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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先書答道：「本宗正式弟子一萬三千五百人，除了你師祖倉頡，這位天下第一的大仙師之外，第二位掌握仙文最多的人就是為師了。你師祖掌握十萬八千仙文，為師只學會七萬兩千仙文，接下來還有幾位大宗師，都能認識四、五萬的仙文。至於掌握三萬以上仙文的普通宗師，整個仙文閣也不超過三十人！至於出了仙文閣之後，只有那些老牌的仙王、仙帝，才有可能掌握三萬以上的仙文，普通的天仙能認識三五千仙文就不錯了！」

從他離開靈界，時間才過去四五百年，想來應該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前次在祖師殿祭拜的時候，已經得到白帝傳言，說有一具分身留下來。但是分身畢竟不同於本體，而且身為仙帝日理萬機，很難有機會每日里多多請教。

再者說，他雖然是白帝座下親傳弟子，但是白帝總共有一百多位徒弟，每個徒弟又能佔據師傅多少時間呢？

秦笛咧嘴笑道：「師傅，我還盼著跟你學習後面的仙文呢。等我去了奎木狼星，拜見白帝仙祖之後，空閑下來，就去找您。」

和*圖*書師徒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秦笛問道：「請問師傅，仙文閣的總部，還有幾位仙文宗師？」

「師傅，您多保重！希望再見到您的時候，您已經進階金仙了！」

秦笛微微搖頭：「恐怕沒有這樣的機會。白帝仙祖的本體已經離開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哈哈，哪裡會那麼容易！徒兒，你也保重，希望再見到你時，你已經進階到天仙後期！」

秦笛聳聳肩，道：「還是少了點兒啊，如果能掌握四萬仙文就好了。」

終於有一天，事先約定的百年期滿，鍾先書沒有等到仙王袁金開放神猿山，所以沒辦法欣賞神石碎片上的仙文，心中帶著遺憾，將要離開參水猿星。

如果是不完整的法則，很難融合在一起，形成天條大法。

這就像學習高等數學，越到後面越複雜難懂。

隨後四十年，秦笛每年有八個月在闖通天塔，剩下的日子則跟著鍾先書學習仙文。

鍾先書卻對如此結果很滿意。

鍾先書搖了搖頭：「此事不急。我勸你啊，將仙文放一放，暫時不要學新的和_圖_書；通天塔也是這樣，不要再闖更高的樓層了。」

鍾先書又笑著道：「再者說，為師還要遊歷四方萬界，參拜各處的仙文古迹。所以你如果去天市垣太早，也未必能尋得見我。」

秦笛詫異地問道：「師傅為什麼這麼說？」

臨行之際，他拍著秦笛的肩膀，道：「你當曉得，為師修鍊八十萬年，也才認識七萬兩千個仙文。而你修行的歲月這樣短，接觸仙文的時間有限，能在百年之內，掌握如此多的仙文，已經算是天大的奇迹了！」

他將身份令牌收入洞天之內，然後同樣離開了這兒。不單離開了仙文閣，也離開了參宿三這顆星球。

秦笛看著柳樹停下了腳步，心頭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里的倒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秦笛很容易就找到了金水河，這是一條大河，浩浩蕩蕩，河水泛著金光。

河灣的左側有一個小山，山腳有幾株金色的柳樹，枝條垂在了河面上。

秦笛微微搖頭，心道：「說不定再見你時，我已經是祖仙了呢！」

秦笛和_圖_書想了想，道：「師傅您說的有道理。修仙講究順其自然，如果到了嘔心瀝血的地步，未必是一件好事。」

通天塔也只闖過了七十三層，還剩下二十六層沒有闖。不是他不想闖完九十九層通天塔，而是後面的難度越來越高，連續靜坐半年，都沒有絲毫的收穫，甚至還可能陷入迷惘之中，說明裡面蘊含的天道，已經超越了他的實力。

更令他感到滿意的是，當他戴上天魂眼鏡的時候，還能清晰的看見漂浮在金水河上空，一道有一道的金系天道法則！

鍾先書神情嚴肅的解釋道：「質勝文則壽，文勝質則夭，功力境界與仙文法則，這兩者應該是統一的。你才是天仙二階，就已經學會這麼多仙文，領悟七十三道天條大法，遠遠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如果不加限制，繼續的深入學習，過於耗費自己的心神，無疑于拔苗助長！」

秦笛沿著金水河漫步，不時看見一座座宮殿矗立在金水河畔，顯然都是各階天仙乃至於祖仙留下來的，他們常年住在河邊悟道，所以將自己的家安在這兒。

開始時兩者進和圖書展都很快，但是到後來，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鍾先書「哈哈」大笑著，留下一塊特製的秘傳弟子身份令牌，然後便飄然離去了。

鍾先書對白帝保持敬意，聞言點點頭，道：「沒錯。白老帝君作為參与煉製天道碑的數十位仙帝和洪荒大神之一，曾經親眼目睹了所有的仙文符號，只不過他不是專修這一行的人，就算見過這些符號，也未必留心每個仙文的意義。但是毫無疑問，他也是一位仙文宗師。特別是有關金系仙文的理解，或許遠在為師之上。你若是有機會，也可以向他請教。」

眾弟子為他送行，飲宴之後，留戀不舍。

等到眾人散去之後，秦笛獨自面對鍾先書。他心裏同樣感覺遺憾，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他才學會了三萬兩千個仙文。他本想在師傅離開之前，掌握四萬以上的仙文，可是畢竟只有百年時光，對於天仙來說，實在太短暫了，他費盡心思也才學會這麼多。

類似的景象他曾經在靈界西方大陸的鹽湖見到過，但是靈界的天道法則殘缺不全，不能跟仙界的法則相媲美。

秦笛不緊不慢的駕和-圖-書馭仙舟，只飛了十幾天，就來到參宿二，這也是參水猿星系的三大主星之一，同時也是仙王參定居的星球，在這裡有一條著名的金水河。

秦笛眨眨眼睛，道：「聽您這麼說，白帝仙祖也應該掌握了不少的仙文，對不對？」

如果是完整的法則，接下來就會變得輕鬆很多。

這一刻，他想起了靈界的幾位紅顏知己，還有眾多的親友、弟子，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樣了。

他避開宮殿密集的地方，走到一處河道拐彎處。

據說河底淤積著很多的金系仙材，所以站在河邊，可以聞到極為豐富的金仙氣。

鍾先書笑著寬慰道：「一個人能掌握多少仙文，跟他擁有的天賦密切相關。我跟你說句實話，普天之下，所有的天仙加起來，能掌握三萬仙文的人，也不會超過兩千個！就拿這個參水猿星系來說，滿打滿算，都不足十個人！以你現在的水平，不管走到哪個星域，都可以去做仙文教授！事實也正是如此，你能掌握三萬仙文，已經踏入宗師的門檻。所以為師很為你感到高興！」

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走的終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