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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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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97章 久違的日常(一點五)

第一卷

第1097章 久違的日常(一點五)

而在這次宴席中,刨除目前不在大樑的原宗衛長沈彧外,其餘衛驕、呂牧、穆青等九名宗衛,亦在此向趙弘潤行效忠之禮,而趙弘潤則一個個親手將其扶起,代表從此以後,諸位宗衛便是趙弘潤(肅氏)這一支的家臣。
總得來說,趙弘潤對於自己的冠禮還是頗為滿意的。
打個比方說,無論是長皇子趙弘禮、雍王弘譽、襄王弘璟、燕王弘疆、慶王弘信,這些位趙弘潤的兄長真正為國效力時,皆是在二十年之後,而趙弘潤的堂兄,比如儼王爺的長子趙弘旻,他在宗府任職也是在冠禮之後。
至於趙弘潤的弟弟桓王趙弘宣,則情況又有些特殊,他是因為被當時尚且是東宮太子的趙弘禮推薦,否則,趙弘宣還能過五年王室貴胄的悠哉生活,直到滿二十歲后,才有機會參与國事,根本無可能在年紀還不滿弱冠的情況下,就執掌像北一軍這樣十萬人編製的軍隊。
按照冠禮,需要三位長輩或者貴賓來給趙弘潤戴冠,總共戴上三回,每回戴上之後,還要由那位長輩或者貴賓嘉勉幾句,大抵授予他「治人」、「治國」、「祭祖」的權利。
讓趙弘潤感到意外的,還是趙弘禮這個人。
當時,給他戴冠的三人,分別是三叔公趙來峪、成陵王趙燊,以及趙弘潤的一位岳父——烏娜的生父,川雒聯盟的族長之一,青羊部落的大族長阿穆圖。
聽聞此言,趙弘潤不禁有些啞然,好笑地問道:「為何突然提到此事和-圖-書?」
不誇張地說,當日大樑九成九的王公貴族、朝廷官員,皆來賀喜,哪怕是一些自思不夠資格入王府吃喜宴的人,亦送上了賀禮。
因此,趙弘潤非常希望六王叔趙元俼能給他戴冠,但不知為何,六王叔趙元俼笑著推辭了,只是在後來說了一番嘉勉、鼓勵之詞。
當初的東宮太子趙弘禮,那可是一個趾高氣揚的人,雖說心性不算壞,但胸襟著實談不上寬廣,有點小心眼,可這次見到的趙弘禮,彷彿胸襟一下子就增大了許多,讓趙弘潤暗暗感到咋舌——難道那一年的自省,果真能讓一個人發生這樣顯著的改變?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因為這件事,趙弘潤事後詢問六王叔趙元俼,後者微笑著給予了解釋,大抵是希望通過冠禮,加深他趙弘潤與三叔公趙來峪、成陵王趙燊、以及川雒聯盟的關係。
這一點,對於趙弘潤來說意義不大了,畢竟他當初年僅十四歲時就已率軍出征為國效率,而如今更是名滿天下。
就目前來看,羋姜似乎是唯一符合種種條件的人選。
就像小孩子憧憬自己的父親一樣,當初不受魏天子寵愛時,趙弘潤所憧憬的,便是六王叔趙元俼,六叔的洒脫豪爽、六叔的玩世不恭、六叔的賓朋遍及天下,都深深地吸引著趙弘潤。
這個解釋,趙弘潤將信將疑。
待等衛驕離開之後,趙弘潤將目光投向仍舊坐在身側的羊舌杏,歉意地說道:「抱歉,杏兒和圖書,冷落你了,建造軌道馬車這事,工部與冶造局的人事實上已經開工了,因此……」
反正,六王叔不會害他,這一點趙弘潤是堅信的,畢竟兩人的感情,比父子之情更加深厚。
「嗯。」羊舌杏點了點頭,小臉不知為何就紅了起來。
幾乎沒有人討厭六王叔趙元俼,甚至於,就連韓人都對這位六叔尊敬非常,誰能想象?
「夫君言重了。」羊舌杏連忙說道:「事實上,妾身能像這樣呆在夫君身旁,哪怕是看著夫君,妾身亦心滿意足了……」
要知道,他趙弘潤可也是扳倒了趙弘禮這個原東宮太子的「從犯」之一,他原以為趙弘禮會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可意外的是,當時趙弘禮非但沒有針對他的意思,反而滿臉笑容,讓趙弘潤感覺渾身不自在。
期間,像成陵王趙燊、安平侯趙郯、三叔公趙來峪,六王叔趙元俼,青羊部落的族長阿穆圖,以及臨洮君魏忌、繇諸君趙勝,還有工部、冶造局等人,紛紛出席送上賀禮。
他總感覺,六王叔之所以婉言拒絕的原因,並未是出自這個。
而「治國」,指的即是效力於國家的意思。
就連與趙弘潤不對付的苑陵侯酆叔等人,也來了一個禮到人不到,不至於落下話柄。
因為在當時,魏天子的主要目的是告祭先祖,畢竟去年魏軍打敗了強大的韓國,這意味著魏國的實力已拉近了與韓國、楚國、齊國這等強大國家的差距,似這種事,魏天子自然要在祭和*圖*書廟裡告祭先祖。
對此,趙弘潤還無言以對。
但是按照祖制來說,貴族子弟只有年至弱冠之齡后,才能有資格效忠國家,大概是類似「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件事著實讓他感覺有些煩心。
