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奮鬥者:侯滄海商路筆記

作者:小橋老樹
奮鬥者:侯滄海商路筆記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七卷 破繭成碟 第二章 楊敏

第七卷 破繭成碟

第二章 楊敏

梁毅然驚訝地道:「這是針對張總的車禍?誰做的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上了車,張小蘭仍然不停回頭。車上有冉仲琳和趙永輝,侯滄海沒有多說。回到綜合大樓家屬院,侯滄海這才道出自己的看法——別墅里還有其他人,因為在敲門前,卧室有燈光,敲門后,燈光就關了,一直沒有亮起。
別墅區為了保持安靜,有意設置了行車障礙,讓車輛無法進入。張小蘭下車以後,不停撥打母親電話,朝自家別墅跑去。侯滄海拉住張小蘭,道:「你別急,媽可能忘記充電了。這對於女人來說是常事吧。」
「爸結婚了,媽也戀愛了,那我成孤兒了。」張小蘭的思維一下就跳躍起來,忘記了安全問題,想起「原生家庭」灰飛煙滅,不禁悲從心來。
參加會議的都是王溝專案組成員。
侯滄海回到江州已經是深夜。張小蘭沒有睡覺,開了一盞小檯燈,坐在床上安靜地看書。聽到開門聲,下床到廚房端了一杯現榨果汁,準備慰勞在外辛苦奔波的丈夫。
越野車一路來到政府家屬院,除了開車的趙永輝以外,冉仲琳很盡職的坐在前排。
侯建國特意打招呼:「第二個視頻之事不要去找唐州警方,所有事情皆由專案組出面。」
張躍武搖頭如撥郎鼓,悲觀地道:「一大惡人能夠坐大,難道沒有保護傘。我早就想找警方合作,但是,我不知誰能信得過。」
侯滄海不願意將「暗組」之事暴露出來,道:「若是有新情況,我們肯定會及時反映。」
放完兩個視頻,侯滄海講了第一個視頻的前因後果:
門鈴響起不久,卧室窗前燈光熄滅。
楊敏不耐煩地道:「我不怕死,真要來綁,那就打電話讓他們來。明天搬回家屬院,行了吧。」
辨認出被撞車輛是江州車牌,張躍武很快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他想抽一枝煙,雙手哆嗦得厲害。
當前,侯滄海和張躍武面臨共同危險,有共同親人。侯滄海準備與岳父有限度聯手,但是以前的事情仍然保密,只談今後合作。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女警,對孟輝和侯建國道:「賬號查過了,開戶人方鐵。方鐵是高州人,據當地派出所反饋此人智力有問題,早就不知跑哪裡去了。」
早上起床,侯滄海到健身房跟隨冉仲琳練習散打。術業有專攻,侯滄海儘管練過武術和散打,打野架厲害,可是畢竟不如冉仲琳專業。在練習之時,侯滄海順便交待了保護楊敏之事。
侯滄海原本想要跟著走進去,剛走幾步,發現岳母睡衣屬於挺透明的款式,就止步于客廳,坐在客廳里觀察安全狀況。別墅確實環境優美,代價是安全性急劇下降,在侯滄海眼裡更是千瘡百孔。儘管高檔住宅區保安措施相對嚴密,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一大惡人的手下真要處心積慮進入,所有防備完全沒有用處。
孟輝點了點頭,道:「這手法確實很接近。滄海,你們後來弄明白第一個視頻說話人是誰?聲音應該變過的。」
等了三十分鐘,張小蘭和楊敏這才出來。楊敏一臉怨氣,自言自語道:「都是錢鬧的,當初非要搞煤礦,害得家也散了,現在還要找我的麻煩,人這一輩子,辛苦是為那般。」
冉仲琳走到最前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裡握著甩棍,隨時準備出擊。
