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她，他？
不過，我還沒等走出她家的衚衕，就聽見不遠處的衚衕口有一男一女的對話聲，而且，聽聲音倆人是在吵架，而且吵得還挺激烈。
「哎，你看這男的像不像你。」程燕一隻手指著MV里的男演員對我說。
我其實不喜歡吃蘋果的，從小就不怎麼愛吃，不過，我是顏色控，看到程燕手裡的蘋果倒是挺紅的，而且紅得特通透，不像國光那樣紅一半黃一半的，也就沒有拒絕。
「咱趕緊走。」我拉著程燕的手蹬上了二樓。
「我還沒說完了，像不像你的頭型？」
程燕說：「算了吧你，人家長得多俊啊。我們班好幾個男的都喜歡她。」
程燕說：「咳，能有嘛啊，都是水果嘛的，我們倆去看二環吧，二環那些個水果吃不了，就給我裝了一大袋子，我本來說不要的，維霞沒客氣就拿了，結果，吃完飯走的時候，我倆都給忘拿了，我這不又回去拿了一趟么。」
我接過了袋子，感覺還有點兒沉，就問她：「這裏面兒裝的嘛啊，還夠沉的。」
我把手裡拎著的袋子往地上一放，接著幾步走到VCD機跟前，用手摸著它，問程燕：「我知道這個東西，好么，你從哪兒弄來的啊？」
從程燕家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我很怵頭晚上從程燕家走，因為夜裡公交車就沒了，而且，這裏的車實在是不好打，有時候在大道上走半天，都不一定能有一輛經過的車停下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走到衚衕口，看到有個男的就靠著牆在那兒抽煙，見我出來，還瞪了我一眼。
「哦，我說的怎麼打完電話這麼半天你才回來呢，鬧半天是拿這個去了。」我說。
我問她：「你開燈幹嘛？」
裝我的是剛才說話那個女的，顯然我的出現，把她嚇了一跳：「啊，這兒還有個人！」
「濕就濕吧，我不在乎。」我說著話，嘴就貼在了程燕的嘴上。
「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
我剛說完這句話，就改變了注意，因為，我看到在程燕家的電視柜上放著一台錄像機。
「我靠，你把話說全了行么。」
「我吃你！」我說話的同時，一把抓住了程燕的胳膊，一使勁，就把他拽了過來。
進屋后，程燕一下子就把門旁的燈打開了。
程燕和我親了一會兒，就推開了我：「行了，這一會兒有人出來了。」
「你要樂意看就看唄。」程燕說著把裝水果的袋子拎到了茶几上。
我是不管那個了，先新鮮一下再說，我看到在電視柜上羅放著幾張碟，翻看了一下，有一張周慧敏還有張學友的歌碟，還有張周星馳的電影碟。
程燕說：「這兒都是鄰居，你說怕嘛的啊，哪天真要是跟我爸一說，你出來頂著啊。」
「嚯，你姐們兒跟你這麼好啊，這都送你，這東西不便宜了啊。」我說。
我挺奇怪的問她：https://m.hetubook.com.com「誒，你家什麼時候有錄像機的？」
「你今天要不跟我說清楚了，就別走！」男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知道錯了么！」這是男的在問女的。
我正看著周慧敏那首《處處留情》MV的時候，程燕就舉著兩個蘋果進來了。
我笑著說：「看見怕嘛兒的啊。」
當時，我只喜歡聽BEYOND等搖滾的歌曲，另外就是喜歡劉德華的了，對張學友的歌，我只喜歡一首歌，就是《吻別》，而那張碟上的目錄恰恰還沒有那首歌。周星馳的那張我還看過，索性，就把VCD打開，把周慧敏的碟放進去了。
「哎，我發現你長得跟她還有點兒像了啊。」我翻弄著那張碟盒對程燕說。
我倆摸著黑上了樓，還沒等到二樓了，我就忍不住了，一把摟過了程燕，嘴就親上了。為什麼我會這麼急，我是真的怕，怕待會兒情況又有變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藉著月光，我竟然發覺，原來面前的這個女的，就是我在等程燕的時候，在樓下遇到的馬尾辮女生。
原諒我現在的疑神疑鬼，實在是趙茜的事情給我的心裏留下了陰影，讓我總有一種危機感，時刻不能忘記。正如我們後來去某地參觀的時候，看到的橫幅標語一樣；「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對，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一聽，就取笑地說：「我去，誰那麼不長眼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黑和_圖_書熊強迫人家，人家迫於她的淫|威才屈服的，我真的為那小子明不白啊。」
「你別老黑熊、黑熊的叫人家，人家又搞對象了，這要是哪天讓人家聽見，多不好啊。」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應該就是他了……
