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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潔的能力說不定也會無意識進行這樣的篩選。能傷害到她的，有傷害她意圖的鬼魂，會被隔離在外，不會找上門。

「能找到一點規律嗎？」我問道。

在這個惡化混亂的世界，被惡意影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瘦子以為自己的能力沒有發揮，能力有限，這會兒讓他再想辦法給麗娜加設定，影響麗娜的行為，已經不可能了。瘦子已經沒了那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和自信。

難道是遇到意外了？韓贇攻擊她了？

我想了很久，靈魂卻沒被觸動。我還坐在家中，沒有進入夢境。

他們的命運已經改變，呂巧嵐並非被熊所殺，可呂巧嵐被熊殺掉的那段過去，我沒有辦法就這樣遺忘。我在那時候生出感想，我也沒有忘記。

麗娜……麗娜……進入夢境，然後，殺了她……不能太早，得在她殺了那個玩具鬼王之後，在那個時間段，殺掉麗娜……

「韓贇？！」我吃了一驚。

最新的聊天內ｈｅtｕｂｏoｋ.coｍ•ｃｏm容是在說我，但往上翻了一會兒，我就看到了他們說的話題。

應該能附身麗娜，能進入夢境。

這是李星方能力所做出來的篩選。

郭玉潔在發了那消息后，就不說話了。

這方面要排查，難度太大。

手機震動，群內的四人還在說話。

陳逸涵還在檢查每一位失蹤者的情況，光是民慶市的七十三位失蹤者，就需要查很久。要找個可以讓我們接手的目標，都有難度。

打來電話的是瘦子。

孩子和玩具，是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來的一對關鍵詞。

我的設想很好，可我的能力並沒有發動。

「怎麼了？」我開了免提，將通話界面隱藏，看了群內聊天記錄。

我更覺厭煩。

應該有辦法的吧……

所以，他才會來求助。

相較而言，疫情就是一目了然，肯定是麗娜弄出來的事情。

「要不要去郭玉潔家看看？上次，她也被一隻鬼找過吧？」瘦hetubook.com.com子還在說著，「她的能力也太坑爹了啊！這樣太危險了。」

我的確看到過過去的景象，可那種感覺並不是夢境。我沒有附身在任何人身上，我只是看到了改變前後的莫里斯鎮。就像是那個異空間的記憶，我看到的是那個空間的記憶，並非某個人的，更不是進入了夢境狀態。

他們能殺死一個人，就能殺死第二個人。他們能殺死自己的仇人，也能殺死自己的親人。

總該有辦法的……

我的能力……我的能力……夢境……

那種無力感又涌了上來。

這樣的能力我曾經見過，就是那個警察李星方的能力。他也會收到鬼魂的求助，根據鬼魂指引，尋找殺死他們的兇手。很奇妙的是，他收到的求助訊號都來自於真正的受害者，那些受害者沒有傷害、襲擊他。他受到的傷害，更多的是來自於自己無法幫助到他們的自責。

「但前幾次，她都沒遇到危險。就算是麗娜，也沒和*圖*書殺掉我們。沒有能力殺掉我們。」我馬上說道。

瘦子說道：「對，郭玉潔看到韓贇了！不不，是韓贇找到郭玉潔了！」

我有些疑惑，接起電話。

上次能進入莫里斯鎮的空間，多少有些運氣成分。瘦子剛好聽說過這類鬼故事，自我催眠，將能力發動了。

這太讓人吃驚了。

「癥狀相同，受到感染的大多數是孩子。玩具方面還沒辦法排查，但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疫情是全國性的，其他國家也有類似情況，但可能還沒受到重視。應該說，這是全球性的瘟疫。」陳曉丘向我們說明，「目前，前往醫院做過檢查和治療，被記錄在案的病例，有一千零四十二例，就發生在這一周內。」

「他帶的小鬼被弄死了？」瘦子嚇了一跳。

「不能。」陳曉丘的回答令人失望。

這個數字讓人心驚膽顫。

我正想著，群里有了新消息。

事後來看，瘦子所知道的鬼故事並不准確，他的認知也沒有影響ｈｔtps://ｍ.ｈｅｔubｏｏk•cｏm•cｏｍ到麗娜——這或許是因為過去被改變，瘦子的能力因此而失效。可這個原因，只有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訴瘦子。

我想了很久，直到手機響起鈴聲，將我的思緒打斷。

很有可能。

我想到此，一陣恍惚。因為我想到了呂巧嵐和她的熊。

我沒有理睬，只將手機當成一塊金屬，死死握著。

「你現在能做到嗎？」陳曉丘反問。

郭玉潔發來的消息，說韓贇想跟我們談談，跟青葉的人談談。

失蹤案報案數量整體上升，但警方並沒有找到失蹤者之間的聯繫。可能是沒有聯繫，因為鬼魂數量增加，受害者數量急劇增加。也有可能，這其中的聯繫，是警方都難以查到的。比如，白安和他朋友Steve弄出來的事情，就產生了大量的「失蹤者」。

得另外想個辦法……

快點、快點……一定要進入夢境。

我眼睛瞪大了。

「那是不是，再試一次？」瘦子問道。

瘦子沒回答。

對了，我還沒有進入過hetubook.com.com夢境吧？

我們在陽山區，還和韓贇有過合作。韓贇和他帶著的那群小鬼都沒有攻擊性，反倒是很友善。

我感到難過，絞盡腦汁想著有沒有辦法抓到麗娜。

我用力閉上眼睛，想著麗娜的模樣。

「那個瘟疫是作用在靈魂上。身體還能行動，靈魂被壓制、壓縮，這才讓人死亡。」我喃喃自語，「作用在靈魂上，也就會作用在鬼魂上吧？韓贇帶著的是一群小鬼……我記得，他們中有些，是拿著玩具的……」

想個辦法……

當然，作為鬼，他們也會做殺人的事情。但我所見到的小鬼殺人，都報復性質的殺人。那種仇殺，放在一個心智不健全的小孩身上，很難說對錯……

我沒有放棄，繼續想著。

陽山區見過一面，但我那會兒注意力並不在那群小鬼身上。那群小鬼還想著嚇唬我，真的是孩子心性。就是韓贇，也有小孩子的脾性。

「奇哥！你沒事啊……」瘦子吁了口氣，「睡著了嗎？」

韓贇的出現，讓我想到了另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