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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瑩娜也有點輕輕搖擺的得意：「從老白這裏學來的，我也不會白乾慈善，要是能趁著這個事兒跟國家電視台熱炒一波，除了推出《破曉》，還能順勢再推出另一首歌呢。」

從於嘉理那裡，白浩南早就聽過他們對這種體制內模式的判斷。

白浩南也只打算在這一段出成績，不是為了自己獲利，而是讓自己這種模式得到關注率。

雞賊如白浩南，選擇U12梯隊這個年齡段的小學組比賽，也是最符合他性格的。

眼前這個適逢其會的足球賽事，不是張銳、那位副市長甚至還有老於他們掌握了規律以後做出的準確判斷才下注？

總之今年暑假參加的這次賽事，就是要全面驗證九月開學以後，到底要怎麼把各個年級的足球隊伍建立起來，打造出足球特色的金字招牌。

所以不靠這兩樣，他想儘可能保證出成績，那就只能靠廣泛選材，儘可能挑選到有天賦的孩子，再加上完備的巴西教練的青訓引導。

現在雖然只有一個五年級左右的文化課程班，未來顯然是要每個年級逐漸配齊的，上課的文化老師都是剛剛招聘進來的全市各小學的優秀教師。

大言不慚的吹噓到這個時候才發現紅臉關公一樣的李琳，趕緊住嘴：「小孩子在，我們就不討論這種話題了，喝一杯喝一杯，祝各位永遠漂亮。」

陳素芬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這種隊伍確實是一個好守門員就成功一半，但改成五人制，你準備的二十多個孩子就很多沒法入選了？」

白浩南繼續給幾位姑娘解釋這個五人制帶來的變化：「一般來說，U12的U就是以下，指12歲以下兩歲範圍內的孩子，這個年齡段打八人制是國際足聯都規定了的，所以很多有實力的U12梯隊必然按照八人制來練陣型，這是我們國內的一個弊端，早早的讓孩子死記硬背陣型打法，這也是我們青少兒球隊在國際上為什麼往往會成績不錯的原因，國外足球強國在Uhetubook.com.com12以前基本上不練陣型的。」

伊莎驕傲，李琳連忙坐正點好像在顯示自己存在。

喬瑩娜趕緊喂喂喂的制止。

白浩南不臉紅：「一聽這就是沒有經驗的小盆友，南哥我早就經歷過這種屁事了，別相信那些小電影胡說八道，要同時伺候好很難的，兩位是……」

小學組相對還乾淨點，不會遭遇那麼大的不平衡。

能動腦思考，找尋規律並試圖抓住機會，已經可以超越大部分人了。

嶄新的六塊少兒場地一字排開，以前每個訓練營在場地邊的集裝箱綠白兩色小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直接把旁邊一棟六層樓高的教學宿舍樓分配給了聯合辦學的宗明少兒足球訓練中心，從六層樓頂順著一整面牆把宗明國際足球訓練中心十個金燦燦大字掛下來，張銳自己題的書法還很不錯。

李琳好奇了：「另一首歌什麼樣兒？」

陳素芬的思路卻是另一回事：「男人不都是想大被同眠么，動不動就想搞大場面的，你敢說你沒這種心思？」

白浩南義正言辭：「就當我不存在嘛，我去綿林還方便些，分頭約各位看電影都裝著不知道。」

白浩南撇嘴：「我敏感個屁，一個個兒都是聰明人，這事兒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白浩南點頭：「其實我們最大的優勢還在五人制教練，你們可能不知道還有個五人制室內足球世界盃，巴西人玩兒這個是最厲害的，很多頂級球星退役以後都在玩這個，我們的巴西教練裏面有室內足球教練證的幾乎佔了一半，五個人怎麼玩好這個比賽，他們才是最懂的，相比這個優勢，其他細節都可以忽略了。」

這個態度就提高了文化課教師們的積極性，而且相比白浩南在這種正式會議上動不動露出邪魅狷狂的笑容，端端正正像個剛畢業大學生一樣乾淨的陳素芬更容易讓普遍三四十歲的優秀教師們接受。

