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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居然是糯米餅：糯米蒸熟，捶打成泥，然後包裹咸豆沙成餅狀油炸。

等他們坐下后，方醒繼續說道：「儒學對於規範秩序，熏陶個人品德是有很大的作用，可再進一步的話，儒學就顯得無所適從。」

方醒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他側身對著朱瞻基點點頭，然後揮拳道：「要讓世人知道這個世界原來他們根本就沒看懂！」

秦淮河邊的酒樓里，幾位書生不顧夜禁，喝得酩酊大醉，然後相互攙扶著回去。

「德華兄，明年可有什麼打算？」

方醒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學生們講解一下自己的看法和思路。

朱瞻基感覺到了方醒的急切，可他知道，方醒對在永樂朝中大規模推廣新學有些疑慮，因為時機不成熟。

「興和伯果然是我輩楷模啊！不但文事了得，武功之鼎盛，在我大明的讀書人中誰能比？誰能比……」

……

方醒停頓了一下，慎重的道：「你們要當種子，當新學的種子，慢慢的把新學播撒在大明的每一個角落裡，要讓世人知道這個世界……」

方醒知道朱瞻和-圖-書基在擔心著什麼，就笑道。

這時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結果當晚這幾位就去了免費的住所。

「真想當方先生的學生啊！」

不過方醒並沒有因此放過李茂芳的打算。

「……所以我要求你們必須要勤奮，學好每一科功課，不管是儒學，還是數學、物理、化學、地理……」

小白一想也對，這才喝起了粥，可轉眼間，她就發現那個糯米餅不見了。

「站住！」

方醒的開場白就讓大家有些吃驚，要知道這可是應天府的舉人啊！

方醒先是氣得夠嗆，可聽到最後就笑了。

「為什麼呢？」方醒指指腦袋道：「因為他是靠著儒學才拿到了那張可以進入官場的請帖。」

「過年才五天假，不過加上元宵節的十天，倒也不錯啊！」

「少爺，那李茂芳在家中罵您呢！」

「少爺，你……」

張淑慧目瞪口呆的看著方醒去拿第三個糯米餅，趕緊就勸阻了。

而也有人熱血沸騰，恨不能明日就從軍。

馬蘇嘴角含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嘩眾取寵ｈtｔps://wｗｗ•ｈeｔubｏｏk.cｏm•ｃｏm！難道我大明要為那蠻荒之地付出傾國之力嗎？」呂震不屑的道。

且不說會有多少人家願意把孩子送到方家莊來，如果方醒真的招收幾百人，估計馬上就會成為金陵的焦點。

當方醒還在糾結于這份奏摺是否有用時，他奏摺上的那句話已經在許多人的嘴裏咀嚼著。

「我很有耐心的。」方醒微微笑道。

小刀尷尬的道：「罵了老爺是幸進之徒，說老爺沽名釣譽，遲早有一天會被太孫厭棄，還有就是說老爺您不頂用，所以連妾都沒有。」

正旦就是以後的大年初一，方醒聞言也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順手又送去了回禮。

小刀氣憤的道：「是有人賣了消息給小的，說是那李茂芳的家奴出來提到過。」

方醒再次揮舞著拳頭道：「大明必須要抓住每一次機會，不然在遙遠的西方，那些白色肌膚的傢伙遲早會讓我們窒息……」

「明日小弟就去買一本興和伯的數學，好好學學，看看興和伯的新學到底是什麼……」

「老師。」

「我不是討和_圖_書厭儒學，畢竟我自己也是佔了儒學的便宜。」

朱瞻基也來了，不過他沒進來，而是和梁中一起站在外面聽著。

尼瑪！本身大明官員的待遇就差，而且還遇到了老朱這等對貪腐抱著極端態度的君王，最後連假期都不給，這活不好乾啊！

家丁們、馬蘇等人都在，方醒進去后，就作了一個總結。

方醒問道。

「呃！」

這時姚平、錢明、楊成元、蘭炳烈四人出現在了門口。

瑪德！那貨真的是想作死嗎？

一口下去，油香和糯米的軟糯粘連，混合著咸豆沙的味道，讓方醒簡直就停不住。

方醒聽著裏面馬蘇在講課的聲音，輕鬆的道：「明年我準備在方家莊開一家書院，多收些學生。」

快過年了，和那些還在等待著初一開始放假的官員不同，方醒沒有具體職務，禮部安排的朝賀名單中也沒有他的名字，於是他得以舒坦的在家獃著。

把課堂交給馬蘇后，方醒出來笑道：「宮中最近事務繁多，你怎地有空來了？」

方醒吃的心滿意足的到了學堂，今日就是本學期的最後的一和-圖-書天，明天開始放假。

「罵了什麼？」

在這個時候，舉人就可為官了，而且不少舉人最後致仕時身居高位。

「用物理去告訴他們，物質原來是如此的奇妙；用化學去告訴他們，原來很多物質改變一下，居然能形成另一個形態，產生不同的用處；要用地理去告訴他們，大明只是世界的一隅，我們並沒有驕傲自滿的權利，大明……」

方醒戀戀不捨的放下了油炸糯米餅，然後也拿掉了小白手上的那個，正氣凜然的道：「女孩子家家的，少吃這些東西，不然臉上會長紅痘。」

可有人卻失去了耐心！

這幾人大概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所以才把衙門的事情交代清楚，趕過來了。

「小妾？你家老爺我不是有小白嗎？」方醒覺得要是自己再找來一個小妾，這家裡估計就會展開一場暗戰。

有人不屑。

「但你們不應當只想著自己，我對你們的要求是……」

賈全感嘆道，他略微知道一些方醒教學生的東西，所以對外界那些所謂的「雜學」抨擊根本就不屑一顧。

「興和伯此言過了，畢竟中和圖書原才是我大明的精華，只要保住了中原，那我大明無憂矣！」

「簡而言之，你們必須要學好這些功課，然後一生受用。」

「今年馬蘇中了舉人，可我並不覺得歡喜。」

當白種人佔據南亞、東南亞之後，大明就會被封鎖在這塊陸地上，那感覺和窒息沒什麼區別！

「……」

朱瞻基臨走前問道。

朱瞻基笑道：「昨日家父得知了德華兄的奏摺，很是激賞，這不就讓小弟來送些東西，也好過正旦。」

方醒有些愕然，然後頷首道：「進來吧。」

——冬至，春節……還有老朱的生辰！

明年大概不會有什麼戰事，而方醒又沒有具體職務，所以時間一大把。

朱瞻基心中一震，這才知道方醒剛才為何會說那一番話。

「大明那麼多人口，而且願意學我這門學識的人不會多，你且放心吧。」

「夫君，吃多了會冒酸水呢！」

方醒起床后，就感念著朱棣比他老爹和氣多了。朱元璋當年在位時，一年只給官員們三天假。

方醒一怔，他根本就沒關注李茂芳被朱棣下令鞭打的事，不知道李茂芳是抽了什麼風。