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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軟體似乎還和那個穿古裝的鬼有幾分聯繫。

他頓了頓，「是個網路公司，開直播，他們要做一些特效的場景，給主播用，有些免費、有些收費……算是他們軟體的特色。」

我聽到這兒，只覺得耳熟，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我一時間沒有答案，只有聽阮寒繼續說下去。

我鬆開了那個玻璃飲料瓶，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古裝鬼違背了他和葉青達成的協議嗎？

我抿了抿嘴唇，暫時按下了想要看那個招聘啟事和轉賬記錄的衝動，聽阮寒繼續說了下去。

「不是，沒有。暫時……沒有……」阮寒苦笑，「我做了很多場景，住宅卧室、辦公室，算是一個系列，都是恐怖特效的。我家變了，工作的辦公室也變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鬼……而且只有我覺得不對！只有我和我表弟發現了這種變化，其他人都說那些房間原本就是那樣的！」

之前的敘述中，阮寒可半點兒沒有提到自己遇到靈異事件和-圖-書，更談不上生命危險。

我問道：「不會也有鬼冒出來吧？」

「……」阮寒呼了口氣，調整了一會兒情緒，才開口道，「我接了一個工作。掙外快……我是做設計的，室內裝潢設計。網上看到一個工作，給的報酬很多，就是想要做一個室內場景，居家的場景，但和一般的室內裝潢不太一樣……」

「……我們兩個都下載了他們那個APP。不過，那個平台沒有做什麼推廣。東西是很好，比現在那些直播平台上面的小特效好多了。沒有主播，只有這個，沒什麼用……就是一些用戶在玩，沒有專業的主播。平台也沒打廣告，沒看到廣告。我們兩個還覺得可惜過。」阮寒自嘲道，「我們兩個也是……呵……」

「是啊，來找我們了。我和我表弟都被找了。他們要新的室內場景。這次是要個恐怖場景，恐怖片那種場景。室內環境要壓抑。他們真的應該去找專業的電影場景。我……」阮寒搖搖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次返工了好幾次。他們各種不滿意，覺得不夠嚇人，沒有那種氣氛。我被搞得也是煩了……硬著頭皮，磨了很久，總算是交了一份圖紙，過關了。我實在不想再和他們打交道了。」

「他們後來來找你們了？」我猜測道。

他說得越多，我越是懷疑。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看到幻覺？」

我現在在阮寒身上看到的氣息，就有些像那個古裝鬼的氣息。

「不是的。我也想過……我問過了。他們看到的東西就是設計的那個場景，不是原來的房間。」阮寒搖頭，深吸一口氣，「就是這樣。我的房間、辦公室都變了。而我表弟碰到的事情……更加麻煩……他在學校裏面，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在特效裏面扮演鬼的女人，但是，但是那個是鬼。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她直接穿過了人，就那樣消失了。幾次，好幾次……那個女鬼，看到了我表弟，視線對上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和_圖_書我就遞了簡歷，給他們看了我幾個設計，通過了。他們叫我出設計圖。」阮寒扶著額頭，「到這裏一切都是正常的。他們還算是不錯的甲方，沒有提出亂七八糟的要求。給錢也很爽快。只要設計圖，現場布置都不用我去。東西他們都自己搞定了，還給我發了照片來，就和我設計圖上的一樣。到這裏……到這裏，都很正常。打錢的賬戶都是專門的，是公司賬戶。」

阮寒說到此，聲音有些顫抖。

「嗯，應聘了，成了。對方要求很寬鬆，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和我這種差不多。具體什麼流程，我沒有問。我表弟做了一部分程序。也不是全部吧……他們收了東西，給了錢，就算是結束了……」阮寒痛苦地說道，「一次性的交易，應該就那樣結束了。」

這讓我覺得不安。

「你們碰到了什麼麻煩？」我直接問道。

「他也去應聘了？」

我愣住了。

「他們招收的人挺多的，新公司，很多職位空缺。我做了臨時的設計。這個是合同工，www.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com不是勞動合同。他們還招IT方面的人。我表弟就是學這個的，也不是完全對口。他學的東西更加專業一點，我也講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他還在上學，研究生，碩博連讀，成績很好。我就是看到他們那個IT要的人，也可以是合同工，就是買程序。我就跟我表弟說起來……也是正好在講直播、網路那些事情，正好說起來……就這樣……」

「嗯，就是配合那個場景，要做個新程序。要分析主播的狀態，到時候場景裏面，就是會有各種恐怖特效。他們還事先拍了幾部樣片，弄了個女鬼，從床底下、窗戶外，還有柜子什麼的地方冒出來。還有房內的鏡子，出現鬼影。還有音效……那個和我對接的人，給我看過一些。效果是很好。」阮寒說道，「我那時候一點兒都沒懷疑，我還想這個公司挺有想法的。就是事情多了點，可能是錢花在了其他地方，不能找專業的那種電影道具……我表弟那邊做的，就比我複雜，要做人臉識別，位置、動作的識別和_圖_書，要設計對應程序。好像還有，還有個系統，要根據直播間里觀眾的反應，出特效。總之就是，一種很高科技的恐怖片吧。新型的恐怖片，新型的鬼屋。」

這種舉動看似沒必要。他的能力已經可以排山倒海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異空間的出入口都關閉了。還是他主動離開，主動協助我們關閉的。可是，如果那只是一個障眼法呢？一個花招。讓我們誤以為他退了，他對在現實世界建立地盤沒什麼興趣……

「你表弟那裡，也做了新的程序？」

阮寒握住了飲料瓶，喝了一口，才發現已經喝完了。他叫了服務員，又要了一瓶飲料。一直等到他咕嘟咕嘟將那瓶飲料喝掉了大半，他才聲音乾澀地開口：「我……我家裡，變了……原本，原本房間是那樣的……可現在，變成了直播特效里的那個場景。」

他描繪出來的直播軟體，和「大角鹿」那個直播軟體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大角鹿特效場景里的鬼，不是人扮演的，而是一個真鬼，還殺了人。目的就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