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赤膽情幽
第九十六章 君子若蘭
這時，左邊的白象隊長又覺得有些異常，他一手執斧，另一首指著雲夢和薛燕，問阿妙道：「他倆是幹什麼的？」
雲夢起初還頗為緊張地用扇子遮面，見周圍群妖反應不大，便漸漸收起扇子舒了口氣，她剛想向身後的薛燕問話，卻見薛燕一手拿了一個碧焰果，右手上的已經被她咬過一口，流出了清涼的果漿。薛燕見雲夢望著自己，便嘻嘻地朝她一笑，遞了左手的果子給她，道：「公子，給你。」
「我是挺傻的……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哪在乎什麼名節不名節？」雲夢白袖一揚，抓住薛燕細嫩的手輕輕撫摸，合上玉眸來，眼角湧出清香的熱淚，她依戀地對身後的姑娘道：「真的太好了，有你在，我才能拾回真正的自己……夜給不了我的，你能給我，小玉給不了我的，你也能給我，我想我已經不能離開你了，燕兒。」
薛燕撥了撥身後飄散的長發，把手放在雲夢的肩頭，溫和地笑道：「是啊，我和你同床，最關鍵還是想消去你心裏這障礙啊，雲夢，你真是個大傻瓜。」
「我可不叫燕兒哦。」薛燕一手抓住背琴的繩子，一手伸出纖指向雲夢道：「我叫小草，是您的琴童啊，公子。」
見雲夢聽了這番話，薛燕便又看著雲夢，道：「現在，正視我的眼睛。」
於是，眾人便繼續趕路，過了正西門，又過了重華門，終於在天空中那顆赤珠暗淡前到了乾心殿之前。
「嗯！」雲夢揚眉沉聲應道。
阿妙想了一下，頓覺此計的精妙，他恍然大悟地道：「哦，原來你是這麼個打算啊，確實比我那個計劃方便多了。」
薛燕說罷，在物品堆里找出一條白色綸巾，左手拿著，右手一撫雲夢如絹似水的長發，道：「用這個把頭髮紮起來，首飾什麼的記得全摘了，哪有男人還戴那麼多首飾的？」
「連你都有信心了？本姑娘沒聽錯吧？」薛燕纖眉一展，伸了個俏麗的懶腰，笑道：「今天也累了，睡吧。」說著，薛燕化出水寒功來，發出柔綿的掌風，打滅了雲夢點起的燈。
「我……」雲夢把蘭花般的手疊在羅裙上，溫和的目光移向一邊，想了一想，這才朝薛燕莞爾一笑，道：「燕兒不要擔心，明天等你再起來時，就能看到一個全新的我了，到時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救出夜來的。」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薛燕脫去靴襪和外衣，往被子里一鑽，道：「快來啊，小夢夢，陪我睡覺。」
白象精有些遲疑地上下打量著雲夢，雲夢見他目光望來，心中一陣緊張，便把扇子一展，故作從容地一邊扇扇子一邊將玉眸移向別處。
兩個姑娘笑了，一個似夜鶯歡唱，一個如靜月流水，因為她們從沒試過同床共枕的感覺，如今這般纏綿，也漸漸照應著彼此的心。或許擔心，或許憧憬，卻只有相互依偎才能度過漫長的夜，直到天和-圖-書明……
「燕兒真是的～」雲夢柔聲快意地怨著，摸黑到妝台前，輕輕除去纏繞在玉臂間的素紗，將其搭在椅子靠背上，嫻熟地卸下衣妝，解開柳腰間的淺黃腰帶，把脫下的衣裙都小心地安放后，她只穿著一件杏黃抹胸進到花帳內、被子里。
「這些我都懂，我會把好我這關的。」阿妙眯著眼笑道：「你們打扮成這樣，就是昨天那幾個官兵怕也認不出了，等你們走後，我會對外說那兩個在我店裡吃住過的美人已經走了。況且我手下的夥計都是自己人，你們的行蹤他們也不會透露的。」
