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二百三十章 身份懸案
「萬事和為貴嘛!魔族的入侵迫在眉睫,作為同是愛琴大陸的同胞,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在我的感召之下,他們倆淚流滿面,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定痛改前非,洗心格面,重新做龍。」劉震撼的話說了出來,十個有九個知道他是在胡扯。
貴族們立刻向國王陛下躬身,撫胸向國王陛下致意,四個灣鱷武士陪伴著儀仗,井然有序地撤離了看台。
「那是不是聖女們也要一起去旁觀?」劉震撼奸詐地問道。
「毫無疑問,您是一位比蒙。」國王陛下的語氣堅定而有力。
「哈哈……」一旁正在接受治療的天鵝主祭意味深長地暴笑了起來。
「李察的鼻子以前受過傷,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鼻子從幾個月前開始,慢慢地有收斂的跡象,越來越堅挺了!」海倫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我可以用人格保證,李察絕對屬於我們比蒙!他能成為祭祀,能成為神曲薩滿這樣莊嚴而又神聖的神跡代言人,就已經證明了一切!維安大薩滿齊丹大人和我的導師崔蓓茜可以證明。他是最早認識李察的神廟高層之一!」
「盛典結束時,希望能聽到您的添丁之喜。」老雷德克納普恭敬地對劉震撼側了側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廢話。」劉震撼用牙齒崩出這兩句爆竹一般的話,狠狠地丟向了狼族元老。
劉震撼客氣地脫帽向他致敬,雙方的恩怨情仇都用最貴族化的方式處理著。
聽了這話,天鵝主祭籠罩著一層寒霜的臉慢慢地變得緩和了,狼人長老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得意。
月精靈女祭司趕緊上來幫天鵝主祭處理傷口,其態度之親昵,讓一旁的劉震撼狂撇嘴。不過意見比他更大的還有,美女蛇導師崔蓓茜直接就是滿臉不加掩飾的嫉妒,嬌柔的兩瓣紅唇翹的就像是一尊鬼子炮樓。
「李察冕下,和_圖_書大昆丁閣下這麼問並沒有什麼惡意,僅僅是求證一下。」紅衣大祭司布拉特拖在地上的棘皮尾巴掃了掃,不緊不慢地開口了:「對於您的過去,神廟的官方檔案中幾乎是一片空白,履歷上似乎對於您的出身諱之莫深,以前可以忽略,但是您剛剛所說的,您是阿斯頓維拉……」
「這種不符合貴族操守的事情,也只有您能做的出來。」老雷德克納普鼻子都氣歪了:「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那我想是不是到了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普拉蒂尼的後人既然聲稱自己的『淫|褻戰歌』並不淫|褻,還具有協助繁衍人口的奇效,仁慈的冕下既然這麼相信一位異端的話,那麼就請您作為試金石,讓我看看這種效果吧!茜茜的話如果屬實,那她就必須在十天後能夠成功緻孕!」
凡事都是禍不單行,對於劉震撼這樣的霉鬼更是不例外。
「這個疑問其實也在我心裏緋徊好久了。」國王陛下也點了點頭:「比蒙各族雖然樣貌上都差不多,可是都有種族特徵。就算是芒克族,也就是人類,他們的屁股上也有塊尾巴退化后的尾椎骨呢。」
「以前不去深究倒還沒怎麼注意,現在略微思忖一下,李察冕下的鼻子的確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惑,種族特徵太過於黯淡了。」教宗霓下皺了皺眉毛:「我想李察冕下是該到了解釋一下的時候了。」
客棧酒吧還沒到,遠遠就看到了門口一片狼籍,所有人的心頓時全部拎了起來。
澎湃著聖山的聲音~
「容貌就算已改變~
這句話惹起一陣陣會意而又自豪的爽朗笑聲。
「如果不能給出直接的證明,李察冕下,希望您不要再找出任何的理由來阻礙長老院的裁決異端。」紅大祭司布拉特嚴肅地看住了匹格領主。
我心卻依然是比蒙心~
天鵝主祭的臉色聞言和圖書頓時一變,飽含著憤怒的眼睛直勾勾看住了狼人長老。