而且一旦選擇中學組，青春期發育的少年m.hetubook.com.com們變數太大了，馬兒提到過的改年齡和服藥這兩件事就足以把白浩南的隊伍打垮。

平時很少這樣一起見面吃飯的姑娘們也端起飲料杯，祝他事業有成。

白浩南打了電話的：「應該還是捨己救人的事情評了先進，送到哪裡去學習了，回頭肯定更濃眉大眼的正派，不跟我們這些落後群眾混。」

規則雖然含含糊糊，但是給出了基本框架，相比以前的小學組比賽基本上是八人制比賽，這次一反常態的改成了五人制，聽聞這個事情的陳素芬和伊莎都猜想這可能是為了方便電視轉播。

幸運只光臨那些做好準備的人，幸運只是強者的自謙。

她還隨時都在認真記筆記呢。

無論是甲睾酮還是EPO，這些短期內可以迅速提升運動耐力和爆發力的危險興奮劑，有時候跟白浩南會給成年人運動推薦的蛋白粉，氮泵之類訓練補充劑就是一線之隔，再到最普通最普通無害的葡萄糖藥丸，說到底都是在人體鍛煉訓練之餘用外部手段提高結果，道德上能說這粒藥丸比那粒更骯髒還是乾淨？

哪怕這些孩子在某個節點放棄了朝著足球專業發展的道路，依舊能像普通孩子一樣回歸課堂，繼續前行。

喬瑩娜賣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吃菜吃菜，你這蓉都誓師大會怎麼沒邀請郭警官來？害羞啊，出院了也沒說聯繫我吃個飯逛個街什麼的。」

掛了電話的喬瑩娜輕鬆：「麥姐說沒問題，她去運作，只要沒有確定，主辦方應該求之不得，他們平京看這種東西更准，我一說，就表揚你有政治敏感！」

白浩南自己都只能說是按照自己在這個圈子呆了二十年的經驗，推薦起碼他知道用過以後十年二十年以後，不會留下後遺症的輔助補充劑。

喬瑩娜提醒他：「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這種情況下，陳素芬來綿林的作用，絕對比李琳甚至喬瑩娜都大得多。

當然，運氣還是很眷顧白浩南的和_圖_書。

有些人一直在研究文件、講話、決議，一直在不遺餘力的揣摩上意，從字裡行間甚至鑽字眼的找尋痕迹，也許這些人無法真實明白這些字眼背後的意義，但知道現在搞搞足球是業績，能夠層層上報當成彙報內容的業績，哪怕隻言片語被看中，那帶來的收益都是極為豐厚的。

說起來除了從中學派過來的管理者，所有教師、主任甭管資歷有多高多老，都是新聘到這所新小學的員工，都還處在對新環境比較忐忑新鮮的狀態，對這個張校長非常重視的足球項目沒誰敢輕視，和陳素芬開會討論都很認真。

張銳確實是個說到做到的實幹派，這樣一所三線城市重點中學校長的能量在本地也是驚人的。

李琳莫名其妙的嘿嘿嘿傻樂。

畢竟足球班的孩子，有點鬧騰。

這就是龐大體制朝前進步的動力，也許整台巨大機器絕大部分零件都按部就班不思進取，總有極少數原動力來自這裏。

剛咬了片牛肉的喬瑩娜噗嗤，伊莎白眼，但臉紅得最厲害的竟然是李琳。

其實藝體類院校把普通文化課程都看得非常淡，彷彿在專業教練眼中，只有專業才是最重要的，文化課程只要不是文盲就行了，不過這次白浩南跟張銳要求的就是一定要把這些踢球孩子的文化課程跟普通孩子一樣要求保證。

在白浩南看來，哪有那麼多運氣，自己最後撞大運進的那個深淵之球，不是凝結了自己多少年的訓練和下意識判斷？

陳素芬更清楚點：「好像是提前歸隊，搞什麼集訓還是學習。」

白浩南怎麼都做不到。

選秀歌手更揣測這就是有點類似她以前給白浩南提過的足球選秀節目：「你看看，我這個創意多好，人家國家電視台就用上了，沒準兒就是我去跟他們……咦，要是我那首《破曉》免費貼上去問能不能作為賽事主題曲，你說有沒有成功的幾率？」

