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劍魔攜香

作者:臨劍
劍魔攜香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五卷 伴君同游 第七十八章 訴衷情

第五卷 伴君同游

第七十八章 訴衷情

「請別放在心上,好嗎?」雲夢溫柔地說著,眉間只有無盡的關切,她把手放到胸前,望著韓夜,深情款款地道:「白朗和楚凝霜相依而終,我雖會難過、雖會感觸,可比起那些,你不是更重要嗎?」
薛燕也不再擔心這個爛酒鬼,她落下屋頂,引得長發和天藍飾帶一陣飛舞,落穩地后便直接向雲夢走去。
薛燕為韓夜的一席話所驚,她訝異地睜大靈眸,望向韓夜,卻見那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口中輕輕道:「當初你說要與我結伴同行,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嗎?」
雲夢見已走不及了,便迴轉身去,月眉輕輕聳了聳,道:「燕兒,我只是路過罷了。」
「是嗎?」薛燕不懷好意地道:「本姑娘現在也情不自禁想拔你幾根鬍鬚,你沒意見吧?」
「呆瓜……」薛燕被韓夜的心裡話打動了,睜著水波盈盈的眼眸,白皙的俏臉泛起片片紅暈,她舒展眉來,把頭慢慢靠在那男子的肩頭,輕聲道:「和你在一起,我也覺得很安心呀……你知道嗎?要不是那次在洛陽城裡遇見你,我的生活還不知道還要過得有多糟……你的出現,讓我漸漸明白什麼才叫值得信賴的同伴啊……」
「小仙哪敢啊?」花斑鼠連忙向薛燕解釋道:「我有個朋友,他和我是一起修鍊成仙的,後來遇上天災,我和他不慎走散了,我找了十幾年也沒找到他,所以才在商丘落腳的,現在遇到了你們,我可以一邊跟著你們一邊找他啊。」
與此同時,清玄與韓家兄妹交談了一陣,見已日上三竿,便起身道:「好了,既然此間事了,我得早些動身回蜀山了,最近山上都不太平啊。」
「這……」清玄面有難色地望了一眼這對親生兄妹,苦笑道:「師妹啊,你初與令兄相認,理當下山享盡兄妹之情,這時就把你叫回去,即便師兄我忍心,師父與師弟們又於心何忍啊?」
「也只有雲夢才信你這傢伙的鬼話。」薛燕把纖臂環于身前,不屑地對花斑鼠道:「總之,要讓我再看見你占雲夢的便宜,你那幾根鬍鬚就別想要了!」
「等等。」韓玉揮手叫住了清玄,她皺著婉眉,先是猶疑地望了她哥哥一眼,卻不料韓夜已看出她的心思、朝她肯定地一點頭,她便放心地向清玄道:「大師兄,我受蜀山多年養育之恩,如今蜀山有事,我理應隨你一同回去。」
「美夢終是美夢,韓夜卻是寒夜。」韓夜輕嘆了一聲,心裏又念起他錯害好人的愧疚,便合上清眸,放下手來,錯過雲夢的肩旁,道:「走吧,妹妹現在應該起床了。」說著他便向遠方步去,風中留下的他幾縷髮絲。
這時,韓夜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對眾人道:「既和_圖_書然大家都決定上蜀山,那事不宜遲,即刻動身吧。」
韓夜意識到身邊多了個人,便瞟了一眼,冷聲道:「你來了……若是找我鬥嘴,心情不佳,恕不奉陪。」說罷,他又望向腳下的街景,喝了口悶酒。
「就是啊……」薛燕伸直了一雙纖臂,緊緊抓住水藍色的衣擺,她俏生生地低著頭,水靈靈的明眸里如流波涌動,蹙眉自責道:「都怪我啦!明明這事還有疑點,我沒理清就下了結論,如果不是我太武斷,白朗就不會死,凝霜和他就可以繼續開心地活下去,可現在……唉,當初我還怪雲夢太心軟,放縱妖孽,現在想來,她做的比我真的好多了。」
「我沒別的意思。」花斑鼠畏畏縮縮地道:「因為仙女大人身上很香很軟很暖和,我情不自禁就鑽進去了。」
「因為我從未見過哪個姑娘,像你一樣玲瓏剔透。」韓夜說著,清眉微蹙,嘆道:「那時我背負太多,總以為自己不幸,不想妄加於人……可從那次遇到你后,不知道為什麼,我忽而對自己這一生充滿了信心……你會照顧自己,更會照顧別人,看似有些孩子氣,其實慧心獨具……這一路上有你相伴,雖然艱辛,卻十分安心……」
