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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攜香

作者: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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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赤膽情幽 第一百零一章 心機

第七卷 赤膽情幽

第一百零一章 心機

於是,薛燕又和雲夢談起明日的計劃,或許是太累了,談完后不久,她便睡著了。
「大哥道什麼歉呢。」雲夢說著,憤慨地看向薛燕,一甩白袖,道:「我這琴童平日就很少把我的教誨聽進去,這才還私下跟蹤於你,如此不懂規矩,大哥就是當場把他打死,也算他活該!」
仙子把如水晶般澄澈的玉眸看向她大哥,柳月纖眉微微蹙起,橫生幾許憐情,一張白|嫩里透著桃紅的俏面更是無從挑剔,卷睫如夢,紅唇若櫻,那天仙的容貌、那妖嬈的姿態、那斷魂的芳香,便是焚天這種不近女色之人也為之驚嘆不已。
與此同時,焚天也從草屋中步了出來,徑直去往火雲宮南面的一處神秘且盛大的冰窖入口,那冰窖上層修得好似一座巨型墓冢,圓形的建筑前開了一個大口子,直通下方的冰窖,而它的四周則畫上了無數帶有妖族密咒的經文,加之八八六十四隻護衛精兵以八卦之狀鎮守,任誰都看得出冰窖里藏了極為重要、危險的人或物。
「可……」雲夢把右袖放到胸前,憂愁地道:「我總覺得這樣對他不公。」
於是,焚天便步出宮門,雲夢望著大哥離去時偉岸厚實的背影,蹙眉輕嘆了聲。
正當焦慮之時,卻聽身後傳來一個溫柔動聽的女聲,道:「大哥,讓你久等了。」
雲夢很少拒絕他人的好意,這次也不例外,她只輕蹙柳眉,向焚天微微頷首,道:「一切全憑大哥吩咐。」
「平身吧。」焚天威嚴地一揚赤袖,道:「諸位連日鎮守火麒麟,甚是辛苦,冰窖里沒什麼異常吧?」
「果然是他嗎?」焚天想了一想,便一手負于身後一手扶起妖兵頭領,表情平淡地道:「你做得不錯,他是寡人義弟派來找東西的,以後別讓他靠近這裏就可以了。」話雖如此,但焚天心裏卻是疑慮非常,他既擔心雲夢尋人尋出個端倪,又不想傷害他兄弟間的感情,便一揮手示意眾人回到各自的崗位,自己則款步下到冰窖之中。
「燕兒待雲夢最體貼了~!好燕兒~!」雲夢說著,心頭暖意上揚,她玉眸里泛出香熱的淚,只是緊緊抓著薛燕的縴手,問道:「燕兒,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尚有分寸,只是,你不是一向討厭我大哥嗎?」
薛燕便在帳中緩緩褪去身上的衣妝,抽去束縛胸部的裹胸布,昏暗中、朦朧里,那傲人的胸姿、那纖細的腰肢、那迷人的身段,紛紛只映在另一個女子的眼裡。
於是,他伸出手來,朝樹林中冒火處把手一抓,將那些燃起的火焰吸了回來,然後才進到了草屋中,開始他所謂的公事。
「是的,小草記住了。」薛燕一臉恭謙感激地道。
「本姑娘可沒說不討厭他啊。」薛燕眉毛一展,開朗地笑道:「誰欺負呆瓜我自然討厭誰,可我想,那老妖怪要是真心那你當兄弟、當親人,我希望你們能相處得好啦~!」說罷,薛燕見感動得玉眸盈淚的美人還和*圖*書要說話,便把如玉蔥般的食指放在她迷人的紅唇上,笑著輕聲道:「小夢夢,你要替我和呆瓜著想,可別被那老妖怪拐走了,知道嗎?好了,讓我趕緊給你換套衣妝,不然那老妖怪在門口等久了,又要不高興了。」