進門時,侯滄海特意看了一眼卧室,燈光仍然熄滅。
得知母親或許有危險,張小蘭無論如何也坐不住,趕緊和丈夫一起前往母親的家。父母離婚以後,楊敏便不再住在別墅,搬回到政府家屬院(這一點張躍武還不知道)。政府家屬院里住房條https://m.hetubook.com.com件自然不如別墅,勝在熟人多,晚上可以湊齊麻將局。
這是當前讓侯滄海和梁毅然都覺得疑惑不解的事情。
「我爸還在關心我媽?」
「怎麼會不關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最擔心你媽的安全,一直念念不忘。」
侯滄海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道:「我想喝茶,這個太不解渴了。」
侯建國道:「有一句古話,你應該聽說過,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你們不敢反抗黑勢力,被人敲詐忍氣吞聲,最終結果會被黑勢力連骨帶皮吃掉。」
嶺西公安廳孟輝意外地接到了侯滄海電話。他看到侯滄海名字,臉色鄭重起來,轉身走到裡屋,道:「侯總,我一直在等著你的電話,有什麼線索?」
三人坐在一起再次研究這些資料,梁毅然還是覺得頭疼,道:「作案人很狡猾,就算把材料交給警方,警方仍然是一頭霧水,這些東西作為證據,很難使用。」
另外在江州礦務局煤電公司併購案中,由於侯滄海和梁毅然出手才將丁老熊的計劃破壞,同時牽出江州系列腐敗案。
張小蘭著實擔心母親安全,想和丈夫、冉仲琳一起現在就住入這空空蕩蕩的別墅,被楊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張小蘭還想要爭取,侯滄海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這一次前往專案組,侯滄海認為收穫極大。有專案組同志蹲守在岳父的煤礦,一方面有利於打擊一大惡人;另一方面,有公安在岳父眼皮底下,也能讓岳父不至於向另一條路走得太遠,在使用護礦隊時有所收斂。
梁毅然和侯滄海沿著山道散步,一路與江州麵條廠的員工們頻頻打招呼。由於侯滄海、張小蘭、梁毅然等最頂級高管都是健身狂人,所以帶動整個滄海集團的骨幹都變成了健身狂人,每天早晨的山頂小道有無數人鍛煉。
談妥會面地點以後,侯滄海和張躍武各乘坐兩輛越野車前往陽州。張躍武如今被一大惡人盯住,為了防止意外,侯滄海也帶著朱強作為自己保鏢。
梁毅然沒有隨行前往陽州,而是留在江州坐鎮指揮。除了坐鎮指揮的原因以外,侯滄海仍然不希望梁毅然走上前台,更希望他能隱在黑暗中,成為一把不被人注意的奪命暗箭。
侯滄海搖頭道:「他又蒙面,又變聲,沒法認。」
製造車禍以及送小U盤的正是李清明。
侯滄海卻沒有了睡意。如此被動防守,難免百密一疏,而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只有將一大惡人徹底打垮,才不會在睡夢中都擔心安全問題,人生才談得上幸福。
張躍武道:「話雖然如此,火星落到腳背上,痛的是自己,外人感受不到。」
張躍武抽完兩枝煙,給女婿打去電話。
侯滄海道:「當時一大惡人介入危房改造工程就是以蘇希望捲款逃跑為理由,而蘇希望資金鏈斷裂正是由於王溝煤礦,用一句話概括,蘇希望將一大惡人引入了王溝煤礦和危房改造工程。」
侯建國又看了一遍兩個視頻,仔細想了一會兒,道:「孟處,這兩次敲詐手法很接近啊,一是都與煤礦有關聯;二是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可供辨認的面孔出現;三是都採取恐嚇戰術,不戰而屈人之兵。」