「我就搞不明白,芒克為什麼好好地把一條尾巴給退化掉了。」穆里尼奧大人一邊接受治療一邊笑道。
這首詩的威力堪比一個聖階魔法,當場把這些比蒙全部震懾住了。看似粗豪的神曲薩滿能夠不假思索地吟誦出一首感情真摯的小詩,的確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由於大多數人都看過這位神曲薩滿光著胳膊,露著劊子手風格的濃密胸毛到處惹是生非的模樣,將打家劫舍這些負面詞語和他的形象連接起來,誰也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但是突然讓這麼個大老粗冒出首酸詩,就未免太過於聳人聽聞了。
貴族們一邊離開著看台,一邊竊竊議論著,夾雜著一陣陣壞笑,對劉震撼和茜茜不時行著注目禮。
「歌坦妮,給我回來。」穆里尼奧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天鵝武姬戀戀不捨地看了看劉震撼,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
「長老,替我向你的外甥加內特伯爵問好,在我的領地視察時,他的痔瘡很嚴重,希望他的病好一點了。」劉震撼語氣中滿是譏諷地回敬了這位狼人長老一句。
劉震撼能說什麼呢,只有點頭。
「別緊張,我的小姑娘。」國王陛下嚴肅地對海倫說道:「我們現在絕對沒有認為李察是一頭巨龍的後代,這樣的想法簡直荒謬到了極點,神曲薩滿都是最虔誠的比蒙祭祀,這一點絕對毋庸質疑,我們只是好奇地想知道,李察冕下是來自於哪一個種族的比蒙。」
流在心裏的血~
「李察冕下,我的意思您是沒聽懂還是怎麼著?」老雷德克納普顯然是早有準備,嘿嘿一笑:「既然茜茜小姐申明了這首『簡愛戰歌』具有綠黨族一夜懷胎的超卓能力,祭祀盛典這才過了一天罷了,各支參賽團體除了種子隊之外,現在還有大量的第二梯隊www.hetubook•com.com和第三梯隊,再加上後面兩個循環賽事,怎麼看也得再有十二、三天才能結束,你有足夠的時間讓茜茜小姐去證明自己的話是正確的。我很相信冕下您的人品,不需要聖女從旁監視了,不需要任何人的監視,因為十天後,只要驗證一下茜茜小姐是否懷孕就可以了。」
「不過……最近先讓我玩玩,我可以先打一張欠條給貴族監察院,等個一年半載,監察院派個人再去翡冷翠收貨就是了。」劉震撼哈哈一笑。
就算生在他鄉也改變不了~
「也許會,也許不會,或許有一天我還會變的很瘦弱。」劉震撼微微一笑,用異常虔誠的語調,輕輕吟誦出了一首小詩:
烙上比蒙印~
「別一個一個瞪著我,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直來直去才是咱們比蒙的性格。」劉震撼感覺到了這些目光中的古怪,一一掃視著這些陌生的臉龐,他的目光更具有侵略性。
「霓下您慢走。」劉震撼假意上去虛攙著教宗,一腳卻重重踏在了紅衣大祭司拖在地上的棘皮尾巴上,一聲「撲哧」悶響,教宗霓下非常易斷的棘皮壁虎尾被前後拉扯力生生拽成了兩段,在地上活蹦亂跳,就像一條極度乾渴的泥鰍。
「歐比斯拉奇!」劉震撼看著夾雜在人堆里的低眉順眼的茜茜,自己嘆了口氣。
「這首詩如果譜成樂譜,唱出來一定和兩支回歸的蟲族比蒙《離子之歌》一樣感人肺腑。」過了良久良久,國王陛下方才悠悠說道。
「何塞大人不必感到滑稽,我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沃爾夫長老雷德克納普自己也笑了:「不過冕下也該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公布一下了,其實我們私下裡對您的鼻子一直存在著疑問,比蒙之中,能把鼻子長成這樣的可不多見,按道理說假如您是匹格族,只要從鼻子的生理特徵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您現在的和_圖_書造型和匹格族有點相差甚大。」
「歐比斯拉奇!」劉震撼只能把火氣撒到地上的那隻壁虎尾巴上,一腳掄飛。
「他會記得您是怎麼招待他的,這種大恩,我們沃爾夫以後會慢慢回報給您的。」老雷德克納普竭力壓抑著自己的語氣,向神曲薩滿冕下撫胸致意。
