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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有點遲疑，歷史上的法奧，沒這麼快死的。

只留下烏瑟爾，用低階的驅散疾病凈化著房間的空氣。

「但我最擔心的也是你。跟你強大的法力和睿智的頭腦相比，你的意志太脆弱了。若是某個邪惡存在有心對付你，你是那種最容易腐化墮落的人。」

此時聯盟剛剛看到勝利曙光，即將展開反攻的時候，在這個骨節眼上爆出阿隆索斯大主教病危的消息，直接讓聯盟剛剛獲得的勝利蒙上了一層陰影。

其次就是病床。

阿隆索斯笑了：「我親愛的弟子，請你以聖光的名義發誓，不會把今天看到的、聽到的事情說出去。」

真沒聽說過法奧會病危。

「呃。」

杜克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捏鼻子認了，從大主教手中收到一份親筆寫的聖光教義。

因為牧師會【祛病術】，還有一個是【解除疾病】，在這個時代最厲害的醫生就是牧師了。更何況是位於所有牧師頂點的阿隆索斯·法奧和-圖-書大主教？

他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法奧閣下，是不是那天在風暴祭壇……」

「我！？」杜克愕然了。

此刻還在阿隆索斯身邊陪伴的，只有聖光教會兩個高階牧師，以及安度因和烏瑟爾。

在離開之前，阿隆索斯拉住杜克的手，無比鄭重地吩咐道：「小心古爾丹。」

阿隆索斯這才轉頭望向杜克：「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是，也不是。」

當杜克趕到的時候，前來看望的國王已經換了幾個。

「對！你！」阿隆索斯的手指指著杜克的胸膛：「在這段日子里，你無疑向所有人證明了你是聯盟最耀眼的新星。你的睿智，你的遠見，讓我幾乎懷疑你是創世泰坦派來的先知。」

阿隆索斯的話很重了。

杜克有點糊塗了。

阿隆索斯·法奧，他對於整個聯盟來說是一個地位超然的存在。作為聯盟七國共同的國教，他絕對是可以跟任何一個和圖書國王平起平坐的偉大人物。

安度因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跟那兩個高階牧師出去了。

「不，光是注意這並不夠。你需要一個堅定的信仰，否則你成為下一個薩維斯的話，那將是聯盟的噩夢。」

杜克帶著加文拉德趕到的時候，立刻發現了氣氛的不正常。

沒錯，如果有什麼關於阿隆索斯的變數，那就是杜克那天在竊取古爾丹的勞動成果時，找了這位大主教前來幫忙凈化被惡魔力量腐蝕過的風暴祭壇。

安度因靠過來，對著杜克小聲說：「阿隆索斯似乎是在研究一個部落酋長的屍體時，碰到了那個酋長屍體里的惡魔之血，然後可能觸發了某個本身就在體內的詛咒。現在陷入了可怕的持續衰弱當中。」

被說中了事情真相的杜克，此刻的臉恍若火燒。

烏瑟爾堅毅而虔誠的臉龐上，肌肉抽動了一下：「我以聖光的名義發誓。」

法奧一直到第三次黑暗之門戰爭，也就是和圖書亡靈天災入侵洛丹倫之前才去世，死因不詳。

在對抗部落的戰爭勝利之後，法奧還籌集了大量資金在重建的新暴風城中修建了光明大教堂，也因此他成為了洛丹倫與暴風王國兩個國家共同尊崇的大主教。

好吧，你說對了一半。

「不重要！？別開玩笑了，大主教閣下，我……」

沒錯，他穿越前只是一個平凡的大學牲。沒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也缺乏足夠的磨礪，更沒有足夠的人生經歷。這是他最大的短板，也是他暫時無法解決的弱點。

特別對安度因，無論在公在私，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在公，因為阿隆索斯承諾過，在暴風王國取回自己的領地之後，會發動教徒為暴風王國的重建募捐。一旦最有聲望的阿隆索斯病死，那麼暴風王國的復興很可能會拖后很久很久。

在阿隆索斯身邊，還有一個牧師在持續施法，驅散著從大主教口鼻中流泄出來的污穢氣息。

「和圖書我大半生都在傳播聖光，寄希望于聖光，驅趕一切黑暗與邪惡。但我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聖光碟機走邪惡，還是黑暗吞噬光芒，那都是一個相對的過程。」

看到杜克進來，阿隆索斯睜開了半眯的眼睛：「你們都出去，就剩下烏瑟爾和杜克在就行了。」

阿隆索斯從聖水當中伸出手，擺了擺，制止杜克說下去：「我沒有那麼容易死，只要把我送回去斯坦索姆的聖光大教堂里，我藉助聖水的力量，還是能挺過來的，頂多損失點生命力。這還不是我永眠的時機！最重要的其實是你啊——杜克！」

「沒錯。心靈越是虔誠而純粹，產生的聖光就越多。但唯有總量更大和質量更高的一方，才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我那天的確吸入了過量的惡魔之力，我以為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凈化，很顯然我失敗了。但這不重要。」

所以，杜克可謂是逢【恐懼術】必中。

為了表彰他對於聖光教會所投入的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心血以及他對暴風王國重建所做出的貢獻，在光明大教堂前立起了阿隆索斯·法奧的雕像，上面的銘文頌揚著法奧在第二次戰爭中為聯盟所做的豐功偉績——籌集資金幫助重建暴風城以及北郡修道院。

在私，安度因跟阿隆索斯是超過二十年的老友了，老友病危，他自然是心急如焚。

說是疾病，杜克是不信的。

薩維斯，他曾經是上層精靈的首腦，古卡利姆多的卡多雷文明的核心領袖，地位僅次於艾薩拉女王。後來他卻被上古之神恩佐斯腐蝕了心靈，直接導致了艾澤拉斯世界第一次燃燒軍團的入侵。

如果不是有系統精靈，他早就掛了。

是？也不是？

「是什麼回事？疾病還是什麼的？」

「我會注意的。」

「相對？」

這是一張非常特別的病床。說是病床，倒不如說是一個低矮的水箱比較貼切。因為阿隆索斯睡在上面，大半個身子都浸在金光閃閃的聖水裡，唯有頭部用枕頭抵著，露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