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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正在尋找少女感覺的史央清聽到這一句瞬間臉就沉了。

能聊的似乎也不多了，陳子邇站起來差人開車送他回去，他要休息了，旅途勞頓也挺累的。

上次他在燕京，兩人通電話，她就說了這麼問題。

「先將第二輪的融資搞定吧，沒有錢，再好的想法也是空想主義。」

你說兩句又特么能怎樣！

「想聽聽陳總您對即時通訊的見解與展望。」

接的倒是挺快。

算了，還是打個電話吧。

回去房間里稍微洗漱一下，稍微舒緩了一下今天的節奏。

小馬哥心很苦，這什麼態度嘛，搞區別對待啊！

但是想瞞住也不可能，這特么是公開的，至於讓小馬哥放棄這個路子那是矯枉過正。

聽到這個公司名字，陳子邇想起了一茬，盈科數碼是李超人小兒子的公司，而他這一次就是去拜訪李超人的。

史央清：你沒有和我談戀愛的過程。

「真不好意思，陳總，今天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多年之後，馬和_圖_書總曾提到很感激當初投資自己的人，當時的心情就是一定盡最大努力不讓別人虧了，由此可以想見，此刻以他的性格，愧疚是會多一點的，浪費了別人的錢，也浪費了別人的信任。

這樣的話，其實這一輪融資依舊是在他的呵護下完成的，只不過是間接呵護。

你這個問題是問我的么？

在小馬哥看來形勢確實不錯，「是，到年底我們的用戶就可以正式突破一百萬。」

這問題問的，真是憑實力單的身。

「嗯，今天忙完了么？」

也就是幾年前，那個時候的陳子邇還不是那麼大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時，他的性格一直是和氣、與人為善的，就是一普通人的性格，什麼殺伐果斷，處變不驚和他還搭不上邊。

驚險操作。

他有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的時空錯亂感。

陳子邇翹著二郎腿，卻依舊不為所動：我對你和顏悅色，不代表世界也對你和顏悅色。

可是。

現在的小馬哥對此的感受是頗深的，hetubook.com.com還記得最初去見他，那個時候這人還是大三呢，投資都沒費什麼力氣就妥了。

然而她的回答卻是：「我又不會跑，你……先別想了，好好睡覺！」

陳子邇：說實話就行。

史央清：我應該怎麼回復？

倒不是他太過自作多情，實在是藤訊現在融資也最多不過1000萬美元的級別，這點兒錢在人家那裡算個啥？扔出去眨下眼睛算我輸。

可今天卻完全不一樣了，這一路下來，就沖他點了點頭，多餘的表情都沒給，對於本就沒有帶來好消息的他而言，這其實形成了某種壓力。

陳子邇：？？？

馬總又好像有些明悟，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所以是很有可能的。

這並不妨礙休息的時候和他發一發信息什麼的。

聽到第二聲叫他坐，小馬哥做了個老實人的選擇，慢騰騰的坐了下來，接著繼續說：「最近一段時間QQ的用戶群膨脹的很快，業務上沒什麼問題，只是第二次的融資，難度挺大和*圖*書，現在大環境不好，我通過一些關係聯繫到盈科數碼，只是現在還沒談下來。」

陳子邇『由衷』的講：「像你這樣的人，當初用強是用對了……」

養成的什麼破習慣，不要錢改要IDEA了，真當老子是神啊？！

就算你心裏這麼想……也可以啊。

一開始的那個問題，她聽了不高興嘛？不可能，只不過太生澀無法熟練的回應罷了。

然而兒女情長終究不能影響公司的正事，不然他這重生者就是記住再多的信息，企業也得給他辦倒了。

他本身又在天使投資領域久負盛名，如果知道了他是藤訊的投資人，說不定透過這一點人家直接就同意了。

而且大多數事情其實就是人情二字。

「我的意思是，你的幸福我來交付，交給誰我都不放心。」

陳子邇則講：「大環境不一樣了，流量、用戶數量說服不了人了，沒有盈利，就是致命的問題，這一點分析家們已經說的嘴皮都快要起繭了。」

她語氣緩了緩，「我打不ｗｗｗ•ｈetｕboｏk.cｏm•ｃｏｍ出那樣的句子，像是自己一個人對著空氣說，彆扭。」

「剛剛結束吧。」

有點不滿意，所以他不由得稍稍嚴厲了一點。

「打不出，那你應該能說的出吧？」

「嗯，」陳子邇幣鼻腔悶出聲，意思就是還沒有成熟的想法，「那你這次來見我是為了什麼？」

感覺節奏和她對不上，稍微思考一下，他才明白過來，史央清的意思是不太習慣這種文字膩歪，確實是，陳子邇也幾乎不怎麼和誰發簡訊搞這些花里胡哨的，這不是因為特殊原因所以增加一點情調么。

掏出手機擬好一條：想我了沒？

史央清問：「那你什麼意思啊，給我發那個。」

陳子邇則似乎很頭鐵，我就是不說，我就是不說。

「你剛剛說公司的業務沒有問題？」陳子邇緊著聲音問道。

但這幾年的經歷下來，這個位置慢慢培養了他一些名叫上位者的氣質，並不是他變得不善良了，只是善良裏面的軟弱不見了，你知道的，有一些看起來是善良的東西其實是軟弱。和_圖_書

「坐吧。」看他站著，這挺不好的，感覺很不對，不管現在財富多寡，在人格上他們是平等的，陳子邇並不稀罕在這些方面去佔便宜，今天也不是來訓斥他的。

陳子邇又意味深長的說：「最困難的時刻，應該傾聽的是自己的聲音，而不是別人。」

可是。

此話一落，談話的氛圍果然就變了。

馬總一臉懵逼。

看到這條信息，陳子邇腦袋上蹦出三個問號出來，臉都有些黑人化。

我靠，我說什麼了嗎？而且那個停頓幾個意思？

什麼鬼……

離開中海那日，和史央清最後的約定有點兒令人顫慄般的期待，像她這樣的女人，要是做出那樣的事的話……emm……是吧？

為了什麼？當然是想取經啊，剛剛聽說你和白度李岩宏長談了呢。

沒朝他大吼大叫已經是好脾氣了，開什麼玩笑，當初的150萬美元，那麼大一筆錢，你當玩兒呢？

咽了口口水，他攥著拳頭說：「關於盈利，我們每日每夜都在想，我和我的合伙人，都知道這一點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