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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郭玉潔問道。

「不算可怕。有點兒像是《驚悚回魂》里的那個女巫。」瘦子突然說道。

儀式就此完成了。

「她……就是那種打扮，像是油畫……呃，不是，是那種古書上那種黑白插畫里的造型，穿著長裙子，灰色的吧……從鏡子裏面擠出來的時候，我才看到。剛出現的時候，只有一隻眼睛。」瘦子描述道。

「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瘦子不屑撇嘴。

「是嗎？很有威懾力啊，不過不是很恐怖。聲音呢？」

這個問題我們討論了很多久了。

「知道她長什麼樣，也沒意義吧？那個女巫的真實長相，我們並不知道，也沒有參照。」陳曉丘說道。

南宮耀忽然道：「我看到了你身上締結的契約。」

「呸！」瘦子吐掉了嘴巴里的泡沫，「你懷疑他們瞞著我們？他們一直瞞著我們吧。擠牙膏一樣，碰到事情才能讓他們說一點，碰到事情才說一點。咕嚕嚕——呸！」瘦子漱口后，又說道：「他們不是說，有些事情提前知道，沒好處，反倒會被危險的東西給盯上嗎？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https://m.hetubook.com.com。」

「咦？」瘦子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兩人結束了討論。

「對。她之後好像是往後退了。往後退了之後，就能看到整張臉。嗯……怎麼說呢……她，臉上妝很濃，很誇張，看不出五官了都。」瘦子描繪道，「眼珠子和嘴唇的顏色都是鮮紅的。」瘦子打了個哆嗦。

「那是音效，造型上就一般啦，沒什麼創意。」

「那個女巫模樣並不可怕吧？」陳曉丘說道。

「她向你提了條件？」陳曉丘問道。

瘦子摸出手機，搜索了一下，「喏，就是這個。臉都很像，都塗白了，紅嘴唇、紅眼睛。五官不是完全一樣。」

「然後，你們就達成了交易？她同意了你的許願？」吳靈問道。

因為濃重的色彩，這個人物看起來倒是有種異樣的美感。可是，如瘦子所說，並不恐怖。

我愣了愣。

他身上自然什麼都沒有。南宮耀看到的並非是常人肉眼看到的東西。

這一老一少很熱烈地討論起來，話題逐漸偏移。

整個世界都在惡化，這是我親眼所見，wｗw.ｈeｔuboｏk.ｃｏｍ.ｃｏm不可能是葉青他們設局做出來的假象。他們要有那個本事，那真是幹了一番大事業了，也不用在我身上花那麼多心思。

時間已經到了一點。

「對，就是那個造型！身上的衣服也很像！」

我們之前在隔壁定了房間，和青葉的人告別後，就到隔壁睡了。

大環境無可抵抗，葉青擺在我面前的，是我唯一能選擇的道路。

「釘子頭是噁心吧。」

前者，會成為人類文明前進的推動力。至於後者，大概就是人類文明中人數最多、也不起眼的一員，臉皮厚點，可以說人類文明的基石，為整個人類文明做了點微小又不可缺少的貢獻。

我們三個男人睡一間，也是一間套房。

滿足了好奇心，困意襲來。

南天有很大幾率是能力者，問題是，他的能力是什麼？南宮耀之前為什麼一直沒看出來呢？

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勇氣，脫離原本熟悉的環境，從頭開始奮鬥的。

吳靈手中握著那面小鏡子，鏡子表面完好無損。

「……還是釘子頭比較恐怖。」

「腦漿突然蹦出來，很嚇人啊。音和圖書效比較嚇人。」

胖子問瘦子道：「你這次膽子很大，沒有掉鏈子啊。」

「不是你們在問嘛。」瘦子將手機收起來。

「打碎鏡子？」陳曉丘看向吳靈。

「咳咳！」南宮耀清了清嗓子。

「那，葉青使用奇哥的能力，他也能看出來吧？」胖子說道，「按照他那個能力的運行邏輯，這些都應該會留下痕迹。」

手機上的圖片是個穿著灰色長裙的女人，如瘦子所說，整張臉是白色的，像是刷了白漆的牆面，五官扁平，眼睛和嘴巴塗成了紅色。她長發挽起來，頭髮是棕色的。畫風就如瘦子所說，是那種幾百年前的西方書籍插圖的畫風，並不像真實的人。

瘦子點頭，「她對我笑了，還點頭了。我也感覺到了一點……嗯，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是說……他其實能看到不少東西吧？像是能力者，以前就說過，能力者身上有特殊的標記，他能看到。」

「嗯，我看到她打碎了鏡子。可能是一種幻影？」瘦子遲疑道。

胖子吞吞吐吐地說道：「不是。我是說……嘶……怎麼說好呢……就是這樣隱瞞，我覺得，這hｔtps://wwｗ.ｈｅｔuboｏｋ.ｃｏm.ｃom樣的隱瞞，另有目的。不全是為了保護我們吧。也是一種溝通、說服我們的方式。他們還隱瞞了什麼重要的計劃……就是這樣，我心裏不踏實。」

「什麼？」瘦子正在刷牙，含糊不清地問道。

「這樣的話，應該就是成功了。我們行動的時候，她可能會出現。」吳靈說道。

在排隊洗漱的時候，胖子說道：「南宮耀能看到阿瑞身上的契約，是不是也能看到其他東西？」

「沒有。只是盯著我看，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就按照之前的計劃，解開那些封印了。我發現解開封印后，她就笑了。那些東西，好像被嚇到，動都不動。我還以為是壞掉了。再解開一個，才發現它們應該是被那個女巫給吸收了。她有從鏡子里一點點擠出來。等到十二個封印都解開，它打碎鏡子徹底出來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更加白一些吧，顏色沒有那麼深。」瘦子說道。

古陌馬上接話：「那個造型啊！」

「他們就是下一盤大棋，頂多是把我們當炮灰吧。現在世界都這樣了，怎麼死，沒什麼區別。」我嘆氣道。

「你在懷疑什麼？」我疑惑ｍ.ｈetｕｂｏｏk•cｏm.cｏm地問胖子。

「是不放心我們的心理素質？說實話，如果一開始他們就跟我們說實話，我會以為碰到瘋子了。鬧鬼？可以理解啊。他們被鬼殺了，想要復活？也能理解啊。改變整個世界，一口氣消滅掉所有鬼魂？這又不是少年漫畫。」瘦子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

「我也說不上來。」胖子撓頭，「就是覺得，他們這樣做，好像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可能就跟阿瑞說的，就是我們能力不夠，他們不能告訴我們，是為了我們著想。但是吧……也可能是他們習慣了。他們不需要我們知道全部計劃，知道全部細節。我就是覺得，這樣做，不太妥當。」

「鏡子太小了的緣故吧。」吳靈將鏡子撿了起來。

人類對未知有好奇、有憧憬，也有恐懼。

「沒說話啊……」

「我也不踏實。可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拍拍胖子的肩膀，「心理素質，實力和能力，都是問題。還是因為我們太弱了吧。而且，我們也不是專業的。別說讓我拯救世界了，你現在讓我轉行，當個會計、當個程序員，我心裏也沒底啊。」

「嗯，是啊。」我腦海中浮現出了南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