然後，薛燕又從物品堆里挑出一件白衫，拿在雲夢身前比對了一下，道：「這件顯得比較寬鬆，明天就穿著它吧。」說著，她將東西暫時放到一旁，盯著雲夢的俏面問道：「說一句『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白象精覺得她似乎沒什麼不對勁，又去看薛燕，卻見薛燕低著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也沒看出什麼問題，白象精想了一會兒，道：「快走吧，趕緊的，天黑之前務必要到乾心殿。」
雲夢莞爾一笑，伸出拿起台上的摺扇，「唰」地一聲展開扇子，遮面扇了扇，風度翩翩地道：「昨晚真謝謝你，若不是你替我檢查，我又怎會知道這副身體還是完整的？」原來，昨夜薛燕與雲夢抱在一起時，薛燕藉機探看了她的身體，憑著自己對醫術的理解，才知雲夢其實並未被紀文龍佔有過，所以至今仍是處|子之身。
「嗯。」雲夢早已羞紅了臉，雙手疊在胸前，偷偷望了一眼自己美妙的玉峰與雪溝，心裏頓覺薛燕所說的話很對。
二位白象精倒是認得阿妙，見他領著進貢的車隊向正門而來，便紛紛低下頭來、捲起長鼻子向其打招呼，道：「妙爺，您可算來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啊。」
雲夢坐在床上，正不知薛燕要如何開始，卻見她從物品堆里抽出一條又長又寬的白色絲帶，在雲夢面前晃了晃，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小夢夢。」
雲夢聞言便將流玉之眸望向薛燕，那眼波，明亮如春|水萌動，深情似溫香縈夢，著實要把與她對視過的人深深陷在那柔情里、無法自拔，連薛燕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皺眉道：「不行，肯定不行！你這雙眼睛太漂亮迷人了，別人看了怎麼受得了啊？記住，要是有人盯著你看，你就把眼睛移向別處，最好是把眼睛閉起來，裝深沉。」
那人望著銅鏡，喃喃道：「雲夢……夢雲……叫我孟雲好了。」
薛燕明眸一轉，細細一想，腦海里浮現出雲夢紅著俏面喂她吃東西的嬌艷模樣，不禁心頭一陣感動和激動，她笑著扶穩背琴的繩帶，挽著雲夢的手道：「公子對我最好了，若非公子貼心救護，小草早就一命嗚呼。」
「你是？」薛燕睜大了靈眸，她下了床來，白皙的小腳ｗwｗ.ｈet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落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她小心地、緩緩地靠近那人身後，問道：「你是雲夢嗎？」
雲夢才知薛燕是這番用意，便愧疚地蹙著柳眉道：「嗯，燕兒，都怪我不好，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我一定會注意的。」
「東西不都歸你帶著嗎？燕兒。」雲夢回望一眼身後的琴童道。
「喵啊！你、你是……？」阿妙睜大了貓眼、長大了小嘴，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好了，他細細聞著芬芳，才恍然道：「你是仙女大人！」
薛燕再想了一遍，纖眉一展，笑道：「暫時就這些吧。」她望了一眼窗外，見外頭已是一片昏暗，暗紅的天空彷彿在告訴眾人，夜晚已要來了，而這個時候，家家戶戶已漸漸點亮了燈。