張躍武聽到此語,驚訝地道:「你和梁毅然在對抗一大惡人?我沒有聽說過啊。」
聽到介紹,侯滄海內心突然有了莫名感動,從王溝煤礦到現在,省公安廳專案組仍然在孜孜不倦地追查當年慘案。他坐在孟輝對面,將感嘆說了出來。
三個多小時以後,張躍武出現在綜合大樓www.hetubook•com.com。他見到梁毅然在場,就將侯滄海叫到一邊,道:「這事很機密,不宜給外人說。」
張小蘭翻身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丈夫的鼻尖,道:「你能抽得出時間嗎?」
「可以這樣推斷,但是必須有證據支持。」孟輝又感慨地道:「黑社會真是巧取豪奪,被蘇希望捲走兩千萬,結果從張躍武那裡榨了三千萬,難怪能發財,這種生意真是一本萬利。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視頻交給警方,若是交給警方,至少可以節約三千萬。」
若不是涉及完全問題,張小蘭不會如此執著地按門鈴。等到手指按得酸軟之時,防盜門傳來鑰匙響聲。楊敏披了一件睡衣身上,頭髮濕濕的,站在門口道:「這麼晚了,有事嗎?我剛才在洗澡。」
到了山頂,沒有外人時,梁毅然拿了一張紙給侯滄海:這是證券公司員工高中志在昨天下午傳過來的信息,上面有老譚的開戶信息,以及近期交易信息。
「我們要對抗一大惡人,但是不能採取非法手段。如果採取非法手段,最終沒有贏家,這是我們必須要遵守的原則。」侯滄海和梁毅然都遵守著此原則,用不著強調。如今張躍武有限度加入,他就再次重申此原則。
在鎖廠危房改造工程中蘇希望借了款,捲款逃跑——→一大惡人介入危房改造工程——→高州振興財務諮詢公司總經理張德勇因為行兇被當場擊斃——→一大惡人派人綁架了張躍武——→任巧被槍擊而死。
侯滄海和梁毅然後來夜行時總是習慣於變聲和改變相貌,其中「變聲」的策略其實來自於這個視頻。
張躍武送走呂思涵和張小漢以後,便龜縮于礦上,深居簡出。即使出現在公眾場合,也是帶著保鏢,快進快出,很難下手。
侯滄海百般安慰,只至精疲力竭,才讓妻子走出悲傷。
親熱一會兒,侯滄海控制住身體漸漸漲起來的慾望,道:「你爸今天來過綜合樓,我和他一起到嶺西。」
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如果始終有一把刀懸在脖子上,隨時都有落下來斬斷脖子的可能性,將會極度折磨人的心理。等到心理崩潰之時,再來談事就會容易得多。
經過綜合分析,專案組決定選調兩名刑警潛伏到張躍武企業,保護張躍武,偵辦案件。
……
「媽,到書房。」張小蘭不由分說,挽著母親的手臂走向書房。
侯滄海道:「梁子是我的心腹,我的任何事情都不瞞他。更準確地說,他是我們與一大惡人對抗的重要大將。」
張躍武面帶土色,低沉著頭。家人屢次受到威脅,一股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在與馬文昌打鬥過程中,張躍武護礦隊在壯大,也有不少江湖中的亡命分子進入護礦隊。他如今不願意被動挨打,既然一大惡人可以威脅他的家人,他一樣可以威脅一大惡人的家人。
女兒女婿走出別墅時,楊敏站在門口,態度溫和下來,道:「你們走吧,放心,沒事,我明天就搬回家屬院。」
侯滄海道:「孟處,你怎麼知道我有線索?」
到了此時,侯滄海和張躍武這才明白專案組是由公安部領導,嶺西和山南兩省都有精兵將強參加。王溝煤礦爆炸案專案組組長由公安部相關同志擔任,孟輝是常務副組長,侯建國和山南省廳一個同志為副組長,今天只是見到專案組嶺西方面的同志。