「哎，我手濕。」程燕在我懷中掙扎著說。
我倆熱吻在了一起，我聽到了兩隻蘋果先後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頂著就我頂著，丑姑爺還得見老丈人了，別說我這樣兒的了。」我嬉皮笑臉的說。
「這不是錄像機，這叫VCD。」程燕說。
「什麼送我的啊，就是暫時放我這兒，人回頭還得拿回去了。」程燕說。
衚衕確實很窄，我這時候想從這倆說話的人中間走過去，但是聽這意思，倆人這麼激烈，恐怕我這時候出現不是很合適，但是繞道從另一個口走，就會更遠的，索性，我就站這兒稍等他倆一會兒吧，如果他們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那我就直接闖過去了。
「我發現你現在這嘴是越來越損了，哎，我看你跟毛振博他們在一塊兒待著就學不出好兒來。」程燕說著話，就把手裡的袋子遞給我。
那男的和我一樣留著分頭，而且我發現，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而且，這道疤我越看越面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真像，當時，我就是留的那種在那個年代里，我們那麼大的小玩鬧中挺流行的分頭的。
「你嘛樣兒啊，臭德行的。」程燕說著拿出m.hetubook.com.com鑰匙打開了門。她真的是駕輕就熟了，這麼黑的樓道，她竟然能從鑰匙串里一下子找出開門的鑰匙，然後直接就插到了鑰匙孔里，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由此可見，程燕是經常摸黑回家了。
我倆到了她家的門口，程燕用手打了我一下，小聲說：「叫你別，你非得在那兒，這要是看見了怎麼辦啊。」
我等了差不多有十來分鐘的樣子，就看到程燕手裡拎著個袋子從衚衕口出現了。
我嘴上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多少有點兒不得勁，我們去醫院的時候，是看到泥鰍從病房裡出來的，而且，他們那幾個人的手裡都沒有拿什麼，而程燕回來卻拎著這麼多的水果。
「她就是眼比你大點兒，別的我還真沒看出來哪兒比你好看了。」我說著話就一屁股坐到了程燕家的硬沙發上。
「碟太少了啊，就這幾張啊？」我問她。
我被她這麼一推，就閃到了一旁，接著，她邁開步子氣哄哄的從我身邊過去了。
我覺得是時候過去了，就在我正往衚衕口走的時候，迎面跑過來一個人，和我正裝了個滿懷。
「我一姐們兒剛放這兒的。」程燕說得倒是挺不在乎的。
程燕笑著問我：「哎，你來了啊，等多半天了？」
「我錯什麼啊，你煩不煩人啊，哎呀起開，讓我走！」女的話語帶著不耐煩的語調。
「……黑不正好么。」我說。
「好么，等你半天了，我說，你跟黑熊倆人這是吃了多少啊。www.hetubook.com.com」我站起來說。
「有人出來了。」程燕輕輕推了我一下，小聲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仔細瞅了瞅電視，就問她：「你眼神這麼好么，這麼一晃都能看出來像我？」
「給，吃蘋果吧。」程燕伸手把蘋果遞給了我。
這女的別看長得漂亮，但是真心是沒什麼素質，裝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這是我對她的第二印象。
程燕從袋子里拿出了兩個蘋果，說：「那你看吧，我給你洗蘋果去。」
馬尾辮推了我一把：「起開。」
事兒就是這麼巧，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樓道里有人開門的聲音。
程燕一笑：「不開燈多黑啊。」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喊了啊！」女的聲音也特激動。
我沒有理她，繼續把她抱住，一邊吻她，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沒人……」
我說：「廢話么，可不有人。」
雖然程燕說是維霞（黑熊）非得拿的，可憑我混的經驗，這樣的說辭卻很難能說服我，而且，既然是黑熊非得要的，就憑她那個吃貨，走的時候還能忘？
我當時就覺得，周慧敏長得太漂亮了，我看MV都看入迷了，歌曲的旋律挺好聽，但是周的歌唱得就很一般了，在那個少年時候的我，那種漂亮異性的一顰一笑還是很容易吸引住我的，至於歌唱得怎麼樣那都是次要的了。
沒等那男的說完，就聽女的說：「薛亮，我告訴你，不是除了你就沒男的了，你別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行么，鬆開我，讓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