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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脫口而出。

瘦子將它居高，讓我看到骷髏的雙眼。

夢境的時間越往前，聽到的方言越多。古代的方言我基本聽不懂，到了這些年，一些偏僻地方，方言中我也能聽懂一些詞。未來世界方言竟然沒有徹底滅絕嗎？我總覺得這一點有些奇怪。如民慶這樣的地方，說保護方言保護了好幾年，現在能說方言的也多少年紀稍大的人，小個幾歲，說的方言就不地道了。

這方面，我一點兒都不懂。

睡在卧室的房屋主人醒了，沒有動。

「幾部有名的恐怖片都有不少影迷，拍續集、刷票房，還有取景地，鐵杆也知道，不知道，場景什麼的也都在……真這樣，太恐怖了吧！有些東西還是會流傳的啊！像是錄像帶、電話、娃娃……」瘦子掰著手指頭。

「那層次差遠了吧。鬼叔叔童謠都多久了啊。」瘦子說道然。

我的腦袋一陣劇烈疼痛，眼前出現了幻覺。

上頭派去的三個人，全掛了。我只解決了兩個鬼。雖然剩下的那個李宇，從之前表現來看，就是個喜歡ｈttｐs://m.hｅtuboｏk•ｃｏｍ.coｍ無腦濫殺的貨色，但也不能隨便放過了。

「那個童謠很出名？」我疑惑問道。

我忽然感覺到了頭疼。

「太陽下山了，寶寶該睡了。關上門，打開燈，鬼叔叔就來你家門。鬼叔叔來了，快藏好。快快將燈關掉。鬼叔叔進門了。鬼叔叔刺了媽媽十一刀。鬼叔叔刺了爸爸十二刀。鬼叔叔走到床邊了。鬼叔叔刺了寶寶十三刀。燈關了，人死了。鬼叔叔開門走掉了。」

我看到了黑暗的室內，我能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聲。有東西……在外面……

我感覺到骷髏頭上與眾不同的氣息，不是詛咒，但是帶著惡意。

方言……

這種黑暗童謠，有些的確有原型，有創作背景，被人考據發現。但有些根本沒有出處，甚至是現代之後，無聊的人編出來的。

「可能就有關人的成真了。」

骷髏的眼窩折射光線，形成奇妙的畫面。

那些響動持續了一陣后就消息了。

「那有靈的時候，也沒有見這些東西冒出來啊。」

「童和-圖-書謠要能成真，恐怖故事、鬼故事呢？」

「也有可能。」

「奇哥，你沒事吧？」

男人打開燈，小心翼翼往外走的時候，身後卧室的燈熄滅了。

我看著這歌詞，有些無語。

「……我又測了一次，這次看到了那首童謠。」瘦子以此為開篇，讓我馬上想起了那兩隻鬼唱的歌，「就是睡前關燈的那首童謠。他們應該有三隻鬼，鬼叔叔是藏得最深。那個被人捅死在房子里的，應該不是被搶劫犯給殺了，是被鬼叔叔給殺了。」

「所以說，是世界變了之後，這些東西成真了。」

沒有死亡……

我們三個上了車，胖子就急忙把車開動起來。這個時間點，在居民區找停車位基本不可能，胖子也只好一直開著車。

「靠！你別嚇人好嗎！」瘦子大喊，「你知道這種童謠有多少嗎？還有什麼大橋倒塌了、火山噴發了。這要都成真了，不是變成天災了啊？」

瘦子和胖子爭執了起來。

「這裏面，好像有階級性？」胖子插嘴問道。

不是我看到了這些景物，是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將這些景物灌入我的意識中。

這骷髏頭只有成年人手掌大，看起來是孩子的頭骨。它表面的黑色黑得很不自然，是塗上去的顏料。

噗！

「嗯，凶宅的那個鬼，被鬼叔叔控制。鬼叔叔之前一直藏著。李宇好像也被控制，本體沒有怎麼出現，直接被人控制能力。」我沉吟著說道。

瘦子就將他所看到的新預知內容講了。

「奇哥！」瘦子抓著我的肩膀搖晃。

瘦子說著這些的時候，拎起了放在車內的包，從裏面取出了一顆漆黑的骷髏頭。

我表情怪異。

瘦子說內陸好幾個省……

「聽說這個故事有原型。很久以前，某個地方流竄了一個連環殺手，專門找晚上亮著燈的人家行兇。可能是更早以前，電燈還沒有發明，大家還在用蠟燭的時候……嗯……」瘦子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

我心中一動，問起了童謠的事情。

「這個我知道。這東西來曆本來就有問題。所以預言出的內容，怎麼說呢……真的是真的，但有一定誤導性。」瘦子苦笑道，「我之前和_圖_書沒想到這個也被……呃，還原了。」

車內一片安靜。

畫面一閃。

連環殺手，襲擊開燈的人家……這不太符合正常犯罪的邏輯吧？國內也少有這種連環殺手。

我馬上提醒了瘦子這一點。

「你們說，是不是世界變了，這些鬼，就冒出來了？」胖子問道。

那個鬼叔叔……

我大大吐出一口氣，有種噁心嘔吐感覺湧上了喉頭。我乾嘔了幾下，腦袋還眩暈著。

男人驚恐轉身的同時，胸口被|插入了一把刀。

瘦子看了過來，胖子也抬眼瞄了瞄後視鏡。

這些東西，像是我在莫里斯鎮所見到的不同過去，但我這一刻有了一種異常強烈的痛苦感覺。

瘦子在努力給自己洗腦這東西真有用的時候，估計沒有將「惡意」算在其中。可能力用起來，瘦子就沒有辦法做到控制自如。

瘦子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繼續說道：「我從那個骷髏中看到的東西，就分了三段。一段『觸水者，死』，一段『開燈者，殺』，還有一段是『三活一』。」

瘦子肯定地點頭，「以前也就是童謠。民慶這邊不流行吧……在和_圖_書幾個內陸說的挺多的，方言唱的。」

人口遷移，不同地方的人混居，統一的語言是必備工具。

「全文大概是……」瘦子想了想，就放棄了，掏出手機搜了出來，給我看。

匯鄉那樣早被引路人控制住的地方，保留某些傳統還好說。

我在夢境中看到的未來世界，好像沒什麼人說方言。

兩種過去……被改變的過去……

這首童謠和大多數黑暗童謠類似，一點兒都不像是給孩子看的東西。歌詞也沒有押韻，平鋪直敘一件殘忍血腥的滅門案件。

胖子的違章停車會不會被罰款，暫時還不知道。

鬼叔叔才是鬼王，另外兩個不過是被他操控的鬼魂。現在，鬼叔叔被我消滅，只剩下了李宇，消滅他的難度應該不大。

這事情還得跟吳靈說一聲。

我拍拍瘦子的肩膀，開口將夢境中的事情講了一遍。

我看到有人打開燈，我見過的那個男人以生前姿態出現。他小心翼翼到客廳和書房看了看，掏出手機報警。

我看向了擔憂的瘦子。他的臉在我的視線中模糊起來。

鬼叔叔這個故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原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