「你有幾次心情好的時候嗎?」薛燕怔怔地望向街邊那快樂玩耍的孩童,相扶相勉的夫妻,感觸頗多,她蹙著纖眉,道:「我才沒工夫和你吵呢,我……我是有心事想找個人談談。」
除了韓玉與那老頭之外,桌上還坐著一隻活蹦亂跳的花斑鼠,那老鼠見雲夢來了,更是高興,站起身來用揮爪向她打招呼,然後一個飛身竄到雲夢的香肩之上。
韓玉見師兄這麼誇她哥哥,便如同誇她自己,不禁臉蛋微微紅了,她雙手摸著肩旁垂下的髮絲,向清玄道:「師兄說得對,我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花斑鼠有些委屈地睜著小眼睛,道:「我朋友才不是什麼老鼠,他是只道行高深的貓仙。」
清玄笑道:「有勞各位了,收拾行李,馬上起行吧。」
「有倒是有啊,我和哥哥姐姐們一起捉過妖。」韓玉說著,婉眉一蹙,表情有些哀傷地道:「可惜,那妖已經死了。」
於是,清玄便帶著眾人離了商丘。
薛燕的目光在街上游移著,忽然,她看見了一個人。
薛燕見清玄看向她,便把雙手放到身後,俏生生看向一邊,道:「看著本女俠做什麼?我和呆瓜可是出生入死的同伴誒,老頭。」
花斑鼠可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傢伙,他粘著粘著,忽而吱吱叫著,撥開雲夢白衣的領子,直往裡鑽去,在凝脂沁香、白|嫩柔綿的雪膚上竄動。
「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清玄擺了擺手,笑呵呵地道和-圖-書:「說來慚愧,我這做大師兄的經常下山,平素與師妹見面都少,師妹多是師父、師叔以及各位師弟在照顧。」說著,他又再次打量了韓夜一番,笑道:「話說過來,這次下山前就聽眾人說你一表人才,如今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師妹之福啊!」
「你便是韓玉師妹的兄長吧?」老者不等韓玉回答,便精神抖擻地看著韓夜,略加打量了一番,笑道:「不好意思,上次你來蜀山,適逢我下山探查情況,因而錯過,我乃蜀山掌門長風座下大弟子,道號清玄。」
在那屋檐下,有個身穿白衣黃裙的絕代佳人,她正右手放于胸前,左手牽著素袖,靜靜地望著韓夜和薛燕,陽光有些耀眼,看不清她的容顏。
老者不明所以,便問道:「為何可惜?但凡被抓進鎖妖塔者,定是邪妖惡鬼,若是逃出定然要禍害人間,師妹替商丘百姓除去一害,當高興才是。」
「哦。」花斑鼠睜著小眼睛,十分虔誠地向雲夢點了點頭。
「有意思。」薛燕纖眉一揚,笑道:「你是老鼠他是貓,他還不把你來咬,這種朋友也能交,狗兒聽了都要笑。」
韓玉見連一向豁朗的清玄也面帶憂色,便關切地道:「大師兄,怎麼了?蜀山出事了嗎?」
「嗯。」雲夢點了下頭,緊了緊月眉,睜著柔情似水的玉眸向韓夜道:「夜,我聽燕兒說,你還在為昨夜的事內疚是嗎?」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韓夜喝了一口悶酒,望著天邊愁道:「之前我曾對雲夢說過,絕不濫殺無辜,可白朗不是該死之人,我卻害了他……現在這樣,叫我如何面對雲夢?」
薛燕見夜、夢二人尚有隔閡,心裏也並不暢快,便一把抓住雲夢的手,道了聲:「走啦。」然後,她不由分說地帶著雲夢跟上了韓夜的步子。
韓夜正是在想這些事情,他用深邃的目光望向遠方,遠方潛藏在雲里的朝陽帶著一縷縷縹緲,他看著看著,口中淡淡道出一句:「不對。」
「行行行。」花斑鼠無奈地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雲夢見他那樣子便又心軟了,只對薛燕道:「燕兒,算了,我想他也是沒有惡意的。」說著,她便從薛燕手裡接過花斑鼠,捧在纖柔的掌心裏,認真地道:「小鼠,你停在我肩上是可以的,但別再往我衣服里鑽了。」
薛燕這次起得很早,其實,她只是晚上睡不著,心裡頭還想著晚上的事,輾轉難眠。她起了身來,很快地梳好妝,想去找司徒雲夢和韓玉,但到她們房前欲敲門時,她又收回手去,便轉至韓夜門前,敲了幾下,沒人應。
