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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業眼睛都眯了起來，手指點著他哈哈一笑，「你這個問題問得有深度，知道我愛酒的人多，可這麼問的人還是少數。」

現在生意還難做？陳子邇真是信了那句話：任何時候大家都覺得生意難做。

秦業隱約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什麼點，他試探道：「你的意思是……做那種滿足中產階級需要的酒店？」

這反問懟的他一滯，隨後點頭：「真誠比解釋來的好。」

他這麼繞一圈秦業當然也能聽出他是有些難言之隱，因而便不再追問，就當是運氣吧，任何事的成功都需要一點運氣。

看來薛博華告訴他了，不過這時候陳子邇感覺他身上的這一點小BUG根本都不重要，菊花比它重要多了！

「現在呢？」

「酒店？」

這要搞懂，王董事長第一次做城市綜合體也虧了，這裏頭有商業規律在，地段，好的建築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怎麼去運營。

他很認真的，「今晚為什麼要約我呢？」

秦業手指拿著杯子摩挲著，他失神了幾秒，然後一笑，「喝一杯吧，喝起泡酒不要搖晃。」

陳子邇說：「你沒發現嘛？剛學會玩牌的人上了桌前幾手牌都怪好m.hetubook.com.com。」

秦業說：「可惜我猜你陪我喝酒更多的還是因為我姓秦是不是？」

陳子邇繼續說：「以後我們的城市裡會有越來越多的中產階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出差，他們有點小錢，想住的好一點，可星級酒店又太貴。所以看起來酒店是很傳統的行業，但在國內，這裏頭蘊藏著大商機。」

秦業嘴角一勾，說：「行，你問吧。」

秦業哭笑不得，「你該不會覺得這個可以作為解釋吧？」

說道票子，秦業問道：「小華子說的不夠詳細，我還是不太能理解你是如何從泰銖中獲利的。」

！！！

「那當然不是。」陳子邇說：「我是沒錢，有錢我早買了。」

陳子邇問：「那後來呢？」

「酒店。」

陳子邇說：「我一個朋友教會我的，她說世間事，無俗事，無非俗事，我加了自己的理解，不僅事如此，人也如此，我覺得我自己也是俗人，大家都在為了票子絞盡腦汁，哪有多少不俗的人？」

陳子邇說：「我是屬於這個階層的，所以我有感受，現在國內的酒店，只有兩種，一種是很貴的星級酒店，住一和_圖_書晚好幾千，對於我來說住得起但心疼，另一種就是只有幾十塊的不正規賓館，洗澡連熱水都無法保證的那一種。你說，我有選擇嘛？」

這一點他是沒必要騙人的，這就是事實。

天殺的史央清！

「做個市場調查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陳子邇抿著嘴，「武俠小說裡頭有位很有名的愛酒人士叫古龍，就是寫出楚留香傳奇的那一位，他是位情感很熱烈的作家。古龍先生很愛酒，但他卻說：其實我不是很愛酒，我愛的事喝酒時的朋友，喝過酒的氣氛和趣味，而這種氣氛只有酒才能製造得出來。酒從口味上來說，並不多麼可口，我想大多數人肯定是和古龍先生一樣的。」

……

他問道：「你是從小就這麼喜歡喝酒嘛？」

這其實沒問題，但陳子邇提醒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物業會升值，不是買下后做什麼都一定賺錢。」

「奇奇怪怪……」

陳子邇學著他把酒喝下肚。

「剛剛你說那棟爛尾樓會有潛力……這不會也是拼運氣吧？」

「當然不是。」秦業開著玩笑，「小時候家長哪裡會讓你喝酒？」

秦業愛酒，陳子邇還沒見過，只是聽和圖書說過，不過看來也確實是真的，晚飯都吃過了，這會兒只是坐坐，他還是要了酒，還有幾塊甜點。

「青春期的時候我喜歡酒，更喜歡醉。」

……

「還不錯。」陳子邇沒有撒謊，「不過酒的口味在其次，重要的還是喝酒的人。」

秦業品著酒，點著頭，說：「你說我把那棟樓買下來怎麼樣？」

陳子邇看他挺沉迷其中，而他自己則不是很理解，他就是土八路，這不用掩飾，直到現在他都感受不到喝葡萄酒的人聞杯中酒的那種逼格。

他繼續道：「我小的時候是先看大人喝酒，白酒黃酒米酒什麼都有，偷偷的嘗過幾口，那個時候的我其實不喜歡酒，也不喜歡醉，只是好奇。」

陳子邇只感覺心頭一陣輕鬆，馬上笑道：「沒什麼，走吧，今晚您要聊什麼都行！」

他又拿起杯子，整個動作眼神都很有闊少的氣質，「這細高個的杯子叫香檳杯，一般起泡酒都配這樣的杯子，這樣可以細緻的觀察到氣泡的層次，喝酒時，可以湊到鼻下輕輕的感受一下酒香。」

秦業問道：「怎麼樣，喜歡嗎？」

陳子邇說：「難道你是因為我長的帥才邀請我喝酒的嘛？」

和-圖-書看著陳子邇一臉陌生的表情，他問道：「聊天不可沒酒，這是起泡酒，配上甜點，你應該會喜歡。」

「那你是愛酒的味道，還是愛酒的感覺？」

好吧，其實陳子邇一路觀察下來，他覺得這人怎麼都不像是GAY，言談舉止完全不像，會不會是史央清在騙他？

秦業笑道：「當然結了，我都三十六了，孩子都上小學了。」

「也不盡然吧，畢竟錢難掙屎難吃。」陳子邇說：「不過你要說找不到賺錢的機會，我倒是有個想法。」

「看來韻寒說對葡萄酒陌生是真的。」秦業淡淡的笑著說：「起泡酒通俗的說就是會冒泡泡的葡萄酒，在歐洲一般是開胃酒，在美國更多的人喜歡在飯後將起泡酒和甜點配。」

「現在嘛……」秦業砸吧一下嘴巴，「現在應該是喜歡酒勝過喜歡醉。」

秦業問道：「看你的樣子我的理由好像給的不好？」

這不能不問了，陳子邇心裏想，都說了喜歡這種話了，他是不會不明不白的再跟下去了，所以在秦業發動車子之前，他先攔住了，「等等，等等，我能先問你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嗎？」

「是什麼？」

陳子邇說：「解釋那麼多ｈtｔｐs://wｗw.hetｕboｏk•ｃｏm•ｃom幹什麼呢？糊塗是福，難得糊塗。」

服務員拿來一瓶淺金黃色的液體，還有兩隻細長的高腳杯。

秦業無奈道：「你應該沒有弱到需要別人不斷的誇獎吧？」

他只是重複確認，「只是因為這個？」

今晚他看起來有點怪，秦業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來，這會兒更是好奇問道：「你怎麼了？」

額……好吧。

「操作很簡單，複雜的是現象背後的人心。」陳子邇說的很高大上，隨後卻是神轉折，「不過我覺得我能成功更多的是靠運氣，還有新手禮包。」

「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子邇想了想，說：「再問一個問題，您……結婚了嘛？」

「起泡酒？」

陳子邇肯定道：「解決他人的不方便，這裏才有利潤！」

秦業說：「這我當然清楚。」

陳子邇問：「那可是上億的投資，你……就這樣信了我的話？」

秦業不是很了解，他問：「現在是這樣子的？」

秦業問：「什麼新手禮包？」

「為什麼要約你？」秦業呢喃了一句，然後說：「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在東南亞金融危機中賺了錢的人。」

「生意難做，機會難得。」秦業微笑著，「畏畏縮縮只能看著機會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