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哪個女的？」我問他。

即便是這樣，他爸進來了，我們也得給他拜年啊。

我們又到了李超家，李超倒是在家了，不過，他家裡人不讓他出去。不過，李超告訴我們，早晨禿子找過他了，但是他家裡人不讓他出去，現在這功夫，估計禿子就在檯球廳了。

我們幾個到了禿子家，結果他家裡人告訴我們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兒了。

那女的一聽，就點頭對我說：「哦，是么，露靜現在跟我一個學校，我倆關係還挺不錯的了。」剛說完這句，她就又加了句：「陳露靜的對象跟我是一個班的。」

我是和禿子一撥的，孫大元跟蹦蹦一撥兒。打球的時候，孫大元始終都是帶著點兒氣，捅球的時候，嘴裏還時不時的夾一句：「我去你媽的！」「捅你個逼K的！」讓我聽著覺得挺彆扭的。

說的是你們，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始終是在看著我說的。

「行啊。」我答應著就走了過去。

「哎，一會兒咱上哪兒去啊？」管鵬問了我們一聲。

就在我看的時候，禿子就喊我：「曉永，過來，咱雙打。」

「咱不是拔雞毛么？」我問道。

那個女的似乎並沒有看到孫大元瞅了我們一眼，接著就問我：「你也是跟大元在一塊兒玩兒的，以前怎麼沒看見過你呢？」

別看四輩兒爺爺挺和藹的，但是，我就是怵頭看見四輩兒他爸，他爸別管什麼時候都是板著臉的，幾乎就沒看見他對我們笑和-圖-書過的。

「咳呀，瞎客氣嘛啊，就在這兒吃吧。」四輩兒這時候就對我說。

我和管鵬對視了一眼后，就說：「不麻煩了，我們回去吃去。」

「那撇哪兒啊！」

「撇哪兒也別往地上撇！」老闆語氣很生硬的又沖她喊了句。

「別胡說八道的，讓人大元聽見了叫嘛事兒啊。」我說著話，就從禿子剛才撇的檯球桿里選了一根。

這時候，四輩兒他爸和他小叔兒也從外面回來了。

四輩兒的小姑這時候就進來對我倆說：「中午都在這兒吃吧。」

這時候，孫大元就沖她喊了一聲：「王丹，麵包擱哪兒了啊！」

「我操，四輩兒可也看見了吧，他就是瞅著你說的。」管鵬說。

那個叫王丹的女生也沒有再和我說話，接著，我就聽到身後有「嘎嘣兒，嘎嘣兒」的磕瓜子聲音，而且還磕得很快。

這時候，禿子就沖那女的說了句：「他跟陳露靜以前在一個班的。」

「這不有的是案子么，占嘛啊？」我說。

當他們幾個人準備出去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女的還問了我們句：「你們一塊兒再吃點兒去么？」

四輩兒的小叔只比我們大十幾歲，眼看著快三十的人了，到現在也沒成個家，四輩兒的小姑都談成對象了，明年也就出嫁了，而四輩兒的小叔到現在都還沒個穩定的工作，而且，還有殘疾，是個瘸子。

「操，上你家找你去，說你出來了，我們又去了趟李超家，他告訴我們你們和*圖*書可能在這兒了。」管鵬說。

「操，打了一上午的拔雞毛了，中午飯還沒吃了，誒，你們吃了么？」孫大元這時候就問我們。

四輩兒跟他爸爸打了聲招呼，他爸看意思還挺不樂意的，不過還是答應了。

我呷了一口，覺著和在表哥辦公室那裡喝的味道是一樣的，味道確實挺好。

我們也不去找其他人了，直奔馬家口小學門口的檯球廳，結果一進去還真看見禿子和蹦蹦、孫大元幾個人了，另外還有兩個女的站在他們跟前的檯球案子旁，這倆女的長得也都挺一般的，感覺也就和老虎是一個檔次的。

