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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過，我最近對明朝的歷史比較感興趣，所以想來買幾本書看看。」楊凡稍加考慮，還是決定半真半假地說出事實來，畢竟，以後寫作時也許會有問題要問到這個孫老師呢，如果現在先埋好伏筆，將來去找他諮詢也順理成章些。

「明朝的歷史嗎？你看這本也許更好些。」孫貴祥說著，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遞給了楊凡。

由於晚來了一會兒，沒聽到楊凡剛才對陳芊芊的解釋，曹琳芳現在從陳芊芊口中聽到楊凡的名字，自然以為楊凡把這事告訴了陳芊芊，卻瞞著自己，心裏又是一陣難過，差點掉下淚來。好在其他同學都盯著老師朱進新和趙風平那邊，也沒人注意到曹琳芳的異狀。

很快，第一節英語課就開始了，而上課後不久，朱進新就發覺了趙風平的不對勁。

「好，再見。」孫貴祥點點頭。

「不是沒睡好，是根本就沒睡！看了一夜的書，我看天都亮了，就乾脆直接來上學了。」趙風平迷迷糊糊地說著。

「孫老師，如果我看書時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來問你嗎？」楊凡問道。

「這本？」孫貴祥大奇，問道：「你看這個幹什麼？你不是進了理科班嗎？」孫貴祥倒是沒有懷疑楊凡是拿這來消遣，他雖然從不知道金庸古龍黃易，但也知道有那麼一批學生喜歡看的小說書存在，而這部《明史演義》，是絕對不可能也在其列的。

楊凡一愣，趕緊轉頭看去，也是失聲叫道：「ｍ.ｈｅt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孫老師！」那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梵谷一時的歷史老師，孫貴祥。

楊凡在座位上一看，心又被提了起來。好在趙風平倒還留有幾分理智，立刻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昨晚真是看英語了。」說著，趙風平又往桌上一趴。

「嚇人，哈哈，我那裡敢啊？」楊凡打了個哈哈，又說道：「再說了，你又不是人。」

「楊凡！」快到學校時，陳芊芊在轉彎時終於發現了這個跟蹤者。

因為晚上要去補課，楊凡也就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次新華書店，在史書專櫃前細細找了起來。沒多久，楊凡眼睛一亮，發現了一本《明史演義》。

肩並肩地走著，兩人卻都沒有說話。好在學校很快就到了，這種尷尬的場面倒是沒持續多久。

聽楊凡這麼一說，張蓬倒是不好再追問了，只好失望地回到自己座位上。而另一邊，剛從陳芊芊嘴裏聽到楊凡的名字，現在再聽楊凡說起陳芊芊，而且兩人都顯得那麼了解對方，曹琳芳又是一陣黯然，也學著趙風平趴到了桌上。

「呵呵，比你早了兩步。」陳芊芊笑著問道：「楊凡你鬼鬼祟祟地跟在後面幹什麼？想要嚇人嗎？」

陳芊芊一奇，問道：「那你想說是什麼？」

「因為你？」陳芊芊妙目一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孫貴祥推了推眼鏡，笑著問道：「楊凡，你也來買書啊？剛才想拿什麼書呀？」heｔubｏok.ｃom•coｍ

那本書正好被一個專心站在書櫃前找書的中年人擋住了，於是楊凡一般在別處搜索著，一邊低聲說：「對不起，先生，請讓一下。」

「看完了？」朱進新的聲音立刻大了起來：「書呢？」

「嗯，知道了。」楊凡點點頭，又解釋說：「孫老師，我買這個只是在學習累了以後，休息時看的。」

走進教室，楊凡第一眼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奇怪地叫道：「趙風平，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呵呵，你想說我是仙女下凡塵吧？」聽楊凡這麼說，陳芊芊並沒有生氣，反而笑道：「那首詩我可早就見過啦，不算新鮮了。」

楊凡一聽就急了，馬上跳過去，把張蓬拉開，說道：「人家陳芊芊都說了，這傢伙是看英語累的，你難道連陳芊芊都不相信？再說了，現在趙風平一夜沒睡，你還好意思打擾他休息？」

「我可沒想說是仙女哦。」說了幾句話，楊凡漸漸放鬆了下來。

「你沒騙本大俠吧？好東西可不能一個人藏著啊！」張蓬還不死心地追問著。

「《明史》？謝謝孫老師啦！」楊凡接過書，滿心歡喜地道了謝。

「朱老師，我知道。」卻是邊上的陳芊芊主動插話：「趙風平他是和楊凡打賭，看誰下次英語測驗考得好，所以他通宵看書了。」

見楊凡的開心似是發自內心，孫貴祥略覺奇怪，勸道：「楊凡同學，你喜歡歷史這是好事，但你畢竟是理科班的，也要以主課hetubook.com.com的學習為重啊。」

「女神！」

聽到這個乾脆利落的答案，陳芊芊臉上一紅，顯然想到了女神這個詞另外的含義。其實，這次陳芊芊可是誤會楊凡了，事實上，他剛才想的並不是那回事，而是修真小說中關於神界、仙界的設定，一般來說，在那些小說中，神總是要高過仙的，楊凡現在也只是想強調陳芊芊的漂亮，單純的拍馬屁而已。

