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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扶著你喝點兒水。」

「我還真幫不了什麼，那我回屋了。」我看著程燕的背影說。

「他吐了？」程燕焦慮地問毛毛。

「你起了？」

「好多了，沒嘛事兒。」我說。

我在心裏發誓，這輩子，我的心裏只許有程燕一個人，不許在想別的女孩了。

我說著話走到了程燕的面前，程燕這時候看著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這時候我聽見外屋傳來了聲音，是剁菜板子的聲音。

毛毛放開了我，對程燕說：「不行就讓他先去你那躺會兒吧，這樣兒回家他爸媽還不得給他數落死啊。」

「老婆，你真好，你就是我的老婆，我這輩子就娶你了。」我說話的時候嘴裏已經囫圇了。

程燕跑過去關上了火，把抹布搭在了鍋沿上端了起來。

「親愛的。」

艾莎莎這話是對程燕說的。

我發覺我的身上蓋著一床被子，我是穿著衣服睡著的，而我的鞋也被程燕脫掉了。

緊接著程燕也上了車，坐在了我的旁邊。

接著就聽到程燕說：「給你放這兒了，難受就往裡面兒吐。」沉了一下，她又問我：「渴么，給你斟杯水？」

「我怎麼還聽見剁東西的聲音啊？」

程燕就扶著我的頭，說：「下回別喝這麼多了，多難受啊。」

我睜開了眼，就看到程燕從她家廚房裡走出來，倆胳膊還挽著袖子。

我們正相擁著，程燕突然喊了一聲。

「我估摸著你差不多該醒了，ｈtｔｐs://ｍ.h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m我給你煮點挂面。」

我這時候雖然有些噁心，但是頭腦還算是清醒，就問程燕：「誒，你的兜兒呢？」

我趕緊放開了她，跟著她跑到了廚房。

程燕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撫摸著我的頭。

「家裡沒有西紅柿了，給你切點兒白菜放裏面。」程燕說。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屋裡是黑著的，我忘了我是在程燕家了，當我一側頭，看到程燕那個擺在床角的絨毛熊才想起來，我是在她家。

我也去廁所拎了把墩布跟著她一塊兒擦。

我待在廚房，就看著程燕自己忙活，自己都不知道該幫忙幹什麼。

我定了定神，感覺眼前還是一晃一晃的。

我的雙臂摟得更緊了。

程燕搖了下頭，說：「沒漏。」接著就放下鍋，用抹布擦滿是沸水的灶台，接著又擦地。

「我就躺你腿上睡，行么。」我說。

而我，真的能夠信守我心底的誓言么……

「沒事兒，先送你倆吧，我走兩步都沒事兒。」艾莎莎說。

剛過了拐角，就看到程燕走了過來。

那杯水還放在床頭柜上沒有動，我拿起來一口氣全喝下了，感覺這水是那麼的清涼，那麼的甘甜，喝下去一直沁入心肺的感覺，非常的爽。

「不行呢。」

「那行，多給他喝點兒水啊。」艾莎莎說完，就聽見車門一響，緊接著「嗡」的一下，車就開走了。

程燕被我緊緊地抱著，和*圖*書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我想幫著程燕一起弄飯的，但是，我比她還笨，我在家幾乎就沒下過廚房，程燕最起碼還會切菜了，而我連菜刀都不知道怎麼拿。

我感覺到程燕坐到了我的頭旁邊，我挪了下，就把頭放在了程燕的腿上，接著尋摸著就抓住了程燕的一隻手。

我看著沸水把小鋼鍋的蓋都頂起來了，衝程燕說：「趕緊關火！」

我說著話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好在我是側著頭躺在她的腿上，沒有被她發覺。

「嗯，不喝了，不喝了。」

我就覺著程燕把扶著我的手放下了，我強抬著眼皮，向前方停在道邊的一輛的士走過去，可是，我走了沒幾步就轉了個彎兒，我整整繞著那輛車轉了一圈。

「睡吧。」程燕柔聲說。

「沒吐，不過走道竟畫龍（腳底下拌蒜，走不了直線的意思）了。」

我搖晃著進了她的卧室，一頭就栽到了她的小床上。

我說這句話，其實真的是發自肺腑的。

此時，我看著眼前程燕的樣子，感覺真的非常讓我喜歡，從這一刻，我就決定了，以後，我一定要娶她，雖然程燕平時看著挺沒譜的，但是，也正是因為她的這種質樸，沒有任何的做作，才顯得她非常的可愛。

