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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到的絕對不是鬼魂，也不是靈。

這就像是一種宣告。

她嘴唇嚅動，輕輕發出了「哥哥」兩個音節。

我們三個的等待被提示音打破。

冥西特有被拍到。視頻應該也是冥西特上傳的。

任何人恐怕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她正握著手機刷網頁。

「感覺挺奇怪的。」瘦子彷彿是回味了一會兒，又說道，「看到那條消息的時候，我感覺……挺奇怪的。」

那種東西，就好像死亡被賦予了實體。

我再看掌心，突然有了一種想法。

得想辦法阻止冥西特。

只聽「啪」的一聲，那部手機被我打飛了，撞上了旁邊的床柱，又落在地上。

「四海財富的投資，有通信業，還有很多網路公司……」胖子接著說道，聲音已經變得無比乾澀。

我能感知到冥西特的氣息，能觸碰到冥西特。

比起一部不知道壽命有多長的動漫作品和其中角色，「網路」這個載體顯然具有更強大的生命力。

三人的手機同時發出了消息提示音。

瘦子摸了摸心口，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好像肺……心臟，都被和_圖_書人碰了一下。就是按了一下那種感覺。」

那東西也不像是鬼。

這一幕在我眼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胖子家的客廳。

胖子問我：「奇哥，你剛才做了什麼？不是用了你那個能力吧？」

而妹妹呆坐著，慢慢抬頭，似乎是看到了我。

我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心臟也在劇烈跳動。

房間里依舊安靜。

再看手機屏幕，那條消息已經消失不見，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手機屏幕上乾乾淨淨，通知欄沒有任何信息。

冥西特真的開始了無差別的殺人行為。

我看向瘦子，問道：「你剛才，有什麼感覺嗎？」

我忽然看到了妹妹的身影。

否則，她不可能執行現在這種無差別的殺人方式，她還會需要「手下」來當執行者，而不是自己動手，本體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多個地方。

她應該已經成功了。

手機中傳來了「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我心頭一緊，擔心陳逸涵被襲擊，又有些焦躁無法和他聯繫。

如果是這樣，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這是和圖書人的本能。

冥西特應該早就準備轉移自己的載體了！

「可能是受到影響了吧？鬼魂不都有些奇怪的能力嗎？能影響人心智。靈也是這樣。冥西特也能做到吧？」胖子給了解釋。

消息是群里的陳曉丘發來的，是一個視頻文件。

「她現在是不是失控了？」胖子問道。

我沒有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就直接查看了消息。

「嗯。有可能。失控前將一部分能力給我……可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我皺起了眉頭。

無準備的時候，受到突然襲擊，大多數人應該只剩下恐懼的情緒。但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對我們這些知道真相的能力者來說，總會下意識想辦法求生。

瘦子似乎張口想要說什麼，還做了個抬頭的動作，看向了我。

我們就算在同一戰線，之前的交流也算友善，但沒有到這一地步吧？

瘦子摸了摸手機屏幕，「那時候，看到那個消息的時候，我完全沒想起來這些。我就是覺得……就是覺得很難過。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我就想到了奇哥，接著就感覺到有東西好像碰到和圖書了我的心臟。差不多就這樣……」瘦子說著，自己撓起頭來，很是困擾。

我的手動了動，想要回憶剛才摸到的那種觸覺。

瘦子閉上了嘴巴，小心翼翼看著周圍，看看手機，看看我。

我搖搖頭，再看看自己的手，「我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死亡……死神……可能是那種東西。」

「四海財富！四海財富裏面！」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是冥西特的東西，是四海財富！網路……資料庫……伺服器……應該是那些！」

我們三個因為這麼一句話，面面相覷。

這應該是冥西特給我印記之後，帶給我的某種能力。

「剛才那條消息是社交網站的站內信息。」胖子立刻轉換了思路。

那印記帶來的痛覺轉瞬即逝，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掃到了什麼東西，但那東西馬上就消散了。

再看瘦子和胖子，瘦子也是一臉無奈。

我很快從她游移的視線中確認她並沒有看到我，只是有所猜測。

「冥西特，應該是將自己的一部分能力給了我。」我脫口而出，說出了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

「麻煩大了……」和-圖-書我喃喃道。

我還伸著手，保持著揮手的動作。

「就是，感覺……」瘦子有些艱難地說道，「感覺，有點悲傷。那種情況，不是處理方法挺多的嗎？下意識的反應，應該有很多種吧？之前看視頻我就在想了。要是我碰到這種事情，要是你們碰到這種事情，我要怎麼辦，你們可能怎麼辦。扔掉手機逃跑大概不行，但應該能拖延一段時間。還有，手機關機、拔掉電話卡……也可以用能力吧。最糟糕的情況，我們被殺了，奇哥你還有機會復活我們。辦法總是挺多的吧？」

「怎麼了？」我疑惑問道。

我的掌心再次疼痛起來。

我感到了頭疼。

我和胖子不約而同地點頭。

「現在還有個大問題吧？不光是電話不能用，消息也有問題了。」瘦子提醒我們。

那麼一瞬間，時間好像都停止了。

中斷通信、中斷網路，對現代人來說可是個無比恐怖的事情，相當於時代倒退了。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想都不想，就對著妹妹的手機伸出了手。

這麼描述有些抽象，但我馬上想起來洞穿了文靜和呂婷婷的那兩隻和_圖_書手。

瘦子不置可否，似乎還有疑慮。

我幾乎是反射性般伸出手，抓住了那部手機，另一手在同時揮動，從瘦子面前掃過。

在進入夢境、附身冥西特的時候，我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胖子和瘦子都緊盯著我，屏息等待。

我拿著手機，還是撥出了電話。

「我這邊下載到了！」胖子激動地叫起來，揮了揮手機，那上面，視頻已經自動播放了起來。

妹妹的室友驚訝地轉頭。

要解決冥西特的這個載體，光憑我是沒辦法做到的。我連四海財富的資料庫在哪裡都不知道。要解決國內網路的所有伺服器和資料庫，就更不可能了。

胖子也將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我剛想要打開，就看到手機上的網路中斷提示。

我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這次的氣息直接從手機和瘦子身上散發出來。

瘦子這語氣，可不像是懷念前女友的口吻。

我揉了揉額角，第一個念頭是打電話問陳逸涵，有沒有找到冥西特相關的載體。那些手稿、手辦……博物館里的雕塑……還有其他……

幸好她給我留了印記，但她也只是給我留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