薛燕早就知道要跑,當然也不會開口說什麼,只是運起身法化作一道疾影欲脫離此地。
那叫焚天的男人,一臉威嚴不變,一身霸氣不減,他緩緩步向他義弟的住處,路過時遇見的臣民皆俯首請安、滿面恭謙,焚天面色坦然地心道:「我焚天雖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也有負于義弟,但作為兄弟,凡事皆可擺在明面上講,不必背後搗鬼。」
焚天出了冰窖,趕在天明前進入林中草屋,沒過多久又從屋裡走出來,趕在漁民們起床前回到了宮中。
雖說雲夢下半身是裹在被子里的,但上半身的曲線卻毫無遮掩地展露出來,雪白溫潤的背和香俏低聳的肩,迎著窗外的夜光都顯得那麼細膩柔滑,柳腰之間更是纖細得無一絲贅余,雲夢將如蘭素手環在裹于被中的修長雙腿上,一頭恍若九天星河的秀髮隨著窗外刮來的夜風飛散,她在朦朧的紗帳里睜著盈盈如水的玉眸,月眉之間帶著些擔憂,只問道:「大哥沒傷著你吧?」
雲夢轉頭一看,見是大哥來了,這才放下掃帚,向焚天道:「大哥有所不知,我這琴童收來前在人間是個小偷,受人歧視、過慣了苦日子,我憐憫他才將他收養,但他總是改不了亂偷亂拿的毛病,這兩天他趁我不注意就在宮裡到處亂竄,伺機偷竊,是我管教無方。」說著,雲夢便一臉愧疚地向焚天低下頭來,玉眸里一陣不安。
卻說薛燕躲過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擊后,仍心有餘悸,她慌慌張張地閃進清寧宮內,氣喘吁吁地坐到帳床,摘了面紗,卻聽身邊傳來一個動聽悅耳、暖人心扉的輕柔女聲,道:「燕兒,讓你受累了,怎麼樣了?」
妖主素來是各大妖界的主宰者,他們能與人間各大仙派的掌門對抗,其實力也大多到了仙人這個層次,而焚天身為里蜀山之主,憑藉盤古之心的盛大靈氣以及火麒麟的神靈之息,竟硬是將實力提至神魔之境,此等實力便有些破壞了仙妖兩類的平衡。然而,焚天一心要用自己的雙手改變妖族的命運,自是管不上什麼逆不逆天、順不順命,他所做這些只為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他的臣民把卑微的人類和無恥的仙派踩在腳下!
雲夢見焚天如此驚訝,便輕輕撥了撥耳畔的柔發,又把手放回腹間,典雅地莞爾一笑,問道:「大哥,小妹這樣,好看嗎?」
薛燕一聽,頓時嚇得渾身直打哆嗦,便把雙拳放在兩眼上,邊轉邊哭道:「公子不要說啦!小草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大哥……」雲夢感覺自己綿柔如玉的手腕被人抓著,不禁俏面上又泛起一陣桃紅,這回可被焚天瞧在m.hetubook•com.com眼裡,他正感怪異,薛燕卻在一旁輕咳一聲,雲夢這才從嬌羞中回復過來,一把甩開焚天的手,道:「大哥!我知你心胸寬廣,但我這琴童素愛撒謊,哪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下應該能迷惑他一陣了。」薛燕站起身來道。
「絕對沒有!」薛燕說著,便跪爬到雲夢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褲腳,痛哭著辯解道:「公子對小草有恩,小草要再偷公子的東西,那不是豬狗不如了嗎?昨晚我確實是幫您找錢袋去了,雖然您沒出過宮,說不定進來時就掉了呢?說不定有人撿了扔在外面呢?您要不相信,昨天焚天陛下在宮外看到我了,你也可問他啊!」
