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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郭玉潔做了口型。郭玉潔搖頭，算是回答。

陳曉丘忽然開口：「會不會是你女朋友故意整你？」

那通電話的結果，瘦子也沒和我們說。

「你真的可以去死了。」郭玉潔吐槽。

暫時也只有這樣了。

「怎麼樣？」我代表大家問道。

「那這個儀式還是算了吧。」我說道，「你要許願成功，章憶烽死了，相對的，我們這邊說不定也要死人了。」

「午夜十二點點蠟燭，這怎麼看都是西方的招魂。吸收陽氣？」郭玉潔反駁。

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沒看到他。

擁有能力和如何運用能力、如何生活，是完全不相關的事情。

郭玉潔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她真愛啊。」

瘦子攤手，表示自己也弄不懂。

「他們夫妻前一天才吵架。」警察和我們閑聊，「鄰居都聽到了。好像是為了一個精神病的親戚吧……」

「那你從今天十二點開始禁食？」我問瘦子。

「不是吧……」瘦子想了想，「恩娜婆婆是很靈，可是，也就是轉述逝者的https://m.hetubook.com.com話啊。其他沒什麼了。她抽到獎很開心，之後我陪她飛過去……見過恩娜婆婆就飛回來了，正好是期末之前。」瘦子指指我和胖子。

瘦子點頭。

「搞什麼啊？」我目瞪口呆，「真心話大冒險那時候，你不是還給她打電話，關心過她嗎？」

我聽得很不是滋味。

我的念頭剛冒出來，突然間想到了吳靈他們。

這事情還是得瘦子自己處理。

「好吧，嚴肅點。」郭玉潔收了笑容。

我沒看到湯雯的丈夫，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看到他，該露出怎麼樣的表情，說些什麼。

不僅不愉快，聽起來還有些糟心啊。

「你原來怕這些，可現在都經歷那麼多了……你們可以複合了吧。她有新的男朋友了？」郭玉潔八卦地問道。

我突然想起來，那次瘦子陪女友出國，期末考趕回來，然後……

這就是走個過場。辦案的警察可能是被誰誤導了，以為湯雯母子兩個大活人是出去玩了。

青葉的人的確是面和*圖*書對很多風險、很多痛苦。恩娜婆婆大概也是如此吧。

「嚴肅點。」瘦子一本正經。

大概，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人碰到「麻煩」，都會選擇迴避吧。

「等價交換。」瘦子說道，「如果近期有失去的東西，儀式就會成功，許的願望成真。這個其實是個占卜儀式，稍微帶點法術性質，不是純粹的許願法術啊。」

瘦子懶洋洋地坐在座位上，一臉放空的表情。

我們四個互相看看。

「我怎麼知道啊。大概就是東西方結合的改良版本。」瘦子一攤手。

「可能吧……」瘦子也拿不準，「唉，晚上再問問好了。」

晚上回家，和父母吃了晚飯，我回房想要看檔案，就看到群內瘦子發來的消息。

「如果青葉的人知道，應該會同意進行這個儀式。死亡的問題，可以交由林奇的能力來解決。」陳曉丘說道。

接下來的這一通電話，瘦子就打了很久。

「女人心，海底針。可能，生理期到了？」瘦子摸著下巴猜測。

「我只是聽她說，聽過就算了嘛。hetubook.com.com就記得十二點點蠟燭了……」瘦子尷尬。

胖子拍拍我肩膀，「別想那麼多了，奇哥。」

我再看胖子。他比我先回辦公室，也只是不停偷瞄瘦子。

瘦子清清嗓子，再次說道：「那個條件是，儀式之前的二十四小時保持空腹，不能吃飯喝水，在正午十二點的時候，坐在太陽底下曬一個小時。」

「其實還挺有道理的吧。」胖子說道，不知道是真心這麼覺得，還是單純附和瘦子。

「我們其實算是錯過時機了吧。就像是錯過了買房的時機。哈哈……這也沒什麼。」胖子說道，「也不是一定要那樣才是對的。他們有他們的風險。」

他這麼一說，我和胖子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異口同聲道：「那次啊！」

「是不是這樣，所以回憶起來心情不好？」郭玉潔猜測道。

從這點來看，恩娜婆婆也好，青葉的人也好，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無奈，至少比我更有勇氣。

「我們想問的是你和你前女友怎樣啊。」郭玉潔打斷了瘦子的話，一臉壞笑。

「你和*圖*書們當初不是一起做過嗎？」郭玉潔問瘦子。

「我是真不知道哪兒戳到她了啊。」

「因為你不記得了吧。儀式成功，見了崇拜的靈媒，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吧。」陳曉丘猜測。

「果然是被整了吧。」郭玉潔同情地看著瘦子，「餓兩頓，曬一個小時太陽，再餓一頓，還得熬夜到十二點……」

這樣的儀式，還不如不做呢。

「那個條件是……」瘦子開口。

「嗯。」

如果那個恩娜婆婆還在，或許能幫助湯雯的丈夫走出這次事件的陰霾。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下子將至冰點。

下午的時候，我和胖子去了警局做筆錄。

「就是那次啊。回來就期末考，考得還行吧。就這樣了啊。她也沒特別興奮。就是聽聽自己奶奶和外婆的嘮叨。她家兩個老太太都重男輕女啊。同輩裏面的哥哥弟弟比較受重視。哦，兩個老太太還讓她帶話，問了她幾個叔叔、舅舅，還有堂兄弟、表兄弟的情況。談不上愉快的經歷啊。」

瘦子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

胖子和我同時聳肩。

「和-圖-書難怪你前女友生氣了。她失去了什麼？」郭玉潔連發兩條消息。

我的能力只是葉青的工具，我從沒想過將它運用到日常生活中。

瘦子看過來。

我咳嗽一聲，提醒瘦子我回來了。

不會出事，但肯定是煎熬。

「這都什麼鬼啊？」郭玉潔脫口而出。

「怎麼樣啊？」我問道，和他之前打電話回辦公室時的問題一樣。

他已經問清楚了儀式的最後一個條件。

瘦子臉色一變再變。

「哦。她讓我去死。」瘦子嘆氣。

「我們之後分手了。」瘦子很直白地回答。

我點點頭。我們兩個回到辦公室。我去和老領導彙報了一下情況。他沒說什麼，沒嫌棄我多管閑事，也沒多加詢問。這種迴避態度，我不是第一次在老領導身上看到了。

陳曉丘就更不可能主動做點什麼了。

「就是吸收陽氣，還不能讓渾濁的食物污染身體。」瘦子說道。

我將靈異和生活分裂開來，並希望它們能永遠保持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瘦子沒回答，拿著手機，一溜煙又跑出去了。

聽起來是挺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