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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坤這時候也走過去，照著大志就往下剁了一腳。不過，大志這個時候倒是反應挺快，身子就一骨碌躲開了。

我真沒想到，表哥這樣的玩鬧混混兒，還能讀《道德經》。

想喝酒了？就這麼簡單，你平時不是經常喝么？

好吧。我給表哥斟滿了一杯，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就說：「我再喝一杯，就不喝了。酒也快沒了。」

大志就這麼一扒拉傻大個的手。

那時候，跟表哥玩兒的孩子有一大幫人，洪雁、根柱兒、粑粑雷、二青、姚嘎子、海子、興旺、土包兒、雞蛋兒，等。

我們倆舉起了杯子，又把第二杯酒幹了。

「那你怎麼不說話，光點頭啊。」表哥問。

表哥這時候無奈的笑了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不搞對象？我長這揍性不難看吧？」

表哥看我就是點頭，也不說話，就說：「我是不是喝了酒，有點兒語無倫次了？」

「你媽，我說行了，沒聽見是嗎！」我對傻大個喊道。

那幾個六班的一聽，就都站在那沒一個敢動的了。

很多年後，有一次，我和表哥我們哥倆就在我的家裡兩個人一人一杯白酒，把酒暢談。

郊區的小孩那時候也沒有什麼娛樂，就是看見水坑就跳進去撲騰，見到樹上有鳥窩就爬上去掏，都那樣兒，我和四輩兒他們也是如此。

我擦，傻大個也不傻啊，這，這你媽學得也挺快的啊。

「我這不是聽你說了么。」

大志說完這句話，毛毛反而倒笑了。

我捏了兩粒放在嘴裏咀嚼著，這時候，表哥就說：「我其實經常在家自己喝酒，我的酒櫃里放的都是牛二的癟子，想喝的時候，就自己打開一瓶，對著瓶吹。」

我一擺手，說：「你別管我臉紅不紅，反正，我喝完酒不亂是真的。來，哥，那咱再走一個。」

「你媽，沒聽見喊老師來么。」我說。

不過，就是這麼個混不吝的主兒，楞是對錶哥唯命是從，表哥說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的，反正，在我印象里根柱兒從來就沒有說過個不字的。

毛毛這時候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扇在崔福生的臉上。

表哥只淡淡說了句：「這個味兒地道。」

我還是頭一次聽表哥這麼說，回想起當初他和仨豹子的人玩兒對槍的時候，也是歷歷在目的。

「啪！」

表哥指著我，說：「行。你就這一瓶了，多了也不喝了。喝完，哥今天就跟你好好嘮嘮。」

喝完后，表哥把酒杯一推，說：「曉永，哥也是個人，哥也知道害怕，當別人用槍口頂著哥的時候，哥不是沒有感覺的，哥真的也怕。」

「哥，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個對象啊，你長得也挺帥的，怎麼身邊就是沒個女人呢？」我繼續問道。

「別哭了！」毛毛朝崔福生喊了一聲。

「就這麼簡單？」我問道，接著，我一擺手，說：「誒，這可不算個問題啊。」

這一喊還真管用，崔福生突然就收住聲了，只是肩膀還在一抽一hetubook.com.com抽地在那兒哽咽著。

傻大個這時候才收住腳，一轉身摸著屁股就那麼瞅著我。

毛毛也聽到了，不過，只是朝她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喝完后，我長呼了一口氣，甩了甩頭，說：「這酒別看挺撞的，但是不上頭。」

「操，就他媽知道小說，告訴你，這是老子《道德經》里的，古龍也是引經據典。」表哥對我笑著說。

這時候，我看到六班在一旁看的那些女生就開始騷動了。

大志也沒說話，就站那瞅著崔福生，崔福生一見大志看著他，就把眼淚一抹，喊了聲：「大志……」

「讓你說話，誰讓你點頭了！」毛毛髮狠地喊道。

「行了，毛毛！」我說話的時候，心頭有些堵。

「好！」

不過，等了會兒，還是沒看到有老師過來。

「沒有啊。」我說。

我現在你媽收回我剛才的想法了，什麼傻大個，孺子可教啊。傻大個，你是傻逼不可雕也。

看到大志被毛毛踹躺下了，那幾個六班的就都要過去，其實，我知道，他們應該是想去扶大志。

直到這時候，毛毛才把手鬆開。

「別哭了，福生，啊。」毛毛說話的語氣看起來倒是挺語重心長的，但是，我看著怎麼就覺得那麼不是個味兒呢。

我掏出了煙，遞給表哥一根，表哥看著煙，說：「行啊，都抽玉溪了啊。腐敗了你。」

大志這時候還把手舉起來，朝他們幾個喊：「你們都別過來，看他打得死我嗎！」

這個時候，毛毛的氣場無疑是最足的，雖然我這時候心裏已經有些不忍了，但是，我覺得毛毛這時候這樣做是有他的道理的，打算辦人就把他辦服了，也是大寶貝兒楊明的宗旨，我想，這時候如果是楊明在的話，同樣也會這麼辦的。