雲夢聽了將信將疑,便望向焚天,道:「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仙子將一雙若蘭之手端莊置於腹間,玉臂上縈繞著的素紗絲帶恰似仙雲夢霧,她姿態優美地步出門來,一頭彷彿春|水明溪的美髮迎著赤輝、隨風輕揚,那縷縷青絲溫柔地撫弄著微露的香肩。
「沒藏?整個宮裡除了你能接近我,就沒別人了!」雲夢佯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若沒做過虧心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跑出宮去做什麼?」
焚天被夢、燕二人演的這齣戲弄得一頭霧水,但他見一向性情溫善的義弟也發這麼大火,也只得以一位大哥的身份去開導,便對雲夢好言勸道:「賢弟啊,他終究是忠心耿耿伺候你的琴童,大哥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也都是氣話,這次他也沒做什麼偷盜欺瞞之事,既然他都認錯了,下次保證不犯就算了吧。」說著,焚天一臉嚴肅地對薛燕道:「還不快向你公子道歉?」
薛燕聞著雲夢渾體發出的勾魂芳香,望著她完美無瑕的動人嬌軀,不由臉兒一陣緋紅,過了一會兒才纖眉一挑,把雙手環于身前,嗔道:「你大哥可真沒傷著我!我跟蹤他到碧湖旁的一片林子里,本來快要找到呆瓜了,卻沒想到這老妖怪設了結界,我險些被他逮住不說,逃跑的時候他還用爆炎妖術打我,若不是我身手敏捷,明天你就要去他那兒替我收屍了。」
雲夢望了一眼身前那親切無比的俏美人,玉眸微微睜大了些,她只是略微嬌羞地頷首道:「嗯。」
「稟主上!」一位身穿赤鐵鎧甲的妖兵頭領抱拳道:「神獸火麒麟一直睡得很安穩,倒沒什麼異常,只是今天有一個穿淺藍色衣服、行為古怪的人來這裏探查,小的見他好像……」妖兵頭領猶豫地想了一會兒,才道:「好像是您義弟的那個琴童。」
「燕兒壞死了。」雲夢無奈地笑言道。
接著,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央求道:「公子,我真的沒藏~!」
焚天從未被人甩過手,但對方是他義弟,他也沒太放心上,他以為義弟的臉是被氣紅的,便劍眉微皺,向跪于地上的薛燕莊重地道:「你到底有沒有偷過你公子的東西,如實講來!寡人自會明斷!」
「燕兒總是和*圖*書這樣令人心安……」雲夢略為舒展愁眉,感受著來自薛燕的那份體溫,她淡淡地嫣然一笑,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便張大了玉眸,驚道:「對了,你說大哥他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必然會懷疑你,明日他若親自上門詢問,你我該如何應付?」
「好了。」焚天豪邁地笑著,拍了拍雲夢的柔背,惹得她面頰一陣微紅,他道:「賢弟消消氣,偷盜之事雖不對,但我見你這琴童似也有難言之隱。」
雲夢輕輕坐到帳床上,雙手很優雅地疊放著,她憂愁地道:「雖說這點他不該,但我能感覺到,他是真心實意把我當兄弟看,而我卻連自己是男是女都瞞著他,這樣,我心裏又如何過意得去?」
邊走邊想,焚天便到了清寧宮前,正待進去,卻聽裏面隱隱傳來一個文弱憤慨的聲音:「好你個小草!枉我平日里待你如親人一般,你竟貪圖那點富貴。快說!把我錢袋藏哪兒去了?」
焚天一邊下台階一邊皺著劍眉心道:「義弟果然高明,一面親自來纏住我,一面又讓他的琴童找人,我若當面揭破,恐壞了我兄弟情誼,今日那人類男子仍是不肯說出寶劍的口訣,這樣久持下去,若然有天真的被義弟找到他,那該如何是好?」焚天嘆了口氣,雙手負于身後,心道:「罷了,若找到了,我便向義弟坦言又如何?既為兄弟,還怕他不認我這個大哥嗎?」如此一想,焚天倒也安心,便下到火麒麟沉眠之處繼續修鍊火術,直到五更快天明時,他才上到入口處。