白浩南拿著筷子輕敲碗碟笑：「五人制有很多特點，因為人少，還得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去當守門員，U12這樣的隊伍，我想所有報名參賽隊伍裏面能有十分之一有專職守門員教練就不錯了，一般這個年齡段才剛開始有守門員，而我們就擁有很專業的巴西守門員教練，江州從去年一開始就有訓練兩個，現在蓉都這邊也有幾個孩子，但我更想帶伊莎老家的一個孩子去，山裡孩子有些東西比不上別人，可狠勁和靈活性是很突出的，所以接下來幾個月會到綿林強化集訓。」

李琳才小孩子似的有點樂滋滋在椅子上搖。

伊莎鄙視：「本來好端端的閨蜜三人組，你這一回來就搞內訌！」

這個理由讓在座的都沒話說，伊莎還勸：「也就個把小時的距離，隨時都能過去玩，喬姐也不可能回老家呆幾個月，對吧？」

年齡再大的梯隊，已經是各大職業俱樂部在囊括耕耘的自留地，吉敏那樣二十齣頭的年紀，還能更進一步的年輕人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十七八歲的希望之星，稍有前途的半成品都會被大俱樂部掛上號隨時撿到碗里去。

白浩南盡量平淡點：「都隨時可以去綿林玩，其實每天只有兩三小時的訓練課時間，我也要經常回來蓉都的。」

還有靠他自己的臨場指揮能力！

用張銳的話來說，以林城中學全市首屈一指的高校升學率，早就是各區家長趨之若鶩的選擇，所以這新小學招生，剛剛開始在全市發出通知書，各個年級已經招滿了三到四個班，未來是把足球班的學生分到各年級各個班級裏面，還是獨立成班，都要試著來。

喬瑩娜給他個媚眼，自己打電話去。

給青少年運動員吃藥，特別是發育期的孩子吃藥注射，效果那是立竿見影的顯著，用業內的話來說，不吃藥就等於光屁股和人家跑。

只是這主題曲賣給俞天他們做電視劇都有幾十萬的價碼，現在主動免費送給賽事主辦方，哪怕喬瑩娜不算紅得發紫，這也是個利益犧牲，白浩南嘿嘿嘿：「財大氣粗哦，問問天哥這麼做會不會和圖書違反合同，再跟麥姐商量下吧，我就不說感謝了。」

改年齡就更不用說了，這是中國體育界著名的頑症，孩子之間大一歲就能強好多，所以少兒運動員改年齡是教練獲勝的最簡單方法，還美其名曰不會傷害孩子的身體，現在職業俱樂部掏個五十萬就能從出生證明到戶籍各種學歷簡歷改得妥妥的，改小兩三歲都是出門必備了。

白浩南眼睛都亮了，《破曉》本來就是給宗明訓練營量身定做的熱血勵志歌曲，現在看起來無論是歌名、歌詞內容、定位都跟這個什麼全國少兒足球賽契合上，甚至連破曉這個詞兒都隱隱感覺配合主題再適合不過了。

最重要還在於孩子沒有拒絕反抗的能力，教練怎麼安排就怎麼做，不會質疑的，特別是窮困地區書都沒念幾天的小運動員，為了出成績什麼都願意做，像劉大豐這樣給他吃毒品改變命運都敢。

陳素芬參加過教練培訓，現在已經懂得有陣型打沒陣型的優勢多麼巨大了：「可別人練過陣型的，調整集訓下還不是能壓住我們的隊伍？」

回頭陪兒子一起到動物園玩了一天，白浩南和陳素芬連夜趕到綿林，開始帶著這支被命名為林城小學宗明國際隊的U12隊伍開始最後的集訓。

陳素芬還是無情的把她抹殺了：「你是秘書，還是蓉都訓練營的總經理，就不用跟著去訓練基地了，該我這個教練組成員去林城中學參与帶隊，我還要做課案呢，這是升級A證必須的課目，老白的課目還不是要我做！」

她就是從體校長大，但沒有放棄普通中小學教育，然後考進了體育院校的親歷者，對於這個過程中的學習會有哪些難點感受非常清楚，白浩南和外籍教練、吉敏等助教在訓練場上精心設計各種課目的時候，她來負責跟小學文化課教師、訓導主任之類開會。

別想指望所有人都真的發自內心的在追尋夢想，都是為了信仰在努力。

特么U12這樣小孩子的比賽，他都得用上臨場指揮，也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