「我就是愛你。」

程燕一把拽住了我：「哎，別睡那兒，涼，去我屋裡。」

這時候就聽見韓璐說了聲：「你放開他，讓他自己個兒走。」

我聽見艾莎莎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了句：「我喊了車了，你扶他上這邊兒來。」

我還逞強的說：「沒事兒，我自己能走。」

「老婆，我愛你。」

我過去一下抱住了她。

毛毛扶著我說：「行么你，不行的話，進屋坐會兒的。」

「哎呀，水沸了！」

「我知道，先把你送回去吧。」程燕說。

程燕回頭就問我說：「腦袋還迷糊么？」

我感覺，程燕確實是愛我的，而我也真的愛她，既然說出了愛，我就要對她負責，愛，不是隨隨便便說的。在我當時那個年紀，也許對愛的真諦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我卻知道，程燕確實是讓我心動的女生，這是一種感覺，我想，程燕也是認同了這種感覺。

我去，親愛的，你說話就不能讓我可心一回么。

程燕聽到我說完這句后，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眼前她為我做的這些，就像兩口子居家過日子一樣不是么。如果我們以後真的在一起的話，程燕也應該會是一個好妻子的。

「曉永，我也愛你。」

「沒事兒，走吧，我吐不了。」我說話的時候，已經覺著有些困了。

「莎莎幫我拿著了。」程燕說。

我下車的時候，艾莎莎也下了車下來一塊兒幫程燕扶我，我當時就覺得我這次真的栽面栽大了，竟然還讓兩個女的一塊兒扶我。

雖然艾莎莎和程燕兩個一個是住在市區比較豪華的樓群，一個是在貧民小二樓，但是，這倆人住的地方卻真心不太遠，在當時的市裡，經和-圖-書常能見到這樣的住宅區，你從正面看挺新挺高的大樓，等你再繞過去看的時候，後面不遠處就是一排排的貧民小平房。

「你幹嘛了？」我問她。

這三個字，我隱藏了很久，在趙茜的面前，我曾經想說卻沒有說的話，今天，終於在這個女孩的面前說出來了，說出這幾個字后，我的心是那麼的釋然，而且，我說這句話真的是由衷的，發自肺腑的。

程燕又扭回頭，一邊切菜一邊說：「進屋再躺會兒去吧，你在這兒也幫不了嘛忙，一看就是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主兒。」

程燕聽到我這麼說就又扭回身繼續擦地，我感覺她是背過身去偷著笑了。

程燕蹲在地上擦地的時候，突然一扭身問我：「我是不是有點兒笨了？」

「沒事兒。」我說著還要掙開程燕的手。

我躺在她的床上砸吧著嘴，感到嘴有些干。隨後就聽到床邊有放東西的響聲，程燕家用的還是那種比較老式的搪瓷痰盂。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裏就咯噔地一下，這句話我以前曾經聽到過，但是那時候說這句話的人卻不是程燕。

我嘴裏說著沒事兒，但是腳底下已經打晃了，走直線都走不了。

我們幾個到了大門口，他們一幫人還站在那等著我們了。

我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就打開了房門，剛一開門，客廳的亮光就把我照得閉上了眼。

不大會兒，程燕就回來了。

一進屋，我就奔著她家客廳的沙發去了。

在那一刻，我覺得我又成熟了些。

我沒想到程和*圖*書燕的力氣竟然不小，一下子就把我拽了回去。

「沒事兒么，不好受就吐吧。」程燕關心的問我。

程燕對信哥說：「沒事兒，我給他送回去，你們先走吧。」

緊跟著就聽見前排副駕駛的門碰上了，隨後就是艾莎莎說話：「不行先讓他去你家吧。」

我笑著說：「不笨，你嘛樣兒我都喜歡。」

我看了看窗外，這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我不知道我在她家睡了多長時間，而現在又是幾點了。

「行。」程燕說。

「他怎麼樣，沒事兒么？」信哥問程燕。

我這時候就耷拉著腦袋，眼皮也懶得抬一下了。

我被兩個人一人一個胳膊架住了，車門打開了，我被塞進了車後排座。

上了車我才看出來，是毛毛和周傑把我扶進的車裡。

就在我心裏正暖暖的時候，程燕接著又說了句：「現在吐了，一會兒別吐人車上。」

我聽到程燕對我說。

「漏了么？」我問她。

「趕緊扶著點兒他去。」這時候我聽見艾莎莎說了句。

我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抿著嘴微微點了下頭。

我還以為程燕得數落我一通了，結果程燕什麼都沒說，我昏昏沉沉的被程燕這麼把我一直扶到了她家。

「行了，我扶著他吧。」程燕說著就過來扶我了。

「你想起來什麼了啊？」她笑著問我。

……

我下了車后，就聽見程燕對艾莎莎說：「你走吧，沒事兒。」

結果，司機還是先把我和程燕送到了她家小二樓的附近，我估計司機也是怕我真吐在他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