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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莎瞅了我一眼，就對程燕說：「你不怕我把他吃了啊？」

我的心潮此刻已經在泛濫了，你開的越遠，我一會兒下了車不就走得更遠了么。

見艾莎莎答應了，程燕挺高興的，不過，我不高興，這樣一來，我就不能住在她家了，這個程燕，有時候真的也挺沒數的。

「打完了。我媽同意了。哎呀，外面兒太冷了。」艾莎莎哆嗦著就走到油汀跟前伸出雙手取暖。

「那行。」說著話，程燕一指我：「讓曉永陪你下去。」

程燕說完這句話，可能是艾莎莎沒有想到，頓時，艾莎莎倒是語塞了。

我倆出來后，艾莎莎就拿出錢遞給我：「給你。」

「啊，你以為呢，都是自己花自己的啊。」

進了屋，我就感覺和外面真的差不了太多，除了程燕自己的卧室，其它屋子都冰涼的。

「那要不我住這兒？」我半開玩笑的說。

雖然，我不是瑕疵必報的人，但，我是小玩鬧兒，並不是善男信女。

我告訴了他我家的地址后，他說了句：「八塊。」

「行了，快去吧，快去快回，一會兒樓下小店兒都該關門了。」程燕催促艾莎莎說。

我看了眼BP機，說：「那，你們休息吧，我回去了。」

不過，我靈機一動，打的是可以到地方再付錢的，我打的到了家再給司機取錢不是一樣么。

「好嘞。」

相比之下，艾莎莎雖然也混，但是你第一眼看過去，她絕對是那種大家閨秀的https://m.hetubook.com.com感覺，除了她打架的時候，平時的舉止言談都挺有氣質的。

算了吧，艾莎莎要是不開這樣的玩笑，我還能厚著臉皮說上兩句的，倒是她這麼一說，一下子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我還真的有點兒不樂意走了，從剛才一進程燕的卧室，一感受到這股暖暖的感覺就有點兒懶得走了。

當我倆走到一樓樓道口的時候，艾莎莎隨口說了句：「我發現你話挺少的啊。」

我想笑沒有笑出聲，程燕真的有些埋汰了，你要是不愛洗的話，當初就買個深色的玩具唄，你這屋子就是收拾的再乾淨，就你那小灰熊往那一擺，立刻就露怯了。

我在門口待著，也能聽到艾莎莎通話的聲音，艾莎莎告訴她媽說是住在小雅家了，由此，我就能知道，她媽對程燕多有成見了。

艾莎莎也朝程燕笑著說：「他睡哪兒，我都沒意見啊。」

我倆回到了程燕家，程燕的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死。

在她倆的笑聲中，我「憤然」走出了程燕的家門。

我從程燕家拿了把手電筒，其實，她家我閉著眼都能下樓了。主要是為艾莎莎照著點亮。

我放回BP機，抬頭問了司機一句：「師傅，東站怎麼走啊？」

終於，在路邊看到了電話亭了，我趕緊對司機說：「師傅，行就停這兒吧。」

算了，就這麼走吧。

最終，在程燕的死纏爛打下，艾莎莎還和_圖_書是拗不過她，答應住在她家了。

在這點上，小雅和她倒是挺像的，所以，小雅雖然也不是有錢人家的閨女，不過，也能經常出入艾莎莎家，還能讓艾莎莎她媽挺喜歡的。但是，程燕就不行了。

程燕一聽我要走，就說：「哎，外面兒多涼啊，你就這麼回去了啊？」

艾莎莎打完了電話，我就進去把錢遞給了老闆，她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心說，你不也是么，就回答她：「那得看跟誰了。」

我心說，近嘛近啊，越近你不越好追我嗎，我這開弓沒有回頭箭，下了車就打算跑的啊。

我有點兒驚訝地說：「用得著么，你們女生都算的這麼清楚么？」

「女的跟男的能一樣么。」艾莎莎說的好像還挺理所當然的，好像是我少見多怪了。

我倆走到了樓附近的小店兒，看著艾莎莎去打電話，自己掏出根兒煙來點上了。

「哦，那個我回個電話去，一會兒看見電話亭給我停一下，我打個電話。」

這個時候，公交車已經沒有了，走著回去不但比較遠，而且還非常冷，我翻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才摸出四塊多錢，剛才我要是不替艾莎莎交錢的話，那就正好夠了，怪就怪我當時只顧著在他面前裝了，忘了我帶的錢只剛剛夠來回車費的。當時打的的起步價是五塊。