我就是有些口誤了，我其實問她，還是想知道陳露靜是在哪個學校的，但是，我又不好意思直接問陳露靜，所以，話一出口就成了問她了。

我看到跟著他們的那兩個女的，每人手裡都拎著一個大袋子，裏面飲料麵包、餅乾什麼的裝的不少。

我們仨人出了四輩兒爺爺家，就找禿子他們幾個去了。

四輩兒的爺爺和我們待了一會兒，就去炕上睡覺了。

四輩兒的爺爺一邊喝著小酒兒，一邊看著我們吃飯，還笑著對我們說：「誒，這就對了，大小夥子嘛，吃飯就得這樣。」

我接過了可樂，說了聲：「謝謝。」

我說：「哦，我在市裡上學，老家在這兒，我倆是小學同學。」

我沒辦法，就先坐到一旁看他倆打球。

禿子還拿他開了句玩笑：「我操，大元，你吃了大力丸了hetubook.com.com啊，別給人家台泥捅破了啊。」

說話的還是剛才那個女的，這時候，她手裡拿著一瓶可樂遞給了我。

我就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台案邊站著看四輩兒他倆打球。

「操，吃嘛啊，大過年的跟前兒的小飯店都不開門了，就在跟前兒小店兒了買點兒餅乾嘛的。」禿子說。

「介你媽都幾點了，還不吃啊，我們早都吃完了。」管鵬說。

這時候，我看到孫大元往我這兒瞅了一眼，就繼續看球了。

四輩兒想了想，就說：「要不，咱們找禿子他們去吧。」

我們隨後又奔著李超家去，路過道口的時候，管鵬還給我指了下不遠處的一個小飯店，告訴我說，那個小飯店就是上回根柱兒他們跟向陽、滿五兒動手的地方了。

「給你一瓶。」

我笑了笑，就說：「哦，你在哪個學校啊？」

一聽說話，我就知道了，剛才磕瓜子的就是那個王丹了。

四輩兒的檯球沒白練，打了個三連進，而且還都是直捅底袋，這幾桿沒有一桿是軌袋的。

「哎，別往地上撇啊！」這時候，檯球廳的老闆就沖我們這邊兒喊。

他們幾個走了后，管鵬就對我說：「昨天晚上好像那個女的就去的孫大元家。」

隨後，我就聽不到嗑瓜子的聲音了，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是嚼薯片的聲音，同樣也是非常的快，能聽得出來，吃東西的人心情挺不好，有點兒賭氣的感覺。

吃飽了喝足了，我們幾個就跟著四輩兒的爺爺一起www.hetubook.com.com喝茶了，四輩兒的爺爺喝的是大紅袍，聽四輩兒說，這是他爺爺以前的一個老戰友年前送過來的，四輩兒現在喝這茶都上癮了。

「誒，這麼快就吃完了啊？」我問了他們一聲。

「哎，我們倆先來，上回讓他給贏了，這回我先辦他兩局的。」四輩兒說著就從我手裡把球杆拿過去了。

「我操，還真在這兒了！」管鵬一進去就沖他們幾個喊。

孫大元甩了他句：「滾你媽蛋操的，捅死一個少一個！」

「沒錯兒，咱這裏邊兒就你長得扎眼。」四輩兒這時候還跟著幫和著說。

「拔嘛啊，你先看兩把的，我先辦辦他。」四輩兒說著就用三角架擺上球了。

這回還挺好，四輩兒他爸只是沖我們微微笑了一下，就和四輩兒小叔去忙活了。

我覺得管鵬在我們這幫人中間算是比較木訥的了，可就連他都看出了剛才那個女的說話的意思了。

我一聽，就說：「行啊。」

陳露靜就是以前四輩兒說過的，我到市裡上學走的時候還抹淚的那個女生，事情多半是四輩兒拿我和吳強找樂，不過，當時我和陳露靜的關係的確也是比較好的。

孫大元走到放食品的袋子跟前，使勁翻騰了幾下，我看得出他已經有點兒不高興了。

本來我就是客氣一下的，既然人家盛情難卻，那我們兩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懂嘛啊，介個台泥倍兒好，老闆新換的。不信，咱前腳走，後面兒緊跟著就准得有人給占上了。」禿子說。

和圖書在市裡，我們這幫人有據點，當然，在西郊照樣也有我們這些人經常玩兒的地方，馬家口小學對過的檯球廳就是吳強他們經常去的地方。

我說：「別你媽瞎雞|巴說，她多怎跟我說話了。」

一見四輩兒他爸回來了，我和管鵬倆人也就坐不住了，管鵬和我一樣，都挺怵頭四輩兒他爸的。

結果，他倆一局球還沒有打完了，禿子他們幾個就又回來了。

那女的一聽，就沖他說：「那不就在袋子里了么。」

我們客氣了一下，說不用了，他們幾個人就都出了檯球廳。

四輩兒他爺爺也是個耿直老頭兒，憑著他老戰友的關係，在哪兒都能找個單位給四輩兒小叔安排個工作的，可他就是不讓四輩兒他小叔去，聽四輩兒說過，就算是人家主動過來要給四輩兒小叔安排工作，四輩兒他爺爺都不肯讓他去。

我一看，這用得著佔著么，這裏面雖說沒有市裡的檯球廳大，但也是空著好幾個案子了。

四輩兒爺爺家中午吃飯比較早，我和管鵬兩個磨蹭到了中午十一點多的時候，就如願的等到了主人的邀請了。

「正好，你們仨來了，跟我們佔著點兒案子的，一會兒我們回來接茬兒打。」孫大元說。

「不就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么，孫大元他對象。」管鵬說。

不能不說，四輩兒家燉的牛肉還真是好吃，四輩兒他小姑給我們盛了一大盆子燉牛肉，讓我們幾個幹下去半盆。

禿子一見是我們仨，就笑著說：「嚯，怎麼就知道我們在這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