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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靈異事務所

作者:庫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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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8章 真假難辨(三)

第2158章 真假難辨(三)

秦疏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已經死了。」
小孩的鬼魂飄在空中,血雨從他身上穿過。
程麟笑了笑,「我們這邊好歹兩個能力者,兩個鬼王,再加上我母親那種狀態,怎麼都能應付吧?陽山這地方也不受人待見,你不用擔心。」他頓了頓,一挑眉,「你們要做的事情,沒那麼快完成嗎?」
程麟一攤手,「那也沒有辦法。我和她談過。她不願意談這件事。你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我和她平時見面的時間更多……她不願意。她雖然沒說,但我能感覺出來,她已經不願意找回去的辦法了。」
「只是見過一面。」
我看向了人皮的上方。
程麟看了看我,「沒關係。」
「那個小孩死了!」我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那個男人就站在她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那,那個大明星……」
不過,那道視線很快就被樓房阻擋了。
我點點頭。
蘇小雨創造的這座城市,和真實的城市別無二致。
遍體鱗傷,衣不裹體。
我也看到了他鬼魂上的怨氣。
我之前在這www.hetubook.com.com裏,就抓了這個男人問話。
「祝你們一路順風。」程麟拍拍我肩膀。
我和秦疏直接在城市中穿行。
「這不是好事。」我想到那條粉色的鎖鏈和那個假南天的態度,「能力者……都會有副作用。能力用到一定程度,會有副作用。物極必反。」
「你說得對。」我點頭。
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到她一直維持這個笑容,只能搖搖頭,「不用了。」
我想到了這兩種可能性。
我已經看到了石塊之後,小孩趴著的屍體。
我加快了速度,直接朝著那個方向沖了去。
「那麼,死去的人呢?」我問道。
情況好一些,我會保留記憶,柳澈、葉青也保留記憶。那我這一年的時間大概能節省掉,能提前到我童年的時候,就進入這場拉鋸戰的中心。
我轉頭看向秦疏。
「你……」秦疏皺起眉頭。
以一己之力,改變世界,能做到什麼地步,我現在心中有個大概的估算。
「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https://m.hetubook.com.com道血柱如同煙花,升起、炸開,化作血雨。
「當然。每個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影響到別人。但已經放棄的人,沒道理指責還在堅持的人。」程麟說道,笑了笑,「我在那間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啊。」
「可能要很久。」我重複了一遍。
明亮的客廳中,正依偎在一起看電視的小夫妻;卧室里,抱著零食,目不轉睛盯著筆記本的女孩;趕作業的小孩;打呼的老人;吵吵嚷嚷的夫妻;訓斥孩子的家長;一起打牌的鄰里;手挽著手,在小區中散步的老夫妻……
他接受現實,並沒有想過抗爭。他只是儘可能去適應現實,又保持一種清醒。
「他死了。」我回答道,「在那邊死了。他是鬼王。」
「他是最近才變成這樣的。」程麟說道,「她的能力可能……出了點問題。那個南天突然出現,兩個人很快就相熟起來。那時候,她還是追星的心態吧。她在這裏過得辛苦,有個心理慰藉……南天那時候就像是個仿生機器人,和-圖-書設定好程序,照著程序行動。他們聊天說的都是他拍戲的事情,她還讓他演戲給她看。我就沒有多關注。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像是活人了。蘇小雨好像也默認了這種情況。」
「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個陽山,也是假的。有人沒發現,有人發現了當沒發現。」程麟說道,「所以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我也不阻止你們去做。」
「嗯。你們不如在這裏住一晚吧?程醫生和你們介紹過?其實,住在這裏,和住在陽山沒什麼區別。你們要住在陽山也行。」
我已經看到了廢墟,也看到了廢墟中的陰氣。
不得不說,我現在對局勢有了一種悲觀的看法。
我等了半晌,才看到蘇小雨揚起一個笑容。
程麟的這種態度倒是和過去一樣。
我看到了落在地上的人皮,依稀認出那張臉,自己前不久剛見到過。
他和葉青那種人完全不同。
秦疏拉住了我,「他們已經死了。我們已經死了。」
弄不好,我只是讓這場拉鋸戰回到早期的階段而已。沒有清零,但一切重來。
我抬和-圖-書起頭,看向周圍亮著燈的樓房。
我可能已經陷入周而復始的循環中了。
「是啊。」
「嗯。」
我又想起了那座遷移到這裏來的陽山。
「蘇小雨的能力,很麻煩。弄不好的話,那個南天會做出點事情來。要是讓其他鬼王知道,也會有麻煩。」我提醒道。
「要花多久時間,和我沒什麼關係。」程麟聳肩,果然是滿不在乎,「要做事的是你。你決定堅持,我一個不相干的人,沒立場反對。」
「我就改變了想法。看到這裏,看到那個千年陽山……」秦疏苦笑著,「這一切都是假的,又怎麼樣呢?有人將這裏當成真的。有人在這裏真實地生活……」
我猛地扭過身體,望向我們之前經過的廢墟。
程麟和秦疏面面相覷。
「喂!怎麼了啊?」秦疏在我身後大叫。
蘇小雨面無表情。
我看到了這座幻象城市中的細節。
「就這樣吧。你們現在就出發嗎?」程麟問道。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有種荒謬又無奈的感覺,還有些擔心,有些惆悵。
情況糟糕一些,我失去記憶,那可能會在兩個hetubook.com.com世界周而復始……
「即然這樣,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男人客氣地說道,沖我們打過招呼,摟著蘇小雨就離開了。
我沒有放棄,但也不可能一往無前地埋頭衝刺了。
「哦。」蘇小雨收起了笑容,微微垂眸。
「她應該不知道他是鬼王。他們上次見面,她只是個……小粉絲。」我的語氣有些低落。
我略感詫異,「但我做的事情肯定會影響到你。」
我能感受到程麟落在我身上的視線。
現場並不算安靜,周圍居民區總有嗡嗡嗡的聲音傳出來。還不到睡覺的時間點,音樂聲、說話聲、電視的聲音,都匯聚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成。」我回答道,「如果人人都和你們一樣,我不一定能完成。」
「我以為,你會改變想法。」秦疏說道。
我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程麟的場景。
我以為他對此不在乎。
他看著我,那一雙眼睛,黑沉沉的,不見一點光。
秦疏試探著問道:「那個小姑娘是你的……」
我不禁想到了被葉青關起來的鬼語、祁白和天天。
衝動勁過去之後,理智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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