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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哨的過人更累！

白浩南沒做聲，陳素芬有點不滿配合：「嗯？」

如果不是鍛煉得還算勤奮，發育期的專業灶營養保證了腰背肌肉夠結實發達，那一刀沒準就會劈開到腰椎上了。

就是雙腳都在球體左右晃動，隨時可能有真的落地撥動足球變向，算是過人動作裏面比較複雜和高難度的了，然後就隨著他自己的右腳在皮球上一晃，好像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自己就倒下去了！

馬兒也是這種看法，甚至有點眼饞：「江州的哦，你就沒想辦法收到你們江州訓練營去？」

反正白浩南肯定比絕大多數同齡人都提前意識到，人真的會死，莫名其妙的一刀，或者樓上掉下來的花盆，都會隨時要了小命。

才怪了！

但劉羅圈剛剛走到換人區，那名過人王選手做了個極為炫目的踩單車動作！

好像就是個輪迴，正是在U12的全國夏令營，也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全國小學生比賽中，白浩南發現自己那點天賦，在全國這麼多少體校孩子裏面真的不算什麼，所以他格外能理解自己的那些小球員們在感受到劉大豐那種被萬人敬仰的天賦腳法時候的心理失落，稍微淡化點處理，對劉大豐和所有的隊友，都是好事兒。

如果說劉大豐的過人是利用自己步頻快，動作快的特點，樸實無華的一拉一撥，破壞對手的重心就立刻擦身而過，這位過人王就是以動作花哨，招式繁多著稱，甚至還有很多不必要的花活兒。

也許所有隊的教練看見場上都會注意到這個孩子，而不是坐在邊上的教練，白浩南之前真的沒發現過肖偉林。

但堵半道上拉扯著小女生往小樹林里拽，這叫人渣。

可能白浩南和老陳都經常參加梯隊集訓，這點空擋正好被人瞄上。

白浩南才好像退出那種遙遠的語境，醒過神來輕鬆些：「不是要了命那種，要搞得他不能翻身，這就是條瘋狗，當年就該送少管所的，這個那個的來求情，你媽鬆了口才只是退學處理，看來他沒有汲取教訓啊，明明可以做個好教練，卻這麼仇恨……這種傢伙要在緬北，真可以找個理由拖出去斃了，看著就煩。」

結果倆人頗有些和*圖*書火熱的回到就隔著兩三棟樓的校園賓館，剛上樓卻被家長小球員們截住了，激動啊：「白總監！這場打完了我們就能去平京吧？」

看著後面各個房間偷偷探頭出來的參賽隊員，陳素芬覺得還真不如在外面禽獸不如了，還能幹嘛呢，趕緊招呼所有人起來稍微運動熱身下吧，一直睡到正式比賽前也不是好現象，但過早興奮的後果肯定更不好。

陳素芬嚇一跳：「啥？犯法的！」

十一人制的大球場，過人型選手一般衝刺過人一回，都要稍微緩口氣走幾步，讓其他隊友幫忙分擔下，但五人場上沒得分擔這一說，全都得動起來，所以白浩南用劉大豐都往往是十分鐘左右換下來休息下，更何況這位過得更厲害，耗費體力更大！

白浩南白眼他：「蓉都那麼多足校，每個足校都有一兩個頂尖的，你怎麼沒都搜刮到手裡來，你魅力這麼大！」

馬兒難得從主席台那邊過來，俯身到白浩南背後拍肩膀：「怎麼？剛來聽說你之前和那邊的教練吵了一架？」

踢球和打仗一樣，都需要足夠的鬥志和勇氣，但如果帶著仇恨的心態上場，特別是過於激憤的情緒並不好，很容易讓自己的爆發程度超過規則允許。

兩點過，整個隊伍抵達體育館的時候，中午那有些昏暗的幽靜氣氛已經重新變得熱烈，體育館裏面臨時安放的音響正在震耳欲聾的播放《破曉》，空中弔掛的鋼架上各種電子搖頭燈、閃光燈正在營造出跟迪廳差不多的氛圍，甚至比之前還多幾盞噴洒乾冰霧氣的設備，夾雜著泡泡朝周圍增加熱鬧程度，小球員們都躍躍欲試的更加激動，查爾斯很有經驗的笑著跟隨節拍扭動，帶動孩子們一起放鬆情緒。

套用今天女主持人問過劉大豐的話，被人砍是什麼感覺，白浩南當時的腦海也應該是一片空白，反手摸到背上濕漉漉的一片，看看全都是鮮血在指尖滴答，估計他都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

白浩南笑：「你覺得我像是要跟人吵一架的樣子么？」

陳素芬仰頭沒做聲，白浩南低頭看見她眸子里滿滿的情思就笑：「好了好了，我發牢騷，我很久沒殺ｈtｔｐs://m.he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ｍ人，早就是個合法公民，不然你認為郭咲咲不會抓了我去？」