毛毛一抬頭，撇著他那八字眉，瞅著我們說：「操，打哭了。」

我給表哥滿上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就把他們當做那個鄒狗。你說對狗開槍，我會猶豫么？」表哥反問我說。

聽到楊發這麼說，我又把頭扭了回來。

表哥聽后，沒有再說話，只是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粒炸果仁放在了嘴裏。

我用手撿了一粒炸果仁放在了嘴裏，說：「行，沒問題，你說吧。」

結果，真的沒出三天，就在一次四炮吃完飯在河邊兒遛彎兒的時候，就開過來一輛麵包車，後來聽在場旁觀的人說，那輛車停在四炮的跟前兒，門一開就下來個人，問了句：「你叫四炮？」

大志被他踹了這一腳就蹲在那不起來了。

那幫人里最皮的莫過於根柱兒了，根柱兒打我從小的時候就挺怕他的，不為別的，根柱兒就是一股子匪勁，人家都在土坡上玩兒的好好的，轉眼他就上房了。

「不說話，是么。行。」毛毛說著，一點頭，就站了起來，看著轉身要走的意思。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和*圖*書是默默拿出了火機，給表哥把煙點上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毛毛走過去還一摟崔福生勸他了。

我擦，傻大個，你有種，女生都敢打啊，我對你是望塵莫及了。雖然我認為你也只是說說的，但是，你真的是最猛的了。你還真是傻的無敵了。魏坤得拜你做大哥了，他是真不行，他只能招女生煩，但他還不敢打女生，他真的沒你傻。

我問：「怎麼上來就走一個。」

「曉永，咱哥倆兒走一個。」表哥舉著杯子說。

「我操！」傻大個罵了一聲，不過，沒對大志再動手。

「麻痹的，福生，咱不服他們！」大志這時候別看被打得照樣挺慘，但是多少還算是有點兒剛性。

「景明，行了！」我朝傻大個喊。

我當時就想，如果這幫女生過來攔著的話，那毛毛都沒轍。總不能連女生都打吧。但是，她們卻沒有過來，我只聽到她們有的在說：「告訴老師去。」

「我剛說了，我每天其實也都是提心弔膽的，就怕哪天被人給黑了一槍，都不知道是誰他媽乾的，你說糟心不。」

番外章 我的表哥趙學義 親情篇

表哥從小就是我的偶像，記得小的時候，我跟在他們一幫大孩子屁股後面跑的時候，他都是佔據主導地位的，那些個和他一起玩兒的孩子都聽他的。

表哥指著我的臉說：「你看你，一喝酒就臉兒紅，打小兒就這樣，你隨你爸。」

「以後記住了，別他媽跟我們蹦愣子，給我蔫住了，聽見了嗎。」毛毛咬著牙對崔福生說。

什麼？表哥竟然說怕？我印象里的表哥，就是天是王大，我是王二的樣子，沒想到今天表哥竟然會對我說出怕這個字來。

我一偏頭，對他說：「你小看我了，知道么，這些年你弟我別的沒練出來，就光練酒了。」

崔福生站起來后，還在那一邊抽泣一邊摸著眼淚，我看著都替他丟人，這還是崔福生嗎？這麼多人看著了，他還真哭的出來，反正要是我，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在大庭廣眾哭的。

「哥，我問你，每次你用槍口對著別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行。」表哥瞅著我說。

我們倆的面前，就兩盤下酒菜，一盤炸果仁，一盤蘭花豆。

我回頭一看，原來喊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班長，彭狗狗。

「啊……哈呵……！」

從小我的想法就是，表哥說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是有他道理的。

我幾步走過去，照著傻大個的屁股上就踹了一腳。

行了，甭管算不算了，你就說吧。

魏坤一看這一腳沒跺上，就說：「操你媽的，還知道躲是嗎！」

所以說，表哥能這麼說，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畢竟表哥這麼些年，在外面也難免會得罪人，真的說不定哪天有人開黑槍，都不知道是誰乾的了。

我問表哥：「你怎麼喝這個？」

我們朝著崔福生踹了一陣，當毛毛蹲下身子把崔福生的頭髮揪起來的時h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候，我看到，崔福生的眼圈已經紅了，淚水就圍著眼眶打轉。

