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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事有些『污』的手段還是別讓韓茜聽了，所以他裝作無事的問她，「《悲慘世界》里你最喜歡哪句話？」

「好，我在你姐姐這裏，回來當面說吧。」

陳子邇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知道姚健的事情他處理的怎麼樣了。

陳子邇見她吃囧覺得還蠻有趣，恰巧這時候他手機響了，一接之後發現還是韓小軍。

陳子邇知道的鋼琴曲可不多，「舒緩一點的都行。」

陳子邇：「……」

這才是真正的無欲則剛吧。

韓小軍忙的影兒都見不著，他的姐姐韓茜陳子邇也許久沒見。

陳子邇笑著搖搖頭，「以前有時間都懶，現在沒時間就更懶了。」

韓茜說：「我還是喜歡最為大家熟知的那句：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

她是陳子邇見過慾望最小的人。

韓茜說：「是小軍？」

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啊。

陳子邇說道：「直到冉阿讓要走，可賽特都不知道這個『父親』並非自己的親生父和-圖-書親，這偉大的都讓我們男人羞愧了。話說回來這部小說也的確有點太催淚了，不適合你讀，如果你也因此而變得過於悲觀想要終生不嫁，那麻煩就大了。」

「嗯。」

「我只是隨便說說。」

「重新拾起了對鋼琴的興趣？」

「嗯……一不小心拜了位名師。」

陳子邇無語，他忘了，韓茜的性格中是帶點調皮的成分的。

陳子邇擺手示意不用，「你的弟弟比你想象中的要聰明多了。」

「《悲慘世界》；小時候念書，人們都崇尚文學、朗誦詩歌，我也跟著看了一點，可惜那時候性情焦躁又沒耐心而且不愛看悲劇，這部小說又長達120多萬字，雨果那過於墨跡的文風也讓我受不了，所以再拿起這本書的時候就只記得冉阿讓這個名字了。」

不問世事浮躁，不管人心百變。

「你讀了什麼？」

所以這些日子，他變得忙碌了，也疲憊了一點。

韓茜瞪著大眼睛，無奈道：「你這人……」

要是再萬一記者把話筒往他的嘴邊ｍ•ｈeｔｕbooｋ.ｃｏm.ｃoｍ一放，帶著甜甜的笑容問他：陳先生，請問您對公司的管理有什特別的想法嘛？

得空的周五下班后，盛淺予要回家找她媽媽，看她離開自己的視線，陳子邇想起兩三天沒消息的姚健。

「千里馬也要有伯樂賞識才行。」

韓茜問：「那你呢？」

「不，我不是指童趣，我指讓你覺得有趣的生活中的事。」

陳子邇說：「是嘛？在那個世紀雨果就說過本世紀有三大問題：貧窮使男子潦倒、飢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自那之後人類的發展是有史以來最快的兩三百年了，可直到今天這些問題真的完全解決了嘛？」

韓茜說：「不知道你說的趣事具體是指哪一類，如果是童趣的話我這裏天天都有，而且每天都是新的。」

韓茜說：「小軍比過去開朗多了，生活的熱情都大很多，這可得謝謝你。」

然後他說出一堆不著邊際的門外漢才講的話，不免被人嘲笑。

除此之外，他還在跟著蔡照溪學習如何看懂財報，這和圖書都是一個管理者必須學會的技能。若是有一天陳子邇的產業真的發展壯大了，外界卻得到了他完全不懂公司財務的信息……

韓茜一個人在店裡做著一天結束之後的打掃，這麼看著她其實有點令人欽佩：就是簡單安靜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這些天他到哪兒都拿著史央清給他的書，而專業課的內容已經完全提不起他的興趣。

但有一樣東西你只要擁有就會永遠伴隨你，那就是你讀過的書，你理解透的知識和你熟練掌握的技能。

這清新脫俗的誇讚讓韓茜展顏一笑，還逗他，「可惜名師沒能出高徒。」

「最近有什麼趣事嘛？」陳子邇問。

韓茜想了想，「我覺得比較有趣的？我最近除了教鋼琴，其實有點迷上了西方名著，時隔兩三百年的時光，再加上帶著和十幾歲時完全不同的心態去看，會有一些有意思的思考。」

回家的時候他轉了個彎兒，跑到天音培訓班去了，有人聽鋼琴曲要錢，不過他是可以免費的。

只有韓茜，第一天與她相處的時候是什和-圖-書麼感覺，今天還是什麼感覺。

「在外面忙唄。」

陳子邇調笑說：「也就是說你還是足夠樂觀的，心中也有嫁人計劃？」

韓茜看到陳子邇進來，笑著說：「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陳子邇說：「我在這部書里讀到了對『人世間』最好的一種詮釋：釋放無限光明的是人心，製造無邊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織著，廝殺著，這就是我們為之眷戀而又萬般無奈的人世間。」

他一直深信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哪一句話是真理，『活到老，學到老』會是他首推的一句。

優美的旋律出來之後，陳子邇的心也平靜不少，此時再看沉浸在音樂中的韓茜，竟也覺得整日圍繞著柴米油鹽生活的她有種說不清的魅力。

韓茜也不在意，她大大方方的坐下，「想聽什麼？」

「看來我多慮了，你甚至比我還樂觀，在悲慘的世界里還能欣賞心靈的美。」

一曲終了之後，韓茜問他：「我彈的如何？」

韓茜到底是吃這碗飯的，她一起手，不論是姿勢的優雅性h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ｍ、還是手指的靈動性都遠超陳子邇的那種僵硬。

韓茜白了他一眼，「十九世紀的小說了，我怎麼還會因為它悲觀？」

陳子邇已經逃了好多課，上次王教授的特意提醒讓他知道自己該出現在課堂上一次了。

在人的一生中，容顏會逝去、錢財會消耗、時間會溜走、朋友可能不在了，甚至是戀人也有可能離你而去。

韓茜不講道理的說：「我是女人，不思考這麼龐大的人類社會課題。」

「不過現在再讀還真的蠻感動的，尤其是冉阿讓為了照顧可賽特而終生未娶，而這個小姑娘壓根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尤其是他變得『有錢』之後，不論是三個室友、亦或是盛淺予、史央清，又或者像楊潤靈、徐炎，以及其他之流如蔡照溪、韓小軍這樣的手底員工，對他的態度、看法都或多或少有些轉變。

「陳總，姚健的事有新進展……」

他看屋子裡不見韓小軍的身影，問道：「你弟弟呢？」

「我不習慣你跟我客氣。」

「不想回家，想過來聽你彈一首舒緩的鋼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