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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的表現一如往常，並沒有將克里斯蒂娜的事情放在心上。

「什麼假和尚？」我立刻警覺起來。

「南天的粉絲被顧顏針對，這點已經有人發現了。你們離開的幾天，上報的惡性事件受害者，基本都是南天的粉絲。再加上克里斯蒂娜的那些歌，很多人都認為南天害死了顧顏，顧顏鬼魂來複仇了。而且，克里斯蒂安那一出后，顧顏的實力好像加強了。」陳曉丘總結了目前的情況。

我翻了一陣，只找到了一條私人發布的消息中，透露了些微訊息。發布者是醫院的護士，她在急診工作，突然工作量大增，不少人出現了身體潰爛的病症，送醫補救，就搶救無效死亡。病因未知，無法救治，只能眼睜睜看著潰爛面積擴大。她認為這可能是新型疾病，心有恐慌。

「希望不大。」吳靈坦承道，「去的三個人，領隊的是虎門宗的萬道大師，算是圈內老前輩，但不是能力者。另外兩人是能力者，都很年輕。米岳的能力是抽取所接觸物體的水分，趙勇男的能力是肉體方面hｅtuｂｏｏｋ•cｏｍ.coｍ的強化。他們兩個要是被抓到，不會那麼快死。但能不能殺死那個鬼，就是個未知數。你到時候看著辦吧。」吳靈語氣淡淡。

南天出事，南宮耀肯定會擔心，他少不了幫忙。吳靈、劉淼和古陌他們都會被牽涉進其中。

群裏面聊了幾句，對兩件事都沒有好辦法，只能暫作等待。

「觸水者，死。應該就是，碰到水的人，就死。」瘦子說。

群內這時候來了消息。

這條消息很快就消失了。

爸爸吃著飯，點點頭。

新聞鏈接一打開，就能看到南天的街拍照。照片看起來是偷|拍的，拍到南天從一棟樓內出來，配的標題是南天躲避媒體和粉絲，還提及了顧顏。

「知道知道。我哪來的錢啊？退休工資不都在你那裡？」爸爸不以為然。

胖子的媽媽就很相信這一套，立刻到寺廟裡去拜過了，還說什麼外國的鬼搞事情……

我看了吳靈發給我的文件。

我感覺吳靈心不在焉，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看那個人和-圖-書說的可能是真的。」爸爸吞下了口中的飯，「那個歌，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全小區都聽到了。要是喇叭功放，那麼響，誰受得了？」

瘦子說得很艱難，最主要的是，他語氣中帶著遲疑。他所看到的未來應該不是秋子揚展現出來的那種詳細的未來場景，而是類似於很多神話傳說中，神神道道的幾句話，很模糊，還得看閱讀者的推理。

「觸水者，死。」瘦子說道。

房門被敲響。

難道吳靈的心不在焉是因為這個？

可以肯定的是，等到顧顏實力足夠，她一定會去襲擊南天的吧。蹲守南天，就能等到顧顏。

這事情，他們兩老當成噪音擾民也就算了，要是往靈異方面想，也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情緒來。

她馬上移開了目光。

妹妹垂著眼。這周末回來后，沒有和我談過，像是有心事。

「……你少相信那種東西。不要被騙錢了。」媽媽對爸爸警告道。

一個統治者成為統治者的前提是有被統治的人。人要都死光了、跑光了，還有什麼作用？

我看了眼妹妹ｗwｗ.ｈｅtｕboｏｋ.com•coｍ。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樣的做法本身就有問題。

「就是個假和尚。跑到小區裏面來，找我們，找我們收錢，賣符紙。說什麼天下大亂，妖怪要跑出來了。前幾天那個外國女人的歌，就是妖怪在唱歌。」媽媽抱怨道，「現在這些騙子，弄出來的事情越來越過分了。我跟居委會講了，要把他們抓了。他們開功放，那麼大聲放歌，吵得不行。真是……」

「你對他們……不抱希望？」我吃驚問道。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我感到不可思議。

將搜索的範圍限定在李宇所在的城市，社交網路上就出現了不少相關內容。有帶著地名的新聞，也有當地的註冊用戶發布的新消息。

媽媽看著新聞，忽然說道：「對了，老林啊，你今天打牌有沒有碰到那個假和尚啊？」

他的理解可能不是正確的。預言是肯定的，但對預言的解讀，可以多種多樣。

我以為事情是這樣，讓瘦子直接說出他看到的東西。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結束通話，我將情況和吳m.hetubook.com.com靈交代了一聲。

我聽到此，將通話界面隱藏，上網一搜。

米岳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理工生。趙勇男則是個短髮女人，眉眼上挑，英氣逼人，身材卻是有著女性的纖細，沒多少肌肉。這女人和郭玉潔有些相似，可又有著大不同。

「就是這樣。碰到水，就死。可能是流動的水源，瓶裝水沒關係。」瘦子猜測道。

應該是被官方刪掉了。

瘦子將事情告訴了其他人，但他們正在討論的卻不是李宇的事情。

「已經決定了人選。你看一下他們的照片吧。如果他們死了，你能第一時間進入夢境，有機會殺掉那隻鬼。」吳靈說道。

我鬆了口氣，看了眼妹妹后，決定待會兒和她談談。

我將這一發現和瘦子一說，我們兩個卻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瘦子所看到的未來的開端。

妹妹正好在看我。

陳曉丘發了個鏈接到群內。

身體潰爛……這像是李宇弄出來的事情。李宇殺掉的人都會變成腐爛的屍體。如果是在中途將人「吐」出來，可能就如這個了護士所描述的，身wｗw.ｈetubｏｏk•com.ｃｏm體出現了一部分潰爛吧。

我也是太過疲憊，回來之後倒頭就睡，沒有找妹妹談過。

吳靈跟我交代完這些，就掛了電話。

「誰知道你藏了多少私房錢。」

「吃晚飯了。」媽媽在外喊了一聲。

我放下手機，走了出去。

「等等，你看到的東西就是那四個字？」我問道，「他們定下這種規矩？這……這不是要把城市給清空嗎？」

「嗯？」我愣住了。

顧顏也是個大麻煩。比起行蹤穩定的李宇來說，全國跑的顧顏更難抓到。

我微微一愣。

兩人嘮嘮叨叨，話題就偏了。他們完全沒想過問問我和妹妹有沒有聽到那歌聲。也幸好兩人的交際範圍狹窄，沒人和他們聊這件事。頂多是同一小區的鄰居抱怨抱怨，大家都會以為這是小區里誰在放音樂。

我想著這一點，再搜索一番，卻沒有看到新消息。

吳靈隨手發給了我一份文件。

「可能是好幾個喇叭。放在每棟樓裏面。」媽媽腦洞大開。

「就是這句話，還有點兒感覺，還有死人。我看到了一些死人。恐慌……應該已經開始恐慌了。」瘦子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