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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不同？」

蔡一峰說：「你這思想不對，就是因為沒女朋友了，才要穿的好看，這樣才能吸引人呀。」

蔡一峰和宋曉波『啊』的叫了一聲，然後看到一個帶著寒霜的表情。

他擺擺手不滿意，「這叫什麼拓寬眼界。」

秦業忍不住一笑，帶著考驗和好奇的語氣問道：「你這回答可有些前後矛盾，你因為背景想要和我成為朋友，卻又告訴我不想要什麼，那你為什麼坐在我對面？總不會是什麼性情相投的理由吧？」

他隨口回答道：「不是我說的，陶淵明說的。」

「說說，咱要不要再去一次？反正你現在掙錢也沒人給你花，還不如花點兒讓自己逍遙逍遙。」

陳子邇手指摩挲著潔白的咖啡杯，說實在的，他真的沒有想過要從秦業這裏獲得什麼，他想要的會自己一步一步去爭取，他才21歲，還很年輕，不必太過著急。

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讓他們等等。

秦業強調，「我是說我，不是小寒。」

「你們兩個，說清楚點兒！陳子www.hetubook.com.com邇是不是去嫖娼了？！」

陳子邇不知他為何語氣軟了點，沒多問，只是說：「那恭喜了。」

陳子邇繼續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講的不過是拓寬自己的眼界，可仔細想想，我們哪裡有時間讀萬卷書？哪裡有耐心去看萬里路？所以看人其實是更高效的一種方式，認識不同階層的人，看到不同階層的東西，眼界自然就寬了，若是我把自己關起來永遠不去見你們這樣的人，那我的眼界也終究還是小城市邊緣青年的樣子，哪裡還有資格去談什麼創業成功，說什麼世界遠大，那些所有終極意義的詞也都和我沒有關係。」

陳子邇選擇拒絕，倒不是他心高氣傲，只是想活得更從容更自由一些。

蔡一峰說：「幹什麼玩意兒，不就一起去洗浴中心嘛，喝了酒自己乾的事兒忘了？！」

蔡一峰和宋曉波也無聊，於是打電話給他說他和曉波已經在他家門外，學校裡頭的事兒少了許多，除了崔旭還要和_圖_書天天學習以外，其實他倆挺閑的。

宋曉波切了一聲，不想理他。

秦業問：「那與我認識，你拓寬了哪裡的眼界？」

秦業笑笑說：「你剛剛還說不想要什麼。」

這一番話下來，秦業也更加覺得這個人是有點水平的，不僅是商業，言談舉止也很不錯，簡單來說肚裏有貨。

陳子邇說：「你教會了我歐洲人和美國人分別怎麼喝起泡酒啊。」

曉波滿不在乎的說：「沒女朋友了，穿的再好看，給誰看啊？」

秦業聽的饒有趣味，最後的話也讓他不禁莞爾。

陳子邇說：「認識秦韻寒我知道了葡萄酒怎麼喝，看到了大豪宅是什麼樣子，讓我知道外面還有一番廣闊天地。」

「人本來就是矛盾的，懶漢一邊睡覺一邊喊改變人生，胖子一邊吃飯一邊喊瘦成閃電。」陳子邇也咧嘴笑著，「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理順了，那就沒那麼多煩心的事兒了，對於我來說，我知道像你這樣身份的人不多，接觸到的機會也不多，難免就會想仔細瞧瞧看看，和圖書這個社會的成功人士都是怎麼樣的，是不是三隻眼睛，六隻耳朵。」

「你上次跟我說的經濟型酒店，我們集團內部正在討論。」秦業話鋒一轉，說起生意，他很輕鬆的說：「不過也沒什麼好討論的，公司向來都是我二哥說了算，只要他一點頭，走個程序就可以正式成立分公司來做這個事，而不出意外的話，我肯定……希望我是分公司總經理吧。」

兩人在走廊里就這麼鬧著玩兒，蔡一峰繼續『勾引』他，說：「我後來仔細問過陳老闆，他說他那小姑娘可漂亮了，皮膚白，瓜子臉，看著還清純，一點兒都不像小姐，完全就是一鄰家小妹妹，曉波，老實說心動沒？」

搞到最後，最老實的兩個做了壞事，蔡一峰也一直拿這事帶他玩兒，每次曉波都很緊張，用老蔡的話講，嚇得他都不敢想張瑾！

宋曉波裹著個軍大衣倚在牆上，看的蔡一峰很難受，吐槽他：「你這穿的太老土了，真不願意跟你一起出門。」

「我不愛學習。」秦業倒也挺實誠，「和_圖_書從小就不愛上學，不過這句話挺對稱的，你說的？」

史央清說的人脈那些東西，他自己也沒有主動去想過，重生回頭一次去巴結人嘛？不巴結就活不下去嘛？

他也不矯情，說：「當然有。」

「我不否認，您的背景是讓我想和你交朋友的一個動因，但要說讓我伸手去問你要什麼東西。」陳子邇搖搖頭，「我確實沒有想過要什麼。」

陳子邇說：「性質不同。」

曉波四處看了看沒人，他現在虛著呢，喝了一頓酒自己就成了嫖過娼的人了，嘴硬道：「瞎說什麼呢？」

陳子邇讓他們等自己一會兒，還問為什麼出發之前不給自己打一電話說一聲，老蔡說這天氣也沒想到你會出門，以為你肯定在家呢。

雪在早上停，傍晚又飄了一點點，這一年不管各人過的怎樣，也都要過去了，大街小巷不見多少人影，大家都在屋裡，突出一個無聊。

老蔡看他興緻不高，用屁股撞他一下，逗著玩兒，說：「是不是又想去上次那地方了？」

「有興趣和我一起嘛？」

曉和-圖-書波踱著步離他遠遠的，蔡一峰又貼上去。

後來經過他們幾個使勁的挖掘討論，最終的結果是，陳子邇、蔡一峰沒幹壞事兒，兩人酒量最大，腦子最清醒，崔旭有點醉意幹了但硬說沒幹，曉波完全被酒精控制，明明幹了卻不敢說幹了。

「不。」陳子邇不這麼認為，「眼界就是這樣一點一滴慢慢積累出來的，就算是一點小東西也很重要，這就跟學習英語一樣，這個科目不能靠臨時抱佛腳，你必須是一天記下幾個單詞，幾個短語，然後每天都是如此才能學得好。勤學如春起之苗，不見其增日有所長，輟學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

「一個是靠你給予，一個是靠我爭取。」

他有些意外，秦業這樣的人邀請他一起？這算是讓他佩服了么？

陳子邇心想：得，聽半天您也就聽個對稱的感覺出來。

……

……

兩人玩的好好的，結果陳子邇家對面的門忽然開了，沒有開門聲，就是推開的，好像沒關一樣，但就這麼點動靜因為實在太過突然，還是嚇了兩人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