孟輝道:「開戶人方鐵,此方鐵非彼方鐵頭。我混過很多黑組織,有的兇狠,有的手眼通天,有的智商超人,但是都沒有見過心思如此之深、謀划如此之早這種人物。」
第一個視頻是蒙面人威脅張躍武,https://www.hetubook.com.com讓其給賬戶打三千萬,另外還要讓張躍武選擇讓楊敏、張小蘭、侯滄海和呂思涵其中一位為張德勇抵命。
他仰躺在床上,看著透過窗戶的月光,道:「蘭花花,我們這一段時間到各省視察分公司情況,結婚以來,我們沒有渡過蜜月,這一次一邊工作一邊渡蜜月,把主要省份跑一遍,至少要了解省級公司總經理和一級經銷商的基本情況,把他們團結在一起。」
這在預料之中,奇迹沒有出現。
「我今天過來,不是要你反擊,而是告訴一大惡人動向,必須要保護好蘭花花,容不得有一點閃失。」
「我保護楊局長,張總怎麼辦?」在這一段時間,冉仲琳與張小蘭天天在一起,關係迅速拉近,是真心考慮其安危。得知張小蘭和侯滄海要前去考察各省總代,這才放下心來。
侯建國又道:「前一個視頻發生了很久,你們現在才交給我們,貽誤戰機。如果還有什麼情況,最好早些交給我們,這對偵破案件極為有利。只有偵破了案件,將黑惡勢力連根撥起,你們才能真正安全。」
張小蘭道:「我爸媽肯定不願意到麵條廠,他們有安全風險嗎?」
雖然經過長時間布置,頗有收穫,但是還沒有到收網時刻。按照專案組計劃,收網之時,也就將黑惡勢力連根撥起之日。
「一大惡人重施故技,用你來威脅你爸爸。我和你爸到嶺西將視頻交給了警方。」
張小蘭道:「深夜少喝茶,這是現榨果汁,沒有添加劑。」
「爸給了一個視頻,和你有關。」侯滄海牽著妻子的手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播放小U盤裡的視頻。
誰知李清明的手下始終沒有等到張躍武落單的機會。
廣播中播放輕快音樂,遠處是晨霧中的城市,營造出和諧安寧的氛圍。
張小蘭吃驚地道:「我爸來過?你們一起到嶺西,有什麼急事嗎?」
再次商量了安全措施以後,張小蘭心裏稍安。
侯滄海道:「電子商城以後就交給楊永衛。他對互聯網很有想法,又經歷過一次挫折,正好處於成熟期。黑河房地產交給陳傑跑前期手續,還得等設計,正好有空檔期,等以後黑河忙起來,我更沒有時間出去。楊永衛住進麵條廠,還有一個好處,這樣可以徹底把我爸媽接到麵條廠,能有效保護他們。」
凡是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如今的張躍武深信之。他又道:「還有楊敏,也得保護。雖然她是前妻,可是前妻也曾經是妻,更何況還是蘭花花的媽媽。她視我如仇人,我說什麼她都不相信。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做通蘭花花和她媽媽的工作,送到國外去避避風險。」
家屬院里很意外地沒有人,楊敏手機關機。早就成為驚弓之鳥的張小蘭頓時急眼,乘坐越野車直奔別墅。
「為什麼要交給嶺西警方?」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做好工作。」張躍武已經做好硬碰硬的準備,讓兩個女人安全,他才能放手與對方搏鬥。
按照專案組要求,兩個警察到張躍武公司要嚴格保密,包括家人都不能說。侯滄海嚴格遵守這個要求,不準備透露半點口風給妻子,道:「爸意識到了風險,礦上也有人手,危險不大。你媽只要意識到危險,盡量在政府家屬院活動,也不會有危險。這一次我們外出,只帶老段和肖紅武兩個南方和北方銷售總監,將冉仲琳留在你媽身邊。」
李清明捉不到張躍武,便通過另外方法打起心理戰。他得知市委要召開煤礦整治大會,便讓人拿著小U盤,通過會場工作人員交到張躍武手裡。這一段無頭無腦的交通事故視頻對於警和圖書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對於張躍武來說就能勾起往事,是借用前次被綁架經歷加深車禍視頻的威脅力。