清玄見這對兄妹已然是同心同德,便也不勸了,只笑道:「好,師妹果真有個好兄長啊!哈哈哈。」www.hetubook.com.com清玄摸了摸花白的鬍子,看向韓夜身後的兩位姑娘,又伸出手指問道:「只是不知她們二位是什麼意思。」
這時,雲夢肩上的花斑鼠突然晃了晃手,道:「我也去!我也去!」
「哼。」韓夜淡笑一聲,繼續喝酒,但和薛燕互訴衷情,他心裏也好受許多。
韓夜和薛燕已分不清令他們相依的是友誼還是男女之情,反正一路上就這樣相伴過來了,今後的路可能更為艱險,但有對方在身邊,共伴闖天涯,他們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薛燕開口想說,又怕猜錯,邊把話塞了回去,茫然搖了搖頭。
「雲夢?」薛燕心下一驚,便對韓夜道:「呆瓜,我有事先回去了,你繼續呆這兒看風景吧,別摔死了啊。」
「吱~」花斑鼠誠惶誠恐地蜷縮在雲夢白蘭般的掌心裏,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樣嗎?」雲夢仰望屋上風中的男子,柳月愁眉一緊,流波玉眸里透著擔心和憂慮,她輕聲道:「可這不能怪他啊,當時的情況,誰也沒料到。」
花斑鼠不屑地道:「你的繞口令編得真爛,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學識,和仙女大人比差多了。」
「夜,你弄反了……韓夜終是韓夜,美夢卻是殘夢,該是如此……」雲夢把素袖放在胸前,也是合上美目輕嘆一聲,柳眉間透著陣陣憂傷。
回到旅店,韓夜三人卻見韓玉已坐在一張桌子前,與她同坐的是一位身著玄色道袍、不修邊幅的老者,發須花白、明眸生光,眾人可從這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深厚的真氣,想來他該是個鍊氣高手。
「才不關你的事呢~!」薛燕鎖著纖眉,俏臉因愧疚而微微發紅,她自怨自艾地道:「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上陣的……只是我太笨了,白朗不惜性命也要到凝霜身邊去,怎麼可能是想害她?我當時只想著救人,加上一心要行俠仗義,竟沒想通這些,所以犯下這樣的大錯……」薛燕說著,便湊起眉頭、閉緊美眸,俏肩聳動,做出一副慚愧而又惹人憐愛的模樣。
這時,韓玉才看見韓夜三人已在門外停了許久,便向他們打起招呼。
韓玉倒還沒注意眾人的到來,只是將雙手疊放在桌上,向老者高興地道:「大師兄,想不到在這竟然能遇上你,真是有幸啊。」
老者氣定神閑、呼吸沉穩,沖韓玉笑道:「師妹,師兄也是沒辦法,這些年鎖妖塔內妖氣涌動異常,似乎還因此逃出不少妖孽,師父命我等下山降妖,我聽說商丘有妖,便趕了過來。」說著,他白眉一皺,道:「師妹,你在此可聽過什麼有關的消息嗎?」
「不要啊!吱吱!」花斑鼠嚇得瑟瑟發抖,緊閉著鼠目,很是害怕地叫喚著。
雲夢見薛燕來了,則轉身欲走,m.hetubook.com•com這時,薛燕趕緊叫住了她,道:「站住,雲夢!」
韓夜深深地看了雲夢一眼,緩緩點了點頭,皺著清眉,小心而又溫聲地問她:「當初我曾對你承諾過,絕不濫殺無辜,現在我食言了,你……你心裏一定很難受,對吧?」
雲夢的俏面登時便紅透了,她緊閉著如玉的左眼,蹙起月眉,驚慌地柔聲道:「哎,那裡不可以!」
「是啊。」韓玉得了哥哥的支持,連忙接話道:「就算我和哥哥姐姐們雲遊四海,心裏總擔心蜀山,倒不如回去做些力所能及之時,之後再出行、再報仇都不遲吧?」
「失敬了。」韓夜向清玄拱手道:「原來你便是小玉的大師兄,家妹承蒙你照顧,感激不盡。」
韓夜頭一次聽薛燕主動找人談心事,便轉過頭去看她,表情略帶不解,片刻之後,他又繼續飲酒賞景,淡然道:「談吧。」
漫漫長路,只因有你,風雨相攜,此心不移。
「可是……我不會輕功……」雲夢望著屋頂上那男子,柳眉一蹙,帶著些許卑微地低頭柔聲道:「而且,是他有意避著我,他果然還是看不起我這不潔之人。」
