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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跟我說什麼，返回到了辦公樓內。

陳逸涵經過了短暫的思索，已經下了決定。

「我們去過事務所，也見到他了。和他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和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他沒什麼反應。」吳靈詳細說道。

那個空間、那個看到未來的能力者、白安、Steve……

「大概是那個了。」吳靈回答。

「什麼意思？」陳曉丘提問。

轉瞬，我想到了在健身房空間中看到的女鬼幻象。

「你們沒找到他？」我急忙問道。

我還是沒看到老領導。叫上瘦子他們，我給吳靈打了電話，我們一塊兒就開車去了酒店。

「拆遷辦也發現了屍體，發現了鬼，有個人被殺掉了。」我將事情和對吳靈一說，青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被塞到了馬桶後面？」吳靈問道。

僅從我在空間中看到的景象，就能數出二、三十人。這些人的屍體都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出現在現實中，那現實中會出現多大的動亂可想而知。

想到此，我有些慌亂。

「和_圖_書換言之，他是覺得這種狀況沒什麼需要擔心的？」陳曉丘說道。

我有些焦急起來。

劉淼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頭兒沒什麼反應。」

「那些曾經被你們消滅的鬼，會重新出現？還會出現殺人？這怎麼可能……」我震驚地說道。

葉青……早就看到過未來，知道未來了嗎？

悲觀點，那和青葉有關的人都一下子暴斃，整個民慶肯定得亂起來，太平間的位置都不一定夠用。

到酒店后，就見到了忙碌無比的青葉四人。

這一點，青葉的人和我早有了心理準備。他們可能有所計劃，可我的心理準備只是知道這麼個可能出現的情況而已。要怎麼應對，我毫無頭緒。

我一時恍惚。

「什麼叫沒反應？」我追問。

我和他都發現了，那個鬼已經離開了這裏，陰氣都消失乾淨了。

「等等！這樣一來……」我突然驚叫。

他需要改變過去的力量。對如何改變過去，他並無頭緒。

「那隻能放任不管了？和圖書」瘦子激動問道。

「那個」是哪個，我一點兒都想不到。就我看的檔案中，還沒有出現過那麼奇葩的鬼。

她說她死後變鬼，被強烈的情感沖昏頭腦，沒有理智地殺人。她說自己被青葉消滅。她說自己後悔，自己不想要再重蹈覆轍。

以葉青的性格，那次對話應該不是對我的心理暗示，也不是對我的誘導。他所說的只可能是真實的情況。

「葉青呢？」我馬上想起了葉青。

我渾身一震，「早就想到？」

吳靈給我們開門。室內，古陌正來回踱步，時不時念叨什麼。南宮耀將鍵盤敲得啪啪作響。劉淼在操作另一台電腦，好像在記錄古陌說的那些內容。

我一時恍惚。

即使不知道廁所內發生了什麼，只是感受著這樣的氣氛，所有人就要不安。

這算什麼？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這種心情不能改變什麼。這事實上能看成是世界惡化的另一個標誌。」吳靈的神色依然平靜，「我們要做的事情其實沒有多少改變。httｐs://ｍ.ｈｅｔｕboｏk•cｏm.ｃｏｍ」

「當然不是。只是要花更多時間，死掉更多的人而已。」吳靈回答。

瘦子捏緊了拳頭，一瞬間好像要怒吼什麼。

人心惶惶。

之前沒考慮過的問題浮上了心頭。

「『想到』？」陳曉丘捉住了吳靈的這個用詞。

「他的話……」吳靈這一刻終於是露出了幾分遲疑。

如果葉青束手無策，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的胸有成竹……不，他從來沒有胸有成竹過。他曾經對我說過，他的計劃是找到我，確切來說，是找到我的能力，然後就沒有下一步了。

「這樣一來，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就很明白了。首先要解決的是復活過來的鬼。另外就是要控制輿論。後者我們沒辦法辦到。前者的麻煩在於，我們一時間沒辦法找到所有鬼的蹤跡。」吳靈繼續說道。

確認葉青安危的工作就交給了青葉的人，我今天是正常上班，然後就碰到了鬧鬼的事情。

我沉默地聽著。

原本無所謂的東西，原本寄托在別人身m•ｈe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上的東西，好像都變了。我的信心在崩塌。

吳靈搖頭。

那個女鬼已經知道了自己可能的命運？

吳靈頓了頓，掃視了我們一圈，「照我們對葉子的了解，他這種態度……他應該是早就想到了這種事情的發生。」

「不同目的的一些人在那個空間中發生了交集，於是，你看到了那些場景。目前，我們的推斷是這樣。幻光所經歷的空間，主導者是白安。白安通過那個空間，已經選中了幻光，讓他出現在自己面前，應該也告訴了幻光他的發現。之後，和許久相關的那個空間，是另一人所為。他想要傳遞出的信息就是另外的東西，是目前發生的這個現實。他希望有人阻止這樣的現實發生。很遺憾，現在看來是無人能阻止了。這中間牽涉到的第三個能力，就是讓那些被消滅的鬼復活的能力。這不屬於白安，也不太可能屬於能看到未來的那個人。我們覺得，這樣的能力屬於Steve。他能創造一個基於遊戲的空間，讓遊戲中的NPC以那種方式和*圖*書像活人一樣行動，也能基於白安看到的東西，創造出我們殺掉的鬼，讓他們復活。」吳靈侃侃而談，好像對於目前的局面並不緊張。

樂觀點想，遊戲抓人是全國性的，這些屍體分佈在全國各地，引發的動亂可能會小很多。

這詳細的說明根本不能算作是解釋。

民慶的警察們忙碌起來。而我們這些拆遷辦的人被通知提前下班。

我點頭稱是，「你們知道是誰做的？」

「白安的目的應該是衝著那個未來世界的鬼而去的。Steve如你所說，在當時已經沒了理智。在那個空間中，還有其他能力者。是誰做出這些事情，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當然，你要是能進入夢境，說不定能看到當時發生的事情。只是，我不推薦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你上次這樣進入夢境，就被直接抓入了那個空間。再來一次，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吳靈說道。

「我們先後死亡，之後，他一直存在著。」吳靈忽然說道，「差不多，有五年時間，他是單獨行動的吧？他還到過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