如今,誰送來的小U盤未知,什麼目的未知。張躍武正在與馬文昌搞摩擦,打了好幾架,這個不知明目的小U盤顯然不懷好意,十有八九與煤礦有關聯。
侯滄海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將杯子還給妻子,順手將溫軟身體抱個滿懷,還用臉蹭了蹭妻子臉頰。他嗅著妻子身上令人陶醉和迷戀的幽香,想起如餓狼一樣隨時準備吞噬血肉的一大惡人,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得保護妻子不受到傷害,盡量採用合法手段,若是合法手段也不能制止,那就只能以惡制惡。」
李南松跟侯滄海打了招呼,便進健身房鍛煉身體。
專案組按照工作紀律,提供給侯滄海和張躍武的信息皆是經過挑選的。最核心信息屬於保密狀態,專案組成員都需要許可權,更別提專案組以外的普通群眾。
第二個視頻則是最近發生在唐州的離奇車禍。
離開專案組,分手之際,張躍武再次叮囑道:「我在煤礦本身比較安全,一大惡人就算想找我麻煩,也得掂量掂量。我最擔心的還是楊敏,你回家要找她談一次,要特別注意安全。我和她離婚了,還她跟著受牽連,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嶺西警方成立有偵破王溝煤礦的專案組,一直沒有撤掉,所以我們到嶺西去找他們,將兩次視頻一起交給他們,給他們提供破案線索。」侯滄海又道:「你爸平時在煤礦,外出帶著六指和保鏢,安全問題不大。我們一直在麵條廠,安保措施很強,安全問題也不大。你媽一個在外面,極不安全。你爸一直叮囑我們要想辦法勸勸媽,讓她搬到麵條廠,和我們一起住,最不濟也一定要住在政府家屬院,絕對不能單獨住在別墅里。」
因為王溝煤礦慘案曝光于天下,方鐵頭為了躲避公安追查,暫時隱居,徹底退出江湖。等到他改頭換面以李清明面目重新回到一大惡人身邊時,發現張躍武居然在短短時間建成了煤炭王國。
拿到車禍小U盤后,李清明原本想要重施舊技,挾持張躍武,以車禍為藥引子,讓其破膽,低價交出其煤炭王國。在計劃中,他會給張躍武留下一筆錢,足夠其過上逍遙日子,免得其拚死一搏。
侯滄海對張躍武還是挺了解的,從其近期言行已經猜到其意圖,再次認真地道:「爸,你要約束護礦隊,保護財產可以,但是不要做其他事。我們不能也不必單獨與黑惡勢力對抗,警方是我們天然的朋友。我們要想將一大惡人絆倒,除了使暗箭外,還得主動與警方合作。」
侯滄海有自己的隱秘和計劃,對專案組有所保留,隱藏了暗組,也隱藏了烏天翔、老譚和鄧哥三人的情況。之所以隱藏,一來這三人與王溝煤礦和殺人案沒有牽連,交給警方或許還要打草驚蛇;二來侯滄海也有私心,準備騎在莊家身上喝一口營養豐富的濃湯。他想成為一隻「莊家吸血鬼」,可以在吸血的同時給莊家插上一刀。
張小蘭道:「今天晚上乾脆跟我們回江州麵條廠,我們那邊比這邊要安全。」
張躍武帶來了以前收到的視頻資料、划轉三千萬的銀行憑證和最新收到的視頻。
簡短介紹后,侯滄海將手裡掌握到的兩個視頻在小會議播放。
若是李清明在場,絕對會對敏銳的侯建國抱拳致敬,因為這三條總結都恰好點在李清明的思維習慣上。
侯滄海和梁毅然一直用極為隱蔽的方式對抗一大惡人,王溝煤礦之役上讓一大惡人損失極大,除了金錢損失外,一大惡人重要助手方鐵頭被迫完全隱https://www•hetubook•com.com身。
沙州市公安局局長侯建國三十齣頭,留寸頭,雖然一言不發,老刑警的幹練、嚴肅和精明仍然撲面而來。
侯滄海用堅定語氣道:「我知道誰能信得過。」
