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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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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60章 鴆虎出閘(三)

第一卷

第1160章 鴆虎出閘(三)

而如今,魏國沉寂的日子結束了!
甚至於,有時還會通過赦免戰敗者,提高自己的正面形象。
算上司馬安這邊本隊覆滅的兩個部落,覆亡在這支先鋒軍手中的部落,已達到了駭人的七個。
他之所以要提醒博西勒,那是因為,這份戰利品,川北聯盟是約好與魏國平分的——某位肅王殿下,需要大量的食物,補足軍糧的龐大缺口,以支持這次戰爭。
當年,羯角部落為何那般強大,擁有二十幾萬的奴隸?
在正規軍騎兵面前,奴隸兵也算得上是戰力?
每當想起這八個字,司馬安就感到熱血沸騰,畢竟自從「初代魏武卒」覆滅于上黨之後,魏國幾十年來,對外還沒有如此強硬過,一系列的割地、和親,一度讓國家榮譽感極強的將領們,比如司馬安,感到痛心疾首。
一時間,三川風聲鶴唳。
事實上,碭山軍大將軍司馬安也是這樣處理的,他將臨時帥帳搬到了部落駐地外的上風頭,免得被各種各樣的雜聲吵到。
所謂的「輪換」,其實指的就是在先鋒軍騎兵大勢向三川腹地逼近的期間,川北騎兵們一次次往返谷城,將羊群、財富、女人帶回川北部落。
看到這個數字,司馬安冷笑連連:這幫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以為他魏軍不敢覆滅他們?
司馬安面無表情的面孔下,一顆激動的心正劇烈跳動著。
逼近再強大的川北騎兵,也沒辦法帶著一個俘虜的女人上戰場。
「唔。」司馬安點了點頭,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淡淡說道:「記得清點你們m.hetubook.com.com的收穫,也記得,最好別在這件事上耍花樣……」
正巧,此時有一名川北騎兵扛著一個不斷在掙扎的女人經過,季鄢看了對方一眼,冷冷說道:「帶著你的『收穫』,離遠點!」
畢竟,士卒有時雖然需要摒棄人性,為了國家利益與軍隊利益施行屠殺,但這並不意味他們拋舍了人性,殺了人家的丈夫與孩子,還去睡了她們,這種畜生般的行為,碭山軍的士卒可做不出來——他們是軍紀最嚴明的魏國正規軍!
而此時在帥帳內,博西勒正在向司馬安彙報其餘幾路川北騎兵的進展情況。
這一點,司馬安也是承認的,相比較烏羊部落,這個部落好歹還有一些反擊的力量,只可惜,這個部落即便已稱得上是不小的部落,也只有區區約千余名戰士以及約四五千的奴隸而已。
而近幾年,羯部落與羚部落為何能夠提供給魏國龐大的奴隸?
為何時隔數百年,羝族人對羱族、羯族仍然心存芥蒂,不正是這個原因么。
只可惜,司馬安對此視若無睹,依舊是命令麾下的騎兵,屠戳了這個部落。
於是乎,這個部落終究難逃覆滅的命運,被碭山軍騎兵與川北騎兵聯手覆滅。
勝利即是正義,弱者順從於強者,在弱肉強食的三川,這是最純粹的至理名言。
據博西勒講述,這是一個羯族部落,據說還是羚部落的子部落,比烏羊部落可強大多了。
此時,季鄢已經將最後一口沾著血跡的羊餅咽下,聞言瞥了一眼那些傳出m.hetubook•com.com女人哭喊、咒罵、乞求以及喘息聲的氈帳,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真的假的?」
九月中旬乃至下旬,魏軍的先鋒軍,在三川草原上製造了一場又一場的滅族戰爭,但凡是拒絕懸挂魏國國旗與川雒盟旗的部落,皆遭到了碭山騎兵與川北騎兵毀滅性的打擊。
在中原,縱使是勝利者,也需要用大義裝飾一番,使自己的行為變得名正言順。
司馬安抬頭瞧了一眼這兩名部將,隨口問道:「食物補充完畢了?」
「聽懂又怎麼樣?」季鄢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說道。
待等屠殺結束后,碭山軍的騎兵們就地歇息,補充食物與水分,而川北騎兵們,則忙著搶掠該部落的財富、羊群以及倖存的女人。
雖然他對川北騎兵某些舉動亦看不慣,但不能否認,五萬川北騎兵帶來的幫助非常大,大到司馬安願意對這些人的某些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被禍害的,又不是他魏人的女子。
於是乎,在歇息了一陣子后,越來越多的碭山軍士卒們離開了這個部落駐地,對那些川北騎兵對那些女人的施暴行為眼不見為凈。
一部分搶到了收穫的川北騎兵返回谷城,待將羊群、財富、女人安頓好后,再次返回前線戰場;而另外一部分暫未有所收穫的川北騎兵則繼續挺進,這就是博西勒提出的「輪換」的本質。
當然,由於川北騎兵這支協從軍隊的特殊性,碭山軍的士卒們也無法去要求他們什麼。
