，這熱血也就咕嚕了幾下，就消失了。

這樣的局面下，孤膽英雄或許是唯一可行的道路了。

從能力來說，我應該屬於很強的那一範疇。可排除掉能力后，我就是個弱雞了。對靈異圈子了解有限，身體素質也不夠強。換成對戰遊戲的話，就是我對敵方的屬性、技能、攻擊方式一無所知，自己還跑不快、血少防薄，很容易掛掉。

在殺人如碾死螞蟻一樣自然的靈異圈子，這些紛爭弄不好就會變成一場大廝殺。

「都這樣了，還要互相捅刀子。真是……難怪未來會那樣了……」瘦子變得有些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