「我覺得他們侮辱了我們比蒙的戰神,您應該給他們留點教訓才是,似乎最後您收受了他們贈送給您的……」狼族大昆丁看了看劉震撼手腕上的這隻星辰黑金的鐲輪,語氣刁鑽:「……冕下,我雖然相信您的人品,但是這個行為難免有收受賄賂的嫌疑,我覺得你應該選擇上交貴族監察院,證明自己的風紀和品格,這才是一大貴族獨有的情操。」
「你……」教宗霓下氣的渾身發抖,手指頭顫微微地指著劉震撼。看到劉震撼一臉的傻樣,霓下最終還是揮了揮袍袖,悶聲不響走人。
「但千萬別是一位芒克族比蒙。」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冷然一笑,作了一個很殘酷的補充。
「李察,有句話想送給你,世界依然是這個世界,但你終究還是你自己……」國王陛下對劉震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轉身看著四周的貴族們說道:「各位大人,我想我們該回去了,畢竟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我們也該閃了。」劉震撼一臉的得意,對身後的追隨者們揮了揮手。
教宗霓下看了劉震撼一眼,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扭頭準備離開。
我的比蒙心~」
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
「李察冕下,我想我有責任問一句……您……究竟是不是匹格?」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第一個發炮,忍不住質問劉震撼了。
「交!當然得上交!」劉震撼義正詞嚴地說道。
「您的意思是指,您會長出一對尖銳的精靈耳朵?」老雷德克納普不動聲色地問道。
幾個貴族監hetubook•com.com察院的貴族官員們眼前一亮。一個個死死盯住了劉震撼的「十二報時腕輪」。上面的火鑽和黑金讓他們都有點捨不得挪開眼珠了。
「李察冕下,冒昧地請問一句,您剛剛和兩位龍族夫婦最終探討了什麼?怎麼他們倆就那麼輕易地就走了?」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明顯還是在針對著劉震撼,語鋒一轉,又跑回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
除了沒有崇拜之外,什麼樣的情緒都夾雜在了這眾多的目光中,輪番在劉震撼的身上掃射。
「我們泰戈的鞭尾,就如同一根鋼筋製造的武器,沒有尾巴實在是太可惜了。」一位佩帶著軍團長標誌的泰戈將軍笑的最得意。
「您想的太多了,我的長老。」劉震撼有點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看住了狼人長老,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鼻子先前受過很嚴重的傷,但是之後,因為機緣巧合,我成為了一位外籍精靈,或許是這個原因,我會在體表特徵上,略微有一點點的變化,但這種變化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這樣對歌坦妮有好處。」海倫一把拉住了正準備翻臉的劉震撼,一句話就讓老劉忍氣吞聲了。
劉震撼悶在肚子里一通壞笑,自己看來還真有點矇混過關的天賦。本來他倒是想用「我把黨來比母親」改編一下的,臨了還是覺得太過肉麻,過猶不及,張明敏的歌感動過整整幾代人,用來煽情實在是再好不過地選擇。
當穆里尼奧和劉震撼回到主看台上時,所有比蒙瞪著老劉的眼神全變的異樣了。
這首詩的風格也完全不像是由槍手代庖,因為腓體里沒有過多的讚美,只用深沉樸素的感情作為基調,但是卻能深深的打動人。這種新的敘述手法,就算是河馬詩人們也無法模仿。
「這個……」劉震撼扁了扁嘴,眼睛一陣猛翻:「陛下,大家剛剛想必也議論半天了,你們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