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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他還好點兒，一提他我就運氣。

我一拍楊明的肩膀：「看了么，還是人寶貝兒有研究啊，搞包子都你媽搞出來心得了。」

這你媽，你們這哥倆是要鬧哪樣啊，我看戲劇學院哥倆一塊兒考去得了。

「軍哥喝的不少，我打輛車給你送回去吧。」我這時候損他說。

我說：「哦，以前就住我們家跟前兒的，這不也上咱這來了么。」說著，我又問崔胖子：「誒，軍訓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啊？」

我們喝完酒，出了羊湯館，大軍這時候正站在門口那等著我們了。

「操，個揍性的。」楊明說著話，倆眼瞅著桌子上的砂鍋，然後目不轉睛的小聲問我：「你那有錢么？」

我們升初二了，新的初一學生來到了我們學校，他們軍訓的時候，我們一幫人還特地跑到后操場，看著他們在炎炎烈日下走正步，而且，我們學校后操場的那些雜草，也在他們軍訓的最後一天，被這幫新生們拔光了。當時，看他們累的跟什麼似的，我們也都站在那咯咯的樂。

魏坤聽毛毛這麼一說，就不好意思地樂著說：「我不行啊，我沒人家串兒長得扎眼啊。」

一連幾天，馬猴兒都沒有再找過我們，忽然有一天，朱繼東在廁所給我們帶來了消息，說馬猴兒肇事逃逸了。朱繼東是從他的一個遠方伯伯那裡聽說的，他那個伯伯是交警隊的。

我沒搭理他，就是自己在那解手。

我也不知道楊明為什麼讓我過去，因為我離他近和-圖-書？

看著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女生從我們跟前過去后，魏坤用胳膊肘一搗我說：「嘿，這女的挺夠勁兒的啊，誒串兒，不行你就來她吧。」

我也是懶得搭理他，點了下頭，就扭身出了廁所。

警察找到肇事車主，結果車主說是車子借給的馬猴兒，最倒霉的還是馬猴兒根本沒有車證，為了這事，那個車主也跟著負連帶責任了。

我提褲子的時候，大軍蹲在那對我說：「兄弟，今個兒個哥哥給哥幾個兒栽面了。」

好么，這是什麼節奏啊，說好的請客呢。他這麼一說，我都懷疑他剛才摔那一腳是不是成心的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你還真別混了，考戲劇學院去得了，絕對演技一流的，那小跟頭摔的，太有水平了。

初一的第二學期，我就是在這種糾結和彷徨中度過的，當然，這期間也有快樂的時候，但那隻屬於我們這幫爺們兒在一起打鬧的時候。

有一個我看著長得挺不錯的留著荷葉頭的女生，她是我們越看，她就越是看著不在乎地挺著胸脯往前走，時不時地還挽一下耳鬢的頭髮。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但，馬猴兒確實是把人給撞了，撞人的地點，還是在我們那天定點的東大橋上，當時正有一個環衛工人在掃大街，馬猴兒開的是帶檔的金城鈴木，據說是沒剎住車，把那個環衛工人都給掀出去了。等警察去的時候，地上全是血，一地的摩托車碎片，馬猴兒是和-圖-書乾脆車也不要了，就撇那跑了。

我和魏坤幾個就坐著瞅著他們樂，我感覺這個崔胖子說話確實挺有意思的。

大軍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真沒聽出來，還一拍我的肩膀笑著說：「沒事兒兄弟，我家就住這跟前兒，溜達著就到了，我兄弟扶著我回去就行了。」

「咳，我打到這兒這幾天，還沒人跟我作對了，光是我欺負別人了。」崔胖子說。

楊明這時候就跟我說：「你看看去。」

「嘛扎眼不扎眼的啊，人家連看都沒看我。」我說。

這時候，文祥兄弟的一個就湊過來問我：「軍兒哥沒嘛事兒吧？」

「咳，你看我都曬這揍性了，那麼些個人還都穿著校服，打老遠看都一個揍性的，能看出嘛來啊，我倒是看見你們在後操場了。」崔胖子說。

像大軍這種人，有的時候也真不能以偏概全，雖然他說話挺沒譜的，但是這個人總歸沒有什麼大惡，雖然這次他說請客吃飯，但是，等到快吃完的時候，他就站起來了。

「誒，認得啊？」楊明沖我一指他們幾個說。

崔金海低頭瞅了瞅自己身上，又看著我說：「劉哥別拿我找樂了，我覺著我還胖了呢。」

我跟著大軍走到廁所后，大軍把褲子一拖，就蹲坑了。

「蹲坑了，他說給咱栽面兒了，一會兒就不進來了，在門口等著咱們。」我說。

要不說文祥哥倆人不錯呢，我們聊得挺投脾氣，最後他們還搶著要結賬，根本就沒把大軍說請客和_圖_書的事當回事，我想，他們也是比較了解大軍的為人吧，知道今天要是真想等他結賬的話，恐怕等到人家關門也夠嗆了。

