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楊凡還沒說完，曹琳芳打斷道：「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不過，我是真的不需要。你有錢的話，還是多向慈善機構捐贈一些吧，也算是替我回報一下社會。」

所以，楊凡漸漸的發現，特意登門來找他的同學越來越少，而走在路上時，各處射來的異樣眼光也同樣日漸稀少。在這個平靜的環境中，楊凡又恢復了平常而有規律的生活，每天去上課，下課後寫書，休息時給兩位女朋友打次電話，或者上起點和OICQ了解一下情況，每逢周末就去看一次曹琳芳，偶爾也聽師姐劉倩提些關於小說的建議。對於劉倩，楊凡對她還是很佩服的，因為到了現在，哪怕是蕭潛，看了他的小說的也幾乎提不出什麼意見了，可劉倩依舊能找出些問題所在，當然，這與她看書的仔細很有關係，但也不排除她在這方面的天分和努力，有時候，楊凡甚至覺得，這位昔日的老師才是他真正的知己。

楊辰似乎沒聽出其中的玩笑之意，笑嘻嘻地說：「老大，我現在就快要餓死了，今天的午飯你請吧。」

「那你也不用著急啊。」楊凡呵呵笑道：「你的書被盜得再厲害，也沒有我多吧？我還沒急呢，你又火個啥呀？」

對此，楊辰大為不滿，卻又拿他們沒辦法，只好在楊凡面前發發牢騷：「老大，我今天又看見我的盜版書了，在軍人俱樂部我找到了三個版本，他媽的，https://m.hetubook.com.com老子的錢都被他們賺去了。」

「不行。」楊凡一口拒絕：「今晚我要陪曹琳芳吃飯，沒你的份。」

而在大陸，因為市場更為廣闊，起點新華的勢頭還沒有象在台灣那樣咄咄逼人，但不少相關出版社也在謀求後路了，聯合的聯合，改行的改行，許多報紙上都在驚呼，書市就要面臨大洗牌了。

想了想，曹琳芳疑惑地問道：「你這個想法是很好啊，不過，你這麼做另外還有什麼目的嗎？為什麼說不是為了幫助別人，不是回報社會？」

「扶貧，在全國範圍內扶貧。」楊凡想了想，又補充說：「其實，這和我剛才說的助學是一致的，只不過助學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見效慢，而扶貧則稍微快些。」

「來看我不行嗎？」楊凡笑道：「而且，她好久沒來浦口看過了，等過幾天我們也搬了家，她恐怕就再也不會來了，所以，現在也算是來懷舊吧。」

「我怎麼能不火？要不是他們，我的實體書至於賣得這麼慘嗎？」楊辰叫了一句，忽然盯著楊凡看了會兒，然後撲上去叫道：「老大，你這個沒人性的，自己的書在國外出版了，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你說，是不是？」

「你又來了，真以為我是碰不得的千金小姐嗎？」曹琳芳嗔道。

曹琳芳點點頭，邊說邊說：「好。你怎麼想到這個的？你的財m.hetubook.com.com產比一般人是多了不少，可真要做這種大事，還差得很遠吧？」

「我們本就心有靈犀嘛，想到一起有什麼奇怪的。」楊凡開了句玩笑，然後轉口說：「不過，這次我和你想的不同，不是完全為了幫助別人，回報社會。」

「不是，我……」

不過，一些真正的有識之士，卻保持了謹慎的態度，因為與網路泡沫正好相反，現在的大陸書市隱藏著太大的潛力了，如果沒有那些盜版書的存在，誰也不知道網路小說的銷量會有多少。雖然在各地新華書店，起點新華的小說銷售情況只屬一般，但與此同時，各地的盜版書市卻是一片紅火，無論是先出實體書還是先在網上發布vip章節，盜版書商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印出裝幀同樣精美的盜版書，然後源源不斷地進入各地盜版書市、租書店、書攤，隨後又被越來越多的玄幻小說愛好者買去。而與此相比，那些正統文學作品的盜版情況卻要相對好些。假如把這些盜版書的銷量也算在一起，無疑，網路小說已經遠遠超過了正統作家的作品。

「呵呵，我有幾個還不成熟的想法，第一個就是大量向希望工程捐款，或者乾脆自己成立個基金會，在全國範圍內幫助失學兒童得到求學的機會。」楊凡一本正經地說。

見楊凡就要往外走，楊辰趕緊攔住他，滿臉嚴肅地問：「老大，你到底要異性還是要m•hｅ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人性？」

