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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光和秦疏都是看看我，再彼此對視一眼。秦疏點了頭。幻光則是直接質問。

他比劃了一下，做出了幾個拳擊動作，看起來像模像樣。

這很容易給人好感。

「哦！高手啊！你是黑客？」許久很有興趣的樣子。

要說自己是「從天而降」，那可真是太惹人懷疑了。

我直接往外走，示意他們跟上來。

幻光點頭，「一款網游。我切斷電源，直接將電腦砸了。之後出門，就到了室外，也就是工農六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間事務所應該是開在叫這個名字的小區裏面。」

「我進了409房間，解決掉那對母子之後，又解決掉了玩具熊，就到了這裏。」我用了雷霆君的經歷來做掩飾。

幻光抬手，不耐煩地阻止了許久，直接問秦疏：「你也是來過這裏，還是聽說過這裏？」

我轉過頭，看到他們三個都臉色發白，身體緊繃。

動作一收，他又說道：「還解決了一隻黑貓。唔，那個應該是遊戲里沒有的東西。大概……」環視一圈，「大概和這裡有關係吧。」www.hetubook.com.com

雷霆君在遊戲空間里碰到了玩具熊，碰到了那個邪祟的玉吊墜。那麼，其他人在遊戲空間里碰到的非遊戲中事物，一定也是青葉檔案中記錄過的東西。

遊戲中的這一細節並沒有改變。

許久點頭，問道：「你怎麼稱呼？」

隔壁的檔案室的門已經被破壞了，房間內還有不少鮮血。

無論是哪只貓，都沒被青葉的人抓到。也不太可能被白安或者Steve抓到。那可能是根據兩人能力生成出來的「特殊NPC」，不是現實中的靈異事物。

他們好像也沒因此懷疑。

不等許久說什麼，幻光就接著說道：「我進遊戲就去了七樓，找到了七樓的那個女黑客。她被我舉報了，被警察給帶走。之後，我在房間里看到了一個遊戲。」

他這做派倒也是坦蕩，根本沒有掩藏自己的防備。

這個許久顯然是了自來熟，性格非常開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滔滔不絕，將自己的底子都掀開，很是坦誠。

尤其是看許久的態度，不像和圖書是撒謊。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他的這種滔滔不絕，也不是某些人緊張時刻的表現，是他自己想要說。

「你怎麼知道的？」幻光的問題簡單直接。

我知道自己這樣並不好。要融入他們的話，我應該做出和他們一樣的神態表情。普通人看到死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要惶恐的。可我沒有這樣的演技。從內心來說，單純的死屍也沒法讓我惶恐起來。

幻光將視線轉向我。

許久緊跟著問道：「你是因為那個遊戲，找了這個事務所？」

「你也把電腦砸了？」許久脫口而出。

說出這樣的謊言時，我面不改色、心不跳，表現得非常平靜。

男人眼神閃爍，「叫我幻光就行了。我遊戲賬戶是這個名字。」

許久這個問題的確不好。他等於是給我提供了撒謊的思路。但我本來就沒想過在這方面撒謊。因為撒謊也沒用。

「秦疏。」男人說了自己的名字，「一樣是七樓那個黑客。我也是舉報了她。等她被帶走後，看到了電腦中的遊戲。」

我指了指旁邊的檔案www.hetubook.com.com櫃，「這裡是事務所的檔案櫃。你們說的那些靈異事件都被記錄在這裏。」

他問題一出，幻光臉色不太好看，微妙地瞪了一眼許久。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許久。」那個男人指了指自己，「健身私教，挺喜歡玩遊戲的。之前在那個公寓裏面，我進了204，把那個老頭給幹掉了。」

許久的嘮叨終於是引來了不滿。

「現實中不是這樣的，不過，在這裡是這樣。」我說道，「我看過現實中的不少檔案。我沒有接觸過事務所的人，但我接觸過這間事務所。」

「來過。」秦疏回答。

「你們看到的遊戲，是有很多……很多奇怪角色的網游嗎？就是看不出背景，玩家的角色五花八門，很多都是其他遊戲裏面的人物角色。」我看出了幻光的意思，卻沒有回答，而是提出了問題。

「那你在遊戲里做了什麼？」幻光追問。

許久恍然，「對，他們是說要做記錄，還錄音、錄像過。」

我在夢境中見過了太多的屍體了。

「遊戲中的遊戲？」許久很驚訝和圖書。

那個男人看起來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三、四十歲的樣子，也是穿著睡衣，頭髮好像剛洗過，還有些濕。

「我說啊……如果在這個遊戲空間里死掉……呃……」許久結巴起來。

幻光看我的眼神又有所變化，警惕的態度更明顯了。

幻光推推眼鏡，「我沒來過這裏，不過，我有個認識的人來過這裏。」

許久所說的黑貓，不是那個虐貓事件中的神秘怪貓，就是另一起事件中，那個蠱惑人殺死家中其他成員的黑貓了。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高。

另外兩人則保持沉默。

我希望歷史改變后，《搜·靈》409室的情況不要改變，不然我的謊言很可能被拆穿。

秦疏蹙眉，「只是程序員……」

「啊！」許久又是一聲驚呼，直接表達了自己的驚訝。

「不，我做了個小程序，將那個遊戲關閉了。」秦疏回答。

我並不想要在這群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

死者是個陌生的女性，胸口流血，看樣子是被槍打中了。

就是在現實世界中，我也見過了死亡。

許久收回視線后，又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個事務所的話，我以前來過。啊，不是這個啊。唉，怎麼說呢……」他撓著頭，「事務所的名字是一樣的，但裏面不一樣。我也沒進過裏面，就到那個廳。那個廳不是那樣的。還有面積！這種老小區的住房面積可沒這麼大。這一排房子打通了都沒有這麼大。哈哈，不過也不一定。現實中那個事務所就不太正常，很神秘，可能裏面有很大的空間也說不定。哎，我們現在在的空間就很不可思議啊。這麼多人都被抓到了遊戲中，跟電影一樣啊。」

站門口的兩人之一，一個穿著深色居家服的男人皺起了眉頭。他推了推眼鏡，直接打斷了許久的話。

這對我來說，已經無法造成情感上的衝擊。

但看三人表情，他們都接受了我的說法。

我選擇在這方面撒謊。

「現在應該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殺掉了2樓的那個通緝犯老頭，沒有招惹其他NPC？鬼魂也沒招惹？」男人將話題拉回到了最初。這還是許久最先發問的內容。

走了兩步，我就看到了倒地的屍體。

幻光說著，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