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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

作者:風御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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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間正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 袒誠相見

第一卷 人間正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 袒誠相見

元安寧本來就臉紅,聞言更是面紅耳赤,南風裝的也太不像了,她此時應該暈著呢。
「但說無妨。」元安寧並不感覺意外,也沒有心生誤解,南風半夜前來尋她,自然是有急事求助。
南風皺眉看向元安寧,元安寧與諸葛嬋娟完全是兩個極端,諸葛嬋娟外向率真,粗枝大葉。元安寧內向婉約,心細如髮。
「能行?」南風雖然心中焦急卻擔心元安寧傷情。
捆好帶子,南風問道,「你的衣服都被血染透,換一身吧?」
解開衣扣還是不方便上藥,因為往後扒衣服會牽動左肩傷口,左肩受傷也不能脫左袖子,得脫右袖子,右袖子一脫,基本上就光的差不多了。
元安寧只是比較羸瘦,身形不似諸葛嬋娟那般婀娜惹火,前後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南風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乘人之危倒不至於,趁機看兩眼還是可以的,不大,挺精巧。
見南風看它,八爺抬頭看向南風,「咕咕。」
元安寧苦笑搖頭,沒有答話。
「它叫八爺,是我在南國尋來的坐騎,別看它圓頭圓腦卻聰明的很,飛起來也比尋常雕鸞要快,」南風拿了樹枝搭架子,將破罐子掛了上去,「感覺咋樣?」
元安寧再度搖頭。
「這飛禽……」
南風點了點頭,轉而歪頭看向八爺,八爺也已經吃飽了,此時正在用爪子撥弄一隻膽囊,試圖弄清楚這塊綠肉為什麼發苦。
「十得七八。」元安寧答道。
南風剛想問你怎麼知道,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那兩個在和林鎮蹲守試圖抓捕他們的玉清道人就是被二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除去的,諸葛嬋娟和元安寧應該在和林鎮打過照面。
南風拽了兩把,元安寧並不放手。
南風將水罐拎了下來,放到一旁任其降溫,「不著急,先養養。」
南風自知失言,也不接話,趁元安寧鬆懈,伸手解其中衣布扣,此番元安寧沒有擋他,而是歪頭一旁,以掩其羞。
與諸葛嬋娟的爽朗啖咽不同,元安寧吃相很雅觀,這是真的雅觀,沒有絲毫造作,好生自然。
「只有你我?」元安寧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當中南風和胖子一直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
「不著急。」南風隨口說道。
元安寧聞言轉頭看向南風,眼神好生複雜,有七分羞澀,兩成惱怒,還有一分疑惑。
「咱們上路吧。」元安寧放下了碗筷。
元安寧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你若想說,自然會說。」元安寧彎腰拿起包袱,「咱們走吧。」
回來時元安寧已經醒了,南風將早飯遞給她,將下水扔給八爺,然後出去尋柴生火,破廟沒門,白天也冷。
南風懶得糾正元安寧對胖子的稱呼,「他們不在那裡,只有咱們兩個。」
「你去皇宮做什麼?」南風問道。
「睡你的,我不走。」南風沖八爺擺了擺手。
牆角還有之前躺卧的稻草,南風走過去抱了一些過來,鋪好,「你先趴會兒,我去給你搞點水喝。」
「對。」南風點了點頭,「你怎麼不問咱們要去哪裡?」
「我真的已無大礙,早些上路吧,免得季大人和諸葛姑娘久等。」元安寧說道www•hetubook.com•com
「你給我用的是什麼藥物?」元安寧輕聲問道。
元安寧輕聲說道,「你是不是要去北面?」
「應該夠用了,」南風以樹枝自地面上畫出了石室里的九宮格,「上面這個是空的,剩下九處是活動的,只有一格……」
「謝謝你,也謝謝諸葛姑娘。」元安寧再度道謝。
估摸著水不那麼熱了,南風拿了破罐子走到牆角,「深山野嶺的,也找不到像樣的家什,你湊合著喝點吧。」
諸葛嬋娟給的傷葯異常神異,敷到傷口鮮血立刻止住,竹筒里的傷葯本就不多,之前還被胖子糟蹋了一些,剩下的這些南風全給敷上了。
「若不著急,你不會夜半前來。」元安寧搖頭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元安寧疑惑的看向南風。
南風自元安寧手中拿過竹筒,幫她上藥,「可惜了這身白皮,這回怕是要留疤了。」
「害羞也得分時候啊,我這是給你敷藥,又不是要非禮你,快鬆手,再不放手我要打暈你了。」南風提醒。
「你幹啥呀?」南風好生焦急,元安寧中的是槍傷,傷口很大,一直在流血。
