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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向吧。」我掃視一圈，指了方向。

我點點頭。

這是對於自身的迷茫。

「那千年陽山是怎麼回事？不是因為你們？」秦疏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本來是屬於這裏的？」秦疏問道。

唯一能確認的是，葉青的靈魂肯定是屬於現實世界的。古裝鬼楊先生的靈魂是屬於這個未來世界的。

我握了握拳頭，腦海中浮現了有關家人、朋友的記憶。

「嗯？」

我無法否認這種可能性。

可能我逆轉了現實世界的時間，等一切發生到現在這個時間點，也是物是人非……或者，更糟糕，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陌生，都變成了全新的世界。

我臉色一變，想到了自己曾經見過的一幕。

我想到此，有些不寒而慄。

能力者可以變成普通人，普通人可以從現實世界移到未來世界、也可以反向操作。要追根溯源，太困難了。

兩個世界的界限，也變得模糊不清。

「那裡……那裡原本有座城。之前聽到了怪物的動靜。可能已經hetubook.com.com沒了吧。」程麟分析道。

程麟握緊了拳頭，像是不服輸一般，和我對視。

我看了眼程麟，「哦。我知道了。」

「嗯，我就是從那裡來的。」我還記得大致方位。

如果我真的將現實世界的時間逆轉到很久很久以前，我的靈魂、我家人和朋友的靈魂，還能和現在一樣嗎？可能他們中就有人是屬於這個未來世界的。

天時、地利、人和……

程麟沒有睜開眼睛，意興闌珊地回答道：「不知道。和我的失憶差不多吧。那個傢伙懶得去給每個人編故事，也懶得去創造陽山的歷史了吧。這地方，和這裏格格不入，和原來，也不一樣……」

「你說什麼？」程麟轉過頭來看我。

那是一個精心打造的試驗地。

只是那個異空間出入口打開的時間不定，要捕捉機會並不容易。

鎖鏈延伸的方向有了些許變化。

他忽然泄氣，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你沒說錯。她既是怪物，又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鬼王。」

那本日記被我親手銷毀。

我略感失望，仔細想想，這也在情理之中。

這樣的心境會影響到我的能力。

我有一瞬的迷茫。

那原本就是我的首選。

「你是說，玩具鎮……有個小孩子鬼王，喜歡將人做成人偶的那個城市嗎？」程麟問道。

真實和虛幻，到了令人難以分辨的程度。

外頭天色已黑，不知不覺，夕陽已經落下。

「更遠一點，廢墟再過去。我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是荒野。」我說道。

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裏的人都是從現實世界來的，被篡改了記憶。別說這種複雜的情感了，他們的情感本身就有缺陷吧。他們被扭曲過，不可能完全正常。未來世界的老天爺又在處理他們的時候，手段粗糙，一個「千年陽山」，就算是給了這個突兀出現的地方和這群突兀出現的人一個交代。

程麟拿出了手機，正要撥號，就停住了動作。

我有些許動搖。

程麟思考起來https://m.hetubook.com.com，秦疏也擺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只是好奇，也想打聽一些情況。」我誠實回答，「這裡有沒有異空間的出入口？」

「沒有。」

為了符合現實世界的常識，讓現實世界的人不覺得突兀，玩具鎮的歷史很詳細，甚至能說的上是豐富。

「對了。你有感覺到這裏的人情緒上的變化嗎？」我忽然問道，「就是對我們那裡的態度，還有他們對那裡的了解。」

「陽山沒有這種情況。」程麟回答。

程麟搖頭，「我沒見到。來到這裏之後，那兩個黑洞，就沒了。」

又有出入口打開過，但距離恐怕非常遙遠。

我越是深想，思路越是跑偏。

我也毀掉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程麟愣了愣，「荒野……荒野的話……我聽說過，那邊，是個高危地。以前就有這種說法，有機遇的地方同時伴隨著高風險。怪物總喜歡出現在那種地方。」

程麟恍然大悟，「那個地方……和陽山有些像。但是，那個地方傳說有很多。不叫玩具鎮、莫里斯鎮和圖書，叫人偶鎮。有很多傳說。我查找歷史的時候，找到那個……」他說著說著，就臉色陰沉起來。

「你是從哪裡來的？」秦疏問我，「民慶……民慶還留了一個吧？」

「你們接下來是去哪兒？」程麟問道。

程麟依然搖頭，「我也想要回去。做不到。」

靠著南宮耀的能力，我不至於兩眼一抹黑。看著遠處的一些景物，我大概能確認方向。

「我不會放棄的。」

「我送你們出去吧。」程麟起身。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疏這個問題。

要是有錯，葉青……來過這裏的葉青，怎麼還會選擇執行這個計劃？

我沉下了臉，心情也慢慢沉澱下來。

這可能是因為，湯語改變的時候，也就是五年之前，兩個世界的融合併沒有那麼深。

我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能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鎖鏈。

「那個地方，移到了現實世界。」我說道。

「找個這裏的人來問問吧。」我看向了門外。

這樣的融合恐怕很少見，很可能是唯一的一例。

「暫時，就只能這樣了。在一個地方死守…hetubook.com.com…」我有些無奈。

「玩具鎮。」我開口道，「你聽說過沒有？」

「也叫莫里斯鎮。」我繼續補充。

不會有錯的。

秦疏和程麟好似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兩人都有些沉默和迷茫。

「沒什麼。」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未來世界的老天爺可能也不想這麼草草了事。只是，那個時間點並不湊巧。它有那麼多事情要做，一個試驗田，已經足夠。它很快就將整個現實世界給洗腦了一遍，這是個大消耗。

程麟沉默了一會兒，「你們到這裏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避開了他的視線，「你母親還是鬼王吧？她既是怪物，又是鬼王……」

那不是瘦子的能力導致的變化，也不是我的能力在起作用。

我和瘦子的能力或許也是試驗的一部分。

可葉青的靈魂絕對屬於現實世界……

程麟吐出一口氣，「不管那些。現在……我只想我母親恢復正常。」他看著我，「你沒有辦法，對吧？」

「希望快點吧……」我喃喃說道。

湯語就沒有變成鬼王。

「沒再出現過？其他地方呢？」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