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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一肚子火了！」我挺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

我點了點頭，略帶調侃地說：「行，你是老大，行么。」

黑熊挺不情願的把菜單撇給了小雅，我看那意思，小雅剛要是不說話，估計黑熊都要把這一桌子菜都點成她愛吃的。

小雅就點了一個涼拌竹筍，就遞給了我讓我點。

我一聽，就心說，你們幾個真的是逮住蛤蟆攥出尿來啊。聚富順我知道，價位絕對是不低了，就我們這幫人要幾個菜，那就得一百開外，要是吃燒烤一百都花不了，估計這倆女生這次得哭了。

我這根煙還沒抽完，就看見小衚衕那邊看熱鬧的人閃開了一條道。

八中的小衚衕和我們學校門口的還不一樣，我們學校門口的小衚衕是我們學校圍牆和旁邊的居民房自然形成的隔斷。而八中的小衚衕就是純的一條能過人的一條狹窄的衚衕，這條衚衕直接通著以前我和黃祥初次遇見的那條路。

程燕一看是美登，翻了個白眼，沒有接。

小雅一看到我坐在她旁邊，還說：「嚯，今兒個怎麼跟我這麼好了啊？」

接著，服務員拿來菜單遞給程燕。

那男的被我這麼一擠兌也不說話了，叼著我給他的煙去一邊兒找別人借火去了。

二中漂亮女生也知道剛才買的煙不對程燕心思了，應該是為了證明她不小氣，就說：「咱打的過去。」

「她不喊行么？」程燕挺得意地說了句。

當時，只要是提到燒烤，一般就是那種街邊的小hetubook.com.com門臉里的烤串，一頓下來花不了多少錢，我們最初就是因為經濟實惠才經常選在老新疆那裡吃的。

程燕目不斜視，說了句：「那是，姐是誰啊。」

「下午她沒上課，跟韓璐去MD了。」程燕說。

那女生一笑，說：「對，我請客。」

「誒，哥們兒，有煙嗎？」那男的接著問我。

結果，黑熊連點了三道菜，都是醬肘子一系列的肉菜。

我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就站在電話亭旁邊自己在那抽。

這時候，小雅打完了電話，過來對程燕說：「小愛說她一會兒就過去，韓璐不去了。」

黑熊還真不客氣，用筷子拄著自己的大嘴唇子，還做思考狀的說：「點什麼呢？」

緊接著，泥鰍她們幾個女的也從衚衕出來了，而且，有倆個女的頭髮比較散亂，一看就是被人揪過頭髮了。

我說：「你不喝酒吧，哎，我也不喝酒，咱倆不喝酒的挨著。」

黑熊這時候就說：「哎，對了，上次我們一家子在聚富順吃的，那兒的菜味兒不錯，還不貴。咱去那吃吧。」

最先出來的就是程燕她們那幫人，程燕出來后還四處看了看，一看到我就往我這邊走。

程燕說：「咱先點菜，慢慢等小愛。」

「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那個女生說。

她們說話的功夫，那倆女生就買了煙出來了。

「你就點一個唄。」小雅說。

本來，我挺樂意和她們摻合的，但是有黑熊和ｈｅtｕｂｏoｋ.com•ｃoｍ豬嘴這兩個醜女在，我的興緻就會大減，長得難看是一方面，而且我對她倆始終就沒什麼好印象，感覺她倆特不招我待見。

後面有個混混學生還大聲起鬨：「狗燕兒，今兒個又牛逼了回啊！」

「有火么，哥們兒？」他又接著問我。

趙茜的目光和我四目相對，但是連一秒都不到，她就把目光移開了，和旁邊那個女生說話。那個女生我以前也見過，是她們班的，不過不怎麼混的。

豬嘴還對程燕說了句：「人家不錯啊，總是一口一個姐的喊你。」

我掏出了煙盒，遞給了他一根。

程燕就點了一道八珍豆腐，就推給了黑熊讓她點。

還有不少學生都圍在外圍看，不過，有好幾個老實的學生都被泥鰍帶來的人給罵走了。

我以為程燕真要去買煙了，鬧半天，就是說給她倆聽的啊。

「就泥鰍那衰貨，還跟咱來勁兒，我一個嘴巴子扇過去，她立馬老實了。還舔個臉提二環，不嫌丟人啊。」艾莎莎意猶未盡的邊用手比劃著邊說。

我們到了聚富順飯店，要了個十人小單間。

小雅就跑到了剛才我待著的那個電話亭打了電話。

那女生趕緊問程燕：「姐，咱去哪吃，你說。」

我問程燕：「周愛在哪了？」

程燕說：「行了，總得有個唱白臉的，她們都是二中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太過了對她倆也不太好。」