薛燕說得或許沒錯,她幫司徒雲夢在清寧宮中換裝,焚天則把雙手負于身後,肅立於宮前,望著天上已耀眼奪目的赤珠,心中略微焦躁地道:「賢弟不過換套裝而已,何故用如此久的時間?」
「燕兒~!你每次睡前都這樣撩撥,再這樣,我、我都怕和你睡了……」雲夢對鑽進被子里的人柔聲怨道。
一次爆炎便是一陣光亮,雖說薛燕已漸漸遠去,焚天看不清她的衣著面貌,卻隱隱記得她的身形,本想繼續去追,無奈現在這時候不便驚動他人、尤其是雲夢,所以焚天放下手來,劍眉一皺,眯著丹鳳眼望著遠方,心道:「看那身影,莫不是義弟的那個琴童?」
「恭迎主上!」妖兵們見焚天來了,紛紛單跪抱拳相迎。
焚天見雲夢仍面有憂慮之色,便仰頭爽朗地笑了笑,拍著她的柔肩,道:「哈哈哈!賢弟就是鼠肚雞腸,這些小事有什麼可煩悶的啊?不如大哥陪你出去散散心?」
「賊人休走!」焚天鳳眸圓睜,揮起赤袖,張開手來,朝著薛燕逃竄的方向打出一道火焰,但聽砰然一聲,那猛火如紅色閃電般爆在薛燕身邊的一棵樹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霎時間樹上便濺起一陣流火、燃起一片紅光。
「噯,又哪裡不公了?」薛燕雙手按著細腰,怨道:「雲夢啊,瞞著你偷藏呆瓜的人可是他欸!你不會又心軟了吧?」
「好!」https://m.hetubook.com.com焚天朗聲一笑,一拂赤袖,便轉向寢宮門口,道:「賢弟,大哥在門外候著,你換身正式的著裝便出來,別讓大哥等太久啊。」
「公子不要打我~!」薛燕雙手牽著耳朵、閉目苦求道。
說著,薛燕明眸一轉,想了一番,道:「原本我們女伴男裝,一是怕宮裡的好色之徒垂涎於你、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是擔心焚天不肯接近女人。現在你和焚天關係如此緊密,倒是可以換回女兒身了,但是你一定要慎重處理好與他的關係,不能讓他動怒,而且,我們的計劃之類的都別跟他說,不然就真壞了事了。」薛燕說著,很溫馨地撫了撫雲夢冰清如玉的手背,出奇地充滿著關懷之情。
薛燕見雲夢那流轉著玉眸、輕鎖著眉頭的模樣,忽而又很是理解,便坐到她身旁,輕輕牽起她若蘭花般纖妙的手,笑著埋怨道:「你啊,總是這麼真誠,總是這麼善良,總是這麼美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責怪你了。」
「便依大哥的吧。」雲夢見好就收,便放下掃帚,向焚天飽含愧意地道:「勞大哥費心了,真過意不去。」
「你這純屬咎由自取!」雲夢想了一會兒,忽而眉毛倒豎,反抄起門旁的一隻掃帚,用掃帚柄直指薛燕,嗔怒道:「你又撒謊!我沒出過宮,怎會把錢袋掉在宮外?還有我大哥,他又怎會平白無故跑到宮外!你偷東西就算了,還在我面前撒謊!我素來是行得正、坐得端,豈能容你這樣的偷騙之徒?今日不教訓你一番,不知你日後還要瞞著我干下多少錯事,毀我多少名節!」
晚上修鍊一番火功便算是休息過了,他像往常一樣,這時又要去探一次韓夜,一修二探,這便是焚天一夜的活動。
「誒!這又是什麼話?」焚天把雙手負于身後,豪氣干雲地笑道:「賢弟以後多管好你這琴童就是了,一想到昨夜險些把他傷了,大哥這心裏也覺得不安,以後到外面可不能這樣亂闖,到時就沒人手下留情了。」
