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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趁著這時候，杜克卻在思索剛剛為什麼諾茲多姆這樣說。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穿越竟然還有那麼多秘辛。

要知道諾茲多姆本尊是超強的，連耐薩里奧那種位於半神頂點的傢伙在他的時光魔法侵蝕下，也要減速個兩成。若杜克他還不是半神時碰到，估計會直接被打入時間的深淵里吧。

「呃！希女王？」

諾茲多姆自己絕對是悲哀的，自己和青銅龍軍團，在知道了自己必然的命運之後，一個接一個地黑化，墮落掉。

即便如此，他們在一萬年這段時間里，仍舊是守護巨龍。

而且無論自己在這個時間點怎麼努力，怎麼改變歷史，都無法逆轉破滅的未來。

在原本的歷史上，四大龍王為了懟死瘋狂狀態、又進入了艾澤拉斯本源當中的耐薩里奧，不得不在【巨龍之魂】里傾盡所有的力量。畢竟薩爾雖然補上了空缺的那個位置，讓【巨龍之魂】成功發動，但抽取的守護巨龍力量卻只和*圖*書能夠從四大龍王身上抽取。這直接導致了四大龍王永遠地失去了泰坦賜予他們的力量，從守護巨龍降級為凡身。

數不清的時間片段化作流光，在杜克視界里向前飛閃，而杜克自己則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扯著倒后飛翔。

倘若接下來這一戰注入守護巨龍力量的不是四大龍王，而是標準意義上的五大守護巨龍呢？

「變數？」

這是對杜克說——保守秘密的意思吧！

這一次，輪到杜克啞然！

「讓步？」諾茲多姆嗤笑著：「不知多少次了。若不是我這麼多年以來堅持拒絕任何一個『還未曾墮落的未來的我』進入這個時間點，在你成就半神之前，你就已經被弄死了。」

諾茲多姆嘆氣了：「說真的，因為我自己那個終末。我憤怒過！抗爭過！埋怨過！也絕望過！但是自從你出現，並逐漸站上這個世界舞台的最高峰，以自己的智慧和實力影響這個世界的未來之後，我有了新的希望wｗw•heｔｕｂook.ｃｏm•ｃom！」

改變未來，固然代表著新的希望。

殺死他們的並不是誰，而是來自未來的自己。

當杜克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臉都歪了。

這真是既高興又蛋疼！

「啊！痛痛痛！」如果是別人，杜克直接派出【五火球神教】教他做人了。但扭他臉蛋的人是希女王，這就沒辦法了。

杜克登時驚出一身冷汗，一顆心狂跳起來。

忽然有些明白！

「啦啦啦！春天我在土裡種下一個老婆，到秋天我就能收穫很多很多的老婆——」杜克就這樣唱著不成調子的歪歌，穿越了時空，回到了一萬年前……

從現在回到過去一萬年前，在時間長河裡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杜克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被拉成麵條一樣的頎長條狀。

諾茲多姆漂浮著靠近杜克，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應該是笑容的表情。

注入的力量分攤下來，顯然怎麼都比原來歷史上的五大龍王要少。

不過杜克和*圖*書很快就笑出來：「過去的我，沒有辦法徹底改變這個世界，又無懼其反噬。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同了，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該埋下的後手，已經開始發動。一切就等收穫了。」

「呃！」杜克一愣，頓時有點明了了。

這顯然就誕生了一個新的可能——或許這一戰過後，五大守護巨龍不會因此完全失去神聖的泰坦力量。

注入了大部分本源力量的四大龍王實力也大幅度跌落，直到這一世杜克毀掉【惡魔之魂】，這才讓龍王的力量恢復如初。

杜克一拍腦門：「我這隻蝴蝶又搞出大事了。所謂蝴蝶效應，真特么難搞啊！」

更不妙的是，這件事其實應該很快就會發生了。

這就有了個新的推算——

「不！你已經還了！」諾茲多姆似乎心情很好：「提示你一下——奧妮克希亞！」

在視界的正中，只看到諾茲多姆帶著神秘的笑意，對他舉起右手食指，做出一個『噓』的禁聲手勢。

「哼！告訴我，www.hetubook.com.com那個被遺忘者女王是怎麼回事？」希爾瓦娜斯突然大發雌威。

反過來，又意味著杜克熟知的『歷史』變得沒卵用。

杜克朝諾茲多姆深深一個鞠躬：「感激不盡，是我欠了你的情。有機會的話，我會還的。」

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耐薩里奧哄騙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讓四大龍王將大部分本源力量注入【巨龍之魂】當中，這才有了那發【龍族核彈】，直接將數十個惡魔軍團化為灰燼。

這才是最為絕望的。

對！以前的他太弱了，弱到對半神級的力量毫無反抗的餘地。

看著表情越發興奮的諾茲多姆，杜克臉上也有了玩味的表情：「哦？莫非說，只要是對這個世界有利，不影響你守護世界、守護時間的職責，你願意做出某種程度的讓步？」

「希望？」杜克強忍著可能被窺視心靈的不快|感，吐槽道：「你不想死嗎？」

看到杜克的反應，諾茲多姆露出恍然的表情：「果然，你知道我的未來……杜克·馬m.hetｕｂook.ｃｏｍ•cｏｍ庫斯，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異數，一個絕對不該存在的變數。我想驅除你出艾澤拉斯的時間線，可惜我終於發現，應該是艾澤拉斯世界為了改變未來，而親自將你迎接進來的。」

如果真是在他進階半神之前跑個未來的諾茲多姆出來，要『修正』他這個變數，他還真無法反抗。

「對！只要在守護這個世界的大原則前提下，我不介意看到變數。因為這會給我帶來樂趣。」

就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諾茲多姆笑著朝他胸前凌空一推。

「死亡？不不不！我已經沒有那個概念了。我厭倦的是一成不變的時間本身。太無聊了。杜克·馬庫斯，你已經是半神了，當你體驗過世間的一切、當所有的一切都從未知變成已知之後，或許你也會變得像我一樣無聊空虛。兩萬五千年重複的行為太無聊了，如果不是有職責在身，我或許會瘋狂。嗯，未來的我或許就是那樣墮落的。所以我僅僅是渴望著看到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