被叫破行藏，楊凡只好快步跟了上去，尷尬地打起了招呼：「嗨，早啊。」

悄悄地跟在陳芊芊身後，楊凡默默地欣賞著前面那個動人的背影，只想永遠地這麼走下去，但同時，楊凡卻不可抑制地感到了几絲不自在，因為曹琳芳的緣故，儘管自己還沒有向曹琳芳表白，儘管自己和陳芊芊更談不上有什麼關係，但楊凡還是有了種源於背叛的自責，甚至有些不敢面對陳芊芊了。

趙風平嚇得一個激靈，神智也隨著清醒了許多，趕緊辯道：「沒有，沒有。那本我早就看完了。」

這時，朱進新也注意到了趙風平烏黑的眼圈，又問：「是不是昨晚沒睡覺看書了？」

果然，轉了個彎，楊凡就在前面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倩影。但莫名其妙的，楊凡忽然一陣心悸，「陳芊芊」三個字堵在了喉嚨口，雖然張開了嘴巴，卻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咦？」朱進新發出一聲疑惑的低音，又不死心地把趙風平的書包翻出來看了看，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大法師》呢？」朱進和-圖-書新誆了一句。

怕趙風平那邊出岔子，楊凡整天都不敢離他左右，直到傍晚放學后，楊凡才鬆了口氣。

「哪有？哪有？」趙風平趕緊否認，並解釋說：「那本書已經停了一陣了，我要看也沒地方看啊。」

「孫老師，再見。」楊凡揮了揮手，心滿意足地抱著書下樓付帳去了。

「呵呵，那當然行了，有什麼歷史方面的問題儘管來問好了。」孫貴祥笑著說：「白天我一般都在辦公室的。」

「啊哈哈哈……」楊凡忍不住大笑起來。而邊上陳芊芊也是抿嘴偷笑著。

陳芊芊吃了一驚，問他：「你看什麼書看了一夜？」

不過，其他同學可不都這麼想，尤其是對趙風平知根知底的張蓬，一下課就衝到趙風平課桌前，拍著桌子問他：「喂，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網上找到新的《大法師》了？有的話快交出來。」聽到這話，附近的幾個同學也都湊了上來。

「哦。好學向上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趙風平，下次可不許這樣啦！」朱進新說著，臉色立刻好轉了，對陳芊芊的話，他自然是相信的，聽到趙風平是通宵學習自己的這門英語，他雖然不覺得這是好事，但至少不想再責怪趙風平了。

「看完了。」趙風平迷糊中說出了實話。

「噢，對不起。」那人說著，往邊上讓開，忽然叫道：「楊凡！」

楊凡略一猶豫，把自己想要的書抽了出來，回答說：「孫老師，我想買這本《明史演義》。」

對趙風平的這副模樣，和圖書楊凡自然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陳芊芊卻奇怪地問道：「趙風平，你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覺嗎？」

「那先謝謝孫老師啦。」楊凡滿心歡喜地抱起剛才的兩本書，向老師告別，「孫老師，我等會兒還要去湯老師家補習數學，我先走啦。」

這次輪到楊凡吃驚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阻止，趙風平已經朝他努了努嘴，說道：「還不是因為我的好兄弟？」說著，趙風平又趴到了桌面上。

「什麼？」趙風平從桌上抬起頭來，兩隻眼圈明顯的有些發黑，臉上更是一副惺忪的表情。

不過，看到陳芊芊微紅的臉蛋，還有她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楊凡也馬上醒悟過來，但若是現在解釋自己沒那意思，未免有些欲蓋彌彰，而且，楊凡內心中，也實在不願解釋這個誤會。

有了前幾位老師的經驗，朱進新根本沒有向趙風平提問，而是直接走到趙風平課桌邊，往桌肚裏一搜。

「那就好。」孫貴祥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你昨晚幹什麼了？」朱進新神色略見緩和，但還是追問著。

「嘿嘿，嘿嘿。」楊凡心裏拚命地編著謊話：「嘿嘿，這傢伙和我打賭，下次的英語測驗，我們比誰分數高，誰輸了就要叫對方老大。」

由於晚上作業較少，又沒有寫作壓力，楊凡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一早，楊凡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便背上書包出了門。

「啊，那也不用這麼拚命吧？」陳芊芊吐了吐舌頭，回到了自己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