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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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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的時代 第128章 駕崩

第二卷 新的時代

第128章 駕崩

按理來說,以趙元偲目前的狀況,是不利於走動的,但此時,無論是趙弘潤還是大太監童憲,都沒有攔著,二人上前合力為趙元偲穿戴好衣袍,隨即,由趙弘潤扶著,漫無目的地走出了甘露殿。
「過去瞧瞧?」
看到這一幕,趙弘潤的心不由地揪緊了。
倘若說異軍突起的趙潤,曾讓這位魏國君王有種收穫橫財的歡喜,那麼雍王趙譽的事,便是他心中始終無法拔除的一根刺。
說到最後,趙元偲亦頗感遺憾地嘆了口氣,興緻缺缺地走出了文德殿。
「……」趙弘潤彷彿是明白了什麼,勉強擠出幾分笑容,點了點頭。
趙弘潤聞言翻了翻白眼:這時候跟他說這個,可真是親爹啊。
「太子殿下。」
父子二人先來到了文德殿。
待等眾女離開后,趙元偲先將燕王趙疆招到了面前,一方面肯定了後者這些年來對國家的貢獻,一方面則耳提面命,囑咐燕王趙疆定要改改莽撞的性格,絕對不能再重演『三王之亂』時被人利用的錯誤,聽得燕王趙疆這個年過三旬、且在沙場上異常勇猛的猛將,此刻竟像個孩童似的,頻頻用袖口抹淚,泣不成聲,直說「兒臣遵命」、「兒臣遵命」。
「當時兒臣少不更事。」
片刻后,在兩名小太監的攙扶下,燕王趙疆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內殿。
趙弘潤忍不住笑了笑,難得地恭維道:「也就是父皇氣量大,若換做是兒臣,有一子如此肆意妄為,兒臣定不會輕饒。」
事實上,這並非只是趙弘潤恭維其父的讚美。
趙弘潤有些羞臊地說道。
這些事,趙元偲從未對人提過,就比如說,他時常會翻閱兒子趙弘潤這些年來的捷報,反覆欣賞疆域越來越遼闊的魏國地圖——儘管這些開闢的疆土,乃是他兒子趙潤所為,但他心中亦有餘榮。
一進內殿,再走向內室,趙弘潤便看到他老爹的卧榻旁,跪坐著一大幫人,有王皇后、劉淑儀、孫貴姬、孫妃、烏貴嬪、許妃,以及他的養母沈淑妃。
出於年幼時趙元偲對他們倆兄弟以及沈淑妃的不聞不問,趙弘潤一直以來都否認與這位父皇存在什麼父子之情,但此時此刻看到老爹那副令人心酸的模樣,縱使是他,此刻也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朕當年太疏於對待你兄弟幾人了。」
反過來說,倘若趙慷當年能有這個魄力,將王位傳給趙偲,或許他魏國根本不需要等到趙弘潤這一輩就能崛起。
再加上南燕蕭氏,雖然南燕侯蕭博遠確實不怎麼樣,但其父老將蕭彥,甚至尤其是他的兒子蕭鸞,豈是等閑之輩?——看看這些年,魏國有多少內亂是被蕭鸞引起,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多麼的能耐。
「太子來了。」
坐在一塊石頭上,身邊便是兒子趙潤,趙元偲雙手搭在膝蓋上,略顯渾濁的一雙眼睛,目視著眼前的這座觀魚池。
這些位后妃眼眶泛紅,hetubook.com.com跪坐在床榻旁的墊子上,怕是哭累了,以至於趙弘潤進來時,就看到烏貴嬪伏在沈淑妃的懷中,後者一臉悲傷地輕輕拍著她的背。
齊刷刷地,在趙元偲、趙弘潤身後,以大太監童憲、禁衛統領李鉦等人為首,一大幫人跪倒在地,眼中含淚。
說實話,自嘲歸自嘲,但趙元偲並不認為自己為魏國做出的貢獻,不如韓王簡對韓國、齊王僖對齊國、楚王胥對楚國,就說一樁事,他就自認為那三位當時的明君遠遠不如他:子嗣!