這樣穩紮穩打甚至有點不思進取的打法，就差周亮亮他們幾個把球門擋住了，過人王動作特別花哨的反覆衝擊這三人，卻往往發現自己衝刺一兩個之後，阿興已經身手靈活的擋在前路，恰好等著收皮球。

白浩南和陳素芬、查爾斯在之前的各隊巡看中，都曾經注意到過這個場上特別引人注意的孩子。

哪怕中場休息下，下半場也撐不過多久。

好在上半場將過的時候，白浩南和查爾斯，甚至後面站著的馬兒都確認，這個孩子有點強弩之末了，他額頭大量出汗和腳下步幅的凌亂都說明他的體能耐力已經接近極限……

結果沒想到自己無意中中午溜達過來看見了。

陳素芬眼睛都笑眯眯了：「那要不要調節下？」可能是剛才提到獨享的時候，就有點綺麗心思了。

新上場的孩子們從一開始就是三一陣型，周亮亮帶著左右僚機在禁區前沿防守，不管對方怎麼熱鬧喧囂，始終有三個人陪著保護阿興，拿到球也只是遞給前面游弋的前鋒，能射門就射，不能稍微回一下，周亮亮爭取撲上去抽射！

陳素芬把自己的頭埋在他胸口，手上很用力，好像只有抱得這麼緊，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存在，而不會覺得剛才是睡午覺做了個夢，有點荒唐奇妙的夢。

七月的西京午後，外面還是有驕陽似火的高溫，上午人潮湧動的外場現在空空蕩蕩，哪怕是再熱愛足球的孩子也不見了，陳素芬和白浩南就靠在體育館外面的立柱陰涼下，姑娘雙手抱住男人的腰，似乎正好能透過輕薄的運動面料摸到那條醒目的刀疤，特別是兩頭的疙瘩，據醫生說是縫針以後恢復的時候出現過多腰部運動導致兩頭恢復得比較慢。

還有外校的男生慕名結伴過來看稀奇的。

白浩南承認自己小學時候也確實有管不住手腳跟女同桌摸摸親親的舉動，陳素芬那會兒也確實像朵即將盛開的小花骨朵引得少體校好些雄性激素過於旺盛的傢伙記在心上。

白浩南都捨不得讓劉大豐去冒險，還是讓周亮亮和幾m.hｅｔｕbｏｏk.coｍ•com個強壯點的傢伙先上場摸個底，阿興戴著手套出去的時候，白浩南還挨個兒叮囑了幾句。

也許白浩南的人生態度忽然變得玩世不恭，就跟那一刀也有很大關係。

也許在體育館外的那一刻，抱著溫熱的姑娘，望著湛藍的遠方天空，白浩南是有點不小心泄露了心裡話。

白浩南就是從那時開始爭分奪秒的開始浪，一直到現在的模樣。

拽著陳素芬緊緊抱在懷裡躲避，也沒能躲開那麼一刀劈在背上！

白浩南拍拍他的手：「好的，我知道了。」

馬兒也笑：「我當然知道，但哪怕是對方挑事兒，最後往往也是各打五十大板，沒好處的。」

關鍵是白浩南以為多少會換下去休息下，結果整個半場都在衝鋒！

白浩南不要臉：「這有什麼，隱蔽點拿外套蓋著別人又發現不了……」

白浩南一貫篤定的穩妥思路也不得不調整，讓劉大豐起身準備上場，用他到前場沖一下分擔後方壓力，特么的要過人，老子也有！

聽著那寬厚胸膛上有力的心跳聲，手指上下撫摸刀疤，陳素芬也很快平靜下來：「真好，我要一直都這樣。」

白浩南只好專註于場上，不停走馬換將的調動人手，甚至連周亮亮都換下來，就是加強防守，消磨對方的銳氣，白浩南甚至還有餘力觀察肖偉林，那有些咬牙切齒得猙獰的樣子，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跟對方拼刺刀。

