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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

作者:風御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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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間正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各路人馬

第一卷 人間正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各路人馬

「你看。」諸葛嬋娟推了推南風。
見此情形,諸葛嬋娟疑惑的看向南風。
這處沼澤有數十里方圓,蟾后現身之處離岸邊有五六里,那些人自然不能一躍而至,他們想必知道這一點,也沒想直接掠上飛檐,只想掠的遠一些,然後游將過去。
所謂富貴險中求不過是亡命之徒的無知叫囂,更多時候險惡只能帶來殺身之禍,帶不來富貴,那些試圖富貴險中求的人也紛紛落水,原因無他,哪怕踩踏別人的腦袋借力,也不過是向前多掠幾丈,離那飛檐還有不短的距離。
陷入淤泥下陷的速度非常快,不過片刻工夫黑水就沒過頭頂,凄慘的呼救聲隨之消失。
高手在旁,南風也不敢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曉得那老道所持黃紙記載了什麼,不過那老道所用黃紙應該是未曾裁剪的符紙,不像是年代久遠之物。
「一群傻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諸葛嬋娟說道。
撲騰撲騰的入水聲不絕於耳,但隨後就傳來了求救聲,沼澤里的水並不深,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淤泥,身在其中立刻下陷,根本不得遊動。
「缸。」南風答道。
「他們怎麼來了?」南風哭笑不得,「上清宗怎麼搞的人盡皆知?」
山巒多有起伏,待得那群人翻過山脊進入視線,南風陡然皺眉,來的並不是三宗道人,而是另外一群武人,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西魏武林龍頭老大李朝宗。
「事急從權,不算甚麼。」擺手的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道姑。
「應該是和圖書。」南風說道,蟾後背上的那處道觀覆金為瓦,豎玉為牆,稱之為金玉觀非常貼切。
李朝宗此時並未催生雙翼,用的乃是身法,與梁國的這群烏合之眾不同,李朝宗率領的全是居山以上的高手,移動迅速,眨眼工夫已經到得二十裡外。
如釋重負歸如釋重負,心裏卻不舒服,「說的也是,你是誰呀,太陰元君的老相好。」
不多時,落在後面的那些江湖中人也到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當有三四十人。
聽得此言,諸葛嬋娟如釋重負,有些話不需要講的太明白,南風的意思是高平生此番轉世是為了幫太陰元君辦差,自然不會出賣太陰元君的結義兄弟。
相較於尋常武人,鄭祁等人顯得沉穩許多,只是觀望,並未動手。
「對。」南風說道,他上次見到的上清道人至少也有十幾個,但此番來的只有這兩個,由此可見上清眾人並非一直同行,在到得一處地點之後會留下幾人,其他人繼續推進,這樣的做法不但能夠最大程度的節省時間,還能快速推進搶佔先機。
南風沒有再接茬,在麒麟鎮諸葛嬋娟跟著李朝宗,在鳳鳴山諸葛嬋娟還跟著李朝宗,在獸人谷諸葛嬋娟還跟李朝宗在一塊兒,他心裏自然不舒服,不過說出來感覺好多了……
南風循著諸葛嬋娟所指看向東方,只見東方出現了大量靈氣,單是居山紫氣就有四道,更遠處還有不少藍色靈氣。
「有人。」人群之中有大嗓門。
南風循著眾人觀望的和*圖*書方向看向東北,只見東北方向出現了十幾道紫色靈氣,其中一人氣呈深紫,竟是太玄修為。
這兩個上清道人離二人藏身之處不遠,其交談二人聽得很是清楚,這年輕道姑應該就是那隻紫氣異類,但此人並不是那老道的坐騎,而是他的同門,按理說是不能騎乘的,故此那老道才有委屈一說。
諸葛嬋娟還有疑惑,「高平生臨走之時曾經說過時間緊迫,他怎麼有那閑心去與上清宗嚼舌?」
二人說話的工夫,鄭祁等人已經到得沼澤東側,四人站在岸邊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回過神來,諸葛嬋娟突然想起一事,「如果真是高平生走漏了風聲,你就很危險了。」
這些人可能知道此處藏有龜甲,心生貪婪,心存僥倖,哪裡還會出手救人,袖手旁觀的已經算是好人了,更有甚者輕身而出,踩踏著那些陷入沼澤之人的腦袋借力,試圖掠上飛檐。