「他還無法確定黑衣人就是我,不過,我估計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薛燕見雲夢一臉擔憂的樣子,不禁笑了,主動張開纖臂和她相擁在一起,兩個妙體澀然相貼,她慰道:「傻瓜,你還在擔心什麼呀?我雖九死一生,但身上也沒受什麼傷啦!再說了,有小夢夢在這裏呵護我,什麼傷都沒關係。」
「羞什麼呀?我倆都是姑娘家,還怕本姑娘吃了你不成?你不和我睡,還能跟誰睡啊?跟那個死呆瓜?」薛燕在被子里得意地笑道。
薛燕見狀,連忙討饒。
「真的嗎?」雲夢睜大了流波般的玉眸,伸出手去,輕輕繞在她的細腕上,柳月愁眉一蹙,美眸里幾欲泛出淚來,她柔聲問道:「大哥怎麼可以傷你呢?傷得重不重,我幫你療傷吧。」
薛燕回頭一看,卻見那雲夢此刻正坐在被中,夜半時分,她早已除盡束縛,換了一件特有的杏黃抹胸,一根幼帶圍於她白皙玉頸上、潛藏在她春和圖書水柔發中,一塊菱巾遮住誘人的胸部,卻被那對妙峰綳得緊緊的,峰兒隨著蘭花般的氣息一起一伏,甚是可愛迷人。
焚天略為考慮了一下,便鄭重地頷首道:「他說的不假,昨夜我出宮有事,正好遇上他,當時天色昏暗,我還以為是什麼刺客,因而差點誤傷與他,現在才知道是你的琴童,大哥深感抱歉。」
「這次一定要問一問義弟。」焚天睜著熾熱內斂的丹鳳之眸,沉穩地心道:「至少,我該知道他現在心裏在想些什麼。」
「要有難言之隱,也等我打了他這一頓再說!」雲夢說著,故作狠了狠心,又拿起掃帚要打薛燕,手剛舉到空中,纖弱的手腕卻被另一隻大手抓住了,大手的主人平淡威儀地道:「賢弟,大哥知你是恨鐵不成鋼,但你等他說完再打也不遲啊。」
「當然不能叫他起疑心。」薛燕說著,便從雲夢清香溫妙的懷中脫了出來,纖眉一揚,信心滿滿地道:「明天只等他來,我們便給他來一出苦肉計,他若不生疑,我們再做行動。」說罷,薛燕便拉下帳來,跪坐于雲夢身前,將束起的柔順長發撥散開來,使其披于俏肩之上,她甩了甩妙發,微紅著臉,道:「公子,今日也累了,歇息吧?」
「誰有你好啊?一點心機都沒有……老實告訴你吧,小夢夢,這女兒家怎麼說都要有點心機,只要並非惡意的就行了。」薛燕嘿嘿笑了笑,又想起明天的事,便對雲夢道:「對了,明天的事,我還得告訴你怎樣做,這樣……」
薛燕心中一駭,生怕小命便交代於此,忙小心地躲閃,每次火焰都在離她不遠處爆開,濺起陣陣紅光飛火,看情形,早一步、遲一步都有可能被炸成焦炭,場面好不令人膽戰心驚啊!
跪在地上的薛燕忍不住捂嘴偷笑,便故作無奈可憐地向門外道:「不是你叫我替你去找嗎?我把火雲宮翻了個遍,沒有啊,所以趁著晚上你睡著了,又想去外面找找,後來遇到了焚天陛下,不知道他也到宮外幹嘛,就跟了過去,差點沒他誤傷了。」
焚天有些疑惑,卻又不能急於證實,他心道:「罷了,還是等明早忙完公事後再去問義弟吧。」
焚天回首一望,卻見門前現出一絕塵仙子,她以一件潔白素紗之衣裹住妙曼上體,只在胸前露出一塊杏黃抹胸的菱巾,下著一襲花蕊淡黃羅裙,一塵不染、恍若蓮心,淺黃的腰帶束住柳腰,白蘭的耳環垂於耳下。
念及於此,焚天便不緊不慢地向著西方清寧宮而去,此時已是早上,天空中彷如太陽的赤珠漸漸明亮,晨光灑滿了里蜀山的整片大地、驅散了夜晚的昏暗。秋日晨風總有那麼些微涼,它吹動焚天紅色的流雲長發、赤色的龍紋長袍,卻吹不冷這個男人心懷妖族的熾熱之心。
雲夢可不聽薛燕的,一手按著薛燕的肩,另一手舉起手裡的掃帚正待要打,焚天此時已到了門口,便赤袖一揮、把手一張,道:「賢弟且慢!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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