半個時辰后，阿妙早已把進貢的物品準備好了，眼見入宮的時辰快到，便上門來找二位姑娘，他來到門前，伸出爪子正準備敲門，門卻在這時開了，只見一位面容俊美的人手執紙扇跨出門來，見著阿妙，沖他文雅地頷首道：「貓兒，早上好啊。」
「哎！燕兒！」雲夢忽然被薛燕這麼一抱，頓時又手足無措，玉面上生出一陣桃紅。
「好你個小夢夢，再敢說肉麻的話，今後有你好看！」薛燕開玩笑地說著，又道：「好了，現在你安心了，我也安心了，只等找到呆瓜兄妹，我們就能再次團聚了。現在我去打扮，然後再出門去找阿妙，等我哦！」說著，她便朝雲夢眨了眨右眼，自己忙活了起來。
「給你吃啊，公子。」薛燕大大咧咧地用手抹去一把小唇邊的漿汁，道：「阿妙說這是里蜀山的特產水果，特地從車上拿了兩個給我們嘗鮮，這果子真不錯，含水多，咬一口清爽香甜，還能清熱去火，難怪這裏的妖精都喜歡吃。」
薛燕這才把手鬆了，皺著纖眉，沒好氣地道：「你看看你，男的抓你的手你臉紅，女的抓你的手你也臉紅，你最大的毛病就在於身體太敏感了，要是和別的男性生靈打交道，免不了有身體接觸，要想不被他們看出端倪，你一定要克制，必要時我會在一旁提醒你的。」
雲夢雖然想說什麼，但還是右手繼續執扇，左手接過碧焰果，捧在手裡，見那果子通體碧綠、下端圓滑，其尖端果蒂恰似一團碧火，雲夢莞爾一笑，道：「燕……小草，你送我碧焰果作甚？」
雲夢沉默了片刻，白玉般的面頰上竟浮現出一陣紅雲，她把頭偏向一旁，輕聲地支吾道：「還、還能有什麼東西？除了嘴……」
「還有。」薛燕向阿妙道：「我和雲夢昨天惹了些事，要是有人來店裡問昨天的情況，你知道怎麼做吧？」
「燕兒……你、你要做什麼啊？」雲夢被薛燕突然這麼一握，雖說也是姑娘，但俏面上卻已然桃花綻放，嬌喘時，妙峰一起一伏，抗拒時，玉體微微顫動，她一時都不知道薛燕想www.hetubook.com.com幹什麼，只把頭偏向一邊，玉眸里透出嬌羞、隱忍和溫柔。
「可，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雲夢把扇子一展，輕輕扇了扇道。
雲夢點頭牢記這些，薛燕又道：「笑一個給我看。」
這時，卻見一個琴童打扮的人跟在雲夢身後出了門來，她戴頂樸實的帽子，身穿一件淺藍色衣衫，身形比雲夢略顯纖瘦，背後還背著一把七弦琴和一柄青鸞傘，乍一看去，她倆與尋常主僕無異。
註釋：
薛燕倒沒太在意雲夢的話，只是托著下巴思索著，並道：「至於你身上的香味嘛，男的也有些生來帶香味的，這個倒沒關係。」想了一會兒，她又補充道：「但你千萬要記住，做什麼動作都盡量要做大點，步子邁大點，講話聲音大點，還有乾脆利落，切勿拖泥帶水。」
「哦。」阿妙笑道：「他倆是一對主僕，這穿白衣服的是周遊各界的游琴散仙，他身後跟著的是隨行琴童，我見他彈琴彈得不錯，又聽說主上正缺個解悶的，所以就順道帶進來介紹給主上咯。」
阿妙帶著隊伍急急忙忙趕著路，過了無數條大街、好幾個城區，時近黃昏才趕到天魁城區的火雲宮正門。說起這火雲宮，它西倚三十里碧湖，佔地方圓十里，內有殿堂樓閣千百座、花圃憩園十數處，宮內警衛森嚴，單是守門的便足有兩隊禁衛精兵，左右領頭的兩位白象隊長手持長柄巨斧、身披巨靈鎧甲，三丈之軀，巋然而立。
雲夢茫然搖了搖頭，薛燕便道：「這叫裹胸布。」說著，她自己都有點臉紅了，只道：「沒有哪個男人走在大街上，胸部還一晃一晃的，如果要女扮男裝，首先得把自己的胸部裹得緊緊的。」