韓玉便睜著清澈的美眸,向她師兄細細道來,老者受託下巴尋思了一陣,頗有感觸,便點頭道:「此事我會向師父稟明的。」
街上的人很多,但很少有人抬頭看屋頂上的那一男一女,就算看到,他們對這些武林高手的習性也算見怪不怪了,於是,在喧鬧人聲中,俏美人倚在清秀男子的肩頭,同望晨光下的人世間,相伴無言。
「這個死呆瓜,就能老老實實呆在房裡嗎?」薛燕皺眉想著,便下了樓去,找不見韓夜,又出了店門,她四下一看,卻見一深藍俠裝男子正坐于高樓屋頂上,那男子一邊喝著悶酒,一邊望著腳下繁華的大街,臨風嗟嘆,心事重重。
韓夜聞言,淡然一笑,道:「清玄兄多慮了,我兄妹自幼受爹娘教誨,深記知恩圖報之理,蜀山非但於我妹妹有恩,更對我有莫大的恩情,如今大事臨近,我兄妹二人豈能置之不理?」
這時,韓夜卻溫聲笑慰道:「哼,你若笨的話,天底下還有幾個聰明人?」韓夜雖然心裏也後悔自己錯害了有情人,但見薛燕如此愧疚不已,又覺得該多多安慰於她。
薛燕便收緊了纖眉,微聳肩頭,向韓夜湊近了些,睜著靈動的美眸望向腳下的大街,俏臉上掛著絲絲愧意,她輕聲問道:「呆瓜,你說,昨晚我們誤會白朗,還和他大打出手,害得他身受重傷、命都保不住,這算做得對嗎?」
「是嗎?」韓夜秀眉一展,淺淺笑了,走上前去,貼近雲夢,輕輕牽起她肩旁垂下的一行青絲,放在手中撫動,卻不言語。
二女正交談著,這時,韓夜卻已是和圖書一個縱身落到地上,來到二女身邊,有些愧疚地對一臉憂愁的雲夢道:「雲夢,你也來了。」
薛燕早看不過去了,將手伸進雲夢的衣襟里,一把將花斑鼠揪了出來,拎在手裡、提到面前,斥道:「色老鼠,你鑽進雲夢的衣服裏面想幹嘛!」
「你去幹嘛!」薛燕用疑惑的眼光望向花斑鼠,雙手按著纖腰道:「是不是想死纏著雲夢,好繼續占她便宜啊?」
薛燕一個縱身跳了上去,輕盈地落到屋上,在韓夜身旁坐下,把一雙纖臂放到秀腿上,與韓夜一起望著那人山人海、世間喧囂。
韓夜與清玄聽了韓玉的話,不禁開懷笑了,雲夢與薛燕也在一旁笑,只有花斑鼠極不安分,在雲夢溫香的左肩上動來動去,弄得雲夢只好輕蹙柳眉,聳了聳肩,把頭微微湊向肩頭,想止住花斑鼠造成的陣陣癢意。
「雲夢是才女,我當然沒得比。」薛燕纖眉一挑,把如蔥般的手指一指花斑鼠的頭,道:「但本姑娘起碼比你這笨老鼠強。」
韓夜帶著二女來到桌前,望向老者,問妹妹道:「這位是?」
「其實也就是鎖妖塔的事。」清玄憂心忡忡地道:「前日我在蘇州捉蛇妖,元雲師叔托蜀山弟子傳信於我,說近日鎖妖塔地基不穩、靈氣混亂,有妖邪破塔之患,命我等解決手裡的事便回去商量對策。我本打算先平了這裏的妖患再回去的,既然師妹已經處理好了,我也就不多留了,這便告辭。」說著,清玄便要離去。
「路過要這麼長時間嗎?」薛燕把雙手環于身前,睜著靈動的美眸看著雲夢,眉間卻透著點點關懷和情意,她輕聲道:「與其在下面看著,不過上去陪陪他啊。」
雲夢把雙手優美地置於腹間,向清玄行了個禮,柔聲道:「道長勿慮,夜去哪,雲夢自當跟到哪。」
轉眼又是一個早晨,商丘還是那個安寧的商丘,只是有些人會覺得莫名悲傷,有些人會覺得無比喜悅,畢竟喜怒哀樂,人之常情。早晨的陽光是涼爽的,各家各戶、店鋪商行都將門打開,引入清新的空氣,今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雲夢見韓夜離得這麼近,不免微微睜大了玉眸,俏面一紅,這才微微低下頭去,不敢正視那男子,呼吸變得有些紊亂急促,那暖人心房的體香令人忘卻煩惱,那嬌柔多情的模樣令人心起漣漪,連薛燕在一旁看著都笑了。
「你倒挺會省事的。」薛燕不屑地把手環于身前,道:「還叫我們帶著你這隻笨老鼠去找另一隻傻老鼠。」
「噯!不許你再胡思亂想了~!」薛燕纖眉微微皺起,便果斷地牽起雲夢那雙若蘭的素手,有些責怨地道:「呆瓜妹早跟你說了,他不是那種在乎名節的人,他這次避開你,是因為愧見於你,他錯害了好妖嘛~!」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