「沒事兒，蹲坑了。」我說。

過來的這幾個小子，就有以前我在拉麵館碰到的其中的一個小子。

我就跟著大軍後面走，其實當時我也有些想小便了。

他點了下頭后，若有所思的沉了一會兒。

「我說你衣服瘦了。」我笑著說。

楊明他們一聽就都樂，毛毛還笑著說：「行啊，小胖子，趕明兒個我們都跟你混得了，挺牛逼哈。」

每次坐在教學樓道口的階梯上，看著那些初一的女生在跟前走過去，也是我們特別樂意做的一件事。

小胖子用胳膊抹了下腦門上的汗，沖我笑著說：「崔金海，崔胖子啊。呵呵。」

「哦，對對，誒，瘦了啊。」我笑著對他說。

楊明這時候就對我說：「誒，你不懂，有時候吧，這個女的越是對你有意思，還就成心不瞅你，這叫捏著半拉裝緊。」

「咳，沒事兒，軍哥，誰還沒個喝多的時候啊，你沒事吧。」我客套性的問了他一句。

大軍一邊呲牙咧嘴地使勁，一邊沖我說：「我沒臉回去了，一會兒我就上門口等你們去。」

「哦，你說韓東跟三梆子啊，韓東開了個雞|巴假條，他得等正式上課才來了。三梆子上廁所了，你媽一天光看見他上廁所了，介你媽前列腺絕對有問題啊。」崔胖子笑著說。

崔胖子腿蹬在我腳下的台階上，手拄著膝蓋，和圖書倆眼瞪得溜圓，看著挺神秘兮兮的對我們說：「你們那前兒不是上后操場，還笑我們了么，知道么，有人說你們忒搖了，要辦你們初二的。」

大軍也真夠不要臉的，一看見我們就問我們要煙，還說癮死他了。癮死你了，你怎麼不死呢！

結果，剛走出了兩步，就一跟頭摔那了，手還扒了人家旁邊那桌的桌子，得虧人家都快吃完了，服務員趕緊過去幫著收拾桌子。

那些女生都知道我們是在瞅她們，有的走到我們跟前，就不好意思地加快了腳步，有的就看著比較瘋。

等我回到座位的時候，楊明還問我：「誒，他沒事兒吧？」

楊明一聽，就沒有再給我說話，沉了下，就舉起杯子對大家說：「來，杯中酒，大伙兒幹了。」

把大軍送走了后，我們一幫人就去推車子去了，文祥和文勝這哥倆還跟我們一邊走一邊嘮，這哥倆人比較直，說話都挺實在的。我覺得這哥倆絕對能交。

「坐會兒唄。」我一拍台階對崔胖子說。

我也小聲說了句：「沒多少。」

那幫新生肯定也知道我們在看他們的笑話，但是，卻沒有人敢和我們叫板的，這讓我覺得這幫新生也就頂這兒了，沒什麼太大的能水兒。最後還是他們的教官把我們這幫人給哄走的。

我一聽，就問他：「嘛事兒啊，有人跟你蹦愣子，是么？」

當時，我的口袋裡是真沒什麼錢了，不像第一學期的時候，我和楊明的手裡都有錢。

「嚯，看這意思還是有心氣和圖書兒啊。」毛毛說我。

「誒，不是還有倆人么，他們倆呢？」我問崔胖子說。

我們正說著話的功夫，就有幾個穿著新生校服的小子跑到了我們跟前。

馬猴兒也真是夠點兒背的，剛騎上車第一天就出事了，他還是找別人借的摩托車，我估計應該是那天我們定點的時候，金剛他們騎著摩託過來的時候被馬猴兒看見了，他也想跟我們再定點的時候裝一下逼，結果裝逼不成，把自己給坑裡邊了。

喊服務員結賬的時候，還出了個插曲，大軍不是還帶來了一個尖嘴猴腮的兄弟么，文勝兄弟剛喊要結賬，那小子腦袋往桌子底下一紮，哇哇地就開始吐了。

我始終不甘心禽獸把程燕奪走，每次我遠遠地看著他倆甜蜜的走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禁就要問自己，到底是禽獸奪走了程燕，還是程燕拋棄了我……

文勝哥倆還問他沒事么，大軍就是一擺手，說去方便方便。

我們大伙兒都跟著端起杯子，把剩下的酒一口喝下去了。

「哎，劉哥，我過來還跟你們說個事兒。」小胖子這時候就湊我們跟前說。

這時候，毛毛就笑著說：「我看，是你看上那個小女兒了吧。」

「呦，還是你啊。」我瞅著過來的一個小子，笑著說。

剛一到跟前，就有人沖我喊：「劉哥。」

崔胖子說：「不了，我們一會兒還得過去，操，你說吧，軍訓是運動多點兒了，可我這越運動還吃得越多，介叫嘛事兒捏。」

「崔……」我指著其中的一個小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