雲夢猶豫了一下，習慣性地抬起素袖，掩面而笑，白裡透紅的臉上泛起一陣嬌艷，薛燕見她那模樣，只是笑了笑，便把扇子遞給她，道：「以後笑的時候就打開扇子，用它擋住你的臉，緊張或者憂愁的時候也可以用，總之就是不要讓別人看到你那些容易露餡的表情。」
惟有領隊的貓仙阿妙，他把貓爪子貼在臉上，苦惱地搖頭道：「喵啊！我真受不了她倆～！」
此時天色已十分暗淡，昏紅色的光照在眾人臉上，更添几絲憂慮，阿妙安排眾人在丹陛之前停下貢品，向殿中高聲道：「焚天，你在做什麼啊？你老朋友我可是來了啊！」
於是，阿妙便把已在大廳候著的牛怪熊精等苦力叫來，讓他們到門口拉車並搬運貢品，又領著二女到進貢隊列前，自己則站到最前面，面向眾人道：「出發！」
雲夢見薛燕望著天象一臉疑惑，便點亮了房內的油燈，道：「里蜀山是這樣的，空中那紅色的明珠白天發光，晚上便暗淡，和人間倒有些相似，只是沒有月光。」
雲夢正待開口，門內又傳來一個好似孩童般的聲音，道：「公子，東西都帶齊了嗎？」
「你們……」阿妙大惑不解地望著二人道：「你們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喵啊～！」
運送貢品的隊伍也有一定規模，除了領頭的阿妙、雲夢、薛燕三位，往後便是八個身材魁梧的熊妖，他們手裡托著的盤子、鍋子都比較大，裏面裝著的菜肴分量十足；中間的三隻虎精合力拉著一台車，車上皆是釀了十年以上的美酒；靠後的四個牛怪也拉了一台車，車上裝滿了里蜀山的特產水果——碧焰果；最後的六隻小貓共同托起一件火紅色龍紋錦袍，他們一邊高高興興地走著，一邊喵嗚喵嗚地談天說地。
「原形畢露了吧，哈哈！」薛燕抱著雲夢，與雲夢同看鏡子里的人，笑道：「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倒挺俊美的，想不到你做女人傾國傾城，扮男人更是俊俏得天下無雙啊，比某些冷鼻子冷臉的呆瓜好看多啦！不如，我以後就跟了你吧？」
「還記得你醒來時靠著的那棵樹嗎？」雲夢環顧街頭，玉眸遊離了一陣，又轉到薛燕臉上，她道：「那棵樹叫碧焰樹，里蜀山中多是這樣的樹木，它們吸收地脈陰寒之氣，便孕育出這種可以調和陰陽的果實，那時你昏睡了許久，我唯恐你承受不了里蜀山的虛熱之氣，便將這果子搗碎了餵給你吃。」
薛燕略顯驚訝，轉頭一看，卻見一人身穿純白男子衣衫，腰間用黃色緞帶圍著，並不顯得纖細，上面還掛著一隻碧綠玉佩，看起來更為儒雅。但見那人坐于紅木妝台前，將如瀑般的美髮用白色綸巾一挽，扎了起來，然後她對著鏡子，用眉筆輕輕將柳眉描粗，白蘭耳環和素紗絲帶都放在了一旁。
說這赤炎城延綿千里，卻是一點也不假。
「嗯。」雲夢蹙著月眉柔聲應道。
「需要月光嗎？小夢夢，你就是里蜀山最美的月光啊。」薛燕手扶著窗沿，朝著端坐在床前的那美人，卻又擔憂地道：「可是，你是一個天生的女人，如何才能扮得像個男人呢？」
「喵嗚～」六隻小貓應了一聲，紛紛耷拉著耳朵低下頭來。
「搗碎？」薛燕靈眸一睜，問道：「你用什麼東西搗碎的啊？」
「我吃過了？」薛燕大惑不解地問：「什麼時候吃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好，保持這種語氣，要有陽剛之氣。」薛燕說著，雙手放在身後，在雲夢身前來回踱著步子，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她便衝到雲夢身前，一把抓住那柔若無骨、凝香若蘭的素手，力道稍稍有些緊。