與楊凡平靜的生活完全不同，這段時間，各地書市的爭鬥不可謂不激烈了，在台灣，原來的新藍加入起點后不久，就提出了掃蕩台灣市場的計劃，而在廣西文藝出版社加盟后，在三方的共同商討下，這個計劃就更為成熟了，藉著起點豐富的小說資源，或者說是作者資源，新成立的起點新華出版社迅速在台灣市場打開局面，雖然因為時日尚短，還沒能完全完成掃蕩，但其它諸多出版社的日子並不好過了，許多出版社不得不聯合起來對抗起點新華，但因為寫手的匱乏，他們也只好放棄網路小說這塊蛋糕，轉而向嚴肅文學發展。

但最近可不同了，網路小說的大量出版，讓雙方有了短兵相接的戰場，而在這第一次交鋒中，失敗的一方明顯是網路文學。這讓楊辰、唐婷雯等起點中文網的忠實擁護者們垂頭喪氣了好一陣，而包括王海、龐文彬在內的一些正統文學支持者則是一洗先前的晦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不是。」楊凡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快要餓死了，我會給你口飯吃的。」

從四月底到六月份，這段時間楊凡過著較為平靜的生活，除了在起點兼并廣西文藝出版社，並且隨後就推出了一系列的小說出版計劃之後，楊凡應邀參加了兩家媒體的採訪，其它就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動了。周圍的同學們漸漸也習慣了和楊凡這個名人的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處，畢竟對他們來說，楊凡無論是賺幾百萬還是賺幾千萬，無論是有百萬名讀者還是有千萬名讀者，差別都非常小，他們只知道身邊的這個學生是位知名作家，寫過許多有趣的書，賺了不少錢，還辦了個很牛的網站，這就是全部了。

「真的假的？」曹琳芳看了楊凡一眼。

「其實你打的來好了，我現在又不缺這麼幾個錢。」楊凡還是有些捨不得心上人受累。

楊凡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很久沒坐這麼長時間的公交車了吧？累嗎？」

「不錯，我這點錢，自然是杯水車薪。」楊凡跟上去說：「不過，做了總比不做的要好，而且如果我能帶動一批人的話，能量也不容小視。」

「呵呵，這有什麼累的？一直都有座的。」曹琳芳笑著說。

「呵呵，不是，只是因為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所以覺得好玩。」曹琳芳笑著說。

也正因為如此，在那場連綿不斷的正玄論戰中，正統一方立刻佔了上風。以前雙方都說自己喜歡的小說才是最好、最受歡迎的，網路小說一方用了大量的點擊數據來證明小說的熱門程度，而正統一方則堅持說這種書出版后沒有前途。當時，因為很少有網路小說能在大陸出版，而僅有的幾部，比如通靈者的《黑科技時代》和《光輝》，卻又在網路小說中遙遙領先，因此它的熱銷其實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所以，當時的這種爭論都只是各說各的，完全是httｐs://ｗww•h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cｏｍ雞同鴨講，沒有什麼可比性。

「異性。」楊凡同樣嚴肅地回答了一句，推開他就出門了。

「不錯，我是有這個打算，是想加大捐款比例。」楊凡點點頭。

曹琳芳停下了腳步，奇怪地問：「怎麼說？你到底有什麼餿主意？」

「主要就是這兩點。」楊凡笑了笑說：「我們邊走邊說吧。」

「曹琳芳？」楊辰一奇，「她怎麼來了？」

「第二個呢？」曹琳芳問。

「你到底想幹什麼？」曹琳芳追問道。

趕到車站，楊凡等了沒幾分鐘，一輛高新線就到了，曹琳芳第一個就下了車。

「怎麼？又想去當卧底了？」楊凡笑著問他。

「還有呢？」曹琳芳又問。

楊辰撇撇嘴：「你說得輕巧，哪有這麼容易的？在網上誰也不知道手打的是人是狗，手打的也不知道我是人是狗，所以都好騙，可現實里，估計我一去，就會被他們拖到沒人的地方打死了。」

「怎麼？覺得我是鐵石心腸的守財奴嗎？」楊凡假裝不滿地說。

「呵呵，也談不上餿主意吧，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絕對是無償捐款給社會，不要求任何回報，甚至不要求被人感謝。」楊凡笑著說。

不過，進入六月後，隨著起點新華的小說一批批的上市，開始被預計的書市洗牌並沒有發生。那些網路小說，總體銷量雖然也還過得過去，但和正統文學著作相比，不管是流傳了很久的名著還是幾個大腕推出的新書，都明顯壓過了網路小說不止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