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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這樣嗎？」

陳子邇最終沒能夠留在譚家用晚餐，曉波帶著他的那份留下，而他自己則要赴今晚領導的飯局。

他比較幸運，擁有第二次機會。

胡思亂想間，手機響了。

肖安林微笑著講：「如果我說會，秦先生會不來嗎？」

路上。

「好。」

但他知道，婉兮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或許讀的不是重大這樣的名牌，但憑她的文字才能，她會擁有更廣闊的人生，可惜人沒了，就一切都沒了。

臨走的時候，他借閱了譚婉兮留下的兩本書，《我與世界說起你》以及《風都不及你》。

應該是有什麼使命在等著他。

「嗯……這可不是個好回答的問題，」秦業搖著頭，「如果我都說好，你肯定會覺得不真實，而如果說了不好，我以後就有把柄在你手裡了。」

「投資，從互聯網忽然轉到綾致時裝，這總不會是個人喜好吧？」

「不會。」秦業很老實。其實他已經注意了，盡量選擇些不太wｗｗ.ｈｅtuｂｏｏｋ•coｍ•co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

那會是什麼呢。

史央清講：「以前人家跟我說，自命不凡，我還不理解具體是什麼意思。」

經過幾天時間，想來他是會對盛世集團有個更加全面的了解。

「好吧，那你說說，你是傷心？還是心煩？還是有什麼氣到你了。」

「不了，」這個建議陳子邇不考慮，「我來了，你也來，外界不知道盛世集團出什麼事了呢。」

子不語怪力亂神。

……

陳子邇啞然失笑，隨後又聽她說：「不過不論凡或是不凡，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肖安林講：「我主要是怕我這種比較鑽牛角尖的人，他會很煩。」

秦業又找到肖安林。

而這個回答則讓兩人相視而笑。

肖安林稍微看了他一眼。

秦業依舊如故，「真的是緣分，我平常都在中海，來金陵出差的時間不多，肖先生應該也不常在內地，緣分，說不清楚，但數億人之中，你和-圖-書我相識了，如果不讓我用這兩個字，我真的想不出來了。」

電話里的史央清問：「我聽董事長助理說了……你怎麼樣了？」

這件事讓陳子邇忍不住去想，那個前世的自己，所擁有的，所失去的，隨著他在那裡消失也通通不見了。

秦業說：「緣分。」

「不會，他就有點兒鑽牛角尖。」

「都不是吧，是有些迷茫和自責。」

他問道：「我想知道秦先生是怎麼注意到我的？」

「我很好，就是有點兒想你。」

史央清沒有在凶他，而是頓了下說：「你需要我的話，我明天就過去。」

他沒有干尾隨的事兒，而是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肖安林哈哈大笑，「您讓我做的選擇也同樣不簡單。」

「不必，做好事情的核心在於人，那些信息也都能查到，我不想浪費時間。」肖安林想了想，「不過有一點我看不懂，網上的分析我不信。」

上天把這個機會給了他，真的只是讓他運用些先知，掙和圖書到前世沒有掙到的錢，買些前世買不起的東西，然後奢華享受，被人仰望，度過一生嗎？

在金陵。

淮陽市。

「緣分？」肖安林眉毛挑的老高，嘴角忍不住笑出聲，作為一個嚴謹的人，這似乎不能是一個可以有力說服他的理由。

「我的迷茫，是因為我覺得可能有什麼事兒在等著我去做，可是我不知道，我的自責則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我竟然沒有想過這些，也沒有找到我應該乾的事。」

隨後道：「那好吧。對了，秦先生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說成是使命可能也不對，地球沒有滅亡，國家蒸蒸日上，他自己普通平凡，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使命的東西。

他幾乎不看言情，不過這兩本他決定花時間看一下。

「什麼？」

他不喜歡在車上看書，搖搖晃晃的會讓他腦袋痛，所以只是簡單的翻了翻，並沒有看進去。

「對，做什麼，都不允許不完美。」秦業轉頭問：「肖先生，都不問問m.hetubook.com.com盛世集團的情況嗎？」

晚間，在他去汗蒸時，秦業也買了票進去了。

看不懂表達什麼意思，但或許這就是這個年紀的譚婉兮所思考的一切。

「好吧。」秦業稍微想了想，「作為領導者的話，他長於宏觀視野，短於微觀把控，正因為如此，他有時候的決策讓你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但時機一到又回忍不住驚嘆他的天才，至於您關心的相處問題，我想，他至少容得下比他優秀的人。」

肖安林態度很好，「看來不是巧合，那也好，我希望有個伴。」

說起這個，秦業給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還記得我說過嘛，他有時的決策，你無法理解。」

「好，哈哈，您真是個爽快人。」肖安林涵養很好，不會查戶口一般的審問，不過秦業既然已經張開口，那麼他這個大男人也就不像女孩子一樣忸怩作態了。

「如果我頻繁出現在你的身邊，會不會使得肖先生和中凰國際的談判出現意外因子？」

「到裏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吧。」肖安林作出請的姿勢。

有了陳子邇的囑咐，秦業對上次他的推脫已經不在意了。

「香江受接受西方文化更深，不論是企業管理，還是生活方式，我到內地來工作，會有人提醒我，他說，這個地方和領導相處好至少和把工作干好一樣重要，甚至更重要，所以我想知道陳子邇。當然，如果他願意，我也很想有這個機會去親自了解，不過就現在的話，還是想聽你說一些。」

可他其實是懷疑的，不然重生怎麼解釋？

其實來之前，老秦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比如，肖安林推遲了自己購房協議的簽訂。

第一本書開篇有一句話，在印刷體上方，她還用自己的筆照著抄了一遍：當我與世界說起他，我知道，我再也忘不了他。

「嗯？」史央清完全迷糊了。

秦業說：「我覺得你肯定更需要問我問題。」

肖安林眨了眨眼，這是個商業奇人，他已經有了些興趣。

聽到她的聲音，陳子邇覺得懸空的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