然後，我倆就沒話了。

「沒事兒，你要樂意隨你便，誰讓咱倆好呢。」程燕開玩笑的說。

「行啊，住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兒吧，睡那屋。」程燕說著一指客廳。

「你們女生都這麼扣么，算的這麼清楚？這要是我們出去的話，像你們這樣，那不栽跟頭啊。」我說。

終於，看到有一輛空車向我這邊開過來了，我趕緊招手，車停下了。

「啊？你跟程燕她們出去都是AA制？」我問她。

艾莎莎看了一眼小熊，沒有說話，估計她都開始後悔答應程燕住在她家了。

司機答應的很爽快，為什麼我要打電話，因為我又要故技重施了，上次是我和四輩兒聯合表演的，這一次就該是我的獨角戲了，要以打電話為名義「土遁」了。

「那可不，我們出去吃飯都是AA制的。」

艾莎莎一聽，就笑了：「咳，小雅不是總住我家么，沒事兒，你要是自己待著膩，就去我家住唄，晚上和我睡。」

艾莎莎挺無奈地說：「要不，你就住我家去吧，我屋裡已經通了暖氣了。」

「我走了。」我這次是真的決定走了，這尼瑪傷不起啊，在女生面前我感覺我的嘴就笨得要死。

程燕見我這樣，還扒到艾莎莎耳邊用手捂著她耳朵說了些什麼，說完，她倆就都瞅著我笑。

艾莎莎挺我說完后，就問我：「比如呢？」

我去，艾莎莎這句話真是犀利啊，這不是艾莎莎風格啊，行，你平時看著挺淑女，沒想到，這玩笑開得也夠大的啊。

我擦，這你媽就算是程燕家離我家遠點兒，也不至於八塊啊。算了，八塊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八塊吧，誰讓這麼半天就過來這一輛車呢，再等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遇上一輛了。

由於程燕家地處相對偏僻，所以連路邊電話亭都少，司機車開的很快，我就這麼看著他開車連路過了兩個汽車站牌了，這就是兩站地了啊。

「從這兒往北再有兩站地就到了。哎，你不是去新二街么？」

程燕家附近平時計程車就很少，加上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街上跑的車就更少了，我是站在路邊等也不是，走了幾步，還是感覺到冷，冷風抽得我臉生疼，我都後悔答應程燕去她家了，這也是我從認識程燕到啊現在起，唯一一次後悔去她家的。

程燕見到我倆回來了，高興地問艾莎莎：「打完電話了？」

我和艾莎莎還沒有單獨在一塊兒走過，這剛一出來還覺得有點兒尷尬。

「哎，魏坤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兒啊。」

「別這麼說人家，雖然，他是有點兒缺，呵呵。」

「不行，我一看你媽就怵頭，其實你媽那人挺好的，不過，我到你那兒就不太自在，總感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程燕說。

出了門，我把手揣進口袋時才發現，剛才竟然忘了把手電筒放回去了。

我一聽，就說：「快得了吧，真拿我打岔啊，我睡那屋還不得凍成個棍兒啊。」

我緊了緊衣服，說：「是啊，真夠涼的。」

「那我得先打個電話回去啊。」艾莎莎說。

「天兒真涼啊。」還是艾莎莎先說的話。

畢竟，程燕家住和_圖_書的在當時算是貧民區了，關鍵還是程燕身上有種痞氣，讓人一看就感覺不太像個好閨女。

結果，錢我還是沒有收下，其實，就算是我想收都收不了，艾莎莎遞給我的是，五塊錢……

「那行，今晚我的小熊就是你的了。」程燕笑著指著她床頭那個已經都快變成灰色的小白熊說。

「呵，我發現你也挺逗的啊。」艾莎莎笑著說。

「我跟魏坤話就挺多的，主要是我老罵他。」

司機看了我一眼，問我：「去哪兒？」

程燕就是拽著艾莎莎不放，想讓艾莎莎住在她家。

其實，我本來還想臨下車撇給他四塊錢的，不過一想到臨上車的時候，他竟然找我要八塊錢，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了。

司機還跟我客氣：「我再往前開幾步，你不還近點兒么。」

「處事？」在當時漢顯機子經常會出現誤傳的情況，但是，這句話怎麼看都應該是魏坤出事了，讓我過去救他，在當時，我們這裡有四個火車站，分為東南西北，機子上顯示的東站應該就是東火車站了。我看到這條消息后，第一個想的不是怎麼去救魏坤，而是，東站到底怎麼走，我來市裡這麼長時間了，連火車站在哪兒都不知道，就更別提什麼東站了。

我上了車，車剛開到十字路口，我的BP機就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魏坤給我留的言，而且，上面只有幾個字「我在東站處事了救我。」

「不行，不去。」

「反正你不能睡這屋，這兒還有莎莎呢。」程燕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