除此之外,趙弘潤還看到了懷抱著兒子趙衛的羋姜。
正如趙弘潤所言,就連他也無法想象,在垂拱殿那一隅之地,他是如何熬過這二十幾年,為了國家兢兢業業地處理政務,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趙元偲點點頭,又問道:「在你看來,中原各國中,還有哪國能對我大魏造成威脅么?」
在這裏,他也第一次見識到了他兒子趙潤的『惡劣』,焚竹烤魚,摧殘他親手栽培的花,氣得他當時青筋繃緊。
甚至於,臉上的神色也逐漸改善了許多。
「不比齊王僖、韓王簡、楚王胥遜色多少么?哈哈哈哈。」
羋姜點點頭,抱著兒子趙衛跟在親婆婆沈淑妃的身後,與王皇后以及其餘后妃們,一同離開了。
「有十一年了吧?」趙元偲忽然開口道。
聽聞此言,大太監童憲在旁提醒道:「陛下,您忘了,太子殿下與燕王殿下,是因為禹王爺的事而回來的……」
趙弘潤點點頭,表示會將這些話記在心中。
趙元偲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弘潤,忽然搖頭說道:「弘禮非亂世之主,絕非韓然、熊拓、衛瑜以及……你六哥弘昭的對手。我大魏交到他手中,朕心中亦不安。相比之下,弘譽本來是一個可塑的王才,只可惜被兩個女人毀了……」
此後,便是此起彼伏的哭聲,久久響徹這個花園。
當即,趙元偲便指著花園笑道:「還記得你在此園的惡行么?」
相比之下,趙弘潤雖然心中也難受,但好歹還能做到與老爹的正常交談。
「四王兄,你瞧那邊——」
甚至於,當年宮內的那個小惡霸,如今即將繼承他衣缽,成為他魏國的君王。
「你如今亦是為人父,不可走朕的老路……」
但是,他的付出是值得的,是有意義的:若沒有他長達二十幾年的勵精圖治,他魏國根本負擔不起他兒子趙潤這些年來南征北戰的消耗。
趙弘潤揮了揮手,示意燕順、童信二人免禮,邁步走入了內殿。
好比說,他是將自己無力再去達成的夙願,寄託希望于眼前這個兒子。
趙元偲下意識抬頭一瞧,就瞧見禹王趙元佲與怡王趙元俼正站在身邊,微笑著看著自己。
趙元偲連聲說了三個好字,隨即長吐一口氣,惆悵地說道:「弘潤,想必你也知曉,朕這個位子,來路不正m.hetubook•com•com,當年朕在逼迫先王、也就是你祖父時,你祖父曾咒罵為父,說什麼為父會將我大魏引向末路……就因為那老物(老東西)的這一番話,朕這些年戰戰兢兢、兢兢業業,不敢有半分懈怠,唯恐被那老不死的說中……」
燕王趙疆是一個爽直的人,方才在看到他父皇那副油盡燈枯的模樣后,呆若木雞,這會兒亦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顯然還是未從這個打擊中回過神來。
只可惜,接連兩次註定的內亂,使當時的魏國錯失了奮起的機會,一直等到三十年後,才在趙弘潤這輩人手中,重新強大起來。
在王皇后與大太監童憲二人的協助下,趙元偲坐了起來,靠在床榻上,逐漸恢復光彩的雙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風塵僕僕的趙弘潤、趙弘疆二人,問道:「弘潤、弘疆,你二人怎麼回來了?」
趙元偲連連點頭說道:「元佲過世時,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與韓國的戰事。他曾說,只要我大魏能邁過這個坎,那麼,將再無中原國家可以掣肘我大魏……」說到這裏,他讚許趙弘潤與趙弘疆二人道:「做得好!弘潤、弘疆。」
還有趙弘潤的六叔趙元俼,號稱賓朋滿天下,人脈廣得讓趙弘潤都感覺不可思議。
忽然,一雙手搭在趙元偲的肩膀上。
「真是……過了太久太久了……」
要是沒有當年那種種,若蕭鸞從始至終是魏國的將領,他魏國何懼韓國、楚國?
