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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是……

葉青沒有離開，靜靜坐在我對面。

因為那個東西可能創造出假的靈魂取代普通人？我身邊可能有人已經被替換？還是說，那個空間本身讓我覺得不安，讓我想起了我千鈞一髮才消滅掉遊戲靈？

我沒有多拖沓，就獨自去了工農六村，直接進了六號樓，上到了頂層。

那種不安的感覺沒來由地壓在我的身上，讓我喘不過起來。

我這次是真的講不清自己的懷疑。那種不確定感簡直要將我逼瘋。

我有些焦躁。

讓我不舒服的是什麼……

中年女人一邊炒菜，一邊說道：「在那邊柜子裏面。」

「你燒什麼呢？」王閻問道。

我茫然跟著王閻回到了她的房間，看她高高興興地收拾著屋子，收拾到一半還將那些手辦拿出來，換了小部件，重新擺了造型。

「從頭講一遍。」葉青冷淡地說了一句話。

靈異圈已經有人出手了，吳靈他們也找到了那個遊戲發布者的IP，找到了小米死亡的地點，這件事已hｅtuｂｏok.com.ｃｏm經在被處理了。

「放在現實世界，恐怕還沒有這樣的技術，但在一個靈異事物操控的世界，完全有可能做到這個地步。」葉青繼而說，「問題在於，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是單純的遊戲，不是報復雷霆君的話，整件事就變得麻煩了。」

是什麼……

葉青說的沒錯。

事務所的一切都沒改變，還是老樣子。事務所內的陰氣也一如既往，陰冷，刺|激得人精神一振。

「……雷霆君成了遊戲里的NPC，殺掉了另一個他。那個遊戲的空間應該，很混亂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能同時出現兩個……檔案我後來又看了一遍，非常……非常奇怪。怎麼說呢……」

她母親回答：「醬牛肉。明天你阿姨他們過來，多準備點冷盤啊。」

某個靈異事物正在確確實實地做著什麼。

我猛然睜開眼，抬頭看向對面。

「王閻！幫我那一瓶醬油來！」外頭傳來喊聲。

我茫然地看向了葉青，「什https://m.hetubook.com.com麼？」

王閻應了一聲，跑到了廚房。

沙發上多了人坐著的凹陷痕迹。

她臉上掛著笑容，哼著某部動畫的OP，用抹布擦拭著玻璃櫃門。

我看到了一柜子的塑料小人。

我只能閉嘴，等待葉青思考完畢。

「不是這個問題……」我很苦惱。

一個年輕女人。

為什麼會突然夢到王閻？會在這種時候進入夢境？

我生出了一種戰慄感。

我倏地抬起頭。

「靈他們不是已經找到了IP了嗎？」葉青再次反問。

我的靈魂好像在戰慄。

「熟菜怎麼行啊？請人家來做客，肯定得自己燒一點。我做的醬牛肉不知道有多好吃。你不是以前最喜歡吃嗎？」中年女人哼哼著，「把你屋子收拾乾淨啊。不要明天他們來了，看你房間那麼邋遢。」

「暫時，沒什麼能做的。」葉青忽然說道。

「……那是一個遊戲空間。」葉青突然說道。

我總覺得整件事中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此時回憶起來hetubook.com.com，好像任何一個細節都值得懷疑，讓我不禁努力去思考。

等到我敘述完，事務所內依然安靜。

我有些恍惚。

我呼了口氣，只能重新講一遍。

我直覺，是其他東西讓我這麼無所適從。

「那麼，好好想想。」葉青的聲音很平穩，不緊不慢地說道，「好好想想，讓你覺得不舒服的是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我正在收拾呢。」王閻轉身就走。

這應該能算是模擬環境的一個環節吧。

遊戲本身的存在限制了雷霆君的選項。雷霆君以玩家身份扮演NPC、扮演遊戲角色，可能做出的反應只有那麼一些。

葉青沒回答。

王閻打開了柜子，踮起腳，伸手勾到了最裡面的醬油瓶。磨磨蹭蹭，醬油瓶總算被挪動了出來，被她順利拿到。

怎麼突然就……

柜子的玻璃門上倒映著我附身對象的模樣。

我的思維毫無疑問在往很多科幻電影的劇情上跑。可這並非科幻電影，而是現實。

腦袋很疼，但不是那種劇痛，只是有些發脹ｗｗｗ.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oｍ。

我喊了葉青，沒得到回答，進門后，就坐在了沙發上。

手辦、周邊、掛件、漫畫……

「是某個遊戲的靈嗎？要真的是遊戲的靈，它做這些……」我腦袋裡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東西。

可我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很奇怪……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遊戲……白安……還是其他什麼……肯定是有什麼……那個遊戲，主角叫葉子……可能只是巧合，但是……」我閉了閉眼睛，眉間緊鎖。

我愣住了。

「不是那些……和那些沒關係……」我深深低下頭，喃喃自語。

吱嘎……

我已經不在事務所中了。

雷霆君死了好多次。可以將這個看成是遊戲中的踩雷，換個角度來說，也可以看成是遊戲創造出的不同雷霆君發生了衝突。可以看成是一次次的實驗。

「遊戲已經被封掉了，靈異圈有人插手了，不是嗎？」葉青平靜反問。

好像回到了一年前，我第一次坐在這裏，抱著一種走投無路的心態，講述自己遭遇的靈異事件。

我感到hetubook.com.com呼吸困難，大腦快要爆炸，血液在血管中沸騰。

「買熟菜不就好了嘛。」王閻隨口說道。

這種感覺太令我難受了，好像突然老年痴獃，大腦的思維變得無比遲緩。

「葉青？」我又喊了一聲，轉著頭張望。

我嘆了口氣，低下頭，揉了揉額角。

是……

他應該是在思考吧……

我的敘述有些語無倫次。

「它……在調試？」我吃驚地問道。

「取代人類」這個想法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思維。

可我依然覺得焦躁。

我看向了對面的沙發，「夢境中，你也在的吧？」

「如果，它事先分析了雷霆君的性格、思考模式、行為習慣，就有可能創造出一個同樣的雷霆君，參与到劇情中。」葉青說道。

身後是她母親的嘮叨：「那麼大個人了，還小孩子一樣。真是的……」

她臉上掛著笑容。

「葉青？」

沒有人出現。

我精神一振。

「那就……不管了嗎？」

是其他東西。

即使是第二次講述了，依然有很多地方結結巴巴、顛三倒四。

對面的沙發傳來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