值得一提的是,在意識到戰況不妙的時候,這個www.hetubook.com.com部落的族長慌忙將前幾日得到的魏國國旗與川雒盟旗懸挂了起來,希望藉此能夠逃過一劫。
可是要他們拋舍這些女人,他們又不捨得,畢竟在三川有句俗語:羊群能使一個部落繁榮,而女人能使一個部落壯大。
而魏軍一方,司馬安與博西勒所率領的騎兵本隊,卻擁有兩千五百名碭山軍騎兵以及兩千名川北騎兵,別看人數彷彿相差無幾,但兩支軍隊的實力卻難以放在一起評價。
甚至於,他還向季鄢解釋道:「季鄢將軍,三川的習俗與大魏不同,在這裏,勝利者有權獲取戰敗者的一切,羊群、財富、以及女人。……女人給勝利方的戰士生育,這是很正常的事。別看那些女人此刻哭得傷心,但是時間一長,她們就會慢慢淡忘今日之事,安安心心地成為我「羯角軍」戰士們的女人,為他們生育兒女……」
殺掉不願臣服於魏國的敵對部落,吃光、帶走這個部落的食物,變相地以戰養戰,這正是司馬安這支先鋒騎兵的策略。
季鄢有些不可思議地嘀咕一聲,不過看博西勒那表情,彷彿又不似作偽。
「士卒們在宰羊呢,打打牙祭……」季鄢聳了聳肩,隨即,他瞥了一眼博西勒,又說道:「至於川北騎兵嘛,正在「享受快樂」……」
雖然說碭山軍的士卒們有著最嚴格的軍紀,不過再在這裏呆下去,生理上的反應也會讓他們很衝動的,萬一一時沖昏頭腦觸犯了軍紀,被踢出碭山軍,這就不值得了。
說罷,他扛著肩膀上的女人,朝著遠處的林子走了過去。
「季https://m.hetubook.com.com鄢!」司馬安聞言皺了皺眉,不輕不重地呵斥了一聲。
更何況,這次川北聯盟註定收穫豐盛,實在沒有必要因為一些蠅頭小利,影響到那位肅王殿下對他們的信任。
那名川北騎兵愣了愣,隨即點點頭,用不太熟練的魏言說道:「是、是。」
樂逡無語地搖了搖頭,毫不留情地拆穿道:「少得意了,這幫人畏懼的根本不是咱們,而是肅王殿下……少在這裏狐假虎威了。」說罷,他看了看左右,說道:「不想聽到,就離遠點吧。」
正因為這樣,某位肅王殿下對他們的軍事行動起了一個代號:蝗蟲。
事實上,博西勒說得並沒有錯,草原民族,是最最貼近「勝利即是正義」這句話的,勝利者接管戰敗者的一切,甚至接受戰敗者本身作為奴隸,這是最正常不過的。
「不得影響本將軍的戰略。」司馬安淡淡說道,變相地同意了這件事。
「怎麼樣?」季鄢得意地看了一眼樂逡。
「很好。」司馬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既然提到這件事……」在季鄢、樂逡仍感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博西勒轉頭對司馬安說道:「大將軍,關於之前提過的「輪換」,我希望大將軍能夠允許。」
要知道,某位肅王殿下的話,司馬安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順魏者昌,逆魏者亡!
「刷——」
其凶名,能使小兒止啼。
「喂。」樂逡打斷了季鄢的話,淡淡說道:「這些川北騎兵,有些也聽得懂咱們魏人的語言……不要節外生枝。」
「當然。」博西勒愣了愣,不以為意: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敢在那位肅王殿和圖書下面前耍花樣啊。
聽著那些氈帳內傳出一些女人們的哭喊聲,碭山軍獵營騎的大將季鄢對同為平級大將的同僚樂逡低聲說道:「這幫人還真不是玩意啊,剛剛殺了人家的丈夫與孩子,這會兒還要睡她們……」
博西勒懂得魏言,當然聽得懂季鄢這句滿帶嘲諷意味的話,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
九月十七日,繼烏羊部落之後,第二個拒絕懸挂魏國國旗與川雒盟旗的三川部落,遭到了司馬安與博西勒所率領的騎兵的滅族屠殺。
「明白。」博西勒低了低頭,抱拳說道:「明日,我會下令一部分騎兵往返谷城,再從其餘分隊調來相應的騎兵……」
而作為此番行動的總指揮,司馬安儼然已成為了三川最痛恨、最驚恐的屠夫。
但在三川,川人可沒有中原國家那些習俗,勝利者,有權接管戰敗者的一切,既不需要、也不會去遮遮掩掩。
帳幕撩起,季鄢與樂逡兩名騎將走入了帳內。
說白了,古依古與博西勒選擇站邊某位肅王殿下,不也正是因為後者曾經堂堂正正地打敗了他們,打碎了他們的信心么?
蝗蟲過境,粒米不剩。
碭山軍的軍紀並不抵制對異族的戰後屠殺,但是,強烈抵制強|奸。
「……五方伐魏,這對於我大魏既是一場災難,亦是一次機遇,倘若我大魏能夠抵住壓力,那麼從此之後,天下再無可遏制我大魏的列國!」
所謂的補充食物,即是從那個被他們覆滅的部落獲取食物,畢竟此番騎兵們出征,實際上是沒有所謂的「後勤糧草運輸線」的,因此,騎兵們的食物需要從他們的敵人手中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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