「你也曉得你當初是何等的肆意妄為?」趙元偲斜睨了一眼兒子調侃道。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兒子太出色了,出色到就算是到了他臨終之前,也不知該叮囑什麼。
「好啊,好啊。」
「殿下。」
禹王趙元佲笑著問道。
雖然對於羋姜在此有點意外,仔細想想,羋姜作為太子妃,倒也確實有資格出現在這裏——儘管她本人可能並不喜歡這樣悲傷的場合。
「……起初那些年,朕年輕好勝,做了不少錯事,蕭氏亦是,宋郡亦是……後來朕仔細想想,或許,朕並沒有那個才能,齊王僖也好、韓王簡也罷,甚至是楚王熊胥,或許朕並沒有那個才能與這些當世的英傑爭雄……」趙元偲自嘲地說道。
在聽到趙弘潤的話后,趙元偲欣慰地笑了起來。
說笑歸說笑,趙元偲亦是暗暗嘆息,嘆息于當初他勤于政務,疏於對兒子們的關注,以至於完全不曾想到,當年在宮內素有惡名的『小惡霸』趙潤,竟然擁有著不亞於六子趙昭的才華。
轉過宮內的廣場,轉過花園、走廊,趙元偲一邊搭扶著兒子趙弘潤的手,一邊叨叨絮絮地叮囑著家事——想來,他也就只能叮囑些家事了,因為在國事上,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他兒子比他還出色。
若換做在往常,趙弘潤還會與他們點點頭打個招呼,但此時此刻,他卻顧不得這些,沉著臉快步就走了進和-圖-書入。
「……」趙元偲張了張嘴,驚訝地問道:「你記得那麼清楚?」說到這裏,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點點頭笑著說道:「對對對,相傳你有過目不忘、走馬觀碑的才能,呵呵呵,朕還記得,當初在文德殿內,弘禮立言之事,就是被你給攪和了……」
「恭送陛下……龍馭賓天。」
趙弘潤想了想,回答道:「是十一年六個月零四天。」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
那邊童憲正要解釋,就見趙弘潤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父皇,我大魏與韓國的戰事已經結束了。」說著,他便將『魏韓和議』、並且韓國割讓十幾座城池給魏國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趙元偲,聽得趙元偲心花怒放,面色竟隱隱出現了幾分紅潤之色。
再加上司馬安、龐煥、蒙濼、韶虎、龍季、羿孤、趙豹、李鉦等等等等,趙弘潤真不敢去想想,若沒有發生那些事,那時的魏國能崛起到什麼地步。
搖了搖頭,趙偲拍了拍兒子的手背,說道:「弘潤,陪朕出殿走走。」
在王皇后的低聲呼喚下,躺在床榻上的趙元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起初,他的目光還有些獃滯、無神,但在看著趙弘潤半響后,那雙眼睛卻漸漸恢復了光彩。
他還記得,這場戰爭前他離開大樑時,他老爹在修養了好些日子后還很精神,以至於趙弘潤還曾調侃老爹是將壓力轉移給了他,但是此刻他老爹,卻面如枯槁、眼眶深陷,一看就知是油盡燈枯、時日不長。
……
而在這種情況下,上上代魏王趙慷,居然擺著四子趙偲這樣一個雄主不用,欲將王位傳給才能遠遠不如趙偲的長子趙伷,甚至於,暗地裡排擠趙偲——為何?只因為趙偲指出了他種種在施政上的弊端,讓趙慷很是不喜。