不等南風說完,元安寧就打斷了他的話頭,「這是洛書河圖衍生而來的術數,看似複雜,實則很是簡單。」
「諸葛姑娘給你的傷葯藥效神奇,此時便不感覺那般疼痛,」元安寧說到此處話鋒一轉,「我傷的是胳背又不是腿腳,要去哪裡我隨時可與你同去。」
中衣也得全解開,天冷,中衣有兩件,還得繼續解。
八爺蹲在門外負責警戒,見南風出來,以為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動身,南風抬了抬手裡的破罐子,「我不走,你別在外面待著了,進去,進去。」
聽元安寧這般說,南風心裏有底了,「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敷多了就往下掉,南風自下而上將掉落的那些藥粉重新糊上傷口,他此舉有兩個用意,一是不捨得浪費藥粉,還有一個用意是趁機摸一把,元安寧肌膚細膩,當真是欺霜賽雪,好奇之下就想摸一把試試啥感覺,至於這兩個用意哪一個更多,他說不清,不過啥感覺倒是知道了,真滑啊。
「為什麼這麼說?」南風有些意外。
不過有些事情雙方都心知肚明,豬都丟了,也不在乎一隻雞了,於是就點頭了。
「你睡會兒吧,我去尋點柴草回來。」南風說道。
敷上藥,就得包紮,他脖子上還掛著元安寧的肚兜,解下來,疊好,斜著捆上。
先前外出南風買了條毯子回來,原本是想到了夜晚給元安寧禦寒的,而今提前上路,就給她裹上,幫其禦寒擋風。
傷口在後面,布片就得在後面,帶子得在前面系,這一系該看的不該看的全看見了,肚兜這東西鬆鬆垮垮,其實也兜不住什麼。
也不知是因為南風說的輕浮,還是這傷葯敷到傷口會令人疼痛,元安寧突然緊皺眉頭。
八爺早就想進去了,聞言便進去了。
元安寧搖了搖頭,「這傷葯絕非凡品,你自哪裡得到的?」
「諸葛姑娘給的?」元安寧問道。
元安寧站了起來,「你一直在辨察風向,南風一起,你面露惋惜。」
見元安寧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南風也就不便追問m•hetubook•com•com,「忠僕過世,你要節哀呀。」
眼見南風邁步而出,八爺咕咕了兩聲。
元安寧嘆了口氣,緩緩點頭。
南風將那血衣扔進篝火,「朋友給的。」
南風用樹枝撥弄著篝火里的幾件血衣,「公輸要術你推研的怎麼樣了?」
南風歪頭看向元安寧,他早就知道元安寧聰明,此番只不過更加確定她很聰明。
幫元安寧裹好毯子,南風坐到元安寧旁邊,拍了拍八爺的後背,「走吧,回去……」
「尋人。」元安寧說道。
南風沖門口歪了歪頭,八爺會意,踱出去振翅飛起。
「宮裡的人都像你這麼講究嗎?」南風接過了元安寧還回的水罐。
「你說的對,這傢伙就是夜貓子,不過是異種夜貓子。」南風往八爺臉上貼金。
南風抓過元安寧的包袱,自其中翻了件中衣,將元安寧身上的血衣脫了,幫她換上,又拿出她先前換下的日常衣物,逐一幫她穿戴。
「傷口發癢,想必已經結痂,真的不礙事了。」元安寧說道。
第二件中衣解開,裏面就是肚兜了,肚兜這東西遮不住羞,元安寧再度抬臂護胸。
「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好葯,」南風拿起血衣示于元安寧,「這個還要嗎?」
之所以說是提醒而不是恐嚇,乃是因為要打暈一個人需要重擊後腦,力度不好掌控,他自然不能重擊元安寧,但下手輕了又打不暈,故此便提醒她,言下之意是我要打你了,我一動手你就裝暈,暈了就不尷尬了。
南風有點後悔問出這個問題,家裡有個大醋罈子,就算元安寧成了孤家寡人,也不能帶過去一起住啊。
別看元安m.hetubook.com.com寧沒有傷及要害,但失血過多也可能要命,眼見危急關頭元安寧還在嬌羞遮擋,南風大為急惱,「你這沒前沒后的,就算不擋也沒啥看頭,快鬆手。」
南風笑道,「都說大恩不言謝,我這可是救命之恩,你口頭道謝可不成,得幫我辦點事兒。」
南風裝了積雪回來,元安寧已經自行挪到牆角,倚牆而坐,此時當然是趴著最便意,但趴著不成體統。
「此物與夜梟有些相似。」元安寧邁步出門。
實則不管是痛快咬嚼還是細嚼慢咽都不難看,難看的是不雅裝雅,端拿作態。不管什麼,只要是自然真實的,就都是好的。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南風問道,元安寧身邊本來有兩個人陪著,一個是張婕妤,也就是剛死的那個老婦。還有一個是王將軍,也就是當初陪著元安寧去盂縣被老白咬死的那個男子,而今身邊的人都死光了,元安寧成孤家寡人了。
元安寧不說話,也不回頭。
言罷,南風出手了,輕輕一拍,元安寧暈了,自然是假暈,真暈的話就歪倒了,哪能繼續坐著。
此時天已經亮了,這裏離村鎮不遠,南風就去了趟西面鎮子,買了些吃食用物,過幾天就是年關了,有不少殺豬的,順便買了副豬下水,鳥獸和人不同,人喜歡吃肉,但異類更喜歡內臟,正所謂強將不差餓兵,八爺一路辛勞,得犒勞犒勞。
元安寧也的確渴了,接了水罐過去,淺飲輕酌,那叫一個雅緻,若不是左肩有傷不便抬手,估計還會用袖子擋著。
言罷,走到門口撿了個破罐子出去裝雪,他之所以選這裏落腳就是因為他知道這裡有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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