方鐵頭自從王溝煤礦之後就消失不見,有特情人員在王溝煤礦之後混入了一大惡人組織,卻從來沒有見過方鐵頭,甚至沒有聽說過方鐵頭名字。公安廳曾經找人根據王溝煤礦幾個見過方鐵頭的高管畫出肖像,結果那個畫像確實和傻兒方鐵頭有幾分相似,與一大惡人身邊人皆不沾邊。方鐵頭失蹤和王溝煤礦礦長餘力死亡,這兩條重要線索斷掉,這是讓專案組工作陷入停頓的重要原因。
張躍武很無奈地道:「誰的錢也不是天上吹來的,當然不願意給錢。若是不給三千萬,警察又不能提供長期保護,所以還只能打斷牙齒和血吞,選擇花錢免災。」
侯滄海盡量實話實話:「我盡量做工作吧。蘭花花出國可能性較大,實在不行,集團可以尋找一個理由,讓她出國考察。但是蘭花花媽媽那邊,我沒有把握。既不能完全說實話,又不能不說實話,這個分寸不好掌握。」
侯滄海放下電話,道:「車禍是人為製造,原因在我岳父身上。我岳父收到了一個U盤,裏面有發生在唐州的車禍視頻。」
「你昨天沒說到嶺西,突然跑去,遇到什麼事情嗎?」張小蘭將手中果汁遞給丈夫。
來到別墅樓前,能看見卧室窗前隱約燈光。張小蘭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手腳發軟,邁不動腳步。在別墅門前站了一會兒,侯滄海和張小蘭上樓。防盜門從內反鎖,外面無法打不開,張小蘭著急地不停按門鈴。
孟輝摘下眼鏡,放下筆,道:「省委省政府沒有忘記此案,定期詢問此案進展。專案組成員換了幾批,但是專案組一直都在。今年還將沙州市公安局局長抽過來作專案組副組長,命案必破,這不是開玩笑的。我年齡大了,距離退休年齡也就六七年了。若在退休之前不將王溝煤礦慘案查個水落石出,那就是這輩子從警的最大遺憾。」
要走訪省級公司和一級經銷商,這得花一段時間。在臨行前,侯滄海準備召集總監以上幹部開一次形勢分析分。形勢分析會是務虛會,將討論滄海集團成立以來的得失以及下一步工作重點和方向。
這些對抗都是隱秘進行,除了兩個當事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齊二妹和任強都知道兩個老闆在對抗一大惡人,卻也不知道以前到底做過什麼事情。
張小蘭過於關心母親安危,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經丈夫提起,這才醒悟過來,母親在今天確實有許多怪異地方。如果真是屋裡有其他人,那一切都能解釋了。
兩輛越野車直接開進嶺西省公安廳刑事警察總隊。下車后,侯滄海和張躍武跟隨孟輝一起來到一處單獨小樓,進入一間略顯陳舊的會議室。進入省廳,張躍武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不相信警方的原因是害怕當地警方和黑社會有勾結,此時面對的警方級別夠高,又與山南一大惡人離得夠遠,確實是合作的好。
剛走出健身房,梁毅然和李南鬆手牽著手出現在眼前。
張小蘭從唐州回來以後,已經努力將車禍定義為正常車禍,看罷視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情變得極為壓抑,道:「這個視頻是高清,角度也很奇怪,不應該是監控視頻。而且,拍視頻的人為什麼會將視頻給我爸,那就是故意弄的車禍。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孟輝道:「若是沒有線索,你不會來找我。是你山南,還是你到陽州?」
個子高挑的專案組副組長侯建國道:「這個案子和王溝煤礦慘案有什麼聯繫?」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