眼眸中浮現几絲追憶,趙元偲笑著站了起來:「好啊,同去。」
順著禹王趙元佲手指所指的方向,趙元偲抬頭看去,便瞧見在池子的對岸,有一名身穿羅裙的女子,打著一把紙傘坐在池子邊,一雙美眸瞧著他們兄弟三人。
要知道,趙元偲起初是非常好看雍王趙譽的,若不是出現了更出色的趙潤,趙元偲絕對會將王位傳給趙譽,並且,後者的能力與才華,也足以繼承整個魏國。
握著趙弘潤的手,趙元偲叮囑道:「當年你跟弘宣恨朕待爾等兄弟不親,那麼如今,你可莫要重蹈朕的覆轍,被你的子女記恨……至於立儲之事,相信就無需朕多言了,我大魏歷代『立長』,唯獨朕是『立賢』,這才使你兄弟幾人明爭暗鬥,這也不好,你日後自去衡量。」
「不,父皇,在兒臣看來,你並不比韓王簡、齊王僖遜色多少。」趙弘潤正色說道。
趙弘潤輕笑一聲,分析道:「韓國新敗,至少十年難以恢復元氣,再遑論秦國那邊並未終止與韓國的戰事,兒臣覺得吧,日後十年、二十年內,韓國應該無https://m.hetubook.com.com力與我大魏爭雄了。……齊國亦是。相比之下,反而是楚國稍稍有點威脅,但威脅不大。兒臣毫不誇張地說,當世,唯我大魏最為強盛!」
這座觀魚池,給趙元偲留下了許許多多的記憶。
走了一陣,趙元偲在當年趙弘潤『焚竹烤魚』的那一帶停了下來,說道:「弘潤,朕倦了,就在這裏歇一歇吧。」
「好!好!好!」
看著這個莽撞的兒子離去的背影,趙元偲笑著對趙弘潤說道:「這弘疆啊,是不長進,三十幾歲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就跟婦道人家一樣……」
待走到內殿的門時,就看到拱衛司左指揮使燕順與右指揮使童信二人站在入口,瞧見趙弘潤迎面走來,連忙迎了上去。
瞥了一眼父皇,見他坐在那塊石頭上,頭顱無力地低垂下來,趙弘潤仰起頭來,強忍著不讓眼眶內的淚水流下來。
看到這一幕,殿內的后妃們不禁又小聲啜泣起來。
在這裏,他第一次碰到了最初應該是未婚妻子的南燕蕭氏之女蕭晴,且他與後來的禹王趙元佲、怡王趙元俼,兄弟三人合計著上前搭訕……
王皇后注意到了趙弘潤,朝著後者頷首示意,隨即,她握住魏天子趙元偲放在床沿的手,小聲提醒道:「陛下,太子來了。」
聽著父皇的話,趙弘潤的表情非常古怪,他也沒想到,縱使過了那麼多年,他父皇對他祖父的怨念,還是那麼大,一口一個老物、老不死。
其實如今仔細想想,長皇子趙弘禮也並不是那麼令人厭惡,只能說,由於二人初次見面時的印象不太好,以至於趙弘潤對趙弘禮充滿了偏見。
「唯休養生息。」趙弘潤說道:「這些年來開闢的疆域,我大魏一直無暇全力發展……」
「……」
趙弘潤勉強擠出幾分笑容。
而在這兩位魏國最尊貴的人身後,大太監童憲,趙弘潤身邊太監高力、高和,拱衛司的燕順、童信,禁衛軍的李鉦、衛驕,還有許許多多一大幫人,烏央烏央地跟在後面,亦步亦趨,不敢大聲說話,唯恐驚擾到面前那對父子最後的相處時間。
「……後宮的嬪妃,朕已叮囑過了,待朕走後,內侍監會在城北蓋一座寺園,安置宮內的后妃,倘若在她們當中,有想要投奔兒子的,也讓她們去。其餘女子……你若喜歡就留下,若不歡喜,就遣散了吧。」趙元偲口中的『其餘女子』,即是指那些並未被臨幸的女子。
趙弘潤當即跟了上去。
他當然知道他父皇口中的『兩個女人』指的是誰,無非就是王皇后與施貴妃,只是他的立場不好對這件事多說什麼。
甚至於,連陳淑嬡就在其中。
簡直就是黃金一代,人才濟濟。
他有一個比他更出色的兒子趙潤,而其他三位他國的國君呢?有么?或者說,及得上他兒子趙潤么?