這就是玩鬧有時候的手段，毛毛算是學得透徹了。打完人，還跟他盤道，要是不看先前的話，還真以為這倆人有多好了。

彭狗狗啊，彭狗狗！你都對不起我們給你起的這個狗狗的外號了，就算你是看門狗，你他媽都是條爛狗，看門都看不好，跟我們這謊報軍情。

看著表哥的樣子，我的回憶也被帶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

我把手鬆開了，隨後，毛毛也沒有再打崔福生，而是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對我說：「你要不攔著我，我扇爛他嘴。」

表哥此時臉色有些泛紅，但是我知道，比我現在的臉色那是肯定強太多了。

毛毛剛要罵街，一瞅是我，就把頭一偏，我這時候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是我就覺得這樣子再打崔福生心裏不痛快。

表哥拿了兩瓶高度的牛二來。

「有老師也是他喊來的，操，這逼，我看是欠打了。」四輩兒說。

表哥笑著指了指我，說：「你呀……呵呵。」

我問表哥：「你為什麼怕啊？」

「喝完這杯酒，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就一個。」表哥伸著食指對我說。

別看傻大個傻，不過，他這一鎮乎，還真把那些女生給嚇唬住了。

「福生，挨打沒事兒，你服嘛啊，你怕他們幹嘛！」大志說著話又激動了，說著話還用手指著毛毛。

表哥這時候就舉起了酒瓶，給我先斟滿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后，問我：「曉永，知道今兒個為什麼你哥哥我要跟你，咱倆人喝酒嗎？」

表哥看著眼前的酒杯，然後舉起來喝了一口，稍頓了一下，就把剩下的都喝下去了。

四輩兒在我旁邊就說：「操，他瞎叫喚嘛。」

原諒我，我從小就怕耗子，多大多小的都害怕，甚至，我在打那兩個字的時候，都用學名耗子來代替了，由此可見，我怕的程度。

我說：「咱哥倆好久都沒在一塊兒了啊。不是么？」

「挺帥的啊。」我說。

這時候，傻大個再次冒頭了，指著那些女生說：「誰再說句的，打你們信嗎！」

大志就是瞅著毛毛，眼神還是挺凌厲的，但是，我也看出來了，這個時候，大志也有些害怕了，因為毛毛的笑，比他瞪著眼的時候還慎人，讓人摸不清他這個時候在想什麼。

四炮剛「嗯」了一聲，還沒等說別的，緊接著就從車裡冒出一桿噴子出來，「砰、砰」就兩槍，當時四炮就躺那兒了，據說救護車還沒來，人就因為流血過多沒氣兒了。

我去，他傻，你就別跟著他起鬨了。說歸說的，女生們這時候也沒有再躁動的了。

我們這些人跑是來不及了，就都原地裝沒事兒人，上來幾個人就把大志扶起來了，我們就都擋在他們挨打的人前面兒，算是臨時應付一下，來了再說吧，我們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我站你就站？讓你起來了嗎！」毛毛指著大志發狠和圖書地喊道。

這事兒怨我了，要是沒有我的出現，魏坤現在還在一班扛旗，妥妥兒的了。不過，你沒扛，我也沒扛啊，現在一班壓根兒就沒有扛旗的了好么。

他這一句話，把毛毛都給逗樂了，毛毛就瞅著他說：「我操，一班還有這麼個耍兒啊。坤子，你別扛旗了，他扛吧。」

在我們市區這兒的北河橋，有個大玩鬧兒，叫四炮的，也是和經常和別人掙建築的活，為人還特別的霸道，就因為有一次在洗浴中心，得罪了一個外地的大老闆，那個大老闆當時面兒上還是跟他笑呵呵的了，半句掉牙的話都沒說，後來，回去就放出話來了，三天之內就要四炮的命。

「我操你媽的！」毛毛一下子把搭在崔福生肩膀上的手放下來，過去照著大志的肚子上就是一腳。

崔福生瞅了大志一眼，然後看著毛毛說：「服了。」說完，兩行淚水就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現在，仍然是如此。

崔福生沒有再說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放聲大哭。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聽到有人喊：「有老師過來了！」

當時，我們那都是平房，不過也有三米來高的了。他就站人家房檐上來回走，走著走著就突然往下跳。那時候，他才多大。反正當時，看得我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他摔壞了。從稻地里撿起死耗子拿在手裡就掄，當時就把我嚇壞了，趕緊離得他遠遠的。

