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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目標相同。葉青要是失控，要是兵行險著，決定犧牲我的朋友、家人，我還能理直氣壯地阻止他。

沒有的話，祁白在瘦子心目中就是原本美好的女朋友形象，有些沉迷靈異事物，甚至導致了兩人的分手，但感情是美好的，形象是美好的。和一個想要殺死自己，和自己做了徹底了斷的前女友，完全是兩種形象。

我沉默地聽著，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了葉青的模樣。

我心頭一沉。

「我不是怪你！我自己要去的。」妹妹急切說道，「我，我以前就很想跟著哥哥，當個小尾巴。有些幼稚……我同學也說我在哥哥面前像個小孩子，明明都成年了……」

我從沒想過這種可能。

腦海中不光浮現出了瘦子死亡時的場景，還有青葉死亡時的場景。

「那個東西是怎麼和你們說的？他消滅了所有鬼魂，所以屍體都沒剩下？」我問道。

我還比他們知道更多的信息。那就是葉青抓他們來，目標實際上只有鬼語的能力。祁白也不過ｍ.hetｕbook.ｃoｍ•ｃom是多一份備份，多一個信號接收器。祁白是添頭，本來用不用祁白應該都可以。

我心中沉甸甸的，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我拍拍她的後背，走向了陳逸涵。

我突然發現，自己在這裏失去了立場。

妹妹也沒開口。

陳逸涵答應了，「我壓不了多久。我們必須通知死者家屬。」

「算是吧。」

「兇手只有一個嗎？」我問道。

「哥哥從來不說這些，也不會帶上我……」

我腳步一頓，「有可能。」

我無法想象瘦子聽聞這消息會是什麼反應。

我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人其實不在少數。你不知道，在這裏，能力者本身就等於一個財寶。能力者變成鬼，會更強。能力者能殺死鬼，也能如鬼王一樣，殺死活人。」陳逸涵解釋道，「能力者和鬼王一樣，不是秘密。」

他對祁白的感情毋庸置疑。沒到刻骨銘心的程度，卻也足夠讓他動搖，讓他心軟。

這件事的最終目標是葉青嗎？

「和-圖-書如果代價是往阿瑞心頭捅一刀的話……」我嘆氣，沒有將這話說完。

但是，如果有那麼一出，再有現在的事情，那找個牽強的理由，將責任推到祁白身上，也能勉強做到。

我找到了坐在警車中休息的妹妹，直接招呼她回家。

「所以，有人加入政府，有人隱瞞身份，也有人藉機做一些違法的事情。」陳逸涵說完，將手機從我手中抽走，「那三具屍體還需要驗屍，確認身份。未必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瘦子知道祁白死了，那是一回事；瘦子知道「我」不得不殺了祁白，那是另一回事；瘦子要是知道「我」折磨、利用祁白，那就是第三種情況了。

等下了車，走進自家小區，妹妹才叫住我。

「抱歉。」我也知道不該帶妹妹去那種地方，只是當時心一軟，就放任了。

妹妹灌了兩口水，壓下去了那種嘔吐的衝動，不再捂著嘴巴了，只是臉色還有些青白。

「嗯。他拒絕了。有小丘和你們拆遷辦的領導幫忙疏通關係，讓hetubook.com.com他隱藏了起來。」陳逸涵回答。

如果不是故意為之，那就是葉青……失控了……不，現在的葉青都不一定認識我，那就更不會在意瘦子了。隨手抓個當時在場的軀體和靈魂，這是葉青有可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沒回答。

「我沒事了。」妹妹沖我搖頭。

當然，我至今沒有看到過葉青的真實面貌，頂多是看到一點的輪廓。

我給警察說明了妹妹的情況，他們也很理解，直接將他們帶著的礦泉水拿了一瓶給妹妹。

「我所知道的情況，就是那個林奇所說的，他將他們都解決了，沒留下屍體，以絕後患。」陳逸涵補充道。

陳逸涵沉默片刻，「是。只有一個靈魂的痕迹。」

「我看過裏面情況了。兇手的痕迹都在室內，他在裏面逗留了很久。」

過了好一會兒，警察才到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原來那個世界線上，祁白曾想殺死瘦子過，還做成了。這其中多少都有瘦子一時心軟下的放任。

我看看妹妹。

不管是哪一方，h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對我來說實際上都能算是陌生人。他們都不是我認識的那些人了。

這些事情結合起來，讓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你是不是經常碰到這種事情？經常……看到死人？」

在小區門口叫了計程車，上車之後，我就沒說話。

鬼語、祁白的事件在這個世界線也發生了。只是，在這裏發生的失蹤案件。現場有大量血跡，可不見任何屍體。按照警方的結論，那些人可能是被鬼魂直接吞吃入腹，屍骨無存。

我握緊了拳頭。

要是瘦子他們和葉青站到了對立面，我該幫助誰？

陳逸涵點頭，從手機中調出了文件。

我想到的那個葉青從輪廓模糊的人變成了陰氣的集合體。

妹妹垂著頭，跟在我後面，亦步亦趨。

我抬眼看向陳逸涵，「他不在名單裏面？政府不知道他？」

說起來，瘦子那時候也是這樣吧。看到了祁白，一時心軟，就那樣被殺了。

我看向陳逸涵，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奇？」陳逸涵叫了我一聲。

「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m嗯，我知道。」

「你是不是，看到了兇手？」妹妹又問道。

「他都不說自己平時做什麼，也不樂意帶著我。我只是想要更加了解……」

「哦……」我重新垂下眼。

「那樣的話，談文瑞那裡，可能不好辦。」陳逸涵直言不諱，「能力者情緒失控和鬼王失控一樣，都是麻煩。」

「嗯。我覺得，就是他們了。」我說道。

我想不出答案。

現在這種情況……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帶妹妹先回家了。驗屍結果出來，我想要先知道。暫時……別告訴阿瑞。」我說道。

我回頭看向妹妹。

「那裡面有阿瑞哥哥的女朋友？」妹妹問道。

「這對你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陳逸涵打量我。

只有一個靈魂。是那個東西？還是葉青？

「林奇。」陳逸涵叫了我一聲。

沒多久，陳逸涵走出來，裏面交給專業的技術人員處理，屍體暫時沒有抬出來。

「哥哥也是那樣嗎？」妹妹問道。

我搖搖頭，沒回答。

陳逸涵領隊，和我點頭示意之後，就進入了變電站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