此後,魏國由太子趙潤繼承大統。
趙元偲指著空蕩蕩的文德殿,笑著對兒子說道:「朕https://m.hetubook•com•com當時,真恨不得將你這劣子打入宗府的靜慮室,多虧了你弘昭為你辯解。」
聽聞此言,王皇后彷彿是明白了什麼,眼眸中閃過幾分悲意,站起身來說道:「諸位姐妹們,太子久離大樑,想必陛下有好些話要與太子敘說,咱們婦道人家,就莫要在這叨擾了。」說著,她看了一眼懷抱著兒子趙衛的太子妃羋姜,輕聲說道:「羋氏,你也來。」
他從未想過,原來有朝一日他父皇的過世,對此他心中的悲傷絲毫不亞於痛失六叔趙元俼。
可能是被殿內諸后妃的小聲啜泣影響了心情,趙元偲沒好氣地說道:「哭哭哭,哭什麼?朕還沒死呢!……這些日子,朕躺在這裏,就聽到你們在旁哭,叫朕好生煩悶,去去去,都出去都出去,讓朕與太子單獨待會。」
當時的魏國,有靖王趙元佐、禹王趙元佲,前者至今仍然是他魏國頂尖的統帥之才,而後者更不得了,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簡直就是百年難得的奇才,丞相也好、太尉也罷,相信任由這位禹王爺挑選。
在趙弘潤快步闖入甘露殿內殿的途中,站在沿途的太監與宮女們紛紛向他行禮。
在他看來,他老爹只是命不好,誕生於他魏國最虛弱的時候——當時的魏國,被他祖父『趙慷』幾乎敗盡了,打輸了『魏韓上黨戰役』,不僅『(初代)魏武軍』全軍覆沒,就連上黨也整個丟了,再然後,「借宿」於三川的陰戎看到魏國虛弱,趁機把三川也佔據了,使得曾經也算是一流大國的魏國,一下子就變得千瘡百孔、羸弱不堪。
趙弘潤甚至懷疑,當年『蕭氏之女』一事,雖說是靖王(南梁)趙元佐從中作梗,但這其中,未嘗沒有趙慷不喜趙偲的原因所致——趙慷素來不喜趙偲,生怕趙偲在得到南燕蕭氏的支持后,嚴重威脅到他的地位,故而才棒打鴛鴦,拆散了趙偲與蕭氏之女蕭晴的那樁婚事,這才導致魏國出現了後續一連串的內亂。
「殿下。」
洪德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三日,距『禹王趙佲』過世不到二十日,魏王趙偲過世。
「情況如何?」
縱使她們無知,也曉得趙元偲此刻的狀態乃是迴光返照,只是因為見到了一直等待的人,待等這股勁頭過去之後,那就真的……真的天人永隔了。
趙弘潤緩緩走近卧榻,看向床榻上的老爹。
「胡說!朕幾時下達過這個詔令?」趙元偲皺眉說道:「元佲過世時,千叮囑萬囑咐,不可因他而影響到外事……童憲,莫非是你矯詔?你好大胆子!」
羋姜顯然也注意到了他,但卻並未開口招呼,大概是覺得這個場合不合適。
漸漸地,趙元偲、趙弘潤父子二人,走到了宮內的御花園。
……
站在文德殿外,趙元偲面帶苦澀地說道。
拍拍床榻的邊沿,示意趙弘潤坐下,趙元偲詢問道:「弘潤,這場仗過後,你有何打算?」
趙元偲越想越欣慰、越想越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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