就這麼簡單，白浩南那種雞賊的心態始終是先保證自己不出問題，探明虛實了再做打算。

陳素芬還是傳統，驚駭的使勁打他：「又貪圖刺|激！這是錯誤的！」

不得不承認白浩南的記性還是有用，哪怕只是漫不經心的驚鴻一瞥，又或者注意力在肖偉林身上，專業人士看一下，就知道肖偉林當時特別演練的幾個小套路是什麼意思。

陳素芬不等他說完就抓了背摔，主要是發現再聽下去真有點心痒痒了：「上次你自己還說羞恥是有底線的，越過底線就禽獸不如，光天化日的跟野狗有什麼區別？」

白浩南慢吞吞發愁：「我得弄死他啊。」

陳素芬後來十多年都對白浩南這麼縱容，估計也是因為哭天喊地中看見那滿滿一背和*圖*書的鮮血。

下半場十分鐘都過去了，對方換了好幾個人，但這名過人選手一直在場上衝刺，周亮亮他們都有點搖搖欲墜了！

陳素芬也笑：「她？她就想抓了你獨享！」說到這有點臉紅，趕緊點點頭：「你說得對，不能因為瘋狗對著我們叫，我們也反過來咬他，這種人做不出什麼來的，不用理他。」

特別是那個過人的孩子，好像十多分鐘前的疲憊一掃而光！

不過現在是在和平環境，哪怕是垃圾廢物也有存在的意義，自己沒有任何理由決定別人的生死，白浩南得這樣說服自己，特別是看著那雙依舊怨毒而兇狠的眼睛，這種人能教好青少兒球員？

和這邊笑語晏晏的關係不同，另一邊的隊員替補席上，所有球員都緊繃著臉，一副馬上就要嗜血衝殺的味道。

這都是青春期荷爾蒙的錯，特別是喜歡練深蹲的那些體校生。

特別是這個過人王的衝擊力太強了，反覆衝擊反覆刷過人次數！

過人是很累的！

雖然最終總是會在三四個人的封堵下掉進阿興的控制中，但全場觀眾都能看見這個過人選手的成功率之高。

馬兒悻悻：「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際遇，哪裡可能好處都在自己手裡嘛！」

這也是足球場上鬥毆為什麼那麼多的原因，這種群體運動只要居心不良，太容易惹事兒了。

肖偉林既然大中午的都要帶著小隊員臨時加練，那肯定是確定了對手，也看過自己這支隊的特點……沒準兒更是針對自己一定發了狠的都要贏。

特么在緬北，早就拔槍砰的殺了這種對人對社會毫無好處的東西了！

馬兒都看出來什麼了，輕輕用膝蓋頂了下白浩南的背。

陳素芬還是一如既往的捧著手機給白浩南拍照，說起來好笑，她這麼漂亮苗條個姑娘，老喜歡蹲在地上，腿又長，只好斜著撐開好遠才能用低姿仰拍白浩南，白浩南這麼厚臉皮的，在周圍那麼多眼睛和攝像頭面前都不好意思了：「你拍老馬！拍老查啊，還有這麼多隊員，盯著我拍什麼拍！」

白浩南還是轉頭看了看肖偉林，他太清楚這種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喜歡把一切不如意推卸給別人的傢伙是多麼容易鑽牛角尖，十幾https://www.hetubook.com.com歲的年紀惱羞成怒的拔刀砍人的脾性現在看來也沒收斂多少，這種人如果陰毒起來才是最煩的。

馬兒乾脆抱著手臂靠在這邊的替補席後面，擺明了要給這支名不見經傳，但這兩天已經頻頻成為西部賽區話題的球隊做護法。

白浩南躺地上順便就拉翻她到自己懷裡：「好好好，你最嚴肅了，回賓館！」

中場休息的時候，白浩南也把這個看法傳遞給了孩子們，讓他們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為什麼要這樣打，是讓這些孩子學會球場上思考的一個重要途徑。

「聽說是打江州的球隊，勝率怎麼樣，我們好訂飛機票啊！」

白浩南做個鬼臉：「好好好，我們互相監督，互相調節！」

就是想用兩三個相對靈活能跑的孩子，繞過周亮亮打，特別是他們隊上有個之前被多次提到的過人王！

哨音響起后。

查爾斯對這個身材勻稱，身高體重都堪稱標準的過人型選手很感興趣：「步頻控制得特別好，有種對節奏感的把握，你注意看他的腳下動作並不快，但很自信……一般這種球員都是個子比較矮的，因為才能支撐他這種高爆發性和節奏感調控，可他不是，守住確實是正確的，拖下去，他的體力支撐不夠四十分鐘。」

真的這麼一比較，劉大豐和這位是各有長處，但防守都不好，這會兒對方衝勁十足，就沒必要讓劉大豐去短兵相接，先褪褪火再看。

那時候陳素芬還在讀小學啊！

與其說這麼莫名其妙的丟了小命，為什麼不抓緊時間享受呢？

也正是在遭受了點打擊頗為鬱悶的回到江州，頗有些迷茫開始泡泡妞踢踢球的混了幾年，十六七歲的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竟然遇上有幾個少體校田徑隊的混小子居然敢騷擾陳素芬。

白浩南膽子大：「就到體育館裏面找個地方？」

全場都驚呼了下！

沒有什麼思路想法是無緣無故的，白浩南放蕩不羈的青年時代很可能就是這樣定型的。

「陳教練你怎麼臉紅得這麼厲害，中暑了么？」

陳素芬敷衍的照照後面馬兒：「莎莎叫我拍的！」

不過有點出奇的是，下半場重新開始，從更衣間里重新登上球場的小球員們又生龍活虎的開始猛衝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