這群人來的還真是時候,剛剛來到,沼澤東南區域的黑水就開始翻騰,飛檐一角再度顯露。
老道言罷,縱身先行。
那兩個上清道人皆是淡紫靈氣,居山修為一次借力能夠飛掠兩里,此時仍在圍著沼澤轉圈子。
「委屈師妹。」說話的是個六十左右的老年道人。
但就這麼走了,又心有不甘,只能繼續藏匿,見機行事。
此時那道觀已經升到一半,那群江湖中人並不知道道觀完全升起之後蟾后就會噴出毒霧,他們的心思全在那處金頂玉壁的道觀上,對即將到和圖書來的滅頂之災毫無察覺。
「那對夫婦我認得,在鳳鳴山見過,是清羽門掌門和他夫人,另外兩個不認得。」諸葛嬋娟說道。
「我哪知道。」南風的注意力在那身穿紅衣的中年男子身上,在眾人看那道觀的時候,此人自沼澤邊緣取了黑水對著太陽端詳。
南方溫濕,樹木多不落葉,這為二人藏身提供了便利,不過二人找的並不是暫時的藏身之處,而是能夠長時間潛伏的地方,這便不好找了,一直往西走出三四里方才找到一株大樹,那大樹枝繁葉茂,上下方便。二人剛剛上樹藏好,就有兩個道人從天而降,落於東側不遠處。
「瘴氣有毒,為策萬全當屏住呼吸。」道姑隨後跟上。
「不會。」南風沒好氣兒。
諸葛嬋娟點了點頭,南風說的不無道理,三人著手尋找龜甲天書的時候並無競爭對手,放走高平生之後競爭對手就出現了,這些競爭對手對龜甲所在地點知道的如此明確,自然是獲得了高平生的指點。
「這裏瘴氣濃重,怕是有毒。」道姑說道。
「那幾個人身後背的什麼?」諸葛嬋娟手指東南,在那紅衣男子身後站著幾個黑衣男子,都背著一口大缸。
「是高平生走漏了風聲。」南風說道,言罷,見諸葛嬋娟面露疑惑,又解釋道,「除了高平生,別人不可能知道一座千年之前的道觀叫什麼名字。」
半炷香之後,那兩個上清道人自沼澤東北方向尋了處隱蔽所在蟄伏了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見動靜。
「小心眼兒www.hetubook•com•com。」南風皺眉。
看罷黃紙,老道點了點頭,「正是此處。」
南風擺手打斷了諸葛嬋娟的話頭,「不會的,他知道我與太陰元君是什麼關係。」
此時那兩個上清道人正圍著南面的沼澤反轉尋找,可能是忌憚沼澤發出的瘴氣,二人搜尋之時並不敢太過靠近沼澤。
諸葛嬋娟橫了南風一眼,「我知道是缸,我問的是缸里是什麼?」
南風歪頭看向諸葛嬋娟,只見諸葛嬋娟手裡捏著一根茅草,山風吹來,茅草向東南方向歪斜。
擔心顯露氣息,二人便不敢使用身法,自林下疾行快走,尋處藏身。
待那兩個道人遠走,南風和諸葛嬋娟才敢開口說話,諸葛嬋娟說道,「他們說的金玉觀會不會是蟾後背上的那處小道觀?」
南風苦笑搖頭,本來難度就大,而今對手還派了前鋒過來守著,想要得到這裏的龜甲難比登天了。
「小心眼兒。」諸葛嬋娟鄙視。
諸葛嬋娟又道,「他們應是近期才得到消息的,如果早就知道金玉觀在這裏,不會等到現在才來。」
蟾后是凌晨時分出來換氣的,不出意外的話到了巳時又會出來換氣。臨近巳時,南風打起了精神,定睛看向沼澤,尋找隨時可能出現的蟾后。
見到金色飛檐,人群立刻躁動,有性急之人縱身躍出,向那飛檐掠去。
「我危險什麼?」南風隨口問道。
諸葛嬋娟修為不及南風,看不真切,「來的是上清道人?」
「你的老相好來了。」南風記仇。
「對,快找地方躲起來。」南和-圖-書風躬身躲進西側樹林。
「有兩種可能,一是高平生原本就是截教門人,前世沉溺酒色懈怠了正事,對上清宗心存愧疚,便設法補償他們,」南風說到此處緩緩搖頭,「不過這種可能不是很大,最大的可能就是高平辦不了那件差事,由於時間緊迫,無奈之下只能以告知天書所在位置為代價,換取上清宗出手相助。」
老道點了點頭,「既有瘴氣,便說明那金玉觀就在此處,走,下去看看。」
「當日你曾經告訴他你手裡有四塊龜甲,他若是將此事告知……」
「誰沒幾個眼線。」諸葛嬋娟笑道,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來了這麼多人,龜甲不可能落到二人手裡。
「他們在等待援兵。」諸葛嬋娟猜測。
死了一批,剩下那些都老實了,可能也不是真老實,至少不再輕舉妄動了,只是圍在外圍,翹首注視著黑水之中緩緩升起的飛檐和屋脊。
「這裏的東西怕是很難得到了。」諸葛嬋娟又道。
「五師兄,是這裏嗎?」道姑手指南面沼澤。
「你認不認得他們?」南風看向諸葛嬋娟。
「想必是的。」老道說話的同時自袖中拿出一張黃紙,低頭察看。
不多時,掠在前面的紫氣高手翻過山崗進入二人視線,令南風不曾想到的是來的竟然不是道人,而是武人打扮的江湖中人,那四個居山修為的高手他認得其中兩個,是清羽門的鄭祁夫婦,另外兩個一個是身穿灰衣的老者,還有一個是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
「會不會說人話?」諸葛嬋娟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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