雲夢見薛燕那一臉認真的表情，略顯緊張地柔聲道：「初、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②「丹陛」——古時宮殿前的台階多飾紅色，故名「丹陛」。
乾心殿的建築規模可算整個裡蜀山中最宏偉的了，它上承重檐廡殿頂①，鋪以赤色琉璃瓦，下坐三層白玉台
ｍ•ｈｅｔuｂｏok.coｍ•coｍ基，丹陛②層層而上，上下三層屋檐的四個角上各雕一龍頭，共計十二條龍，雄壯無比。殿前有足可容納萬人的廣場，整座殿堂氣勢恢宏，不愧為火雲宮中的核心與主體之殿。
薛燕便故作卑怯地收回手去，心裏為雲夢這般舉動叫好。
「仙女儘管放心吧～」阿妙笑著拍胸脯道：「有我阿妙在，包你們沒有後顧之憂。」
「別老是交頭接耳的，給我認起真來！」阿妙一臉不悅地向隊伍最後方道：「那衣服是主上托我找人訂做的，弄髒了一點小心貓頭不保！」
「嗯。」雲夢認真地聽完了薛燕的每一句話，便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運送貢品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往火雲宮行進，招來了街上不少妖民的目光，他們在看熱鬧的同時，也留意到了雲夢身上發出的清靈香氣，不過，也許里蜀山中不乏身上散發香氣的仙妖，他們也就沒怎麼多盯著雲夢看。
伴著芬芳，夜晚很快過去了，薛燕睡得很好，五更過後起了床，她高興地摸了摸身旁，卻發現雲夢不在了，便坐起身來，正有些納悶，卻聽一聲平和的聲音道：「醒了嗎？燕兒。」
「是啊，你也知道我那地方離宮裡遠著呢，我也是一刻不停才帶隊趕過來的。」阿妙高高抬起頭，無奈地道。
「那趕緊進去。」白象精揮手示意隊伍往裡走，並道：「再晚了主上可就不高興了！」
「噯！不行！」薛燕纖眉一皺，道：「男人們說話聲音都很低很粗，也不像你那麼柔弱，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盡量放低聲音。」
「公子？」阿妙又好奇地道。
「嗯。」雲夢把扇子往白蘭般的掌心裏一搭，道：「我就擔心焚天會派人探我和燕兒的底細，那樣就麻煩了。」
「又來了又來了！」薛燕以手扶額，無奈地把手往下壓，道：「低沉，聲音放粗放低沉！」
薛燕又上下打量了雲夢一番，在她柳腰上摸了一把，道：「腰太細了，最好用布希么的裹兩圈，不然身形不像個男的。」
「讓我來好好告訴你吧。」薛燕笑著把手向雲夢一攤，道：「這位是周遊天下異界的琴仙——孟雲公子，我呢，是他的琴童，我倆此次來里蜀山是為了尋訪公子失散的摯友，正巧在有魚飯店遇上了你這個掌柜，你覺得我們家公子的琴藝不錯，於是趁著進貢的機會，把我們帶進宮引薦給焚天，聽明白了吧？」
雲夢起初臉上還泛著紅，但她轉念一想，她現在可是「男人」了，於是，她便咳了一聲，沉聲道：「小草，你服侍我多年，救你原也應當，我還盼著你早日成仙，這樣就免去我不少煩惱了。還有，把手鬆了，大街上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①「重檐廡殿頂」——我國歷史上等級最高的建築殿頂，現今故宮裡的清代最高級建築太和殿正是這種殿頂，不過文中用了三層屋檐，誇張化了。
「是是是。」阿妙趕緊帶著眾人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