遺憾的是,六王叔趙元俼並不是能通過察言觀色就能看穿其內心的人,既然他不說,趙弘潤也只好將這個疑惑埋藏在心底。
見此,趙弘潤好奇問道:「怎麼了?」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趙弘潤、趙弘宣這對兄弟外,趙氏對於其他的宗族子弟還是比較嚴格的。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趙弘禮自我禁足在其府邸里時,每日與駱瑸念書寫字、修身養性,自然會有所改變,畢竟駱瑸那可是就連趙弘潤敬重三分的謙謙君子。
待仔細思忖之後,趙弘潤最終還是將趙弘禮的轉變,歸功於其幕僚駱瑸。
當時,魏天子順帶著就將趙弘潤的弱冠之禮給操辦了,用魏天子的話來說,反正前前後後就是給他戴個冠,然後加冕幾句的事,用不著特地操辦。
這次的冠禮,總得來說趙弘潤是感覺些憤憤不平,因為他是「被順帶的」。
羊舌杏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說道:「正月里夫君不是行過冠禮了么?妾身聽說,行過冠禮,就該迎娶正室了……」
期間讓趙弘潤感到意外的是,當時捧上玉冠的,居然是他的長皇兄趙弘禮。
但就像羊舌杏所說的,冠禮之後,讓趙弘潤心煩的問題也就接踵而來。
www.hetubook.com.com不是說趙弘禮笑得很虛假,反過來說,趙弘禮的笑容很坦率,但恰恰是這樣讓趙弘潤感到不自在,因為他忽然感覺,他有些不認得這個長皇兄了。
「衛驕,派人將這份呈文送給冶造總署的陳宕,就按他所說的辦,選用沉木作為軌基。」
而冠禮之後,趙弘潤在肅王府再次宴請賓客,慶祝正式成年。
當然,事後趙弘潤也逐一送出了回禮。
這是有一定政治意義的,最直接的就體現在宗府,除了趙弘潤這個個例外,只有得到了這個權利的人,才有資格在宗族之事上發話,否則,連參与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祭祖」,則是給予趙弘潤祭祀祖先的權利,也就是說,在祖先的眼裡,趙弘潤這個小輩已經長大成人,能夠肩負起祭祀先祖這樣重要的事了。
說白了,這是長皇子趙弘禮讓給趙弘宣的機會。
治人指是管理下人,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趙弘潤等同於成為了「肅王(肅氏)」這一支類似家主的角色,而沈彧、衛驕等宗衛們,也不再單單隻是保護他的宗衛,而是他的家臣。
趙弘潤最希望給他戴冠的長輩,六王叔趙元俼,不知什麼原因,笑著擺擺手,婉言推辭了此事,以至於被成陵王趙燊搶了去。
不過事實上,這並不讓人意外,畢竟生父主持冠禮、長兄捧冠,這是祖制。
「是。」
這件事對趙弘潤來說意義不大,但對於衛驕、呂牧等宗衛們而言卻意義非凡,畢竟這象徵著彼此不再是皇子和-圖-書與宗衛的關係,而是家主與家臣的關係,包括衛驕、呂牧等人日後的兒孫,都將是肅王這一支的家臣,他們的兒子將效忠趙弘潤的兒子,他們的孫子將效忠趙弘潤的孫子,代代如此。
確實,他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並且也確實在今年的正月里,由老頭子魏天子在宮內的祭廟,為他辦了弱冠之禮。
除非趙弘潤有意迎娶一位他根本不熟悉、或者根本沒見過面的貴族千金。
彷彿,六王叔是在顧忌什麼。
聽了羊舌杏的話,趙弘潤拉過她的小手來,輕輕拍了拍,口中問道:「聽說前一陣子我不在大樑的時候,是你們代我入宮問候母妃,與她閑聊解悶?」
祖制如此。
羊舌杏沒敢透露心中那些令她羞澀的話題,吞吞吐吐半響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您今年會迎娶羋姜姐姐么?」
對此,趙弘潤深感遺憾,畢竟在他心目中,六王叔趙元俼的形象等同於父親,儘管近些年來,他逐漸了解了親生父親魏天子趙元偲,父子關係逐漸變得親密,但這份親密,仍舊無法超越他與六王叔趙元俼的感情。
比如說,肅王妃的人選。
雖然彼此關係並沒有變化,但意義出現了不同。
「……」趙弘潤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比如趙弘潤,由於他在十四歲時就率軍出征打敗了楚國暘城君熊拓的十六萬大軍,魏天子與宗府在這一點上就對他放寬了許多。
再比如趙弘潤的七王兄、熙王趙弘殷,他在年滿十五搬離皇宮辟府之後,就閑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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