大志就這麼從我們身邊穿過，走到了崔福生的跟前。

魏坤一聽，還傻呵呵的說：「喃（喃，方言，同我的意思）早不抗了。」

大志被這一腳踹得四仰朝天的就躺在地上了。

崔福生咬著抖動的下嘴唇，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說：「哥，你是覺得和我在一起，能找到親情的感覺，對么？」

「哭了啊，問他服了嗎！」就在我扭頭的時候，就聽楊發對毛毛說。

毛毛這時候還在摟著崔福生，一見大志走過去，就把眼睛一瞪，問道：「你過來幹嘛！」

傻大個這時候就跟沒聽見我喊他似的，還是在那踹大志。

魏坤這時候就一指班長，問：「哪了老師？」

表哥這句話說得沒錯，在我們這兒曾經就有過這樣的例子。

他要不哭還好點兒，他這麼一哭，毛毛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毛毛這麼一說，我就看向大志那邊，不過，大志還行，沒哭，不過看樣子也是處在即將崩潰的邊緣了，關鍵是傻大個那幾腳真的是很給力，連魏坤都傻眼了，我想，魏坤這時候想的恐怕是和我一樣，真沒看出來，傻大個竟然還這麼猛，以前我們還真的是低估他了。

「這是《多情劍客無情劍》里的開場白啊。」我說。

我沒有說話，低頭看著崔福生，這時候的崔福生還在嚎啕大哭著。

但是，這時候，魏坤大喊了一聲：「操你媽的，都別動！」

表哥深吸了一口，然後仰頭把煙吐了出來，又看向我，說：「曉永，今天哥和你說，做人，要麼你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踩在他上面，要麼，就得和他平起平坐。」

我點了點頭，我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做一個表哥的忠實聽眾，聽他說一些，我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現在的，亦或是曾經的事情。

表哥這時候看了看我的空酒杯。

毛毛就指著大志的腦袋說：「你跟我裝逼是嗎！」說完，抬腳就踹在大志的頭上，就這一腳，就把大志給掀躺下了。

「問你了，服了嗎？」毛毛問話的時候，揪著崔福生的手還是沒有放下。

魏坤他們幾個已經停止踹大志了，但是傻大個還在踹他。

表哥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只是把杯子端起來，說：「再走一個，幹得了嗎你？」

而最讓我無語的，還是根柱兒曾經徒手戰狼狗的事迹了，而且，還愣是把一條大狼狗給打跑了，而且什麼都沒拿，就一拳頭，直接打在呲著呀的大狼狗腦袋上了。

不過，還真有女生沖他喊：「你敢打的，打女生是本事嗎。」

我承認，我要比毛毛心軟。如果這時候揪著崔福生頭髮的是我，我想，這個時候，我已經把手鬆開了。

這時候，傻大個也一把摟住了剛站起身的大志。

這個時候，大志手也一撐地，剛要站起來，毛毛突然一轉身，照著大志的肩膀上狠狠就是一腳。

「為什麼啊？」我繼續問道。

表哥照樣伸出了食指，對我說：「這也算一個問題。」

毛毛這時候就要揚手，我一看，趕緊兩步過去把他手攥住了。

「還是那句話，你哥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我難道不想有個女人疼我么，不過，就你哥現在這樣，一時半會兒的還找不了。」表哥說。

不過，我就看傻大個摟得就那麼彆扭呢，你媽，人家毛毛是跨過了肩膀，然後用手掌捂著崔福生的脖子。這個傻大個竟然去摟大志的腰。邊摟還邊用胯骨撞大志。傻大個你行，你你媽真行……

我們倆一仰脖，整杯的白酒就被我倆一飲而盡了。

班長一聽，就往過道口望了望，說：「剛還看有個老師往這邊兒走了啊，我一直就在外面口兒那給你們把風了。」

「吃一口。」表哥指著盤中的炸果仁說。

「哦，把他們當做狗，就會不以為然了。」我點了點頭。

毛毛蹲下身子，笑么絲兒的用手不輕不重地推了下大志的腦門，說：「哎，你挺搖啊。」

表哥微微一笑，說：「就問這一個啊，再問，就得再干一杯。」

這個時候，最早被打躺下的那幾個六班的也早都站起來了，不過，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就是站在那兒干看著。

我抹了抹嘴，說：「哥，我今天喊你哥，沒有表字。」

「為嘛啊？連楊明那樣的，咳說楊明幹嘛。連魏坤那樣的都有對象了，你怎麼不搞啊。」我說。

我聽完后，深表同意的再次點頭。

表哥點了點頭，說：「這是一個。再一個，就是……我想喝酒了。」

「因為，喝完酒，就能麻痹我，讓我暫時忘掉我不想記起來的事情。因為，我怕。」表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