程燕說了句：「你坐哪兒都得喝酒啊，就你一個男的，你不https://m.hetubook.com.com喝行嗎！」

小雅說完，我還小聲對她說了句：「對。」

程燕說：「行，咱就去那吃吧。」

程燕一笑，說：「嗯，你最好少說話。」

裏面罵聲不斷，我聽出來是艾莎莎在罵街，艾莎莎罵街還真的是有一套，至少氣勢上很有。

我說：「行啊，喝就喝，沒事兒。」

我瞅著他說：「你夠膩歪人的了，你樂意進去看自己去啊，你給拔闖去唄。」

當時，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我還邪惡的發現趙茜的胸部比原來還要飽滿了。

程燕說：「不用了，聚富順就這麼兩步。」接著，對小雅說：「給周愛她們打個傳呼，去聚富順找咱們。」

我一聽，這裏面都沒提趙茜一個字，果真是沒打著讓她過去啊。

有幾個男的還跟她們調侃，在外面兒跟著起鬨。

「這倆人膽兒真不行，找咱了事兒吧，真打了泥鰍她們，她倆又跟著攔著。」艾莎莎說。

那個長得漂亮的女生把兩盒美登遞給了程燕。

難道今天程燕和別人定點，她都不參与么？她們姐妹真的就如小雅說的徹底分裂了么？

我沒看菜單，就點了一道糖醋裡脊。

艾莎莎接了過來，拿在手裡，問她倆：「去哪兒吃？」

其實，這邊的小衚衕里打架，在外邊也能看出來是有事，畢竟在外圍還有不少學生圍觀了，但是，趙茜就跟沒事人一樣，和那個女生一人手裡拿著一瓶可樂說著話往馬路上走。

小雅打電話的功夫，我還htｔｐs://m•ｈｅtubｏok•coｍ•ｃom把程燕拉到一旁，小聲說：「差不多得了，別一會兒那倆結不了賬了。」

看著她們十幾個女生一起進了小衚衕，我也不能跟上前，這時候，也在一旁一直看熱鬧的八中的一個男的就問我：「哎，哥們兒，你對象都進去了，你怎麼不跟著進去啊。」

艾莎莎說：「別問我。」

程燕說了句：「我先去那兒買兩盒煙。」說完，就要往小賣部走。

這個時候，我就看到從斜對角的小賣部里走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我是再熟悉不過了，那就是趙茜。

我心說，你快你媽點吧，就這還說來過了，你看別人來過吧你？你個吃貨。

等她倆進了小賣部，程燕才說：「還算懂點兒事兒。」

我沒有挨著程燕坐著，因為程燕的對桌就坐的黑熊和豬嘴，我煩看她倆的吃相，索性，我就坐在了小雅的旁邊。

「就咱們幾個么？」我問。

「什麼對什麼啊。我不說話了行么？」我挺無奈地說。

我看了他一眼，挺面熟，也是八中的一個混的學生，就對他說：「她們女的打架，有我嘛事兒啊。」

「沒錯，就咱們幾個，她請客。」在一旁的小雅對我一指那個二中的長得不錯的女生說。

這時候，黑熊就說：「哎好，我愛吃這個。」

那個二中的女生趕緊拽住了她，說：「你別動，我倆過去買。」

「你看，跟我急嘛啊，讓你跟著進去你不進，在這兒五脊六受（方言，就是渾身難受，彆扭的意思）的。」

那女生一聽，就說：「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姐，咱吃炒菜去。」

程燕點了點頭，說：「行，那咱走，到那兒等她去。」

我說：「我吃什麼都行，你們點吧。」

我當然得喝了，剛說那話不就是為了挪開那倆醜女找的借口么。

程燕走到了我的跟前，說：「走，今兒高興，咱喝點兒去。」

程燕「呲」了一聲，說：「你知道嘛啊，剛才泥鰍說明天帶二百塊錢。錢都給她倆，知道么。這是她倆跟我平時挺客氣的，要不她倆還得給我錢了。吃她頓飯算嘛，再說，你看她剛買的煙，是會辦事兒的么？她要是買希爾頓我都不說什麼，美登？你看我多怎抽過美登啊。」

不大一會兒，我就聽見了衚衕里的叫罵聲，應該是打起來了。不過，衚衕口被她們十幾個女生堵著，我也看不到裏面。

程燕說：「哪兒都行，別吃燒烤，這兩天我上火。」

程燕一聽我這麼說，就對我說：「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心疼人家了？從剛才你那眼就沒離開過她，覺著我沒看出來是么？」接著又有點兒撒嬌地對我說：「告訴你，你別想跟別的女的動心思。」

小雅看不過去了，就說：「哎，行了啊，我們還沒點了，都是肉的，你不膩啊？」

程燕走在最前，艾莎莎她們幾個都跟在她後面，任誰冷眼一看，都知道程燕就是她們的大姐大，很有派頭。

我就發現了，是不是每個學校都有這麼個專門為這些不良學生提供便利條件的小衚衕啊。

這你媽，你不喊行嗎？我早知道你也愛吃這個，我還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