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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你去過中國沒有？」

「我們可以是朋友，不是嘛，陳？」

曾眉芳希望能和蔡一峰打好交道，因為他是陳子邇的室友。

「行，那我叫你曾姐吧。」蔡一峰也很會與人交流。

「或許你可以去瞧瞧，放心，我不會像你『歡迎』我那樣歡迎我。」

進了一家精緻餐廳，點了幾樣。

「陳，蘋果希望可以收購E-song，我們願意為此支付美元。」

「嘿，陳，好久不見。」

陳子邇本以為他這麼說下去會為當日自己的傲慢而道歉呢，結果看來E-song還是差了點火候。

說實話，不僅是外面的人看陳子邇覺得神奇，就是公司內部的人對這個人有時候也是一臉懵逼。

這話說的好有底氣，喬布斯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不過他還是決定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在這裏還習慣嘛？」

「年輕什麼呀，都是一孩子的媽了。」

「你啊，陳總啊，談吐能力都比較不錯。」她解釋了一下。

曾眉芳低頭看菜單的間隙和_圖_書抬頭看了他一下，笑著講：「不要叫曾總了，下班時間。」

「你有急事回去嗎？要不要陪我喝一杯去？」

蔡一峰講：「沒有啊，曾姐你也很年輕。」

「沒辦法，我消化不太好，吃太油膩的，負擔重。」曾眉芳嘆道：「還是你們年輕好。」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陳，E-song的研發做的很不錯，但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選擇和蘋果直面開戰。」

蔡一峰也像這裏年輕人們一樣，為了自己的奮鬥夢。

蔡一峰察眼意，懂眉語，此話一出，他如何還能不明白。

曾眉芳笑了笑。

「哪兒啊，陳子……總說話邏輯性強，一句一句的很有條理，我就不一樣了，我是逮什麼說什麼，有時候嘴巴跑的比腦子快。」蔡一峰簡單謙虛一下。

……

蔡一峰想了想，畢竟是直接領導，「好，那我請曾總吧。」

「對，我是南方人。」

蔡一峰心想離婚了還這麼好說話。

蔡一峰說道：「曾姐，你吃這麼ｈeｔuboｏk•ｃoｍ•cｏm素啊？」

陽光照拂下的他皺起了眉頭，簡單的說：「謝謝，不過那是百分之百E-song的成果，我的意思是我們自己申請了許多項專利。」

「你們宿舍都像你這麼會說話嗎？」

大抵是上行下效，曾眉芳也和蔡一峰做了類似的事兒，布丁便利店的工作環境很好，冬暖夏涼，工資福利也高，假如工作中還總出疏漏，那就沒辦法再仁至義盡了。

「順利。」曾眉芳臉色稍有不自然，「花了錢，咋還不順利呢？」

「蘋果有了E-song？」陳子邇有些沒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老喬搖搖頭，「我想去，但是還沒有。」

「喔，那都挺順利的？」

「謝謝，你真細心。」曾眉芳解釋道：「不過不著急的，孩子不在燕京，我最近工作忙，就去和他爸爸交涉了一下，正好也讓孩子和爸爸待一待。」

陳子邇不否認這個，他沒有狹隘的朋友觀，「當然，事實上我歡迎正當的競爭，這會促進hｔｔｐs://www•hetubook.coｍ•cｏｍ我們互相的進步，我不喜歡沒有對手。」

好在蔡一峰今晚的考察沒出什麼問題，小毛病倒也不是沒有，提出來改正就好了。

他盡量語氣放的平緩，以免刺|激到陳子邇，「我始終覺得我們兩個合作可以創造更大的價值，我甚至可以看到蘋果有了E-song之後一定可以給世界一個劃時代的產品。」

這是喬布斯頭疼的地方，也是他感興趣的地方。

但詢問太多關於老總的私事不太好，尤其是她和蔡一峰才剛剛開始相處，並不十分相熟。

「嗯，我就點這兩樣，豆腐和西藍花，你再看看。」曾眉芳把菜單遞過去。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又一家新店開業，他隨曾眉芳看了看這地方，過去陳子邇曾搞過突擊檢查，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在衛生條件上不合格的員工及店長被開掉了。

矽谷帕羅奧圖市。

見面互相干架肯定是不會的，雖說有些不愉快，但求同存異嘛。

可惜苦了他呀，孩子不在，還能和*圖*書有啥借口快點吃呢，這磨磨唧唧的……回去肯定得挨批。

陳子邇只笑了笑。

2000年的老喬還是比較胖的，臉上有肉，絡腮胡也沒那麼白，年輕啊，當打之年，又帶領蘋果起死回生，可以說是人生第二春。

蔡一峰也沒說啥，轉頭催了催服務員快點上菜。隨後還解釋：「我倒是不著急，不過我想著曾姐你肯定著急回家帶孩子。」

所以這到底是真的態度軟化，還是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敵意呢，陳子邇不知道。

「那也年輕，看著年輕。」

蔡一峰揉了揉鼻子，「說實話，有些不習慣，氣候到還好，我皮糙肉厚的，主要是飲食不太習慣。」

陳子邇在富人區的林蔭小道里見到了來訪的史蒂夫·喬布斯，他的家應該也在附近，只是一直不知道在哪兒，其實也不是很想去，又不是粉系少女的閨房，有啥好看的。

蔡一峰沒聽明白，「啊？」

……

喬布斯噗嗤一笑，「你是我認識的最幽默的中國人。」

「一峰我記得你不是燕京人吧？」

曾眉wwｗ•hｅｔuboｏk.ｃｏm•cｏm芳很好奇，公司之外的董事長是啥樣的。

曾眉芳眨了眨眼睛，很疑惑為啥這樣還給他弄到北方來，明明男方的廣深兩市也有分公司的。

「嘿，陳，我得承認，Spod是非常有魅力的產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甚至覺得它擁有蘋果風格，」他聳了聳肩，「我們有過不愉快，但我不會罔顧事實，就是這樣。」

「沒有，你點吧曾總，我啥都能吃。」

「你沒有忌口的吧？」

「好久不見，史蒂夫，最近怎麼樣？」樹影斑駁下，陳子邇同他握了握手。

喬布斯雙手插著腰，頓了一會會兒。

燕京的城市街頭，儘管是夜晚還是有些燥熱，外面的行人都在往屋裡鑽，『布丁便利店』幾個字散發著暖白色的燈光，點綴了年輕人們的都市夢。

「還不錯，」他眉毛一挑，開著玩笑說，「如果你不給我點麻煩的話，我想我會更好。」

於是曾眉芳懂事的略過不提，轉而聊起蔡一峰。

不過卻沒說出口，這要問了，指不定一峰以為這是她有意勸他離開燕京分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