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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的未來，是我無法確認的。

他所說的信息能和我的記憶對上。

他想要欺騙我，難度太高。

我正在用自己的陰氣殺死我的家人、朋友。

隨著秋子揚的話，我周圍的景物改變了，變成了我剛才看到過的場景。

就算此時不記得，等會兒確認一下，也不是難事。

和現實世界、和我所見到的未來世界都不相同。

他身上有著屬於鬼魂的陰氣，是一個鬼。這個身份毋庸置疑。

「啊？」老爸滿嘴泡沫地看我，「他今天不是不上班嗎？」

葉青很早以前就做過手腳，將自己和青葉的其他人都給「藏」起來。

「你給我看這個，想要做什麼？」我又問道。

他說著，張開雙臂，「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我們這類人已經擁有了特殊的力量。為什麼要消除這種力量，讓自己變得平凡呢？而且，變成鬼，永生不死，這應該不錯吧？生離死別這種事情你也不想經歷吧？多點自信吧。你未來會變得很強，你現在就很強了。不用害怕其和*圖*書他鬼。你自己就是最強大的那個鬼了。」

我有時候也會想，葉青恐怕是不準備讓我救他了。

我殺死了我的家人朋友，卻沒有看到他們的鬼魂。

秋子揚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又再次揚起嘴角，「還是說，你對我有所懷疑？」

秋子揚這番話讓我直接就蒙了。

看不見臉，卻看到了他的拳頭。

元淳、預知、青葉的委託人……雖然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但那個大概的內容我還是記得的。

可這種確認，只能是確認他的身份。

忽的一下，我發現自己趴在了床墊上。

現實？

副作用，結束了？

秋子揚舉起雙手，比劃了一下，「你會一直當葉青的棋子，不知道他的全部計劃，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就和你現在一樣。等你自我覺醒，想要自發做點什麼的時候……」

秋子揚的話未說完，我就感覺到了熟悉的陰氣。

「等到你成功，就是這個新未來了。」秋子揚話音落，虛擬的場景消失了，我們又飄在了那個新和*圖*書未來的上方。

「我有一個妹妹。和你一樣，一個比我小一些的妹妹。上大學，比你妹妹大一些，大三了，明年就該畢業了。她已經找好了工作，正在實習。」秋子揚說道，「她死了……和我一樣，死在了那個空間。」

「老林！你先別刷牙了，讓你兒子用廁所！」

一個新世界！

秋子揚的笑容又收了起來。

以鬼的身份，他更加強大，更能幫助我完成那個大計劃。

「哦……」我傻愣愣地應了一聲。

我看了看周圍。

場景分割，另一邊出現了葉青。那個場景和葉青都被蒙上了一層紗，看不真切。但我知道葉青是在做什麼。

秋子揚飄到了我身邊，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這個就是新的未來，你創造的未來。當然，這個還沒發生。未來的你正在往這個方向努力。另一方面呢，你自己又成為了你最大的敵人。唔，能明白這個時間順序嗎？」

「你後來殺了他，開始著手徹底改變過去。就像是現在這樣。」和-圖-書秋子揚充當著旁白，讓我看到了古裝鬼、快遞鬼的身影。

於是，悲劇發生。

我早就夢到過葉青，無法再夢到一次。那次夢境讓我看到了葉青的童年，還非常短暫，對於拯救葉青毫無幫助。

敲門聲響起。

我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看著秋子揚。

兩個場景並排在一起，同時進行。

秋子揚說的這個事情，我也可以找機會證實。他應該不會在這方面對我撒謊。

我慢慢走到了門口，拉開門，門外沒人，廚房裡傳出了動靜。

我從床上爬起來，身體還有些酸軟，但頭疼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隔著碎片，看到了葉青。

「只有你能改變這個事實。我要求也不高。我都死了，我們註定要死。那個空間無解。至少，以我們的實力沒辦法破解。我想請你殺死我妹妹。提前殺死她，讓她變成鬼。」秋子揚誠懇地請求道，「我知道你有疑問。我妹妹在那個空間中死亡，沒有變成鬼。這中間出了岔子……另一個能力者的問題。你也可以ｈttｐs://ｗｗｗ.hetuboｏｋ.ｃom•cｏｍ去查這件事。那個人叫……」

在青葉的其他人被我復活后，他們就無法掩藏了。葉青卻還保持著那種狀態。

「你如果期待那樣的未來，為什麼來找我，和我說這些？你覺得自己能說服我，讓我從現在就開始行動，自殺，再殺掉所有人，更未來的我合作？這種事情，有可能嗎？即使有那些出入口存在，也不可能做到吧？靈魂分裂，那也會分出主次。以力量來論，現在的我只可能是次，未來的我才是主。」

廁所中傳出了洗漱的聲音。

他注視了我一會兒，嘆氣道：「好吧……」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落寞，「我沒有辦法接觸到未來的你。那個你，萬鬼之王，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個小鬼。我能活多久，我也不知道。可能下一秒就被其他鬼給吃掉了。」他扯扯嘴角，「這不是玩笑話。我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但我看到了不少鬼的未來。」

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秋子揚詫異地看看我，「哦？這個啊，我不知道。我雖然看到了未來，但是，葉青和-圖-書有做過一點手腳，我不能看清楚他做了什麼。」

媽媽的聲音……

沒看到陰氣，沒見到血。疼痛感也沒了。

「林奇啊！你起來了沒！要遲到了啊！」

那個副作用，還有……

他公開告訴我的那個大計劃中，已經包含了復活他自己的內容。確切來說，當整個個世界的過去完全改變，葉青也不會死了，更不需要我來拯救。

「你今天不上班啊？睡過頭了啊？」媽媽絮絮叨叨地問著。

叩叩！

「他什麼時候說自己不上班啊？」媽媽從廚房走出來，拍拍我的手臂，「你幹嘛啊？睡糊塗了啊？你看你臉上這個印子。多大的人了啊！」

「葉青做了什麼？」我問道。

秋子揚上下打量我，笑了一聲，「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也對。現在的你是抱著另一種想法吧。和葉青一樣，你也不想要這個世界存在鬼，你也想要消滅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鬼魂。」

我稍微有所觸動，凝神注視秋子揚的表情。

秋子揚的身影忽然化作了星星點點的碎片，直接在我面前碎裂開來，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