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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雅說：「不會了，就算陳總已經不信任我了，可我本就是小人物，玩不出什麼花招不是么？」

「我過來就是希望解釋清楚，並完成我們的交易。」寧雅咽了口唾沫，幽幽的說。她擔心夜長夢多，現在果然如此，所以她不想再等了。

佩奇本想再說什麼，可讓紅杉資本放棄利益可比讓陳放棄要難的多了，這些資本的惡狼是不會輕易吐出嘴裏的肉的，相比較起來似乎陳吞下一點苦果會讓事情變得更容易……

佩奇又馬上到馬庫斯的房間，通知他。

比如，馬庫斯不得不搞定這次新協議的擬定。

雖然很早，但馬庫斯也起床了，他把自己拾掇的妥妥噹噹，聽了佩奇說的話，顯得更加胸有成竹，「瞧，佩奇，我們的天才陳著急了，你看這一大早的就等不及要過來與我們繼續昨晚的會談，好得到他夢寐以求的中華網股權，現在看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佩奇不喜歡他說話的方式，皺著眉頭說：「我雖然希望協議達成，可ｈｅｔｕbooｋ•ｃoｍ•ｃoｍ我不願意看到陳被虧待，他是谷歌的朋友，我們三家，是一艘船上的船員。」

馬庫斯是希望谷歌好沒有錯，可這得建立在他們真的投了幾千萬美元在谷歌身上，那時候他們願意動用自身的資源和人才，可現在？

寧雅大抵也只能相信他這句話。

馬庫斯裝腔作勢的笑著上來想簡單抱一下問聲早上好，陳子邇則直接擺手，豎起手指對著他說：「我只講三點……」

「可以，但沒有15美元了。」陳子邇聲音清冷，「你是不是準備拒絕回答我的問題？亦或者說你還在想著用怎樣的謊言來誆騙我？」

「當然。」馬庫斯撕咬了一口麵包咀嚼著，「我知道這一點，可他不應該總想著從同乘一艘船的我們身上獲得利益，我們目標一致，可不代表能讓他為所欲為。」

路上他想了想寧雅說的話，最後的12.5可能依舊會有假，但前頭關於馬庫斯的回答應該是真的：也就是這個德國佬想要弄和_圖_書清楚自己為什麼需要中華網的股票。

想清楚這其中的事情，陳子邇打電話給佩奇，說自己馬上就到。

陳子邇想馬庫斯可能在猜測他『不得不如此』的理由，然後利用這一點來逼迫他讓步。

「那就12.5美元一股，成就成，不成拉倒。2萬股我會給你，中華網的股價只會高不會低，你不會虧的。」

韓小軍已經找了人在調查她，這沒有必要因為她的坦白就停下，他甚至還想親自與那私家偵探談談，明年納斯達克股災前要一直盯住這個女人。

陳子邇的確不想和他們啰嗦了，這德國大光頭百分之五還很為難的樣子？你他媽當我不知道谷歌現在在矽谷有多火熱？他是考慮到風投介意這個條款才想著讓一下，好讓谷歌儘快的發展起來，畢竟是與他休戚相關的。

現階段陳其實是敵人，他多一點，紅杉就少一點……

她的語氣似乎顯得有些不服，可沒人管她，她得到的只有「下車吧」三個字。

錢沒花出去，你的生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死與我無關。

如果是20歲的她，那麼現在車裡已經見不到她了。

敲開門之後，佩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對了。他想搭話，可陳子邇直接忽略了他。

有心之人的確可以查到，去年賣捷信，與寧雅交易，以及這次……連續三次尋求同一樣東西……

她咬了咬嘴唇，說出去就是損失，她確實有猶豫，但陳子邇那裡看不到轉圜餘地，最後也只得說：「12.5美元，這是我談好的價，沒有謊言。」

他站起來把多餘的一杯牛奶遞給他，「放心吧，我的佩奇先生，我們就坐在這裏等著他，等他一來，馬庫斯的眼睛就能夠看穿他的表面平靜，直達他的內心。說實話我現在在考慮，我昨晚讓步到5%是不是有點過於懦弱了，那可是幾百萬美元，你覺得呢？」

的確如此，人一旦面臨不得不如此、沒有後退的空間的狀況，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協，或者滅亡。

末了，陳子邇再添一句警告，「我會派律師簽訂正式和-圖-書的合同，事不過三，你要是再讓這件事出問題……」

相反，馬庫斯則必須完成和他的協議，否則反稀釋條款會讓紅杉的董事會拒絕投資谷歌，這就壞了他的頂頭上司莫瑞茨的好事了。

雖然寧雅再掀波浪的可能性不大，可謹慎沒壞處。

陳子邇驅車前往酒店。

馬庫斯坐在沙發上吃著酒店供應的牛奶和麵包，滿不在乎的說：「我很確信我已經掌握主動，知己知彼這是他們的話，我覺得有道理，在來中海之前我就已經針對陳在做調查，他夢想得到中華網的股票，這個念頭越強烈，我們的所掌握的優勢就越大。」

寧雅兩隻手揪在一起，說道：「第一次撒謊我已經道歉了，這一次是無意摻和進了你與那德國佬之間。至於那個問題……」

接下來是馬庫斯。

馬庫斯想知道理由，可寧雅沒有告訴他理由，陳子邇確信這一點，因為除了看好這股票，他本來也沒什麼特殊的理由，根本沒有什麼『非它不可』，寧雅又能說出什麼來呢？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和-圖-書的。

可現在，她忍住了。

是么？

只是剛剛陳子邇的語氣實在讓他有些無法輕易的樂觀，感覺上，和昨晚有說有笑的那個人不一樣了。

陳子邇從未像此刻一樣想要讓一個人為她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不論她看起來是可憐的還是柔弱的，這都不足以改變他已經做下的決定。

就像《霍亂時期的愛情》裡頭說的那樣：人不是從娘胎里出來就一成不變的，相反，生活會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脫胎換骨。

他下車進酒店大堂，兩條大長腿快速擺動，奔著馬庫斯的房間就去了。

佩奇是接了陳子邇的電話的，他說：「馬庫斯，陳的語氣聽著不善，如果你幻想著待會兒他是過來求著我們趕緊簽字的話，那你最好做些心理準備以應對不同的情況。」

寧雅的心中也是難受至極，她有後悔，有不服，甚至還有剛剛陳子邇剛剛訓斥她所帶來的憤怒，更有立馬推開車門下車的些許衝動。

可就是不同意又當如何？優質的企業總有人願意投的，只不過平添許多風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